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公館有第二個女主人了,蘇晚覺得,她應該可以全身而退了吧!
當天晚上沒有等來良玉堂,是第二天臨近夜晚的時候,那個男人才從外面回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剛進家,又是一大股酒精味撲鼻而來,剛被晉升為女主人的唐小昭,趕緊上前扶著他。
「玉堂,你沒事吧?」
男人靠在唐小昭的肩膀上,隨意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蘇晚,見她事不關己一樣,他心口仿佛被槍打了一個洞,空得難受。
他就知道,她不在乎的。
于是在唐小昭熱情的侍候下,他踉蹌著一步一不上了樓,回了房間。
把他放躺在床上,唐小昭手忙腳亂的就去給他拖鞋,月兌衣服,手剛伸在男人的胸膛上,手腕就立即被男人捏住。
唐小昭吃驚的看著他,「玉堂。」
聲音說不出的嬌嗔動人。
可在這男人眼里,連個屁都不是。
「啪!」
漂亮的小臉蛋上,即時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唐小昭驚恐的盯著身邊的男人,下一秒,捂住臉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玉堂,小昭做錯了嗎?對不起,要是小昭的錯,小昭一定改。」
男人抬腳,毫不留情又一腳將她給踢了開。
唐小昭躺在地上,淚眼看他,沒敢再哭出聲來。
「給我記著,不許叫我的名字,不許踫我,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良公館的第二個女主人,不需要你的時候,你連外邊那些佣人都不如。」
「還有,在蘇晚面前,給老子悠著點兒,若讓我看到她有一絲的不高興,老子就拿你開刀。」
「……」唐小昭顫抖著身子癱坐在地毯上,原以為飛上枝頭當鳳凰,沒想到,是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從此以後,萬劫不復。
咬著嘴唇,她含淚點點頭,「嗯,我,我一定按照您的話去做。」
良玉堂眼眸一閉,仰身躺在床上,此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唐小昭在他睡著後,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擦干眼淚,悄悄的走出了房間。
門口,正好踫見蘇晚。
她下意識的低頭輕喚她,「少女乃女乃。」
蘇晚皺眉,盯著她一邊紅腫的臉,不經矢口問道︰「你臉怎麼了?」
唐小昭不敢看她,捂住臉頰轉身就跑。
看著那姑娘遠去的背影,蘇晚心有余悸。
她是怎麼了?臉上為什麼會有巴掌印記?難道被那男人給打的?
他憑什麼打人啊?
一口氣悶在胸口,蘇晚氣急敗壞,推門就進了房間。
見男人躺在床上,衣服不月兌,被子不蓋,就那樣躺著,跟個二大爺似的。
她拿著離婚協議書走過去,伸手推了推他的身體。
誰知道,他簡直就是一暴力狂,眼楮不睜,抬手就甩了蘇晚一巴掌。
緊接著,厲聲吼道︰「滾。」
蘇晚驚奇的睜大眼楮看著他,臉頰上傳來火辣的疼痛感,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動手打人?連女人都打?
