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離眾人稍遠的地方停下,尋了個干淨的地坐著開始交流起來。無非就是叫什麼名字,從哪里來的,怎麼來的,現在做什麼的等等。
唐三也知道了,眼前這這個少年,其實不能夠完全稱之為少年,因為她有一個千金大小姐的靈魂。知道這點的時候,她的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愣了愣,她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怎麼辦?那你不就只能夠當男人了?顏如玉,你這名字好像很熟啊。」
顏如玉翻了個白眼,一點也沒有大小姐的溫柔和形象,聳聳肩大咧咧的說,「還能怎麼樣,反正我先找找有沒有神仙或者神算之類的,既然可以來,我就可以回去。不過,我現在叫顏玉,可別喊錯了。我不知道我有不有名,反正我哥哥顏俊在香港還是很有名氣的,經常上報刊雜志的封面。」
兩人又從購物說到網絡,又說網絡說到逛街,又從逛街說到電視劇,電影明星,到後來她們也不知道自己在談什麼,只是在回憶曾經的一切,直到後來她們終于感覺到了餓。顏如玉模模肚子,又看看將兩人的閑聊當催眠曲的福臨,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可以回去,你還會回去嗎?」她知道唐三的往事,難得的關心了一回「難道就由那個女的將你老公搶了?反正我以後是一定要回去的。」
「哦,」唐三模模鼻子,抬頭看看天上,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擦汗道,「快到中午了,咱們去吃飯吧。」
「啊,又要吃?唉,你不知道,我自從到了這該死地方,就沒好好的吃過一頓好吃的,真想念我的慕斯蛋糕,我的冰激凌,我的牛排,沙拉……」
「好啦,跟著我,保證有吃的,我可是個特級廚師呢,虧不了你的。」唐三站起來拉她的手,唉,真是滑女敕,這哪里是男人的手啊,還有這脾氣,還真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誒。
兩人的親密互動在現場三個男人眼里卻變了味。
鐵寒山想,他們既然認識,敘舊也是應當的,也就沒有阻止,而且如果阻止的話,好像給人一種吃味的感覺。想他堂堂天下第一堡鐵山堡的堡主,什麼時候會對一個女人上心,他告訴自己,這只是因為孩子。她既然是孩子的母親,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可他才剛剛勉強將自己勸服,就見那邊竟然牽起手來……這真是……心里又開始不舒服了。
穆啟雲的心情卻好的很。眼見二人旁若無人的在一旁耳語,好似多年的朋友一般……而且……貌似不只朋友關系似的……不由的在心里猜測先前唐麒的話,或許是真的。只是表兄的夫人,福臨是他的孩子嗎?看來他們也不是很肯定啊……再一看鐵寒山悶悶的表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心里就不由得開朗起來。依他的想法,只要競爭對手不是自己表兄,而是那個毛頭小子,他就一定有辦法獲得唐三的心,難道自己還比不上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嗎?
而司徒延的內心活動就要奇怪的多了。他感覺自己心里很不舒服,一種怪怪的感覺從心底慢慢爬了出來,一直叫囂著讓他沖過去將他們分開。可是,可是,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他又瞟了一眼顏玉,後者也好似感覺到自己的目光,也抬起頭來,給他一個笑臉,頓時,他心里又明朗起來。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對一個少年起了這種奇怪的心思,臉上一白,心中絕望的想著,難怪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成婚,原來自己是有斷袖之癖……這個結論真是讓人絕望……他是個醫者,對這些事本就看的開,讓他絕望的是……牽動他的心的少年,似乎對女人更感興趣……那個女人牽他,他都沒有像往常一樣甩開……可憐的神醫好像听到了自己心髒片片破碎的聲音……
唐三見到曾經的韓起,現在的神醫一臉糾結的模樣盯著自己拉著的少年,那矛盾的樣子像是懊惱什麼。她想起了那個現代陳世美,心情特別不爽,又記起這家伙曾經騙了自己,當然就要作弄作弄咯。
于是,在兩人經過司徒延的時候,唐三裝作無意問顏玉,「你對背背山是什麼看法啊。」
顏玉「啊」一聲,根本沒有從她的跳躍思維回過神來,還在回味現代的美食呢,愣了一下才回應道,「你說Y啊,沒什麼看法,在我們香港那里多的是。怎麼?」
「那你知道小攻小受怎麼kelve嗎?」唐三賊笑,一雙賊眼不老實的瞟到司徒延身上,「不知道他是攻是受啊。」
顏玉記起大陸人都喜歡使用中國式英語,也笑著說道,「好像都是爆菊吧!不過關司徒延什麼事。」
唐三差點咬到自己舌頭,臉上飛起一片紅霞。自己本來以為她這個千金大小姐什麼都不懂,自己好狠狠戲耍一翻司徒延的,結果這家伙連「爆菊」這樣直白的話都能說出來,還一臉無辜的模樣,真是敗給她了。她真的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說了謊話,她根本就是一個腐女!
鐵寒山和穆啟雲先听不懂在說什麼,直到這句「爆菊」說出來,再一聯想到「攻」「受」的字眼,臉上均是一紅,以古怪的目光看了一眼司徒延,忍著爆笑的沖動扭曲著臉趕緊閃到一邊。
而司徒延這時哪里不明白二人的意思,氣的臉上青筋暴起,很想將眼前恍若不知情的二人吊起來毒打一頓,然後再毀尸滅跡。自己承認是一回事,被人取笑是另一回事。還有這個女人,自己只不過是隱瞞了真實身份,她還真計上心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又暗暗佩服她,自己才剛剛意識到而已,她就眼尖的發現了,眼神還真是銳利啊。可憐的神醫又一次想歪了,人家只不過是為了惹他生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