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墨 第一章漠家

作者 ︰ 菁無琢

「咻,啪。咻,啪。」強勁的力氣將風撕裂又重重的揮到**上。

男子揮舞著被鮮血染黑的皮鞭,在只有一絲晨光透進窗的豪華大廳,不。更準確的說是在一間豪華的單人牢獄中似是發泄的鞭打被鐵緊緊連在牆上鐵鏈拷著的女人,竟不顧忌他折磨近三天此時被鐵鏈拉著雙臂,從長度來看是故意調成只能雙膝跪地的姿勢渾身浴血的女人是自己同父同母的親生妹妹!

可能是累了。男子微喘了口氣,地頭看著無力而垂著頭的女人滿意的笑了笑。接著「啪!」又是一鞭,「喂!漠君決,給我睜開眼!」

終于女子動了動,抬起了被散亂烏黑秀發而遮住的絕世容貌,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的確有資本讓人為之瘋狂!即使看了那麼多次,男子還是有些移不開眼,盡管如此眼前的男子沒有絲毫想放過女子的意思。

女子皺眉,張開雙眸,微微動了動身體卻扯動了才愈合不久的傷口,血液有滲出來些許,將原本就在有暗紅色帶有斑斑血跡的純白便服上印上了更深一層瑰麗讓白衣上的紅有層次感。

女子露出了甜美可人的微笑,頗有撒嬌意味,道︰「哥哥,好痛呀,人家知道錯了嘛。都三天了,饒了我吧。」縱然知道眼前女子不似表面上的無害,可還是使得男子晃了晃神。毫不憐惜,一聲鞭響。

沒過多久,女子白淨又絕美的容顏上便顯出了一道鞭痕,在鞭痕邊,塢青的筋隨血絲的紋路遍布她左側臉頰。鮮血順著女子的臉頰劃下,滴落在地上。隨著被鞭子抽打而晃動的女子,鐵鏈也發出嘩嘩的響,原本黝黑的皮鞭因有鮮血的滋潤而發出幽幽的藍光,讓這間以黑色為基調的牢獄更添加了些詭異。「收起你那虛偽的面容!」男子揉了揉左肩,如果仔細觀察便會隱約發現男子左肩輕微的不自然。「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只是現在才求饒不決的太晚了嗎?從你五年前和那廢物一起逃離的時就該想到如今的下場。不過真虧你,消失了兩年後的今天還敢回來啊。」沒錯,男人的左肩是被綁著的女子所傷。要知道在一個殺手家組中沒了胳臂,後果不是死這麼簡單可以了事的。

「切。」女子輕哼了一聲,側過臉滿不在乎的吐了口血水,恢復了冷漠。

「漠君決!」男子怒吼道,不過轉瞬間,似是想到什麼。拿出手機,在女子面前搖了搖「記得你的小冉依嗎?好像一年前你為了任務還和她去了次華山呢,卻失蹤了是吧。」**果威脅的語氣。「還有那廢物,我們的人找到了,那別墅里的老頭已經死了,廢物現在和她五歲的小野種,叫什麼來著,哦好像是叫漠……」

女子淡褐色的瞳孔劇烈的收縮,生生的拉斷了鐵鏈,無視了正在因劃傷而流血現在因剛才魯莽的動作而傷勢加重的手腕,「漠君律,你,想,死,嗎?」原先的憤怒在女子的殺氣下顯得如此渺小無力,頓時使男子冒出了一層薄汗。

縱使是手刃無數也承受不了眼前女子散發所有的殺氣,「她們應該還,還活著,現在在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兩者勢力的控制中。」男子唾棄如此無用的自己卻違背不了來自心髒的顫栗,身體的悲鳴。害怕,恐懼佔據了男子的神志,想要屈服,最原始的情感。把知道的全部月兌口而出只為就一時的輕松。

