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盧丹策
「來人!」
候在門外的婢女進到屋里,朝書桌後的人微微一福,「奴婢在,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這時辰甄管家也差不多該回來了,你且去宮門那候著,待甄管家回來便速速帶他來見本宮!」
「是,奴婢遵命!」
此人正是圖國太子盧丹策,這段時間他正派人密切關注著唐國與草原國之間的互動,雖然按照他所想這次圖國應該只需態度友好的給唐國賠罪並奉上一定的貢禮便能轉危為安,不過草原國的松普托雷一日大權在握,他圖國便有再次不得不被當槍使的危險,而且這次借刀殺人的計謀不成功他也很有可能惱羞成怒之下隨便找個名目出兵攻打圖國拿圖國出氣。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想到這些,盧丹策長嘆一聲,這都是因為圖國國小且國力羸弱啊!隨即又想到自己雖有一腔抱負與才華,可圖國的現狀擺在那里讓他不得不時刻面對自己即便窮盡一生也可能只得個壯志未酬的結果,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力保得圖國的周全。
一陣略顯匆忙的腳步聲打斷了盧丹策的思緒,甄管家進得書房,朝盧丹策行完禮,說道︰「老奴已經打听清楚了,一切果然如太子殿下所料!」說到這他望向盧丹策的眼神里更多了幾分敬佩,「唐國接受了我圖國的求和,那蕭司爵手下的慕容鳶早已待著我圖國的使臣前往唐國的京城,算算時日也就這幾天便可到了!」
聞言盧丹策眉間稍緩,不過心中依然高懸著一塊大石,緊接著追問道︰「那你可打探到草原國可有何動靜?」他最擔心的便是這個,萬一松普托雷依舊手握重兵,那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模了模懷中拓跋毓讓虎大送來的密函,拓跋毓但願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到時候與你合作上一把又有何妨!
甄管家接著道︰「回殿下的話,這回草原國內動靜可大著呢!先是草原國的大王子拓跋雄在上朝的時候拿唐國邊界的‘流寇’一事將所有矛頭都指向三王子拓跋毓,且這時唐國的軍使也到了草原國,就在眾人皆認為這次那毓王子栽了的時候,那唐國的軍使竟直接點出草原國丞相松普托雷的名字,將他們準備的‘禮物’在眾朝臣面前送給松普托雷,而且他們送的那幾口大箱子里裝著的正是八名‘流寇’中的草原國人,嘖嘖,听聞那八人死狀極慘當場就將草原國的文臣嚇暈了好幾個!」
「那松普托雷最後如何?」
這才是盧丹策最最關心的。功敗垂成的松普托雷若是沒被削除兵權,那他就更容易拿圖國來出氣了!
甄管家道︰「那松普托雷被奪了一半的虎符交由毓王子保管,他還算好的仗著立下過汗馬功勞且跟隨過草原國先王一段時間。雖被奪了一半的虎符不過那官位和性命卻都保住了,那原先的大王子拓跋雄可就沒這麼好運了,本來就不受拓跋連傲器重,這回直接被逐出莫邪城,並且不得傳召永世不得踏進莫邪城半步。被封了個毫無實權的南疆王永遠的失去了爭奪王位的資格。」
听完沉默了一會,盧丹策喃喃自語道︰「只奪了一半的兵權麼」
拓跋毓,你果真是個人才,此番動作不僅打壓了松普托雷和拓跋雄,還消除了拓跋連傲心中的疑慮,而且你讓松普托雷保留下了一半的兵權。讓他還有能力來找圖國的麻煩,你根本就是逼著本宮與你合作,在將來你需要的時候助你登上王位。這般一來你也才會助本宮除去松普托雷這心頭大患,且你現在不會一舉除去松普托雷,只會慢慢的蠶食掉他,你得留著他來提醒並逼迫本宮,哼!不錯。好計謀!不過本宮雖知這是你的計謀,卻也不得不心甘情願的中你這計謀哎。在謀略上明明本宮與你旗鼓相當,卻因無貴枝可依不得不事事都受到制約,空有才華卻獨獨沒有大展拳腳的機會
見盧丹策面色有些奇怪,甄管家不由有些擔心的問道︰「太子殿下?」
盧丹策回過神,沖甄管家一笑,「本宮沒事,你先退下吧。」
聞言甄管家點頭,「是,那老奴便先行告退了,這些時日殿下也累壞了,得好生休息才是,殿下若有何事盡管吩咐老奴去做!」
盧丹策眼底浮點暖意,他幾乎便是甄管家一手帶大的,甄管家膝下無子一直將他當作親生兒子來疼愛對他無微不至,「嗯,甄管家這幾日奔波也勞累了,先下去稍作休息吧。」
甄管家笑著點點頭,「嗯,老奴告退!」
「爹、娘,我出去了!」
「嗯,小心點,唉!你這孩子總是蹦蹦跳跳的,小心別滑到了!」望著蕭姚瑤雀躍的背影,姚瑟無奈的嘆道。
