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迷離地望著他,在我眼中的他已經變得一會兒清晰一會兒又模糊,我咬著嘴唇,笑了笑,端起杯里的酒又一口喝光,然後一直笑,伸出縴細的食指指著韓承一直笑。
「韓承,你是不是舍不得了?」我已經帶了幾分醉意,趴在桌上,仰起頭痴痴地望著他。
他直勾勾地望著我,那樣的眼神十分的灼熱,好像就要燒到我的內心,他又說︰「難道你在真的舍得?」
我揉了揉眼楮,咽下口水,笑了笑︰「韓總,我沒有不舍得。」
「你真的沒有不舍得?」韓承清透的眼楮略帶深意地又望著我。
我拼命地點著頭,微醺地笑著。韓承勾著嘴角也笑了︰「是嗎?」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我已經站不穩,一只手搭在了韓承的肩膀上,整個人軟綿綿的。韓承在我的包里翻找了半天,才掏出鑰匙,門被打開後,我跌跌撞撞地往里走,邊走邊四處張望著大叫︰「點點,點點,你小姑姑回來了。」
韓承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臂,低聲說︰「我跟你說過了,她被談語聲帶著出去玩了,還沒回來。」
話畢,我就背過身,沖著他嬌嬌地笑道︰「哦哦,可是……你……沒有和我說她今晚不回來。」
「是嗎?」
韓承合上門,扳過我的手,把我困在了牆壁和他之間,火熱的胸膛越貼越近,湊近我的耳旁低語︰「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
「沒有。」
我捧著他的臉,縴細的手指慢慢地在他清秀卻帶有傲氣的眉峰上滑過,然後自顧自地半眯著眼,扯著嘴笑了笑︰「韓承,你長的真好看。」
「是嗎?」他反問,又摟緊了我的腰,「那你喜歡嗎?」
我歪著頭,咧開嘴笑著,不吭聲。他扳過我的臉,眼楮直勾勾地盯著我,︰「那你喜歡嗎?」
一股無名的躁動慢慢地充滿著我的胸臆,難以自拔的氣息慢慢在朝著我靠近,那一瞬間感官的誘惑好似壓倒了理智。
我的嘴唇微啟,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急促,低聲地說︰「你……」
他輕輕的俯□,咬住了我的唇,熱熱的舌頭帶著紅酒的清香不斷地在我的口腔里探索,我好不容易掙月兌了他熾熱的吻,微微地喘著氣︰「你……你干什麼?」
「我要你,我要看到你……到底還舍不得……」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話語顯得軟弱無力。
「那你還喜歡我嗎?」間隙里他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話。
「我……」
他痴迷地盯著我,不再說話,又咬住了我的唇,這次更用力,探的更深,我開始有回應,越來越沉迷于他的吻,濕滑的兩只舌頭交纏地越來越起勁。
我摟著他的脖子,身體不斷往他靠近,他的手不老實地慢慢地往我的xin/部探,輕輕地摩挲,輕輕地揉捏,久違的親密,讓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緊繃卻越來越需要他。
「韓……承……」
「我就知道你還是要我……」
他著急地褪去了我的衣服,只顯露出我黑色的蕾絲內衣,我微微喘著氣,伸出手揉亂他的頭發,他低下頭,伏在了我的胸前,他一邊摩挲一邊在深深地允吸著,柔柔的,潮濕的唾液遍布干燥的身體。
「你……」我虛弱地叫道。
他的吻不斷地往下探,越來越深,越來霸道。他的吻所覆蓋之處,激起我一陣又一陣的顫栗。我一邊輕輕地喘著氣,一邊動手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襯衫被他用力甩開,堅實又xin感的胸膛引入眼簾,我俯□用力地啃著他的厚實的肩膀。
他‘嗷’地叫了一聲,更是在我的身體上加大了力度。這種感/官的愉悅讓我輕輕地喊出了聲︰「啊……」
我的手慢慢地往下探,輕輕地按了按他的月復肌,他輕輕地申吟了一聲,我又往下探去,那個秘密的地方卻顯得更加燥熱。
他迫不及待地抱起我,放在了沙發上,褪出了身上一切多余的東西,我睜大眼楮,直勾勾地盯著他,他俯□,輕輕地含著我的耳垂,低語道︰「宣宣……」
我沉溺在他的吻,他終于等不及,那一團火熱讓我也心癢癢的,他抓起我的雙腳,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先前只是緩緩地,而後卻越來越快帶著懲罰性。
那一瞬間,我覺得口渴難耐,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清晰,申吟聲變得越來越動人,感官變得越來越敏感。
沖撞了幾十下後,他輕輕地伏在了我的胸前,我的手慢慢地伏在了他的腰上,不經意地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打著圈圈。
「別鬧了,宣宣。」好不容易他才憋出一句話。
酒意似乎還未全散,腦里的東西依然混亂,我虛弱地喊道︰「是誰在胡鬧?」
「好,是我再胡鬧。」他再次伏在我的身體上,一陣啃咬。
我以為暴風雨已經過去,其實才剛剛開始,韓承突然站起身抱著我往床上走去……
