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可不管這些,既然鬧到了這般地步,為了以絕後患,只能是你死我活,定沒有放過對方的道理,若不如此,只是徒增對方報仇的機會罷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再次抬起離歌,劍尖直指馮海濤,右手向後急縮,身形暴起,快速奔向馮海濤所在的位置。
此時馮海濤像是失了魂,受傷又極重,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躲閃,還是已經與程志遠停止搏斗的魏光佐反應過來,大吼一聲道︰「放肆,豎子爾敢」話音剛起,人已經沖到馮海濤和古玉之間,並在此時急速開口威脅到︰「馮護法是我宗大長老的嫡孫,若他死了,你們將承受整個裂雲宗的怒火」。
古玉好似沒有听見一般,並未停手,反而詭異的一笑,人已經欺身到了魏光佐的側前方,離歌劍瞬間連刺,數枚劍芒直襲向行動無力的馮海濤,竟又是武技銳金雨。
對面魏光佐正擋在馮海濤面前,同時多半注意力被馮海濤的傷勢所吸引,可此時還未等他站穩身形,突見古玉得勢不饒人,來勢洶洶的直取馮海濤性命,頓時大急,他可不敢讓馮海濤死在自己面前,到時候大長老定不會饒了自己。
身體再次勉力一側,堪堪再次擋在了古玉和馮海濤之間,倉促之間右手長劍連揮,形成了十數道劍光,在其身前組成了一道劍氣網,「啪啪啪」一連貫的踫撞,在劍網被破的同時,終是抵消了銳金雨的攻擊。
不過古玉顯然早有預謀,居然仍未停止前進,劍網被破的同時,她已使出了神足通的急速身法,身形出乎魏光佐的意料已經貼得他極近,手中離歌沒有絲毫停頓的再刺,這次手法明顯與之前大有不同,劍芒含而不發,甚是耀眼,整只包裹著金色光芒的劍身旋轉著刺出,勢若奔雷,直奔魏光佐的胸口而去,卻是得致徐山處的另一卷武技刺芒擊。
等到魏光佐發覺古玉的後續動作已然為時已晚,鋒利的離歌帶著極強的勁力穿胸而過,魏光佐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眼沒入自己胸口上的長劍費力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他身上的力氣迅速的消失,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就此一命嗚呼了。
為了保險起見,緊握離歌的右手猛力一扭,再次把魏光佐身上的傷口擴大,並在迅速抽劍的同時飛起一腳把他的身體踢飛。
這樣一來自然確定魏光佐身死無疑,古玉卻仍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速度卻還不降反增,只一個閃身就來到馮海濤面前,一劍橫掃,直接將其頭顱斬下,大量的鮮血噴出,馮海濤無頭的身體再也無力支撐,轟然倒下,想必他和魏光佐兩人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十拿九穩的任務中送命,只能說時也命也。
直至做完這一切,古玉才終于放松下來,深出了一口氣,驅散眼前血液飛濺帶來的不適。
本來後面的攻擊就是針對魏光佐設計的,怕自己直接殺死馮海濤後他會第一時間逃離,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就利用馮海濤的身份,迫使他上前幫助馮海濤抵擋,于是古玉就設了這個局,以有心算無心,加上古玉目標轉變的太過突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一個勁敵。
上前在兩人身上一陣模索,只在馮海濤身上模出了一個萬寶袋來,她也知道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只是沒想到照膽期的宗門護法竟也沒有,從而也能猜測出,怕是即使馮海濤也是借了他爺爺身份才能有這麼一個吧。
打開一看,古玉臉上狂喜,里面黃金就有七八百兩,玄晶更有有十多顆,更有一卷武技和一本功法,武技名為《閃爍舞步》,功法叫做《幻光決》,古玉略微翻看了幾眼,發現確實有一些高明之處,想來這也是有位大長老爺爺的好處,可以把宗門的功法和武技帶在身上隨時參悟,而像魏光佐這樣普通護法,功法和武技只能在總門內查看,不能外帶,這也是宗門為了保護本宗功法和武技泄露的一種手段。
一切打理完畢,古玉才把臉轉向唐芸一方。這時唐芸等人還在呆愣之中,古玉轉向他們之時,只有程志遠立即有所反應,竟然擺出戒備之態,顯然剛剛古玉干淨利落連殺兩人的手段讓他忌憚非常,心中明了自己也不一定會是此人的而對手,但怕他突下殺手,也好能為唐芸抵擋一二。
而唐芸終于轉醒過來,但還是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古玉,「你怎麼殺了他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魏光佐說的也是事實,裂雲宗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臉色又變得頗為擔心。
