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姚瑤不爽的皺眉,語氣也變得冷硬,「人家慕容將軍的事他自己會做主,我們這些新兵別沒事瞎折騰,個人自有各人命,慕容將軍這般自有他的道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說完想了想再度補充道︰「因為是兄弟我才勸你,這事你最好不要管,難不成你忘了和你一道守衛的那人的下場?」
「你說洪力?他怎的了?」轉頭朝營帳門口望去,這才注意到那叫洪力的新兵不見了,「咦?這小子哪里去了?我不過去小解,他偷懶被罰了?」
無語的嘆道︰「你只說對了一半,他確實被罰了,不過卻不是因為偷懶,而是因為忤逆慕容將軍的意思,私自放蕭姚柔進去,便被罰了十五軍棍,若是下次再犯,則直接取消守衛主帳的資格打回底層重新來過。」說到這見他一臉驚愕,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你也知越遲混出新兵範疇越是沒有提升的機會,兄弟,好生把握著吧,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轉身離去,獨留一臉深思的範健在原地沉默著。
進得伙房只見蕭姚柔獨自一人坐在里面,好整以暇的將她細細打量著,暗自皺眉,看來軍營里的新兵們幾乎都被蕭姚柔給收買人心了,才剛到就能準確的模清自己的動向,連她每天這個時候來伙房領取食物都掐的準準的,伙房里的伙夫和領食物的新兵都自動為她騰出空間。
眼簾微垂,面上一派坦然,她朝蕭姚柔拱手一禮,「末將參見蕭小姐。」
蕭姚柔沒應只起身走到蕭姚瑤身邊圍著她細細的打量著,沒發現任何不妥之處後。她站到蕭姚瑤面前緊緊的盯著她的眼楮,「你叫沙筆,汴州蘆花村人?」
蕭姚瑤詫異的看她一眼,「蕭小姐許是弄錯了,末將是汴州人沒錯,不過不是蘆花村而是盧店村人。」
影後級別的表演又豈是蕭姚柔這枚看過電視電影的古董能看得出破綻的,見此她心底疑慮消去大半,不過即便確定眼前之人就是真正的沙筆她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當下她冷冷的瞪著蕭姚瑤。嗜血的眼底劃過一抹殺機,「本小姐不管你是蘆花村還是盧店村,你們山野村夫的種種陋習本小姐也不屑知曉,只不過若你再用那般污穢不堪的行為染指鳶哥哥,本小姐想你保證,即便你能迷得鳶哥哥護住你。但本小姐依舊能有無數中讓你消無聲息的死去的方法。」說到這她突然朝蕭姚瑤輕笑道︰「當然了,只要你識抬舉,本小姐定會修書一封與本小姐的爹驃騎大將軍。讓你做個副將之類的絕對不成問題,沙筆你是聰明人,相信該知道如何選擇吧?呵呵。」
看著眼前這張與自己酷似的臉,她只覺自己灰常漂漂的臉讓蕭姚柔這麼一笑,簡直就是猥、瑣加變、態,她依舊面無表情的道︰「末將直屬慕容將軍部下,提升或貶罰都只由慕容將軍掌管,便不牢蕭小姐費心了,末將出來多時,若再不取回食物。恐怕慕容將軍便要追究責任了,還望蕭小姐恕末將不能奉陪。」說著就要錯開她去取食物。
從來都是被捧在手心的蕭姚柔哪里受過這種氣待遇。當下五指成掌就朝蕭姚瑤拍去,蕭姚瑤哪能讓她得逞,但原本的沙筆武藝平平,她只得做出躲閃開卻又下盤不穩的朝一旁的桌案摔去,故意撞翻其上的各種碗碟弄出巨大的聲響。
果然外面的新兵一听這夸張的聲音,皆以為是他們心中的女神蕭姚柔除了什麼事。全都急匆匆的沖了進來,結果眼前的一切叫他們很是不解,這段時間備受冰山將軍慕容鳶提攜的新兵沙筆臉色蒼白的摔在地上,周身盡是一片狼藉,不用問也知道方才那陣巨大的聲響便是他摔倒造成的,不過他這樣子可不像是自己摔倒的,但是伙房里只有他和蕭小姐二人,難不成是蕭小姐推的他?不,絕對不可能!蕭小姐一介弱女子怎麼可能推到他一個大男人,而且就算推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況且人家蕭小姐溫柔善良也決計不會去推他的,可是這一切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帶她出去,你自己去領罰十五軍棍,否則便撤了你駐守主帳的資格。」
「末將遵命,謝將軍從輕發落!」連連磕了好幾個頭,心中暗幸駐守主帳的資格還在,雖然不明白慕容鳶為何會不待見在他看來就是天仙一般的蕭姚柔,但從此之後,他是再也不敢自作主張忤逆慕容鳶了。
