靜子勾著蘇默止的脖子，先看了看他的神情。後者挑眉，很感興趣的模樣。她沖著他猛眨眼，可愛地咧出一顆虎牙，「我有個好朋友也在這邊，他玩樂隊的，人非常非常不錯。瑤瑤姐，你喜歡Radiohead對不對，我上周听你在畫廊里放了一天他們的歌。我這朋友也特別喜歡，他等下過來，你們可以認識一下。」
她這是……拐著彎要給她介紹男朋友？
童瑤忍住笑，有些不知作何表情，敷衍著點頭算是應了。
坐了會兒她站起來，「我去看看橙子。」
吧台後面，橙子站在調酒師身邊，咬著根已經燃滅的煙，百無聊賴又心不在焉地擦著杯子。
今晚酒吧請了專業樂隊，自然輪不上她這號業余歌手上台。除了把玻璃杯擦得亮一點之外，還真沒有別的事可做。退而求其次，只有把心思放在與吧台前面坐著的男性客人調情，趁機賣些貴點的酒狠削一筆。
燈光深幽，橙子站在半明半暗處，精致妝面染著一層淺淺的迷離。下睫毛下顯眼的臥蠶在她微微牽動嘴角時，自然卷上清淡疏離的笑意。嫵媚的眼，仿佛朵飽滿而妖嬈狄花。
她抵著玄黑吧台只是站在那里，眉眼輕動，艷光四射，女王氣勢呼之欲出。
看見童瑤走過來，橙子吐掉煙蒂，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又死哪兒去了？打你手機一直關機，你故意的吧。他打，你才接？」吧台對面的男人還沉醉在她前一秒的嫵媚多情里，被她瞬間的變臉有嚇到，目光留戀地在橙子凹凸有致的身體上轉了轉，有些掃興地起身離開。
「手機壞了，才修好。」童瑤趕緊坐過去，撐著下巴看著橙子，巴巴地裝可憐。
「還修呢，你錢多沒地方糟蹋麼？那破手機拿出去賣破爛給錢人都不樂意要，你跟個寶貝疙瘩一樣守著是打算留給你孫子啊~？」橙子刻薄地彎起紅潤的唇。
「諾基亞都快破產了……」
「知道就好！」語氣一頓，嘆氣，還是軟了下來，「別修了，听到沒。我正煩呢，不知道該送你什麼好，你倒是懂事，給我解決了。」
童瑤急忙搖頭，「別、別，你別送我手機，我習慣用這個了。你請我吃蛋糕，我們以前不說好的嗎？」
橙子才好轉了心情，登時又火了。扔下濕毛巾，特別沒氣質地用力在衣服上擦了兩下，伸出食指熟練地戳她的頭，「我的錢是偷的還是搶的，咬人是吧？」
「我真是用習慣了，橙子姐，我跟誰客氣也不至于和你矯情啊。我不還等著你多存些錢，買大房子養我呢。」
童瑤笑嘻嘻的，笑笑笑，笑得橙子有脾氣也發不出。
「他送你什麼？」橙子看向蘇默止卡座的位置，惋惜地皺下眉。
又一個年輕小姑娘，滿十八歲了麼？那蘇大少還真是害人不淺。
童瑤莞爾一笑，「他都不知道，我又沒告訴他。」
橙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沒吱聲，轉身開始擺放後面木櫃上的調酒。擺了好幾分鐘，她突然回過頭，「放棄吧，瑤瑤，他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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