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開學,永不改變的老規矩便是——軍訓!
男生——削層脂肪、月兌層皮,女生——黑上兩圈,糙上兩分。
軍訓對他人的生活是否產生了影響?這尚且不知。但軍訓對胖妞來說是可怕的噩夢,在剛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便開始擔憂,以致輾轉反側、夜不成眠。
開學,校長講話完畢,便迎來一個器宇軒昂的整齊隊伍。
女生們一邊花痴于帥氣的教官,一邊唉聲嘆氣地抱怨天氣的炎熱。
一聲嘹亮的哨聲,新生們被趕鴨子上架,以自認為最標準的軍姿集合在一起。
新官上任——三把火,教官到來——下馬威。
在無任何遮陰的地方,在燙腳的水泥路上,暴曬!
俗話說,熱在三伏,三伏不到秋來到。此時正是「秋老虎」暴虐的時刻。
鐘表滴滴答答,時間在無限地擴展延伸,柔弱得女生抵不過酷熱的天氣與身體的疲憊感,有的默默流淚,有的已然眩暈。終于一女生轟然倒地、陷入昏迷。
教官一笑,宣布解散。
如此的惡趣味……果爾表示沉默。
果爾適應良好,在庸級山的時候,爬山采藥絕對比這個累一百倍。
一上午,她也就是單純的發呆中度過,一晃神,就看到了教官奸詐的笑容。
果爾拿起書包走向食堂,看見臉色蒼白的胖妞坐在草坪上一動不動。
「我不去了,沒食欲。」胖妞已經累的吃不下任何的東西。
「不行,下午還有訓練,不吃東西會撐不下去。」果爾否決,越是累越要吃東西才能補充失去的能量。
果爾就這麼架著胖妞走向食堂。
食堂,一抹的綠,各個狼吞虎咽,爭取時間午休。
牛妞雖說不想吃飯,還是吃了一碗菜和兩個饅頭,另加一只雞腿。果爾也不遑多讓,吃了兩只雞腿和一個饅頭。
牛妞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一躺下,便已經成昏迷狀態。
中午只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果爾也懶得回家,便來到校外的體育館看諸葛方正打籃球。
諸葛方正的理綜和數學不出意外地得到了滿分,語文和英文除了空白的作文其他的都是滿分。他雖未成為全國理科狀元,但也得到很多學校的哄搶。而諸葛方正進入首都大學一項優惠便是︰可以不受學校管束,只要修夠學分即可。
絕對的自由的結果便是,諸葛方正不用參加軍訓。這無疑羨煞了一群胖子,只恨自己不爭氣,沒考到高分。
果爾本來對籃球是一竅不通。可是在旅游期間,她跟著諸葛方正看過幾場街頭比賽,多多少少也看出了一些門道,知道了一些比賽規矩,到不至于兩眼抓瞎。
諸葛方正在國外偶爾玩過一場後,似乎對籃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總會抽出時間來玩兩場。並在學校周圍買了一個體育館,免費開放給喜歡玩籃球的半大青年。
回頭說這些可憐的新生,他們上午站軍姿,下午練軍步,然後循環。
果爾感覺相當的沒意思,這些基本的東西,在她這世開始學習走路的時候就已經被老將軍糾正過了。
終于在第三天的自願組團中,果爾選擇了槍支組。這麼長時間沒有模槍了,她甚是想念。
等結果出來後,果爾傻眼了,此方隊全是男的,只有她一只女的!
本來果爾就比同齡人小,站在方隊里,比最低的男生也要矮上半個頭,無論站在哪里里,都很不和諧。
教官糾結的都想罵髒話,可考慮到是在大學,得維護好形象,生生地把髒字給憋了回去。直接的後果便是,怎麼看果爾,怎麼不順眼。他想著,無論是訓練要求還是訓練量,槍支組針對的都是男生,一個女生湊什麼熱鬧!還是個這麼小只的!看著細皮女敕肉的,一看就是個嬌養著的千金大小姐,麻煩!
果爾即使再遲鈍也在被找了N次茬兒後悟到教官在針對她。她心里的感覺很別扭,如果好好說的話,她也許會主動去女子方隊。畢竟她不想太出挑,在剛入學的時候就吸引眼球是很不明智的行為。可這人拐著彎地讓她自認吃不了苦而離開,太瞧不起她了!
經歷過戰亂,經歷過饑荒的人,還有什麼苦忍耐不下!即使是教官,那也不能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她就不走了!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巾幗不讓須眉!
早晨多了體能訓練,果爾咬著牙跑,看著旁邊各個倒地嘔吐的男生,心里各種爽歪歪,還有誰比她更了解人的身體機能,她能在快跑中浪費體力,在慢跑著中恢復體力,這些人能嗎?!
果爾以第一名也是最後一名跑完了全程,簡而言之,她是唯一的一個跑完全程的。
果爾回到原地,拿起衣服便趕往食堂。至于教官的臉色,她才懶得理會。既然他瞧不起人,那就別怪她囂張。
也許會有人說她任性,也許會有人說她不懂事,那又如何!既然她敢直面挑釁教官的威嚴,那就說明她有足夠驕傲的本事。
天氣陰沉下來,雨滴接踵而至,天上巨大的悶雷聲讓人顫栗,不難猜想這將迎來大暴雨。各個方隊緊急解散。
果爾渾身濕噠噠地跑向車庫,看見熟悉的車牌,心里一陣子的激動。
「先把衣服換了。」諸葛方正皺著眉把干淨的厚衣遞給果爾,他本來是不同意她參加軍訓的的,可這只小東西堅持要體驗軍訓生活,他也只能隨她的意。
「這是冬天的衣服。」果爾拿來毛巾擦頭發,拒絕穿不合季節的衣服。
「必須穿。」諸葛方正嚴肅地說道。
果爾一听這語氣,也知道沒商量的余地了,只能乖乖地穿上。
中午,果爾遲遲不起,諸葛方正進入臥室才發覺小東西發燒了。
「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底子薄,要好好養著。來例假的時候,正是免疫力脆弱的時候,要萬分的小心,千萬不能著涼!這第一次來例假,一旦受了涼氣,以後,每來一次就會疼一次。當初答應的好好的,怎麼一回頭成這樣子?」老醫生對著諸葛方正怒斥道。
果爾撇嘴,她只要給自己扎幾針,便沒有任何的問題了。也就諸葛方正非得說什麼能醫不自醫。
「如果只是著涼還不至于這樣,這僵硬的肌肉明顯是運動過度!你就這麼糟蹋身體吧!」老醫生一臉怒氣拂袖而去。
「李爺爺生氣了。」果爾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無辜地說道。
「嗯。」諸葛方正面無表情。
果爾默默地鑽進被窩,他好像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