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地下甬道里瓖嵌著照明的夜明珠,蕭姚柔獨自一人朝著甬道深處走去,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前面出現一道重達千斤的石門,石門上雕刻著一些古怪詭異的紋路,透著一股股陰森冷戾的氣息。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尖銳的指甲抵在指尖稍稍用力,瞬間嬌女敕的指尖就破開一道口子,將指尖上的血珠抵在石門上的怪嘴浮雕上,那張怪嘴立馬想活過來一般緊緊閉攏,似在品嘗口中鮮血一般,隨即怪嘴再度張開並從中分成兩半,重達千斤的石門此時也悄無聲息的從兩邊滑開,露出里面燈火輝煌卻更覺陰森的石室。
走進石室身後的石門再度悄無聲息的關攏,接合的地方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縫隙竟如一整塊巨石一般,蕭姚柔輕車熟路的穿過石室,來到更加寬大的後殿果然那個人已經等在那兒了。
「這次的藥已經準備好了,趁著新鮮趕快喝了。」
蕭姚柔眉頭微皺,不過還是忍著胸口的不適接過那碗熱氣騰騰、顏色鮮紅的「藥」盡數飲下,緩緩平復著口中的血腥之氣,蕭姚柔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為何這幾月竟會發作得如此頻繁?」
被她喚作師父的毒道人一笑,「想必就算為師不說,你也能猜測出幾分。」
蕭姚柔想到心底的那種可能,倒抽一口涼氣,低呼出聲,「難道真是那個賤丫頭回來了!?」說完眼底積滿怨毒,「賤人!平白佔了本小姐的身體四年,冒充本小姐騙取爹娘和哥哥們的寵愛,而且竟然將鳶哥哥的心都給迷惑了去,哼!本小姐勢要將你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毒道人滿意的捋著胡子,「不錯,做人就該心狠手辣。否則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為師當年就是看中你這點所以才會幫你逆天改命,讓你繼續活在這世上。」
「柔兒對師父的救命之恩一直都銘記于心,自然對師父的教誨也從不曾忘記!」蕭姚柔笑意盈盈的朝毒道人微微一福。
「哈哈,好!為師果然沒白疼你,柔兒你放心,你最討厭的人要不了多久便會落到你的手中。」
聞言蕭姚柔雙眼一亮,「果真嗎?」說完再度朝毒道人深深一拜,「師父當真是活神仙在世,柔兒不知這世間之事還有什麼是師父所不知道的。還請師父給柔兒指條明路!」
被蕭姚柔恭維得很是滿意,毒道人緩緩開口,「這還得從一年前說起。那天為師夜觀星象,發現你的主星之旁竟隱隱有一枚小星有出頭之勢,且此星一現定會吞噬你主星之光輝,為師當時便知此星象定是預示著那妖女有回歸之象,奈何那時為師幫你逆天改命所損傷的元氣還未恢復。所以無力阻止此事,為師用陰夔八卦推算了一遍,發現幾日後會有人來盜取為師的毒藥,而那被盜走的毒藥中竟隱有變數,所以為師便留了個心眼,故意讓那盜賊盜走幾味毒藥。並在他身上種下慢性毒藥,讓他能逃上三個時辰再毒發身亡,當時為師等了許久也不見有異事發生還以為是卦象除了問題便也沒有在意。沒想到不是那卦象沒用,而是它直到現在才有用!」
蕭姚柔皺眉不解,「師父的意思難道是當年你故意流落出的毒藥現在能毒死那個賤人?可是那賤人不是醫仙的親傳弟子,恐怕沒那麼容易中毒。」
毒道人笑道︰「所以才說是變數!」說著從腰間摘下一只刻滿陰邪咒術的血色葫蘆,口中念念有詞將葫蘆里黑得發紅的唯一一枚古幣倒出。只見那枚古幣似是被什麼牽引一般在石桌上直立著劃來劃去,待停住後在石桌上留下一道道血紅的紋路。
毒道人小心翼翼的將古幣收回葫蘆。然後指著桌上紋路對蕭姚柔道︰「可看出這紋路像什麼?」
蕭姚柔湊過頭,看著桌上紋路,道︰「像一朵桃花。」
「沒錯,正是桃花,桃木可避邪驅鬼,不過桃花若是利用得當則可化作妖異陰毒之物,為師的桃花姬便是利用桃花位原料所制得,當年被盜走的毒藥之中便恰恰有桃花姬在內,若是不出所料現下那妖女已經身中桃花姬。」
正在她糾結在兩難中時,只听李亦瀾道︰「你們傷心得太早了,沒听白雪王子說蔡小菜是掉下山崖生死不明嗎,既然是生死不明那誰也不能證明他蔡小菜是死定了,本王倒是覺得蔡小菜命大得很,用不了多長時間他肯定就回瀾王府了。」說到這他看向白雪眼底泛著深意,「你說是嗎,白雪王子。」
