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黑的死寂,霧蒙蒙的天,看不見任何的月光,只有路邊昏黃的路燈。
這里只有一條路,一旦發現她們的失蹤,等待她們的便是無情的追捕。
她們能做的只有跑,盡一切可能地跑的快,在最短的時間內跑最遠的距離。
這個地方,似乎到處都充滿了未知陷阱……
前方百米,警察廳,颯颯駐足。
果爾內心一喜,上前敲門,手剛剛舉起,猛然一頓,轉身拉著颯颯向前奔跑。
她,滿臉的驚慌。
「果爾,我疼。」颯颯委屈地說著。
果爾仿佛沒有听到,繼續拉著她向前跑。
「我不要跑了!不要跑了!我要回去找警察叔叔幫忙。我很累!嗚~」颯颯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跑了這麼遠,她很難受,她的鼻子已經凍的通紅,她的腳像針扎一樣疼。
「那些警察是騙子,不能去求救,很可能是跟綁架犯一伙的!」果爾的體力已經耗竭,現在全憑意志在跑,雙腿雙腳似乎已經月兌離了控制。
剛才,她也想停下來求救,但是透過落地窗,她看見了警服上的數字後,她便感覺不對頭。
曾經,為了培養她對數字的敏感度,二哥哥這個妖孽二貨,讓三哥哥黑了警察局的內網的,使她把首都及鄰省的警號全都看了個遍,雖然對不上人,但起碼還是知道數字的範圍,而這個警號明顯不在這些區域內。
果爾心中有了疑惑,再仔細地觀察片刻後,她便發現了很多的漏洞。
地方偏遠暫且不論,這些人的警服上顏色很不正宗,身上也多了一股子讓人不舒服氣息。將門出身的她,最明白軍人的那股子遮不住的正氣。警察,那也是經過部隊燻陶的,就是時間再長,身上的兵氣也不會滅去,而這些人身上是一股骯髒污濁的邪惡之氣。
一切的心理活動只在敲門的那一瞬間。
呼吸趕不上節奏,腦子缺氧有些暈,可是果爾不敢停,哪怕她的腳上起來的膿包已經磨破,哪怕她已經跑了三個小時。
經過剛才的警察廳事件,讓果爾有了危機感,即使逃跑了出來,她們也沒有走出危險範圍。
她們能做的只有——跑!盡可能地跑的更遠。
有燈光的地方,便是有希望的地方。
遠遠地看見用燈光點綴的大樓。
果爾拉著疲憊不堪的颯颯跑向這里。
跑近,果爾內心狂喜,這是個24小時營業的超市。
此時,果爾與颯颯臉上凍得通紅,身上的衣服也在爬垃圾堆的時候刮破,臉上身上沾滿了鑽窗戶時蹭上的灰塵。
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讓看見的營業員震驚。
到了絕對安全的地方,果爾緊繃的情緒總算可以放松下來,乖乖坐在營業員準備的休息室里等人來接。
話說過來,當姜家媽媽和陳家媽媽發現兩只小家伙不見了後,沒有任何的驚訝,淡定地去監視器里查看,調出的錄像帶一看,頓時驚慌。
姜家媽媽一個電話打到家里,全家出動開始尋找。姜家老將軍一個電話打到警察局,行動立即開始,部署已下,卻得不到任何的線索,那輛白色的面包車從高速路下來以後,就失去了蹤跡。眾人毫無頭緒的時候,電話鈴聲響。
十分鐘後,陳家和姜家都到了這個本需二十分鐘路程的超市。
看到家人,颯颯憋了一路的委屈,頓時爆發,失聲大哭。
反觀果爾,這只正捧著泡面吃的正香,全然不顧颯颯那頭的慌亂。
「小家伙,不錯哦,自個跑出來了。」老二看到果爾臉上擦傷後的紅腫,縱然萬分心疼,對著她還是一副不清不淡的樣子。
姜家媽媽本來慌亂的心,看到果爾大口吃喝的樣子也徹底地平靜了下來,走過去,又給小家伙泡了一包面。
老五更是無語,他一路都在想安慰的話,一句話都沒派上用場,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如此地——腸胃不通,消化不良。
在家人的陪伴下,果爾用最快地速度把自己的經歷說出來,並指出了倉庫的所在位置。
其後,警察會做什麼,果爾也不再關心了,現在她正滿臉痛苦地洗腳。
腳上起了膿皰,路上又給磨破,流干了膿水後,又被摩擦出了血。粘稠的血把襪子緊緊地粘在了腳上。
她們整整跑了六個小時,一個僅僅四歲,一個僅僅六歲。
回來後,家人看小家伙身上沒有什麼重傷,而兩只小家伙又那麼累,就讓她們早早地入睡。
第二天,颯颯和果爾都開始發燒,一個難受的一直哭,一個昏迷不醒。
請來的老醫生嘆了一口氣,在這件事里,兩只小家伙都傷了根本……
颯颯畢竟大一些,路上跑的時候,又被果爾拉著,調養了兩個星期後便養了回來。
果爾卻嚴重了許多,持續了一個星期的低燒後還是不見好轉,日日囈語,昏迷不醒。
姜家媽媽自責地垂淚,老夫人把自己關到房間里一天後,拿著一個玉佩和一封信出來。玉佩掛在果爾的脖頸,信封交給了姜家媽媽。
……
這是一座山,常年都籠罩在雲中,半山腰有一片古香古色的屋舍。
似乎年代的更新替換並沒有打擾到這里,一切都原始原味,進入其中,仿佛身與心都得到了洗滌。
迎接姜家媽媽的是一個梳著簡單發髻的小童,小童似乎驚訝與她們的闖入,滿臉驚愕地接過信封後,便迅速地關上了厚重的大木門。
木門外,一臉茫然,相互對視。
嘈嘈雜雜地聲音透過木門傳來出來。似乎,梳著發髻的小童是個男孩,似乎,院落內很熱鬧……
也許那些雞鳴和那些狗吠都是幻覺……應該是幻覺……
再次開門,出現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穿著淺灰色的長袍,爾雅淡然,與景融為一體。
這是個讓人舒服的男子。
男子溫柔一笑,輕輕的幾句問候,接過這個來自遠方的小病人,轉身緩緩地走進院落。
姜家媽媽又是欣喜,又是傷心,直直站立,不移分毫,直到看不見小小的人影,垂淚,轉身下山。
木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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