暗自擦了擦額頭流下的冷汗,硬著心腸對氣得發抖的蕭姚柔道︰「蕭小姐趕路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一把推開不敢對她動手的小兵,蕭姚柔沖上前來,一臉質問和憤懣,「鳶哥哥,你方才與他,他,你怎可如此違背倫常!」
慕容鳶不爽的皺眉,不想蕭姚瑤置身于別人猜疑的目光下,便示意滿心莫名加驚愕的小兵先行退下,之後冷冷的看著蕭姚柔,「你若無話要說便可退下了,本將軍已然念在大將軍的面上放過你多次。」話外之音是以後他再也不會對她容忍,尤其是知道了她再次謀害蕭姚瑤之後。
蕭姚柔雖恨不得立即上前將慕容鳶身後易了容的蕭姚瑤掐死,但她很是了解現下不能過于得罪慕容鳶,只得狠狠的瞪了蕭姚瑤一眼憤憤然轉身離去。
到得帳外正好遇上小解回來的範健,想了想在面上漾起微笑,攔住他道︰「這位大哥!」
範健活到現在還沒見過比蕭姚柔還要漂亮的女子,此刻見心中的女神主動對自己說話立時紅了一張憨厚的臉,有些支支吾吾的道︰「蕭蕭,蕭小姐好!呵呵!」
「敢問大哥可知此刻營帳中慕容將軍身旁的是何人?」
範健此刻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何況蕭姚柔所問的也並不涉及軍機,當下笑道︰「哦,蕭小姐說的是沙筆啊,他在慕容將軍遇刺時為慕容將軍舍身擋刀,所以被慕容將軍提攜為軍中幕僚!」
還未訓練過的新兵直接被提拔為幕僚?鳶哥哥從不對任何人如此特殊,當然,除了她?!可是她明明就在半年前死了,鏡壁崖那種絕境不可能僥幸生還的。
眼底漾起一層水霧,蕭姚柔一臉擔心和感激的樣子,「是嗎?那真是得好生感謝這位沙筆大哥一番才是,若不是他舍身相救受傷的便是鳶哥哥了!對了,那位沙筆大哥與這位大哥你是舊識嗎?」
範健點頭,「不僅是舊識還是鄰鄉呢,我們倆都是一塊入伍的。」
這麼說來沙筆是真有其人不是突然冒出來的人物,那為何鳶哥哥會與他那般不顧常倫的親近?難不成,鳶哥哥是真的喜好斷袖?!但之前他不也對蕭姚瑤那妖女一往情深哼!不管怎麼說,肯定都是沙筆那奇怪的人勾引鳶哥哥的,哼,敢跟她搶,她絕對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蕭小姐?蕭小姐!」範健見蕭姚柔突然不說話了,而且臉色也不是很好不由得出聲喚道。
蕭姚柔回過神朝他歉然一笑,「對不住,在這時候分神是柔兒失禮了,想來是連日來馬不停蹄的趕路所以這會兒有些心神不寧。」
「不敢不敢,蕭小姐言重了,連日趕路是很累人來著,蕭小姐先去休息吧!」見蕭姚柔不僅溫柔可人,而且還能放下架子向他道歉,範健對她的印象更是直線上升。
「如此,柔兒便先去休息了,勞煩這位大哥在此為鳶哥哥守衛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範健嘆道︰「如此美得跟個天仙似的小姐,而且還心底善良,我真不明白慕容將軍為何身在福中不知福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哎!只是可憐蕭小姐一片痴心!」話語中盡是惋惜心疼之意。
抬首時見正好見蕭姚瑤走出營帳,忙迎了上去,拉到一旁低聲道︰「沙筆兄弟,這幾日身體可還有何處不舒服?」
現在蕭姚瑤也知他性子直爽,雖然自己是冒牌沙筆不過難得他一片關心,微啞著聲音道︰「已然恢復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喉嚨處這刀雖然好了,但終究這把嗓子是不能恢復如初了,還望範兄莫要嫌棄。」
範健濃眉一皺,沒輕沒重的朝她肩上一拍,直拍得她齜牙咧嘴,雖然及時伸手擋在耳旁,但依舊沒能躲過他的魔音穿骨,「兄弟你說什麼呢!咱堂堂大男人誰會在意這說話的聲音是否好听,不過你這臉上的傷倒是沒留一星半點的疤痕。」
訕笑著遠離幾步,「這個,許是慕容將軍的藥膏好吧?」
「對了!」範健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蕭姚瑤,「兄弟,你時常跟在慕容將軍身邊,可得幫人家蕭小姐多多美言幾句才是,你也知人家蕭小姐多好一姑娘,偏偏慕容將軍那性子,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竟做些辜負人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