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臨風最終還是答應了蘇晚,他們約在郊外見面。請使用訪問本站。
第二天上午,良玉堂親自駕駛,帶著蘇晚去了郊外她指定的地點與那個人見面。
蘇晚以為,這不過是一場三個人之間的情感會談,見了面,良玉堂死了心,簽了字就完事了。
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兩個男人都抱著對方必死的心態。
良玉堂的腰上藏著一把槍,蘇晚沒有察覺。
一路上,雖然有點兒忐忑,可一想到能離婚回到蔚臨風身邊,她什麼都顧不得了,以至于車的後座下靜靜的趴著一個孩子,他們都沒有發覺。
蔚臨風早已驅車在奪命懸崖邊等候。
為什麼會選擇在這里跟那個男人見面,他冷笑,因為這里有懸崖,眼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拋尸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當然,這只是一個玩笑的想法,他不可能把良玉堂從這里扔下去的,因為那樣,太便宜他了。
等了幾分鐘,還不見那兩個人來,他取出煙,倚在車頭,漫不經心的吸著。
上午的陽光暖和而充滿絢麗的美感,金黃色的光將他的身影拉長,倒影在車頭上,整個人渾身好像透著一股帝王般君臨天下的氣勢。
終于,在一根煙剛點燃之際,身後傳來了車子的聲音。
他沒有回頭,依然那般漫不經心的倚在車頭,旁若無人般吸著自己的煙。
良玉堂的車,距離他五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他坐在駕駛位置上,手還搭在方向盤上,盯著那道背影,雙目凌厲似刀。
在他看到那道背影的時候,他錯愕的驚覺,這人背影很熟悉。
可還不等他下定結論,身邊的女人已經打開車門下車,向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蔚臨風還沒吸完的煙,突然被身邊的女人搶了過去,捏滅,眼神示意他,「他來了。」
蔚臨風還是沒有回頭,眼楮直直的盯著面前的女人,臉色灰暗,眼眸陰沉,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宜讓人覺察的戾氣。
不吭聲,他就那樣盯著她。
蘇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臨風,我說他來了。」
他抿唇,眼底劃過陰險的笑,猛地,一把捧著蘇晚的腦袋,低頭吻上她的嘴唇。
再一個旋轉,直接將蘇晚壓躺在了車頭上。
激吻,吮吸,抱著她壓在身下,遠處一看,剛好勾勒出一幕不算太黃的活圖。
車里的男人看到這一幕,胸口仿佛萬箭穿刺,疼得千瘡百孔。
一股血液瘋狂的竄上眉梢,他暴戾得想殺人。
見他們倆還沒有消停的趨勢,良玉堂忍無可忍,腰上的手槍已經被他取了下來,對著那個壓著蘇晚瘋狂激吻的男人的腦袋,下一秒……
然而,就在他下一秒要開槍時,蔚臨風猛地抱起蘇晚擋在了他的面前。
一看蘇晚擋住了他,良玉堂趕緊轉移槍口的位置。
也就在他轉移的一剎那,蔚臨風眼眸一沉,猛地推開蘇晚,迅速取出槍,對著車里的男人,毫不猶豫就按下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時間靜止了。
車的擋風玻璃空了一個洞,火熱的子彈,迅速飛馳而過,‘呲’的一聲,準確無誤的擊在了良玉堂的右手臂上,緊接著,他手中的槍掉落。
蘇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蔚臨風已經大步來到良玉堂的車旁,拉開車門,一把就將他給拽下了車。
手臂中了一槍,良玉堂猝不及防,整個人被蔚臨風拽下車後,眼看著自己的槍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抱著血流不止的手臂,疼得臉色發青。
「呵呵,最新微小54,殺人不見血,堂少,你果真很牛叉啊。」
拿著良玉堂的手槍,蔚臨風饒有興趣的研究起來。
看著眼前的男人,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他冰冷的槍口,再次對準了他的左心房。
良玉堂雙腿一軟,冷汗直冒。
他不是在怕死亡來臨,而是疼得神經麻痹,整個人快沒力量支撐了。
更不敢相信,這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且,好像還很了解他一樣。
他的舉手投足都那麼熟悉,熟悉得像一把刀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他的胸口。
他是誰?
