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身重我五毒教的七星迷迭散,即使是你,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勸你還是乖乖交出九陰教的教主之位,投靠我五毒教,或許左史我一開心就幫你解毒了也說不定。」
這時從圍堵的眾人之間走出來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高個兒男子,頭被斗篷的帽子罩去大半,根本看不到臉,他的聲音也是陰測測的,猶如鋼絲劃過鐵板般,叫人頓時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呸,你以為我是這麼好糊弄的嗎?」溫大人的脾氣可算不上好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有先殺了你,再吞了九陰教了。」很顯然,某左史比他的耐性還不足。
「上!」
一揮衣袖,他已是走到眾人身後去了,不知是低估了溫大人,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毒。
「慢著。」
正在眾人都提起了自己的武器,內力全數灌注到手中準備全力一搏時,一直掩與夜色中的景希出聲了……
嚇得那些人一下子全愣住了,剛提起的氣也是一個不小心全數散光了。于是乎,景希一聲落下後便受到了來自百來號人的眼神攻擊。
「想不到這兒還有人。」五毒左史打破了暫時的沉靜,「卻不知是敵是友啊?」
他的眼神十分銳利地射向景希,給景希造成了很是強大的壓迫感。
不過,內力深厚的景希哪里是那麼容易便在那氣勢下服輸的?
「在下非敵亦非友,只不過,在您解決那人之前,我與他有些私人恩怨需要了結,在下本不想現身出來打攪大家賞月,不過,如果再不出現的話,我怕你們賞完了月,是不是我那私人恩怨只好再過上個幾十年到時到地下找人討還呢?」景希當然不會這麼早便暴露自己與老頭的關系,只要她不說,他們即便再怎麼懷疑也不會想到自己與老頭之間的關系如何。
一邊解釋著自己出現的緣由,景希一邊透過眾人用眼神與溫大人交流著。
「死老頭,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眼角瞟呀瞟。
「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嘛。被人追殺!」某老頭下巴一抬,表示不屑。
「這些事以後再說,你有幾成把握逃跑?」大眼楮眨呀眨。
「一成也無。」
「什麼?」某人眼角抽了抽。
「不過……」
「什麼,什麼?」還懷有一絲希冀。
「跳下去或許有一線生機。」某老頭看樣子很是不太肯定啊,「如果你能參透無痕的最後一式的話,就是再帶一人下去也是不成問題的。」
「意思是,你現在無法使用無痕?」某景希現在是把他扔下去的心都有了,不過,既然這破事被自己趕上了,她倒也沒想著獨自月兌身。況且,現在就是想月兌身恐怕也不大可能了,這不,某個左史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呢。
卻說某左史見景希一來便與溫大人展開眼神攻勢,期間不時有憤怒的小火花劈啪作響,大有火燒原野之勢。也就沒對景希的話產生多大的懷疑,畢竟,如果僅憑景希一己之力,若說單獨逃走的希望也不是很大,何況還要帶走一個身重七星迷迭散的「廢人」呢?
「好吧,今天本座的心情好,就讓你與他做個臨別的了斷吧。」話語落,前方的眾人卻是立刻便讓出一條道來。
「呵呵,傳說中的溫大人也不過如此嘛。」景希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溫大人逼近。
「毛頭小子,你以為要不是本教主現在身中劇毒,還有你說話的份嗎?」縱然已經快要撐不住了,老頭子以劍撐地,脊梁依舊挺得直直的。
景希深知此時的溫大人恐怕撐不了多久了,順手用內力吸起地上的隨便一把劍,握于手中便向著溫大人直直地刺了過去。劍身劃過寂靜的夜空,發出龍吟般的聲響,不過眨眼間,劍尖便抵到了溫大人的喉嚨。
不過,行走江湖幾十年,溫大人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就在劍尖快要刺到他的皮膚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沒來得及反應,便見原來立于中間的那個人不知何時退到了距離包圍圈三丈遠處。
「聞名天下的無痕果然不一般。」遠處的左史也不禁贊嘆出聲。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為景希那個小個子在遇到了無痕後是怎樣也不可能追上溫大人並為此感到惋惜時,卻見他們眼中的毫不起眼的一個人居然不知何時也提起劍站在了溫大人的旁邊。
依舊是剛才的那個姿勢,甚至于劍離溫大人的距離也都與剛才分毫不差。于是,眾人驚訝了。
夜空下,便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趕的游戲。身懷絕頂輕功的兩個人將身後的眾人甩得遠遠的。
眨眼間,兩人便到了路的盡頭,前方便是絕壁的盡頭。
呼呼的山風自下面吹來,即便夜幕下看不清此處到底有多高,但強勁的風還是在不停地提醒著景希,如若沒有絕頂的輕功護身,跳下去絕對非死即傷。
就在景希拉著溫大人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身後的眾人卻是已經趕了過來。
「呦!原來不是報仇,是來救人的啊。」不愧是五毒教的左史,眼下的情況一眼便明了了,「不過,他身上的毒也該發作了,你以為,光憑你也能帶著他跳下去麼?」
「噗……」真是好的不應壞的應啊,人家話一落下,某教主就華麗麗的噴了一口血,身體也軟了下去,全憑著景希扶著才不至于跌倒。
「沒時間了。」正在景希為他的毒擔憂的時候,溫大人虛弱卻有力的聲音打斷了景希的思考。
「可是,無痕……」
「跳吧!」話未說完便被打斷的景希隨著溫大教主一聲落下,已是被扯著一起跳了下去,說是「跳」,其實「掉」應該更能表現景希此刻的狀況。
沒有它法,唯有將自己的功力發揮到極限,景希一邊穩住身形的同時,也不忘一直扶著某個害她掉下來的人。「唯有听天由命了。」景希閉上眼楮暗自想到,任由自己的身子在無盡的黑暗中不斷下沉。「或許,這樣會不會回到現代呢?」
而在她身邊一直沉默著的某人,眼眸卻在夜色中折射出不一樣光彩,眼底劃過掙扎,決斷等到一系列情緒,最為濃厚的,還是安慰。
山頂的眾人,早在他們跳下去的那一刻便亂成了一團。
「哼,你以為這就算完了嗎?」某左史,眼中是連漆黑的夜色都無法掩蓋的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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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