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彎腰瞄著童瑤細小臉上寫滿的抗拒，朗聲大笑，「算了，算了，不逗你，別又把你嚇跑了。」
大家各自坐下，童瑤要回原位置，被路晨安拉住。路晨安臉上依舊不見多少心思，低頭不動聲色地對著她耳邊說，「坐我旁邊。」冷硬的，容不得拒絕的語氣。
服務小妹送酒進來包廂，宋野坐上桌，嬉皮笑臉湊過去貪了幾句嘴上便宜。
童瑤好氣看著，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如傳聞所說，進過軍營。否則，這輕佻浮躁的個性怎麼絲毫未變？死性不改，是否這也算是一種本事，至少沒把這些年的好時光辜負了。
「你矜持點。」童瑤假裝看不過去地說。
「他也就嘴上能干，」蘇默止接過話，「包容下他吧，部隊里面幾年不見女人，他那貓眼里都快長草了。」
「喂喂喂——」宋野握著兩根筷子敲酒杯，叮叮當當。蘇默止笑，他舉筷子指他，粗著嗓門喊得撕心裂肺，「是不是兄弟？是不是？！是兄弟你告訴她，哥哥我一夜騎兩姑哎呦——」
話題月兌韁，朝百無禁忌奔去。
蘇默止揮手一拍宋野剪得極淺的小平頭，「童瑤在場呢。解放軍同志，拿出你作為人民之師的威武正氣好嗎？」
宋野吃痛模頭，咂咂有聲，朝童瑤飛去一個揶揄的眼神，「看看，這都過去多少年了，為女人插兄弟兩刀的事他干起來還是他媽一點不手軟啊。」
童瑤柔柔地抿著嘴角，笑看蘇默止。
「童瑤你別笑，你們倆那點事我不稀罕說，一提我就來氣。」宋野笑嘻嘻，拉攏座椅靠近童瑤，「那時候我拼了老命死不要臉地追你，你吧，你躲得就像我是會咬人的狗一樣。咱們蘇大少就更缺德了，騙我說你這種好女孩聰明單純，不能強求，只有從人品上征服你。當年年少無知我還信了，舌忝著老臉補習了足足一個學期。結果根本不是這回事，你們兩個騙子！都在一起了直說出來能死啊！」
「宋野，」童瑤笑容呆住，桌子底下偷偷踢他一腳，「你別胡說八道。」
「怎麼，還不承認？」
宋野越說越起勁，把住只在邊上隔岸觀火的蘇默止，「九年了，你們兩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還沒在一起唬鬼呢。爺我不是脆弱的人，不用安慰我，哎哎哎哎——我說你們今天成心的吧，你們——」
一個上頭揮他，一個下面使勁踩他，都是要干嘛？
童瑤望著突然推門而進呆站在門口的靜子，蘇默止不知道，他默然淡笑看著，只當熱鬧一場。她心里慌灼，又去踢宋野，「宋野，玩笑開開就夠了。你不是好奇他女朋友嗎，她來了，在你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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