古玉卻是滿不在乎的一笑,她是一點也不擔心,這里根本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敵對一方知道自己特征的也沒有活口在,故而非常隨意的開口說道︰「唐小姐不必擔心,如今兩人都已經死去,你我雙方沒有人說,還會有他人知道嗎?就算裂雲宗懷疑到唐小姐頭上,但也沒有任何憑證,再說你們兩方早已經結了死仇,本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何況從另一方面考慮,裂雲宗也不一定會認定我們,也只能是有所懷疑與唐小姐有關罷了,主要是在別人看來,我們好像沒有這個實力吧!」。
听了古玉的分析,唐芸也覺得非常有道理,如今裂雲宗根本沒有證據,雖然此次是為了追擊自己,本能的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但卻知道自己一方沒有這份實力,畢竟這位古玉公子表面看來確確實實是點星後期的修為,反正已經撕破臉皮,理直氣壯的否認掉,對方也沒有任何辦法,裂雲宗不可能霸道到只因一個不合理的懷疑而對鴻運商行直接動手,畢竟在其上還有萬劍宗、柔水閣和厚土宗三個大宗門壓制著,而且只要商行有所準備,也不見得就會怕了它裂雲宗,因此也就放下心來,但是看向古玉的眼神卻變得迷離起來,把古玉看得渾身不自在,趕緊開口緩解氣氛,「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一行人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都加快步伐向王都方向行去。
在古玉離開一個時辰左右,此地連續出現了許多人影,為首之人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在其身後緊跟著的正是孫立,突然有人上前稟報︰「三長老,已經收索了整個現場,可以看出戰斗的雙方都為兩人,但是只剩下激烈的打斗痕跡,沒有留下其他線索。」
那位三長老揮了揮手讓其退下,又看著馮海濤和魏光佐的尸體好一會,才開口低喃道︰「馮海濤是與對方全力交戰後正面被人強行斬殺,而魏光佐更是稍作抵擋就被一擊斃命,確是有些詭異啊,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手少說也要有和自己相差不多的實力,應該是明性初期境界,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對裂雲宗出手,情報顯示鴻運商行的兩個明性階的榮譽長老並沒有離開王都,應該和鴻運商行無關,到底又是哪一方面的人呢?」
三長老分析完這些後,臉上卻顯出了苦澀之意,心道「這可難辦了,回到宗門如何向大長老交代呀!」。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派人先把兩人的尸體帶回宗門,又開口吩咐道︰「剩下的人再繼續收索任務目標,另外發現可疑之人也要回報」
其他門人馬上齊聲應道︰「是」,就各自散開四處收索去了。
不說裂雲宗等人如何處理,此時古玉一行人已經在幾十公里以外,也算終于月兌離了被追蹤的危險,幾人也不怎麼說話,只有唐芸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古玉,但是她只是保持著沉默,並沒有給予回答,唐芸的幾名護衛包括程志遠如今看向古玉時都是臉現敬畏和戒備之色,再不如之前那般隨意,古玉對此也不在意。
這樣的氣氛中走走停停,倒是十分的順利,雖然也成踫到裂雲宗的盤查,但他們怕引起另外大勢力的注意而做得隱秘,卻讓他們提早發現繞了過去,又是五天的時間過去,幾人終于來到了青龍王朝王都腳下。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古玉看著眼前的王都還是驚嘆不已,王都也是以青龍為名,整個要比萬隆城大上十倍不止,城牆也比萬隆城高上許多,站在城下就感覺遮雲蔽日一般,顯得自己非常渺小,中間正門緊閉,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稍小的城門供人出入,門口站立著一隊甲胃分明的士兵,一個個目光銳利,竟然都是實力不俗的武士。
每一位入城之人都要接受檢查,現在正直中午,入城之人非常多,隊就排了百米之長,直到過了一刻鐘才輪到古玉幾人,可古玉的裝束卻引來了麻煩,守門的士兵要求古玉摘掉帽子,對此她當然不願,怕唐芸等人見了她的真面目,握住她的把柄,到時候迫使自己與裂雲宗硬抗可就得不償失了,但又不得不進城,真個是進退兩難之時,唐芸識趣的上前出示了身份,給她做了擔保才算過關。
