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萬萬想不到三弟你竟如此‘情深意重’,竟要親自護送隨本王一道前去唐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拓跋雄一臉冷色。
聞言拓跋毓笑得一團和氣,「皇兄忘了昔年還在莫邪城之時也曾對小王‘多加照顧’,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皇兄當日對小王之恩又豈是滴水所能涵蓋的,所以大哥的安危一直是小王心中之牽掛,不能親自護送大哥小王定會食不安寢的。」
瞧著他的樣子拓跋雄恨不能直接上前給他一刀,不過有了三年前的那次教訓,他學會了更加隱忍,當下壓下胸口怒火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三弟歷來是最會說話的,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卻還說得這般大義凜然,嘖嘖,這種耍嘴皮子的功夫,本王可是學不來的,本王就是個粗人舞刀弄槍還行,至于那些娘娘腔腔文縐縐的東西確實不會的,如此看來三弟還真真是厲害之極。」
拓跋毓似是听不出來拓跋雄話中的譏諷一般,依舊笑得一派溫柔,「三哥過獎了,多謝三哥夸贊,這三年來朝中挑選良才多半要求文武雙全,所以莫邪城中文風盛行,小王乃紅塵一俗人,自然是跟著潮流走的,所以就跟著學了一陣。」說到這似是才想起什麼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大哥你看我這記性,大哥你明明在三年前就被父王逐出,啊!不對不對,是被父王賞賜了封地遷往封地居住去了,所以不知道莫邪城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拓跋雄差點就忍不住想上前對拓跋毓動武,不過這時一名侍婢從不遠處急急跑來,「王爺,王妃說有急事與王爺相商!」
拓跋雄這才清醒了一些,冷冷的瞪了拓跋毓一眼,轉身跟著那婢女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拓跋毓淡笑一聲解下腰間水囊喝水,虎大走了過來,「殿下。」
「嗯。前面便是岳陽關,除了岳陽關就出了草原國邊界。」拓跋毓指著不遠處的城樓說道,語畢見虎大只是敷衍的應了一聲,心頭一轉,失笑道︰「怎的到了如今還不能釋懷?」
虎大悶聲悶氣的道︰「屬下不敢質疑殿下。不過還是覺得殿下此番決定實在是太。太」
「太荒謬太愚蠢了是嗎?」見他太不出個所以然拓跋毓幫他接道。
虎大不語,不過他臉上的表情清楚的說明拓跋毓沒有說錯。虎大在心中月復誹︰本來好好的在想針對拓跋雄、羲和以及松普托雷的聯合的對策,不想就在他們都以為向來英明神武的毓王子殿下終于想到對策之時。拓跋毓一掃幾日來的陰霾一臉春風得意的進宮,然後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向王上提出親自護送拓跋雄等人一道出使唐國。
當時虎大差點忍不住直接上前揪住拓跋毓大罵他根本就是在扯淡!現在人家都要聯盟了,你就算想不到辦法也得好好呆在莫邪城做好一切必要的部署才對,拓跋雄和羲和雖然走了可那老狐狸松普托雷還在呢!
見狀,拓跋毓輕描淡寫道︰「做這般決定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父王向來多疑,這回本王若是真留在莫邪城部署,雖然可以做好更充足的準備,但是肯定會引得父王猜忌,本王知松普托雷定會趁著本王不在有所行動。不過他早已被父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此次若他聰明就不會輕舉妄動,否則他、拓跋雄都會被父王連根拔起,羲和是唐國公主可以幸免于難不過從今以後也就不足為患了。」頓了頓接著道︰「這二嘛,羲和是唐國公主,此次回唐或多或少都會與往日有關系之人聯系。本王親自跟著去雖不一定能阻止她聯合舊日勢力,但好歹也能模清一些她的勢力範圍,以便早做防範。」
聞言虎大細細思索了一番,之後才驚覺他家毓王子殿下果真是驚才絕艷,而後立即想到自己對他的誤會。連忙躬身請罪,「殿下才智超凡,屬下愚笨誤會殿下,還請殿下重重責罰!」
拓跋毓朝虎大揮揮手,「休息的夠久了,去看看黑骨準備好了沒有,差不多就可以啟程了。」
「是,屬下告退!」
