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接過橙子遞過的溫牛,慢慢吞吞喝下去半杯。放下杯子,看見橙子一臉嚴肅地還瞧著自己,抿了唇笑道,「報告陳老師,我都知道。」
恐怕長了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吧,他不愛她,這是同月亮繞著太陽轉般的宇宙真理,不可逆轉的事實。
「他也不喜歡你。」真是怕她不夠痛,橙子痛快地再補上一刀,「瑤瑤,他要對你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意思,他不可能看不出你對他那些歪門邪道的心思。你覺得你繼續這樣下去有意思嗎?」
「橙子……」童瑤咬著杯沿,直愣愣看著她。
「少來,你別跟我裝蒜。」橙子擺手,抽了根煙點上,「瑤瑤,自欺欺人得有個度,過了這度就是那倆字了,我不說你自己心里明白。」
童瑤有些頭大,橙子會給她來這套,她這一點兒心理準備也沒有。
酒吧里人多得好像200g罐頭里頭腳擠作一團的沙丁魚,舞台周邊一水黑壓壓的人頭密不透風。暖氣粘稠難聞,燻得頭暈。童瑤有慢性鼻炎,每次進這些地方,老.毛病總會不安分兩三天。響還好,秋冬季節比較麻煩。鼻頭里面像塞了團棉花,需要費些氣力才易呼吸。
況且,今天童瑤不大想多說話的。如果不是蘇默止這邊情況急,她現在還躺在旅館床上,連腳趾頭都不想動。
「橙子,你非得現在和我談嗎?今天我生日,咱們能聊點兒有建設性的話題嗎?」
橙子嘴角咬著煙,冷笑兩聲,「是國家現代化建設需要你去添磚加瓦呀,還是隔壁三胖子家發射衛星非要你去指導了?建設性的話題就是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你這大四,明年就畢業了,之後你想怎麼辦?還這麼不清不楚和蘇默止攪和在一起亂炖?他無所謂,他就算馬上要結婚明天就能拉出幾個大腿時代來願意陪他去,轉身他就可以把你踹了。你想想,你算什麼?」
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指尖杵在她肩膀上,「你連屁都算不了一個, 出個屁好歹還能惡心會兒人。」
童瑤撐著頭,垂著眼皮盯著吧台,嘴里像是含了顆糖聲音含含糊糊的,「我知道。」
「生氣了?」橙子彎腰,托起她藏在圍巾里的下巴,小心審視她的臉。
「沒有。」童瑤笑笑,她早被橙子那一段氣勢磅礡的反問折服。知道她說的在理,只管點頭。
「姐姐我話說難听了點,可我是為你好。你說你挺爭氣一人,就這點兒沒出息讓我看得煩——路晨安,他找你干什麼?」
童瑤拿過吧台上振動的手機,沒有急著接,咬著唇思考了兩秒,「也許是畫廊那邊有點兒事吧。」
「唉,不對,你別走。」橙子伸手把她拽住,邊說不對邊搖頭,「畫廊早關門了,大半夜能有什麼事?再說有事他不找蘇默止,他是得了失心瘋來找你哦。誰不知道你們倆不是上輩子互為彼此的殺父仇人麼,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姐姐我竟然不知道。說說,是你吃藥了還是他去治療了?」
欲蓋彌彰,擺明了是有情況。
童瑤掛斷來電,想著說辭,頭頂上忽然響起蘇默止清冷的聲音。
「橙子,一瓶Glenfiddich18,還要些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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