轉身卻見蕭司爵一臉莫測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姚瑟一愣,隨即伸手推了推蕭司爵的手臂,「司爵,你在想什麼?」
被姚瑟一推蕭司爵回過神來,道︰「瑟兒,我在想瑤瑤這段時間都與瀾王小子膩在一起,莫不是她喜歡的是瀾王?哎,剛開始我還以為瑤瑤更在意鳶兒。」
姚瑟想了想,道︰「哎,現在的孩子都不讓人省心,雖然瀾王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可他終歸是皇室中人,瑤瑤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想來她是萬萬不會與其他女子一起分享夫君,而且我也不願瑤瑤陷入這樣的境況之中!」
蕭司爵攬過姚瑟,「瑟兒莫急,且看看再說。」
坐在馬車里,李亦瀾將蕭姚瑤上下打量了一遍,「我說瑤丫頭,你今日這一身短打裝扮,莫不是要去‘瑤瀾谷’中打獵?」
只見蕭姚瑤一襲粉色勁裝短打,頭發也不做任何修飾只用皮筋在腦後綁起一束馬尾,看起來清爽利落。
而那「瑤瀾谷」則是那日兩人一道給李亦瀾那未命名的山谷取的名字。
蕭姚瑤道︰「以往在蓬萊島上,我都是這樣的,因為這樣穿著比較方便也省了不少麻煩,直到會來將軍府很多時候都不得不穿女裝,而這里的女裝穿起來都很麻煩的說,沒有扣子沒有拉鏈從里到外絲啊絛啊的要綁一大堆!」
李亦瀾一愣,「看你平日里總愛自己設計些衣服,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呢?」
「拜托!世界上就沒有不愛美的女子好不好?你難道沒發現我設計的那些衣服為了力求簡便,出了外觀整體需要外,里面的都不用絲絛來固定,而是改用布扣子了嗎?」說到這想起什麼,接著說道︰「哦,對了,忘了你沒穿過我設計的女裝所以不知道,嘿嘿!」
聞言李亦瀾甚驚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俏佳人,竟然在這與自己談論內衣的固定方法!隨即他又想到眼前的丫頭歷來就是個比他還要驚世駭俗的主,便也就釋然了,只不過嘴角的苦笑卻一直掛著。
想了想,李亦瀾嚴肅的對蕭姚瑤道︰「喂,瑤丫頭!記住在我面前也就罷了,以後可不許在在其他男子面前談論,嗯,有關內衣的問題!听到沒有?」
「啊?我只不過說了下扣子的問題,額好吧,忘了你們這里對女子的各種變態約束條約。」
听到她又說「你們這里」,李亦瀾心中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仿佛即便蕭姚瑤就在他眼前他卻不能完全將她抓牢一般,心中一動,伸手緊緊拉住蕭姚瑤的手,「瑤瑤,我不管你以前在何處,不過現在就是和我們在一起的,以後可不許再說‘你們這里’這般生分的話了,答應我?」
蕭姚瑤本來想說李亦瀾抓痛她的手了,不過李亦瀾很少這般認真的叫她瑤瑤,平日里他總是吊兒郎當的喚她瑤丫頭的,現在他語氣不僅認真而且眼神中還隱隱透著一股子不安
下意識的點點頭並且任由著他繼續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蕭姚瑤輕聲道︰「嗯,我答應你,你放心」至于叫他放心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她也不理解李亦瀾為何不安,只是心底里下意識的想要安慰他。
見蕭姚瑤小心翼翼的安慰著自己,李亦瀾心中一暖,俊臉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一個暖暖的笑容,見眼前某色瑤愣愣的將自己瞧著,隱隱還瞧見她咽了咽口水,李亦瀾不禁失笑,習慣性的抬起扇子在蕭姚瑤腦門上一敲。
「哎!你個死妖孽瀾!又發什麼神經?本小姐早就知道你個妖孽翻臉比翻書還快,就不勞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證明了!」
听他一口一句妖孽的罵自己,李亦瀾不怒反倒覺得好笑,暗想自己莫不是犯病了竟然喜歡她罵自己。
見李亦瀾不僅沒反省自己,還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蕭姚瑤氣就不打一處來,抬手就使勁的推了李亦瀾一把,李亦瀾沒想到蕭姚瑤會突然發難猝不及防之下被她一掌推倒,跌坐在一旁的小榻上,這時馬車驟然停住,蕭姚瑤慣性的往後一倒再朝前一撲,將將穩住身子,只听馬車簾被「唰」的拋開,原來是車夫听得里面一陣亂響,忙進來看看狀況隨便向李亦瀾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