虎大走遠後拓跋毓望著遠處的青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其實還有第三個原因也是最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拓跋毓雖然沒有說出口,不過它卻一直沉沉的壓在他的心頭。
拓跋毓在心頭暗嘆︰丫頭,好像立即見到你。
「爹!」蕭姚俊猛的推開蕭司爵的書房沖了進去,一向溫潤儒雅的他此刻竟是有些手舞足蹈的感覺。
果然,蕭司爵也大感奇怪,握筆的手僵在半空,濃眉皺攏,不解的問道︰「俊兒,何事如此慌張?」
蕭姚俊遞上手中信件,左右看了一遍,壓低聲音道︰「爹,‘虎嘯’打探到瑤瑤的消息了!」
聞言蕭司爵虎軀微震,丟過手中毛筆接過信件迫不及待的拆開來看。
「驛館?!」蕭司爵虎目圓瞪,平日里的一些被忽略的細節在腦海中回放,半響,他又氣又笑的一拍桌子,「鳶兒那個臭小子,我說他怎麼日日朝驛館里跑,原本我還以為他與白雪王子交好,不想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他早就知道瑤瑤的下落,卻還獨自藏著掖著,真真是個臭小子!」
聞言蕭姚俊亦是有些咬牙切齒,「沒錯,確實是個重色輕友的臭小子!」
就在父子兩同仇敵愾之時,書房外一名侍衛來稟,「大將軍、二公子,夫人那邊來人說晚膳已經備好。」
蕭司爵道︰「鳶兒回府了沒?」
侍衛道︰「慕容將軍還未曾回府,大將軍可是有急事召見,不如屬下前去尋訪?」
蕭司爵搖頭,「不行!切不可打草驚蛇,他今日何時出府,可有說何時回府?」
「慕容將軍大清早的就出門了,也沒說何時回來。」想了想補上一句,「這些時日慕容將軍都是早出晚歸,想來是有什麼要事要辦。」
經他這麼一說,蕭姚俊更是差點咬碎後牙槽,手中折扇被他捏得「咯咯」作響,「這廝委實可惡!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敢沒事人一般到處晃悠!」說到這轉身對那名侍衛吩咐道︰「你且去府門處候著,慕容鳶那廝一出現就立即來回稟我們!」
侍衛被蕭姚俊「猙獰」的樣子嚇得暗暗一抖,口中恭謹道︰「是,屬下這便去!」說完就要起身離去。
「等等!」蕭司爵叫住他,「倒是切莫露出任何端倪。」
侍衛謹慎的點頭,「屬下會注意的,大將軍請放心。」
蕭司爵點頭,「好了,你且去吧。」
侍衛走後蕭姚俊道︰「爹,找到瑤瑤後府中這位要怎麼辦?」
聞言蕭司爵嘆道︰「這些時日以來我雖知她不是原來的瑤瑤,但是不知怎的,我竟還是對她產生一種父女般的感情,想來是因為這些年她一直與我們一道生活的緣故,真到了那時候,我想還是盡量放她一馬,你覺得如何?」
蕭姚軒亦是低嘆道︰「爹所言甚是,若不是知道瑤瑤另有其人,我真覺著她是我親妹妹一般。」
沉默了一會,蕭司爵道︰「此事日後再說,眼下還是先尋回瑤瑤要緊,哎!也是我這做爹的不稱職,竟三番四次的讓瑤瑤出意外,想來瑤瑤心中是怨我的。」
聞言蕭姚俊寬慰道︰「爹你多慮了,瑤瑤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會怨你呢?再說,這也不能全部都怪哉爹頭上,只能說那些奸人太過狡猾了。」說到這輕笑道︰「先別想了,娘不是派人來說晚膳好了,我們快過去吧,別叫娘久等了。」
蕭司爵點頭,隨即兩人走出書房。
他們不知道的是,蕭姚柔一直躲在書房外偷听,所以兩人之間的對話盡數被她听了個滿耳,她當然不是知道他們要說什麼才專門來偷听的,只不過是應姚瑟的話來喚兩人前去用晚膳。
她很是怕熱所以來的時候走的是相較陰冷的林蔭道所以沒人發現她,當她來到書房後窗之時,正好听到蕭姚俊向蕭司爵說起蕭姚瑤的事,當下她立即隱起身形躲在窗下偷听。
「賤人!明明已是將死之人竟然還不要臉的回來勾引鳶哥哥,還讓爹和二哥這般猜忌與我,哼!我定要你在死前嘗盡痛苦與折磨!」
「怎的現在才來?飯菜都快涼了。」望著門外進來的人,姚瑟微微皺眉,隨即接著道︰「怎的不見柔兒?我不是讓她去尋你們過來用膳,你們沒遇上嗎?」
聞言父子兩心中一驚,這時蕭姚柔有些氣喘的聲音,「爹,二哥!你們兩怎的走那般快?」說著掏出香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我到書房不見你們,侍衛說你們已經過來了,我本想著追上你們一道過來,不想你們竟走得那般快,直到現在才叫我追上!」
一听這話,蕭司爵和蕭姚軒心中疑慮頓消,蕭司爵笑道︰「是爹不好,來來,快些進來用膳。」
蕭姚俊亦是溫和的笑了笑,「爹說的對,還是先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