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顏玉卻不知情,只顧拉著唐三,心心念念的想著她承諾的零食。
雖然心里對她還報有一定的懷疑,可是自從看到點心盒子里的蛋糕、雙皮女乃、還有女乃酪等等的時候,顏玉幾乎激動的要掉下淚來。她如同饑餓了許久的難民般撲了上去,將嘴里塞的滿滿的,一邊激動的對唐三手舞足蹈,表達著她激動的心情。
待她吃飽喝足,滿意的打個飽嗝,司徒延眼角抽搐,滿頭黑線的說道,「我沒給你吃飽嗎?還是餓了你幾天,你看看你那吃相……」然後他在也說不下去了。
我們來自香港的大小姐根本沒听他說什麼,而是掛著很狗腿的笑容巴巴的望著唐三,一臉渴望的樣子,甚至還站在她身後給他按摩起肩膀來,「姐,好姐姐,你一定很孤單吧,我給你解悶,我心地是多麼善良啊,福臨這麼小,你一定抱累了吧,我幫你……」
當然,在場至少有三個男人是不允許她的魔爪落在唐三肩上,所以,她又轉變攻勢,馬上變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眶含著兩泡淚向唐三祈求道,「姐,看在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你就收留我吧,我成天吃不飽,穿不暖……」
「得了,你跟我們一起吧。」擦擦頭上的冷汗,怎麼感覺自己怎麼無奈呢。
司徒延已經氣的五官都要崩裂了,他這是什麼話,怪自己虐待他嗎?自己從認識他以來,除了接受他這樣那樣的挑剔,諸多的毛病,還要幫他逃避別人的追殺,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英年早逝的時候,他竟敢沒心沒肺的說這樣的話!
顏玉才不管現場的人有些什麼想法,開心的在唐三臉上波一口,喜洋洋的又去搬那些糕點了。
唐三看著瞅著一臉氣憤盯著自己的三個男人,只得呵呵干笑,嘴里說著,「他真是熱情啊,呵呵……」氣氛不對,三十六記,走為上計!眼見他們臉色不對,哪里有不溜掉的道理。
可偏偏被哥哥唐麒拉住,一臉壞笑的想看自己笑話,還將福臨強搶了去,美其名曰幫她帶孩子,卻是讓她連一個擋箭牌都找不到了。
呵呵,除了干笑,她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可是,她為什麼要怕他們?他們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想到這里,她的底氣又大了一些,連帶膽子都大了一些,叉腰狠狠的瞪回去。
司徒延本來對她就是遷怒,也沒想怎麼樣,只是哼了一聲,悶悶的施展輕功,一溜煙飛到山頂消失不見。
穆啟雲本想拉她,卻被鐵寒山搶先一步將人擄走,施展輕功,幾個起落,也消失了,留下他在原地暗自恨的牙咬咬的,賭咒發誓回去要學好輕功,不然連泡個女人都比人慢一截,那自己還有什麼面子。
林伯見他沮喪的樣子,搖搖頭。眼見現在走不了了,于是招呼幾個馬車夫將死掉的人埋在不遠的山里,一行人就在大路邊安營扎寨,等著他們回來。
霍 宇本想跟去,可是想到先前出現的蒙面人,又不由得停住了。現在會武功的只有他,如果他走了,等蒙面人再殺回來,這些人恐怕只有任人宰殺的命。
唐麒將孩子交給剛剛清醒的女乃媽,屁顛屁顛的去找新來的顏玉同志聊天,可惜人家對古人沒得什麼興趣,對他愛理不理,一心研究著手里的食物,這讓唐麒狠狠郁悶了一把。不過轉念一想,絕對是自己比他英俊瀟灑,讓他自卑,所以不願意理自己。所以說唐三對自己哥哥的第一印象還是很準確的,他,的確很自戀!