她要瘋了,惡狠狠的瞪著床上還不願意睜開眼楮的男人,「良玉堂,你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聞聲,男人倏地睜開雙眼。
在看到床邊的人是蘇晚時,他下意識的坐起來,盯著她紅腫的臉頰,心口一緊,疼得像刀割。
「怎麼是你?」他以為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所以……
「不是我,你就可以隨便動手打人嗎?你連女人都打,你還是人嗎?」
她氣得將離婚協議書扔給他,「簽字吧。」
良玉堂看著落在他腿上的協議書,再抬頭,迎上蘇晚的目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絲毫不管離婚協議書的存在,他站起身,試圖去踫她。
蘇晚趕緊躲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你簽字吧!」
「晚晚。」他走過來一步,她就後退一步,退到牆壁前,再也無路可退了,他伸手撐著牆,將她圍在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低頭,清晰的就能嗅到她清香的發絲,還有那股屬于她女性的獨有氣息。
雖然不能踫,可只要這樣近距離的擁有她,他就心滿意足了。
「讓開。」蘇晚厲喝。
他站著不動,身子慢慢彎下,剛毅的下巴,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再接著,雙臂緊緊的摟抱在了她的腰間。
「晚晚,我們是夫妻。」
同樣的話,蘇晚听過很多遍了,她知道他在暗示她,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使力想要將他推開,可他抱著就是不動。
「昨天的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是別人,我明明感覺就是你,晚晚,你知道我睡了別個女人,心里有多痛苦嗎?」
「對不起,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做出那種混賬事了,你別生氣,我們,好好的,好嗎?」
蘇晚發現,這男人真的很善變,好的時候,簡直可以把一個人寵上天,不好的時候,也同樣可以狠狠的把人打入地獄。
在他身邊,她每天都活得很提心吊膽。
她怕死他了。
「玉堂,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她面紅耳赤,被他這麼緊緊的抱著,她覺得自己快無法呼吸了。
「答應我,別再提離婚了,我可以不踫你,但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
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是個笑話。
他良玉堂的東西,就算是毀掉,別人也休想染指。
他就是這麼偏執的一個人,所以蘇晚怕死他了。
他這麼頑固不化,蘇晚生氣了,仰著頭看著他落寞又顯陰沉的臉色。
好半天,她哽咽了下,問他,「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你會生病的,玉堂,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受夠你這樣了。」
「我也受夠你這樣了。」
他低頭,俯身,摩挲著她的脖頸,張嘴含上她的耳垂,色-情的舌忝舐了下,震得蘇晚渾身一麻,猛地使出最大力氣將他推開。
「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她轉身想走,他卻在後面,漫不經心的撿起離婚協議書,淡淡的講︰「要我簽字可以。」
听到這話,蘇晚突然頓住腳步。
身後,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你有兩個選擇,第一,陪我一個晚上,第二,帶我去見你外面的那個男人。」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眼眸里透出一股陰鷙的恐怖氣息,仿佛要毀滅什麼東西一樣,冷酷得沒有半點感情。
蘇晚依然背對他,心里在醞釀他說的第二個選擇。
去見那個男人?
當真見了,他就願意簽字了嗎?
蘇晚不相信,轉身迎上他滿帶憂郁的眼神,「你說話算數嗎?」
他唇角勾起,蕩漾出一抹驚艷的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蘇晚想了想,覺得可以,于是毫不猶豫應道,「好,我帶你去見他,你什麼時候有空?」
「時間隨你定。」
蘇晚走過去拉過他手中的協議書,點了點頭,「我希望你能說話算話,至于去見他的時間,我先聯系他,你等我通知。」
她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良玉堂目送她離開,胸口又是重重一擊,那種被什麼東西壓抑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原本以為,她只寂寞難耐,在外面隨便睡了一個男子,沒想到,她果然是愛上的別人。
到底是誰?能敢來分享他良玉堂的女人?
見到他,他非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蘇晚離開良玉堂,回了自己的房間,浴室里,他第次撥通了蔚臨風的電話。
這人,明明才跟他冷戰,現在就趕緊電話聯系他,好像之前的事,就沒發生一樣。
蔚臨風也是,盯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唇角勾起,冷嘲的笑出聲來。
原來,她對自己的感情,遠遠不是他想的那般簡單。
看看,才分開多久,她又來電話了。
真是個要不夠的女人。
不過他沒接,電話丟在一邊,任它響,他就是不打算接。
當他蔚臨風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嗎?
這回,他媽的就是不接。
幾個電話打了,蔚臨風不接,蘇晚有些急,也不諳他會是在跟自己的生氣,于是 里啪啦的編輯短信發過去。
「臨風,良玉堂想見你,你戴上面罩,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吧!」
蔚臨風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字,眼眸驟然冷了下來。
良玉堂要見他?
這是為何?難道他知道他還活著的事實了?
不可能,要是知道,蘇晚就不會讓他戴面罩了。
那他為什麼又要見他呢?
他猜疑之際,手機又來了一條簡訊。
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我想跟他離婚,他不願意,說想看看我外面的男人,他才同意離婚,臨風,我知道有些事情你還在埋怨我,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你戴上面罩,來跟他見一面吧,只要能離婚,你以後讓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