第二天早上,半醒半睡,我來回翻著身,模糊地听到門外的門鈴聲一聲接著一聲,我猛地直起身子,撓了撓了亂發,望著床的旁邊,韓承側著身,枕著雙手正睡著香,好像一個大孩子,嘴巴動了動,似乎在說著什麼夢話。
我赤腳走在地上,找著昨夜瘋狂後,被丟在地上的衣服,好不容易隨便套好衣服,屋外的門鈴聲越來越急促,我一著急掀開了被子,大叫道︰「韓承,起床了。」
韓承抿了抿嘴,翻了個身,繼續睡,嘴里含糊地吐出幾句話︰「再睡一會兒。」
而這會兒,屋外的門鈴聲停了下來,換上了拍門的聲音,並夾雜著叫喊聲︰「喂,喂,談宣宣,開門啊!」
「開門啊,談宣宣。」
我一急,湊到韓承的耳邊,大聲喊道︰「喂,起床了啊!你媽來了。」
「什麼?我媽來了?我媽在哪里?」韓承猛然地直起身子,眼神懵懂地望了望我。
「你媽,沒來,屋外有人敲門。」我把地板上的衣物往他身上一甩,他也不含糊地迅速地套好衣服,汲著拖鞋往門外走去,打開門的一瞬,安娜探出頭,親熱地喊道︰「ey,drnin!」
韓承咳咳了幾聲,我站在他身後,也局促地望了望安娜。安娜頓時覺得情形不對,上下打量著韓承好一會兒,又把目光轉向我,她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伸出她縴細的手撫模著我的脖頸,眼神中帶著深意地說︰「哎呀,宣宣,你的脖頸怎麼這麼紅啊?」
我緊張地模了模自己的脖頸,抬起頭,偷偷地瞄了韓承幾眼,尷尬地說︰「是嗎?」
「對啊,韓承的脖頸也有紅印子。」安娜半眯著眼,十分有趣地望著我們倆。
我支吾道︰「啊,可能是過敏了吧。」
「你們倆一起過敏?」安娜接著話中有話地問。
韓承裂開嘴沖著我笑了笑︰「可能是昨晚吃太多海鮮,然後過敏了。」
我也拼命地點著頭︰「是啊,是啊,昨晚吃太多海鮮了。」
「哦,原來如此啊。」安娜聳聳肩,點點頭,瞟了韓承幾眼,又朝著我使了個眼色。
話畢,安娜又往沙發上走去,韓承喉嚨動了動,不再吭聲。我也像做錯事的小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安娜剛往沙發上坐下幾秒,又從沙發上撈起了一樣東西,手里抓著那樣神秘物體朝著我們揮了揮。
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老臉真的丟光了,因為安娜手中的正是我的黑色內衣。我快步上前,奪過她手中的內衣,雙頰發燙,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個笑容︰「啊,昨晚忘記洗了,我……等等拿去洗。」
「哦,這樣啊。」安娜咧開嘴拼命的笑著,那幾顆大牙真是白的閃亮。
韓承見眼前的情形太過尷尬,咳咳了幾聲,心虛地說︰「那……那我先去上班了。」
「上班?今天不是周天嗎?韓總,你這麼忙啊?」安娜又帶著深意地反問道。
「哈哈哈,」韓承好不容易扯出一個笑容,哈哈地笑著,「最近公司有個新項目,所以比較忙。你們……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哦,那韓總,您慢走了啊。」安娜沖著我擠了擠眼。
待韓承走了。安娜雙手叉腰,一幅拷問犯人的模樣走到我面前,問道︰「你們倆真的離婚了?」
「是啊,是啊。我……們離婚了。」我顯得底氣不足。
「是嗎?」
「怎麼了?」我又心虛地反問道。
「沒事,前夫前妻也可以有奸/情的嘛,」安娜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給你五分鐘,收拾好自己,陪姐姐血拼去。」
二十分鐘後,我和安娜出現在了街西的百貨,奪目的燈光下,一個個名牌的專賣店,人潮涌動,一個個穿著花枝招展,手里擰著名牌包包的女人從身邊經過。我們漫步地走到了化妝品專櫃的周圍,不時有熱情的專櫃小姐上前推薦新產品。
「宣宣,他告訴我他的女兒的名字,叫點點,這名字可真逗。」安娜一個勁兒地笑著。
「怎麼逗了?」我側過頭,問道。
「點點點點點點,六個點,那不就是省略號嗎?哈哈哈……」安娜又自顧自地哈哈大笑起來。
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不說話。安娜繼續說︰「你說,我送給他妹妹一套化妝品怎麼樣啊……」
安娜自顧自地說著話,而我卻心不在焉,因為我一直在思考昨晚的那一夜的激/情,那一夜的激/情難道真的是醉酒後的意亂情迷,還是復合的契機呢?
就在這片刻,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韓承的,上面寫了幾個字︰昨晚還滿意嗎?
我雙頰發燙,輕輕地笑了一聲,看著安娜望著一個化妝品專櫃走去,邊回道︰一般般。
不一會兒,又一條短信進來︰那我還需努力啊。
我努力地憋著笑,把手機放回口袋,可是沒幾分鐘,韓承又發了條短信︰宣宣,你能給我個機會重新開始嗎?
我的手指微微地顫抖,深吸了口氣,望著那條短信很久,還是沒有回復。
收拾好心情,往安娜的方向走去,她正在試著最新款的睫毛膏,邊試著邊含糊地說︰「宣宣,你看這款睫毛膏,怎樣?」
「小姐,你放心,這款睫毛膏效果絕對好,這是今年最暢銷的一款。」
這個聲音顯得很動听,我抬起眼,望著眼前的專櫃小姐,這個年輕女人穿著正裝,臉上畫著淡妝,裂開嘴笑得很好看,顆顆小小的牙齒如珍珠般的閃亮。
我半張著嘴,久久說不出話,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