白雪又豈會不知李亦瀾話里的暗指,當下淡然一笑,「瀾王殿下有這個自信是極好的,只是此事可不是瀾王殿下你能輕易決定的,不是嗎?」
李亦瀾邪肆一笑,「即便不能輕易決定本王也要讓她就這般定了,此時多說無用,最終結果如何還請白雪王子拭目以待。」語畢將地上五人掃了一遍,最終目光停在蕭姚瑤身上,「夏荷,此次委屈你了,本王準你三天假好好調養身體,之後便繼續在主院伺候,四大美婢也需要一個領事的,本王瞧你做事盡心盡力,從現在起你便是金牌美婢掌管瀾王府上下所有婢女,至于你們三人,身為瀾王府小廝卻在府中屢遭陷害,本王甚感愧疚,各賞你們白銀千兩從今往後便調來主院伺候,此前準你們回家養傷,待你三人養好傷再回府任職。」
四人齊聲道︰「多謝瀾王殿下恩典。」
李亦瀾想了想,補充道︰「蔡小菜生死未定,你們若是一直這般那豈不是詛咒他。」
「是奴婢(小人)遵命!」
李亦瀾揮手示意四人退下,南言忙上前扶起夏荷惹得夏荷俏臉微紅,也有近侍進來扶起小紅三人,蕭姚瑤將藥膏遞給三人囑咐好需要注意的事情後,看向一旁郎情妾意的南言與夏荷,心頭玩心大起,幾步跳到兩人面前,「夏荷姐!」
夏荷忙掙月兌南言的手,俏臉更紅正就想蕭姚瑤行禮被蕭姚瑤拉住,「小姐喚奴婢夏荷便好了。」
「唉,怎麼可以,小菜的夏荷姐自然也就是我的夏荷姐,要是我對夏荷姐不敬,日後小菜回來可是要怪罪我的,而且,」蕭姚瑤湊到夏荷耳邊用所有南言剛剛好能听到的聲音,對夏荷耳語道︰「小菜跟我說過他也很喜歡夏荷姐哦,還說那個男人能娶到夏荷姐那簡直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說完悄悄朝南言看去,果然他听到蔡小菜喜歡夏荷的話後本來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直接蒙上了一層黑色,想反駁蕭姚瑤的話又覺著連一個生死未卜的蔡小菜說過的話都要計較會不會太過小家子氣,可是不說上幾句,好不容易與夏荷能更親近一些,以後會不會叫蔡小菜再度插在中間。
瞧著南言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蕭姚瑤不禁偷笑,同時也在為夏荷高興,從這次南言不顧一切為夏荷求情現在又吃醋吃得快要內傷,她看得出南言是真心對夏荷的,不過可不能叫他覺得夏荷這麼好追,要讓他時不時的有點危機感,這樣他才會對夏荷更加盡心盡力。
在南言看不到的角落,蕭姚瑤偷偷朝夏荷眨了眨眼楮,夏荷會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眼前這位小姐面前竟然能徹底消除小菜生死不明所帶來的傷痛,而且還能接著小菜來刺激南言,不過她就是下意識的按照蕭姚瑤所示意的去做了。
當下她接過蕭姚瑤的話說道︰「是小菜謬贊了,其實在夏荷心中小菜自是極好的。」說完余光悄悄一瞟南言見他果然面有異色,心間甜蜜不已。
再說南言見夏荷一提起蔡小菜就一臉的含羞帶怯,心中的妒火是蹭蹭蹭的一個勁往上冒,最終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慕容鳶三人見蕭姚瑤正玩的起勁不忍也不想打擾她,當下喝著茶看著戲,就差一人點上幾碟小吃了。
眼珠一轉,蕭姚瑤蓮步輕移來到南言身前,「看看,南大統領也很是贊同呢!」
他哪有贊同,他這是在表示不滿好不好!怎的眼前這位小姐越看越覺得和蔡小菜一樣讓他有種隨時都會控制不住出手的感覺?
見南言臉色越來越接近鍋底,蕭姚瑤繼續往他的妒火中加上一把干柴,「正所謂沉默是金,看來南大統領是十分的贊同小菜的,我雖只與小菜有一面之緣,不過有些人就是有那種只需一面就能讓人牢牢記在心底的強大氣場。」蕭姚瑤越說越得意,「嘖嘖,蔡小菜根本就是一枝梨花壓海棠,誠實可靠小郎君是也!」
海源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活活嗆死,他活到現在從來沒像今天一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這都要歸功于他家少主的心上人,他絕對敢指天發最毒的毒誓,這蕭小姐臉皮的厚度絕對是這世間女子最難以超越的厚度,竟然可以毫不矜持的在別人面前大力的夸贊自己,遇上並愛上這樣的女子那他家少主往後的日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