再說鐵寒山將唐三擄走,唐三卻一點不惱。鐵寒山的寬厚有力的手臂緊緊挽住她的腰,手上傳來的熱度讓她有點臉紅。但馬上卻是一臉驚奇的看著腳下飛馳而過的景色,滿臉驚艷。想她除了坐飛機,什麼時候在天上飛過啊,不過飛機哪有現在這麼刺激。
鐵寒山對也在暗暗觀察她,見她沒有大聲尖叫,反而是一臉新奇的樣子,這讓他對她刮目相看。在他以往的印象中,女人,除了會點武功的,膽子小的要命。唐三給他的印象還不錯,當堡主夫人,沒有一點膽量是不行的。至于從她做生意的手法就知道了,也是個聰明無比的女人,以後也可以將堡內管理的井井有條。
手里的縴細的腰身有些讓人浮想聯翩。只是,自己什麼時候認識她的呢?為什麼兩人會有孩子,難道是失去記憶里的一部分。看她的樣子,好像對自己並無傾慕之意。想到這里,又突然記起那個司徒延帶來的小子親了她一下,鐵寒山有些心癢癢的心里頓時又開始不舒服起來。
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是氣惱,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于是板著一張臉,悶悶將唐三丟下。
唐三活了幾十年,俗話說的好,就是吃的鹽比他走的路還多,察覺他不開心,仔細一想,便明白過來,感情這酷酷的家伙在吃醋呢。好好在心里反省了一遍,好像自己也沒有做過什麼讓他誤會的事,只是他們都一廂情願的認為是福臨是他的孩子罷了。
正在想怎麼解釋呢,沒想到鐵寒山招呼也不打,就這麼將她丟下。丟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是不是變相的報復啊……為什麼將她丟到樹上……離地還有那麼遠,跳下去不死也會變殘廢的。
這罪魁禍首倒是逍遙,將她放下就閃人了,她怎麼回去啊。欲哭無淚,不由得將他指天畫地狠狠罵了一通。
可是,等了好半天,她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他人也沒有回來。看來是只有靠自己了。想起惹禍的顏玉,不就是想吃蛋糕麼,害的自己這麼慘,也不知道來找自己,下次不給她吃了。唐三郁悶的簡直像撞牆。可惜牆沒有,旁邊只有一棵大樹干。
又等了一會,她終于決定要依靠自己了。樹干是很粗,可惜很硬,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英年早逝,她像無尾熊般抱住樹干橫坐在枝丫上,早就坐的疼。不得已,她只好將自己的長裙月兌下,只穿著里面的襯裙。將長裙在樹枝上劃破,然後撕扯成長條狀,再編織打結,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繩子。
繩子有點短,離地面大概還有兩米的樣子,可是她疼的早就不想在樹上多待一秒。
深吸一口氣,再將鐵寒山狠狠罵了一通,這才小心翼翼的順著樹干,拉住繩子向下滑去。
只可惜理論很完美,實踐很困難。
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氣,尤其是一個餓著肚子的女人。
一半的距離都沒有達到,她便感覺自己手上沒有力氣了。唉,低頭看一眼地面,大概還有一層樓這麼高,地上長滿了雜草。也罷,再下去一點就跳下去,下面是泥地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可是她在下滑的過程中腳一滑,整個人就吊在繩子上。如果這真是繩子還好說,可是,這只是她用她的紗裙臨時編織的,況且為了保持長度,當然就不能保證質量,所以,這繩子哪里承擔的起一個成年人的重量,蹦的一聲,便斷了。
「啊~!」除了尖叫,她還能說什麼呢。
自己有心理準備跳下去是一回事,突然掉下去是另一回事,只听見整個山谷都回應中她的尖叫聲經久不息。
本在原地扎寨等待他們的眾人听到這聲音疑惑的往山上看去,希望能看明白到底是什麼事,可惜什麼也瞧不出來。
穆啟雲一拳打在車轅上,滿臉的怒氣和擔心,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霍 宇,那目光好似在說,如果唐三有什麼事,一定找他主人算賬。
霍 宇國字臉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山上,又去警戒區了。
好在後來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這讓眾人又喜又憂。