每個時代都有尊卑之分,即使是如今多元開放的二十一世紀也不例外。

「母親大人。」直到漠君決那不平不淡的聲線響起,身上的壓迫感才慢慢散去。男子緊繃的精神頓時放松,竟讓男子沒來的及反映。

「嘖,真沒出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漠家真是養了個沒用垃圾。」轉頭向女子道,「漠君決,你父親要見你。」這是個拿著貴氣扇子,佯裝打扮的美婦人。輕飄飄的話語模糊了她的情緒,可氣勢依然不能讓人輕視。回過神的男子急忙向美婦人問好,而蒼白的臉色出賣了他不安的內心。美婦人挑了姣好的眉,這就是男子人生中最後的一道風景。

一片猩紅,只是瞬間,粘稠的主動脈血濺在漠君決的褲腿,迅速與漠君決的融為一體。美婦人看向手中沾滿倒在地上男子鮮血的扇子,露出了惋惜之情。是的,對于美婦人來說一把稱心的扇子自是比與名義上與丈夫結合所生的殺人工具更討喜。隨手丟掉了扇子,厭惡的看了眼,像是病毒,一靠近就會感染。拍了拍手,奢華的「牢門」被打開,年代久遠的大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來自屋外的空氣飄進,把滿屋令人作嘔的腥味稀釋。

進來了一個青年侍者,先是恭敬向美婦人以及漠君決鞠躬,然後遞上一把嶄新的扇子。很顯然這是美婦人的心月復。快速有效的處理了漠君律後,便規規矩矩的站到一邊。動作完美的讓人挑不出刺。

「新寵物?教得還行。」漠君決沙啞的嗓音有些慵懶的味道,讓人聯想到代表高貴的白貓,但因剛才的殺氣,更是讓人想到代表危險的黑貓。

呵,真是讓人琢磨不透的家伙呢,二十幾年來還沒有消磨她的野性把她變成一條合格的看門犬,真是失策啊,或許當時就不該答應她的條件放過江冉依。不過,算了,畢竟當時她給出的條件太誘人了不是嗎,起碼至今也並沒有太後悔做那個決定。

美婦人想起了當年的往事,細長嫵媚的眼中充滿了算計。「已經有五年沒見了吧,比起現在還是小時候的你比較可愛,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渾身都是利刺,但相信我們的交易還在進行,雖然只剩最後的兩小時。」走近漠君決,美婦人抬起手用指月復撫上被漠律打在臉上的那一鞭。之後又惡意地加重力道讓剛才結起的薄痂開始滲血「這臉要是毀了那還真是可惜呢。」

不耐煩的把美婦冰冷細膩的手拍掉,「是啊,還在進行。」但兩個小時後,長達十五年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美婦打開了那把新扇子把漠君決的血水抹在扇子上,口里仍然是漫不經心的語氣,「十五年前為了救江冉依你自願效忠我十年,可沒想到在期滿之日的後一個月漠家發現漠雲私懷目標的野種,你父親任命你鏟除那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你卻瞞著眾人在現場只留下她血跡想偷天換日。更巧的是漠雲居然意外廢了雙腿讓她徹底失去了最後存在的意義。于是五年前你又找上了我,讓我幫你隱瞞此事,代價是再效忠我五年。」漠君決當然知道這個老奸巨猾的女人在暗示什麼,而這一切自己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是的,一切都太巧了,巧的讓人不敢相信,簡直就像是一場精心編制的劇本!

美婦人瞥了眼已擺月兌鐵鏈束縛的女子,側了身,示意她過去。「安心,只要我們是共犯的關系還存在一秒我就不會動你所庇護的人。」但一旦契約失效你我不再是同一戰線,你這顆定時炸彈還是先除去為妙呢。

看著離去的背影,承擔了名為責任的脊背美婦人若有所思。

「放話漠君決為保漠雲殺了漠君律,近期任務失敗頻率大幅提高。還有,通知長子,說是可以行動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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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周更喲,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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