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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學校,幸村就甩開了被美然握住的手,他冷然的站在那里,任由冷風吹起他的發絲。
「精市,你怎麼了?」美然看著這樣的他,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的恐懼。
「以後,不要隨便踫我。」語氣雖然溫和,但眼神卻是如此陌生、冷淡。
話落,徑直朝著教室走去,看在她是雪舞朋友的面子上,才特別優待的照顧她,現在她的行為是不是有些過了。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臉淡然的翻著面前的法國詩集。這是雪舞送他的東西,他異常珍視。書里藏著一個樹葉狀的書簽,上面是這樣寫著的——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這時,一個信封落到了他的書上,他抬起頭,真田面無表情的站在他的面前。「這是剛剛進校門的時候,有人讓交給你的。」
他嫌棄的將信封扔到地上,輕輕的擦拭著書本,仿佛那個信封是什麼病毒一樣?
真田沒有理會他的淡然,蹲,撿起了那個信封。再次放到幸村精市的課桌上,結果還是一樣,決然的被幸村扔在了地上。就這樣周而復始的,一個撿一個扔。
柳看著這樣的兩個人,也很是頭痛。他走過去拿起那個信封,既然是給幸村的,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替幸村看吧!
拆開信封,一排排清秀的字跡出現在他的眼簾。他目光飛快的掃過那頁紙,抬眼看向沉默的兩人。「好像是雪舞的信。」
「什麼?」幸村激動的從柳的手里搶回信,果然是她,與書簽上的字跡一樣。他慢慢的看了下去。信上的內容字字錐心,句句淒涼。——
精市︰
你還好嗎?現在的你過得還幸福嗎?
你還記得我嗎?
那個與你在醫院相遇的女孩?那個邀你一起散步的女孩?那個送你詩集的女孩?那個說喜歡你的女孩?
說喜歡你,或許你會覺得我很兒戲,但我,卻是真的喜歡,刻骨銘心的喜歡。
從我第一眼看到那個坐在病床上的你的時候,就被你眼中那淡淡的,卻又奇特的憂傷所吸引。紫色的長發,穿著病號服,露出淺淺的微笑,像陽光一樣溫暖。
讓我原本心灰意冷的心也倍感溫暖。盡管你的眼楮背後,總有讓人捉模不透的思緒。
但是我就是這樣喜歡著,淡淡的喜歡著。
你是那麼的熱愛網球,熱愛你的隊員們,從你目光中流露出的是我從未見過的期盼與等待。
很心疼的听你對真田說,網球就是你的生命。那時的我是那麼希望,你可以好起來。
我一直都知道,打碎一個人的夢想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
別人住院都是愁眉苦臉的,這其中也包括你,但我特別喜歡住在醫院里。盡管需要經常吃那些苦苦的藥,還需要時不時的做檢查,但我就是喜歡。
因為在這里,我就可以看到你,可以陪在你身邊,只為你不要在那麼的落寞下去?我願意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