經歷了如此之多,終于進入了王都青龍城,唐芸等人總算是安全了,出于對古玉的感謝,唐芸率先開口道︰「古玉公子初次來青龍城,應該許多地方不甚了解吧,而如今又趕上十年一次的交流大會,想來各個客棧都是人滿為患了,不如公子與我一同回鴻運商行,也好讓小女子一盡搭救之恩和地主之誼如何?我也好把之前的許諾兌現」
古玉並不想與唐芸和鴻運商行有過多的糾纏,于是回答道︰「先去鴻運商行可以,只是領了報酬我就會離開,至于在貴行落腳我看還是免了吧,剛來這里,我想一個人轉轉」
唐芸見古玉答得太過肯定,知道事不可為,一臉的失望,但也不好勉強,只是帶著古玉在城里轉了起來,還不時的為古玉介紹青龍城的一些情況,古玉也只是仔細听著有用的信息,也不搭話,見此,沒多唐芸就興致全無,再不兜圈,只半個時辰就來到一棟大宅門前,門上牌匾書寫著「鴻運商行」四個流金大字。
門童一見唐芸就認了出來,趕忙把幾人往里面迎,早有機靈的小廝進了內堂稟報,剛進了庭院,已經有一大幫人迎了出來。
為首之人是位年芳四十多歲婦人,與唐芸眉宇間頗為相似,手里牽著一個四五歲大小的男孩,後面緊跟著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者和一位五十來歲的大漢,古玉一見就知到兩人都是高手,要比她還要強上不少,其他也都應該是鴻運商行的主事一類,這些人見了唐芸神色各異,但是前面的三位確是滿臉的喜色,那婦人更是上前一把將唐芸摟在懷里,滿眼含淚、嘴上不停地說著︰「芸兒,你可回來了,想死為娘了,你爹他……」。
唐芸見母親如此眼淚也是止不住了。「我也想娘,都是女兒不好,害的母親擔心。」
這時為首的老者開口說道︰「好了好了,若蘭和小芸,這般哭哭啼啼,也不怕人笑話,若非小芸只記得想你娘親,連我這把老骨頭都忘在腦後了吧!」語氣竟然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再配上那副為老不尊的面孔,引得唐芸破涕為笑。
唐芸馬上從母親許若蘭懷里跳了出來,上前抓起老者的手不依的撒嬌道︰「人家哪有,我可是天天惦記著外公的」,說完還看向旁邊的大漢連忙開口道︰「當然也想楊叔叔」。
唐芸這一小女兒之態逗得大家大笑不已。
正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一伙人來,為首的兩名男子一個四十多歲,身體有些發福;另一個不足二十,樣貌出眾,一臉的高傲,後面跟著十來名護衛和手下,兩人都是意氣風發,加上身後的下人們特意吹捧,一路走來都是輕飄飄的,直到進了庭院才發現里面站著一大堆人。
唐芸一見來人,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率先開口道︰「我道是誰這麼大排場,不知道我要稱呼你為唐安叔叔還是裂雲宗外事長老大人?」
其他人也聞聲一愣看了過去。對面這群人也已經看見了唐芸,為首兩人更是臉色大變,過了好一會才見那中年人唐安勉強換上一副熱心的樣子說道︰「呵呵,原來是芸佷女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和叔叔說一聲?一听說佷女出事,可讓叔叔擔心的緊」
唐芸也不領情,對于這種情景早已有了打算,直截了當的說道︰「唐安,現如今不用你在此虛情假意,正好商行里大部分主事在半數都在這里,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也好叫人知道我唐芸非是年少好欺之輩。」
唐安一听唐芸毫不客氣的語氣,頓時惱怒,不過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黑著臉說道︰「佷女何出此言?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但唐芸並不理睬,環視了一下在場的眾人,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解釋道︰「此次我與爹爹遇險,全拜唐安所賜,唐安與裂雲宗勾結,暗中成了裂雲宗外事長老,透漏了我爹出行的時間和去處,讓裂雲宗提前在半途埋伏,害的我們商行損失慘重,他唐安還提議把我獻給裂雲宗大長老的孫子為妻子,好為唐安獲得足夠時間,明正言順的吞並鴻運商行,我爹也因此受了重傷,還好正踫上萬隆城的巡邏隊,以為賊人為惡出手相助才逃得性命,為了不讓鴻運商行落在裂雲宗手里,我獻計要父親留在萬隆城養傷,卻對外散布消息說父親已死,順了他們的意,但又怕時間拖得過長,也許真能讓他們如願,就從冒險盟會雇佣了不少冒險者,自己帶著繼承人的信物和僅存的八名護衛直奔這里,正如我所猜想,在途中又被裂雲宗追堵,想要控制住我並得到信物。」說著用蔑視和憐憫的眼光看著唐安。
「本來在我的計劃中我自己只是一個誘餌,能順利回到青龍城自然最好,就算是真的被裂雲宗抓獲也沒關系,由于由我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到時我父親就會趁機暗中派人回來傳遞消息,你們的計劃照樣別想得逞,沒想到我唐芸時運甚佳,途中得高人相助,終是回到了青龍城,看你剛剛意氣風發的進來,現在想來已經被裂雲宗拋棄了吧,若不然如此長的時間過去了,你怎麼還好像一點風聲也沒有听到的樣子?」
