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嗨了講話大舌頭,舌頭捋四五遍才將「菲」字吐清楚。
「哎,你別喝了。」童瑤要取走白酒杯,他固執捏著不肯撒手,白酒灑出去大半杯。
童瑤一手的酒,**,嗆人酒氣燻得鼻子刺痛。她連打了幾個噴嚏,宋野端著杯子眼珠子都快要貼上杯壁了,著了魔似的在那兒痛心疾首可惜了,唉可惜了。
真是五尺節操敵不過三兩五糧液。
童瑤氣不順,「不管你了。」
「你就只稀罕管阿默。」宋野咧著牙,听見開門動靜,笑眯眯地轉頭,「阿默來啦,我和童瑤正聊到你呢。」
蘇默止眯著眼笑睇兩個人,目光定格在童瑤飄忽的眼楮上,「說我什麼?」
「就說你……」宋野裝神弄鬼咬住話頭。童瑤捂著臉,酒勁後知後覺漫上頭,呼吸有些發燙,大方桌似乎在轉。她死盯著宋野,恨不得立刻幫他回答。
「就說你怎麼這麼惹女人喜歡。我說我要是女的,估計也喜歡你這號。」
拍開他不懷好意伸向側臉的手,蘇默止微微一笑,「你現在去泰國還來得及。」
童瑤想她是真有些醉了。後來蘇默止和宋野你來我往地在邊上互虧,她下巴擱在碗沿,昏昏欲睡,看見了好多個蘇默止。好可惜,再多也都不是她的。
結賬時,蘇默止他們在門口說話,沒人理,童瑤自己撐著桌子邊站起來。
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又軟軟坐回去。
眼皮黏得厲害,用手扒了幾次也沒成功。
蘇默止摟她起來,宋野在一旁笑說,「她喝醉了。」
童瑤搖了搖頭,想說沒醉。可是地板是不是又拖過了?滑得她站不住。她手往旁邊胡亂抓,听見蘇默止在耳邊說把他抓住,她打了個趔趄慌忙抱住他手臂。
宋野杵在旁邊,笑得把桌子捶得 當響。
「走了。」蘇默止踢他一腳。罪魁禍首就是他。
送宋野到了縣車站,排隊買好票還需要等一個多小時後發車。車站在出城的公路上,附近開著幾家雜破的小吃店。灰暗的店中胡亂堆著暗沉雜亂的物質,地面上還留有上一撥乘客丟下的紙團,沒辦法下腳。
宋野去買了份報紙,攤開來,三個人將就在車站外廣場台階邊坐下等。
花壇里面有一種不知名的花開著,冬風中清淡的花香也是涼的,很好聞。
童瑤有幾分清醒了,她掙扎了下想坐直,馬上又被蘇默止按回去抵靠住他的肩。
「別動,覺得難受了你就睡一會兒。」
他靠得太近,溫溫的嘴唇就快擦著她的耳朵了。熱氣卷進耳朵里,似乎有只兔子沿著耳蝸嗖地一下竄進了心窩里,活蹦亂跳的,氧得童瑤想伸手用力撓一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