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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走後,便只剩手塚和雪舞呆呆的怔立在庭院里。
跡部雪舞抬頭,櫻花早已落盡,眼前的一切都是枯木。冷風一陣陣無情的吹過。果然,冬天來了呢?
「雪?」雪舞獨自呢喃著。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期待著她回到日本的第一次初雪。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手塚來到她的身旁。「是在想什麼時候會下雪嗎?」
雪舞轉過頭看著他,只見他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只是那鼻梁上的眼鏡給人一種聰明的感覺。就好像忍足那樣,好像可以洞察一切。
「是。」跡部雪舞誠懇的點了點頭。
「應該快了吧!」手塚望著天,淡淡的說道。
「明天,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就不和你一起去學校了。」跡部雪舞望著身邊的男生,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不行。」手塚沒有看向她,一口回絕了。他答應了跡部要好好照顧她的。
「只要給我一上午的時間就可以了,我下午一定會趕到學校的,我保證。」跡部雪舞抓著手塚的衣角,眼神認真而又誠懇。
手塚看了看被她緊握在手心的衣角,又望了望她那乞求的眼神,頓時點了點頭。「下午上課之前必須要回到教室。」
「恩。」跡部雪舞連忙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跡部雪舞坐在書桌前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白紙,良久,她拿起放在一旁的筆,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著什麼?然後,眼淚就掉下來了。滴落到紙上暈開了紙上的字。
終于,將紙折好放進一早就準備好的信封里。雙手顫抖的握著那單薄的信封,良久良久。
次日,光線洋洋灑灑的自窗外照射進來,跡部雪舞木訥的抬起眼,一夜未合眼的她覺得今日的陽光尤其刺眼。低頭垂下眼簾。
打開衣櫃,找了一件白色運動外套,套在身上,戴上帽子。整理完自己,走出家門。隨即叫了一輛車直奔目的地。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車子停靠在路邊,她望著眼前的建築,明晃晃的寫著「立海大附屬中學。」她今天終于來到了精市所在的學校,但沒想到卻是以這樣的一個身份。
眼神無意掃到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越來越近了,是精市。他終于康復了,能夠看到這樣的他,真好。她猶豫著剛想上前,卻發現幸村精市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是美然。
果然,他們走到一起了嗎?俊男美女,真的很配?很配?
雖然這樣想著,但身體里一直壓抑的愛戀頓時沸騰起來,來得這麼猛烈,同時挾帶著一種撕心裂肺的苦痛。
他們正在一步步的朝著她走近,兩手交握,與她擦肩而過,卻沒有一個人認出她。
看著這一幕,跡部雪舞感覺心髒被緊緊攥住,身體仿佛被人劈開了般,劇烈地疼痛著。
幾乎沒有意識地,她扶住了身旁的牆壁,不讓自己倒下。尖銳的碎片劃破了她的手指,疼痛迅速蔓延至每一處神經末梢。
她頓時感覺疼痛快要將她淹沒,毅然轉身,「彭。」落到一個溫暖的懷里。她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了聲對不起。見他穿的是立海大的校服,便將手中的信封交到了他的手上,低語「幫我交給幸村精市。」話落,便像孤魂一樣落寞的離開了。
真田看了看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信封。「是要交給幸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