為什麼會有蔚臨風的影子?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問,蔚臨風揚唇一笑,上前一步,空洞的槍口抵觸在他的胸膛上,高傲得唯我獨尊一般,宣布他的死期。
「昔日,承蒙你手下留情,今日,便由我來取你狗命。」
陰冷至極的話語,從他口中吐出來,他像來自地獄的撒旦,狂傲而囂張。
良玉堂臉色驟變,目光灼灼,有點不敢相信,「你,是蔚臨風?」
他笑,笑得陰冷至極。
「老子是閻王。」
就要再次扳動扳機的那一刻,不遠處傳來了蘇晚的尖叫聲。
「不要。」
聞聲,蔚臨風神經收緊了三分,他沒有回頭,目光依然如刀般,恨恨的凌遲著眼前的男人。
今天的他,必死無疑。
蘇晚跑過來,在良玉堂踉蹌著的步伐中,趕緊扶住了他。
「玉堂,你的手……」
看著良玉堂血肉模糊的手臂,蘇晚嚇傻了,抬頭瞪向蔚臨風,「臨風,你瘋了嗎?殺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吼完,她趕緊手忙腳亂的去撕自己的衣服,撕出一條布帶來緊緊的把良玉堂的手臂捆住,以免血液再往外流。
良玉堂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蘇晚還站在他這邊。
難道,她就不恨自己嗎?
他要是死了,她不就可以解月兌了嗎?
為什麼?她現在又要這麼關心自己?
手臂很痛,可卻也不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
抬頭,見蔚臨風眼眸赤紅深痛的盯著蘇晚,冷聲命令,「晚晚,你走開。」
蘇晚不听,還在幫他止血。
蔚臨風怒了,怒得想連這個女人也一起殺了,手槍抵著良玉堂的胸膛,再次冷聲道︰「蘇晚,老子讓你走開,你听不見嗎?」
蘇晚抬頭,看見他抵在良玉堂胸口的槍,她非但不走開,反而替良玉堂擋住了槍口。
「臨風,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你也不能開槍殺人啊,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會去坐牢的你知不知道啊。」
「老子讓你滾開。」他嘶聲厲喝,額頭青筋暴起。
整個人像只暴怒的雄獅,隨時都會奪人性命。
蘇晚搖頭,滿目詫異的盯著他,眼淚奪眶,「你真要殺了他嗎?」
「叫你滾啊!」
他忍無可忍,一把扯開蘇晚,空洞的槍口,抵著良玉堂的左心房,狠狠扳動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就那樣無情的,穿刺進了良玉堂的左心房。
下一秒,男人臉色一頓,整個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蘇晚驚恐的睜大雙眼,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良玉堂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她,卻無能為力為他做點什麼。
她要是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她打死都不會帶著良玉堂來見他的。
她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蔚臨風上前,居高臨下的瞧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冷笑,笑得眼底都是譏誚。
「這一槍,是老子還給你的,手臂那一槍,是替蘇家人還的,良玉堂,你若還想跟老子斗,老子奉陪到底。」
冷酷的丟下兩句話,他把槍扔給他,拉起蘇晚就走。
可現在的蘇晚,怎麼可能丟下良玉堂一個人,何況他還身中兩槍,要是不及時搶救,或許會死掉的。
她奮力甩開蔚臨風的手,撲過去抱起良玉堂,哭著喊他,「玉堂,玉堂你醒醒,你振作點兒,我送你去醫院,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她想抱他,奈何他太重,她根本就抱不動,眼淚大顆大顆的從臉頰上滑落,滴答在了男人俊美無濤的臉龐上。
她抱不動,只能哭著求旁邊站著的蔚臨風,「臨風,你打電話叫救護車啊,他會死掉的,臨風……」
他會死掉,就不怕他也會死掉嗎?
看著蘇晚 里啪啦的在為良玉堂掉眼淚,心疼他的那模樣,他的胸口,就好似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當真是日久生情了嗎?
為了這個男人,她忤逆他,怒斥他,怨恨他,現在,還吩咐他,蔚臨風何嘗活得這麼憋屈過。
冷眼盯著蘇晚,對于良玉堂的死,他絲毫不顯動容。
「你是要跟我走,還是陪他?」
蘇晚茫然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懷中的人突然一口鮮血噴出來,吐了蘇晚滿臉都是。
只見他虛弱的睜開雙眼,看著她,「晚晚,我,我死不足惜,可是……在,在我死之前,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她咬著唇,喉嚨哽咽得吐不出字來。
鼻子泛酸,眼楮哽澀,晶瑩的淚水,止不住的一直滴答在他滿是鮮血的身體上。
良玉堂虛弱無力的看著她,好半天,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有沒有……真心的,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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