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敏是沐燁 的禁忌,這點韋婷心里很清楚。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只是沒想到沐燁 會知道自己今天去見過蘭敏,畢竟在劇本中是沒有今天這一個情節。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從她來到這個劇本世界之後,就再也不受她的控制了。身心從未有過的疲憊和無力感。
「沒想到皇上還是一個情種,不過你再痴情又怎樣,蘭敏這輩子都不會愛你。可惜你身為一國之君,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這天下就憑你也能平定?痴人惘夢!」
韋婷含帶著強烈的怨氣,用她的言語來激怒他。她生氣自然不也想沐燁 快活。一種你不死,我不亡的心態,誓要和沐燁 斗到底。
沐燁 撥動著花瓣的手頓時僵住,他清楚韋婷這是故意要激怒他,即使心里已經成功被她激怒,但是面上去強定自若。完美的唇線勾起淺淺的弧度,深邃的眼眸彎成半月,濃密的睫毛很好的掩蓋了那瞬間燒紅的眼底。
「我沐氏皇朝乃四國中軍事最強大國,番邦小郡無不恭為人臣。只是南郡似乎不太安生,愛妃你說你兄長這次是否能拿下南宮瑾呢?民間謠傳,這位南郡國的太子南宮瑾是一個驚世奇才,文韜武烈樣樣精通。你說朕是痴人惘夢,那南宮瑾呢?」
韋婷眉心微蹙,覺得沐燁 忽然在這個時候提起南宮瑾,一定不是單純的提一下而已。緩緩側目看向沐燁 ,只見他靠著浴桶的背影,滴水含露的墨發低垂,修長的手臂搭在浴桶的邊緣。因為背對著她,更添了一層深不可測之感。
「皇上你知道蘭敏最不喜歡你什麼嗎?」
沐燁 微愣,沒有回話,掩藏在睫毛之下的眼神卻一閃探究和疑惑。
韋婷嘴角輕笑,閑逸慵懶的換了一個站姿,靠著屏風,雙手環于胸前。「就是你這打啞謎的性子。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永遠去猜度男人的心。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你不清楚明白的說出來,女人就算明知,也會裝作不知。自古帝王多寡人,這句話適合你。」韋婷得意的輕笑出聲,意味深長的喚了一句沐燁 ︰「寡人!」
轉身繞過屏風離開,韋婷再也不去管沐燁 ,自顧自的躺到貴妃塌上。那一展雕刻著閑雲野鶴的屏風,仿佛將兩個人隔成了兩個世界。她望著房頂的懸梁,緩緩閉上雙眼,腦海里跳躍出整出劇本所有的情節。痛苦的、快樂的、男主的、男配的、一場場情節的設定,都是她精心編排。做為曾經的始作俑者,忽然轉換身份成為當局者。一切從頭看起才發現如此的可笑。
沐燁 獨自坐在浴桶中很久很久,久到浴桶中的水已經冰冷了,沐燁 才如夢初醒。站起身隨意的披上衣服。繞過屏風走出來時,躺在貴妃榻上的韋婷已經睡著了。安靜的睡顏嬌女敕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退去了清醒時的尖酸,沒有了言辭的刻薄。純淨的如同三月解凍的清溪,潺潺流過石澗,是那麼溫柔和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