再來說說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話說唐三本來兩眼一閉,準備跟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心里暗自將鐵寒山罵了個遍,哪知一個人影飛快的從旁邊竄出來將她接住,避免了她摔的七暈八素的命運。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先前的掉落的恐懼像潮水般褪去,委屈卻迅速的涌上來,也沒有看清這是什麼人呢,哭的是稀里嘩啦的,眼淚直接往人家身上模。
鐵寒山表情復雜的看著懷里的淚人兒,終于明白女人是水做的這一句話,才多久啊,胸口就濕了一大片。其實他一直沒有走遠,只是躲在旁邊悄悄的觀察她,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她沒有害怕,也沒有哭,只是將自己罵了一通。等了一會,見她有些失落的小臉,他又一陣懊悔,自己心里再怎麼不舒服也不該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山里,亦不該將她丟在一顆樹上讓她自生自滅。
正在他準備要現身的時候,哪知她突然將裙子月兌掉,只著里面的襯裙。臉上一紅,這下是想出去都不能出去了。不過他也好奇,她究竟是要做什麼。看著她將裙子撕成條再編成繩,再慢慢的向地上滑去,除了對她滿是佩服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發掘到珍寶的開心。可是剛松下一口氣,卻是又猛的提起,連忙飛身上前將她接住。
看著哭的傷傷心心的淚人兒,後悔自己怎麼這麼大意,再怎麼聰明再怎麼強勢,她也只是個需要人呵護的女人而已。將她抱在懷里,自己才真真正正感受到自己她的嬌弱和自己對她的心意,也許,自己可以這樣抱她一輩子。
唐三臉頰緋紅,淚中含俏,看的鐵寒山一陣心神蕩漾,俯身便吻上她嫣紅的唇瓣。柔軟帶著香甜的氣息從唇瓣傳來,一種麻酥酥的感覺由心底竄了出來,飛快的竄入四肢百骸,頭也暈呼呼的。這種感覺太過陌生卻又如此美好,讓他忍不住加深了動作,將她更緊密的抱住自己,貼合著自己。一股熱流也慢慢自小月復升起,他慢慢的吻變為細細的啃咬,她的耳垂,她的細而白皙的頸,手也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胸……
「彥……」一聲包含**嬌聲突然打破了這旖ni的畫面。
鐵寒山勃發的**猶如被澆了一桶冷水,「他是誰?」他壓抑著憤怒,雙手緊緊鉗住唐三的雙臂,「他是誰?」為什麼自己要這麼生氣?為什麼心里這麼沮喪難過?為什麼更多的卻是酸酸的感覺?為什麼她口中喊的是別人的名字?可惡!可惡!
手臂的疼痛讓唐三清醒了過來,不由的苦笑,暗自鄙視自己。
明明自己很有感覺呢,那種觸電的感覺。可是,在激情中卻習慣性的喊出了老公的名字,難道來到這陌生的世界,還是抹不掉對他的愛戀嗎?悲憐的看了眼前怒氣沖沖的男人,對他的怒氣可以理解,無論是誰,都忍受不了跟自己肌膚相親的人口口聲聲叫著別人的名字吧。只是他又不是自己什麼人,自己心情也不好,也懶得解釋了。
唐三沉默的態度深深激怒了他,他幾乎想一把掐死她,他明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沉醉,可是她卻叫著其他人的名字。對于自己的質問,也不多加解釋,哪怕她說一句是她曾經的男人都可以,不解釋是還愛著他嗎?
「我餓了,你送我回去好嗎?」唐三覺得很疲憊,身心都很疲憊。
深吸口氣,鐵寒山又恢復了原先的面癱模樣,一臉冷冰冰的表情。
兩人沒有再說什麼話。
鐵寒山將她送回去後,跟霍 宇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孤身回漢城了。
唐三沒有留他,徑自沉侵在往昔的回憶里。
她的外裙消失了,可是看兩人的表情,沒有人敢去點這個火y桶,只得裝做沒有看見。
穆啟雲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她嫣紅微微腫脹的唇瓣上,再加上先前的尖叫和她的衣衫不整,恨不的將鐵寒山楸住毒打一頓。可是,他想起了什麼,只是緊握了拳頭,恨恨的瞪了他們一眼轉身進了車里,來個眼不見為淨。
鐵寒山走的生活,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顏玉,嚇的她趕緊跑到唐三後面躲著。現在司徒延走了,她以後就只有靠唐三了。好在他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她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