這一番話在場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大部分不知情者都是憤恨的看著唐安,而也有極少部分已經與唐安同流合污的,現在都深深的低著頭,深怕被人注意到自己。
唐安此時已經面無血色,他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失敗了,而與唐安一起進來的唐華也形如呆傻。正如唐芸所說,之前他們確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只以為這件事對裂雲宗還不是手到擒來,就連同兒子一起天天幻想著美妙的將來。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自己竟然成了棄子,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根本就听不見其他人在說什麼。
經過唐芸的描述,鴻運商行的各位主事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當即叫來護衛綁了唐安父子及隨從壓了下去,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至于之後如何處置唐安和如何應對裂雲宗古玉並不關心。
如今所有人都已經聚在大廳中,唐芸吩咐下人取來二十塊玄晶和一千兩黃金給古玉,古玉也不多說,直接收入囊中就起身告辭,唐芸見挽留不住,就送出了大門。
這一番動作搞得鴻運商行的人一頭霧水,臨走之時古玉提醒道︰「關于在下之事,希望唐小姐能夠不向他人提起,包括你的家人,這其中的道理唐小姐應該明白,後會有期。」說完也不等其答復,人已經頭也不回的沒入到穿梭的人群中。
唐芸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目光久久未能收回,最終只能無奈的進了庭院,去處理那些未完的瑣事。
不去管唐芸如何對眾人解釋,此時古玉已經來到青龍城的冒險盟會,把任務交納後得了應得任務獎勵,通過之前三年偶爾的累積,古玉已經是一名中級冒險者了,積分也有九百多,加上此次任務,正好升級為高級冒險者,在接待遠處辦了手續換了徽章後,也沒有再接任務的意思,她需要吃一頓飽飯,再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古玉穿著黑衣走進了一家名為迎風客棧的地方,里面就有小二迎了上來。「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
古玉一听有些差異的說道︰「哦?你們這還有房間?」不怪古玉驚訝,要知道這已經是她進的第七家客棧,就因為比較偏僻,所以才進來看看,本也沒抱什麼希望,不曾這里好像還真有房間。
小二一听立馬回答道︰「確實還有一間上房,不過是雙人的套間,價錢要貴上不少,您要嗎?」。「那好,我要…」。還未等古玉說完,就听一個粗大的嗓門兒喊道︰「小二,還有房間沒有,這都是第十家了,要是在沒有,就只能睡大街了。」
隨著聲音走進一位鐵塔似的大漢,臉型比較粗獷,看不出真實年齡,身高至少兩米,上身穿著一件獸皮做的毛邊馬甲,兩條胳膊**在外,上面的肌肉高高隆起,充滿了爆發力;是一件普通的長布褲,上邊還破了幾個指頭粗細的孔洞,一進來就用那雙牛眼瞪著店小二,把個店小二嚇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古玉覺得好笑之時,在大漢身後居然伸出個瓷女圭女圭般的小腦袋,因為和大漢相比太過嬌小,以至于在場的人都沒有看見她,只見她穿著一件藍色底紋的小夾襖,下面是一條繡花的燈籠褲,腳上一雙平底的花邊布鞋。
此時小家伙正嘟著小嘴氣呼呼的敲打這大漢的大腿,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哥哥又嚇人,以後小桃不理你了」
那大漢好似才發現自己嚇到了店小二一般,趕忙說道︰「兄弟對不住,我可不是故意的,你也看出咱是個粗人,可不要見怪。」
好似害怕小女孩真個不再理他,邊說邊用眼楮偷瞄身下的小女孩,也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誰听的,見小女孩小桃不再捶打,才偷偷的出了口氣。那店小二哪里敢說其他,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道︰「還有最後一間客房是個兩人套間,剛剛這位客官正要定下來,您看……」。說著指了指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