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不壞︰妖君父皇不要跑 她早該是大哥的

作者 ︰ 妃陌

夜煜面上也是一僵,卻在對上她得意的挑眉時,心頭異樣的悸動,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又道︰「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依然是靜的出奇,花雲裳听著身邊傳來的吸氣聲,不骨子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她側過頭偷看夜煜,卻見他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更加確定自己怕是說錯話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可是,就算夜國這地兒不興這個,說皇帝萬歲也是恭維的話吧,這天下誰不想多活幾天,何況是居于高位的帝王。

率先發話的竟然是夜煜的母親,蘭貴妃。

她倒也沒有直接訓斥她,只是冷冷一笑,帶著若有若無的厭惡,含沙射影的看著花太傅道︰「太傅大人可真是交了個好女兒呢,竟是連宮廷禮儀也忘了。」

花太傅當即嚇得冷汗涔涔,可當著百官,他這做父親的也是有苦難言,特別是模不清夜煜對花雲裳的態度時,更是不好接話。

他正左右為難,花雲裳就自顧自的站起身來,扯了扯夜煜的袖子,低聲問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好大的膽子,陛下沒叫你起來,竟然自作主張,你眼中可還有夜國!」

說話的還是蘭貴妃,打從夜煜帶著花雲裳出現,她心里就隱隱不安,知子莫若母,她自個兒生的孩子,雖說不多親近,卻也是從小看大,自然能看出他對這女人不一般。

是以,她是等著挑花雲裳的錯呢!

原以為花雲裳是個謹慎知禮的,找她的錯處還要費些功夫,不曾想竟然漏洞百出。

花太傅面色煞白,不把陛下看在眼里,這可是藐視皇威,是誅九族的大罪啊,貴妃這頂帽子壓下來,他可吃罪不起,立馬屈膝跪下,直呼︰「陛下息怒,老臣教女無方,罪該……萬死……」

花太傅本來也是個精明人,可今日的事來的蹊蹺,原本只是想讓月兒當上銳親王妃,也好讓自己依附銳親王這棵大樹,可如今這花雲裳一出來,就像是要置他于死地,老狐狸心中不禁暗想,難道這女子不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女兒,而是夜煜為了對付他花家有意找人假冒。

越想越覺得有理,畢竟花雲裳雖然冷情,卻絕不能這麼呆頭呆腦的,夜國宮廷之禮,可是他在嫁女之前,就專門請了宮里的嬤嬤上府里傳教的。

「花大人何罪之有?」夜帝像是當真啥也沒听懂,淺酌一口王貴嬪遞上來的美酒,目光在夜煜花雲裳之間打轉,狀似無意地說,「民間有句話,叫做嫁出去的女兒……後面怎麼說來著?」

「回陛下的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花太傅大喜,自以為陛下有意護他,也全然不在乎花雲裳是否被罰,急急地撇清關系。

「陛下……」蘭貴妃皺眉欲說什麼,夜帝卻揮手制止,笑看夜煜,又對花雲裳說︰「本皇這是第二回見花氏,倒是越發水靈了,怕也是鮮少入宮來,反倒忘了宮廷之禮。」

他這話明著是大事化小,沒把花雲裳的過錯揪著不放,暗著卻是怪罪夜煜沒讓她入宮,以至于連參拜他該有的禮儀都不顧了。

「陛下,銳親王妃所呼乃是中原朝見天子之禮,實在于理不合。」說話的是死去皇後紅奴的兄長,也就是當朝丞相,太子的親舅舅,紅原。

他一開口,太子黨的紛紛附和,更有甚者,道︰「陛下,中原近來似有王朝崛起,加之大歸汗國連年征戰,屢戰屢捷,早已對夜國虎視眈眈,銳親王妃本該足不出戶,卻又如何得知中土禮儀,除非……」

他欲言又止,一只溫順柔媚的王貴嬪就接下話茬,「除非府中有人接見中原人,或是銳親王妃與中原人暗通曲款書信往之。」

說完,她便慌忙捂著嘴,像是無心之失,見眾人都看著她,就為微垂下頭,嬌怯的笑道︰「陛下,臣妾失言,自罰一杯如何?」

語罷就端起案幾上酒樽,抬手遮面飲盡。

夜帝倒沒有怪罪,但她這番明顯誣陷銳親王府通奸敵國的說法,卻是惹惱了蘭貴妃,她是個沉得住氣的,只道︰「這些暗通曲款的事兒,妹妹倒是清楚得很吶。」

听著她意有所指的話,那邊的王貴嬪臉色剎那間變換了好些顏色,竟有幾分慌亂。

而當事人花雲裳卻一直沒出言為自己辯解,冷冷的看著一開始點頭哈腰,現在磕頭作揖滿臉慶幸的中老年人,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憐憫來,當然不是為了花太傅,而是為了死去的花雲裳。

也不知道,那個善良到痴傻的女子,是否在另一片天空,得到了幸福。

夜煜見她臉色不好,顯然是嚇住了,心里竟然有絲絲心疼,捏了捏她抓著他袖子的手,上前一步,躬身恭敬且冷清的說︰「父皇,想來諸位大臣是誤會了。」

「哦,皇兒何出此言?」言下之意,花雲裳那來自中土的參拜方式,大伙兒都看得真真切切。

夜煜心中冷笑,老皇帝這是在懷疑他真的有叛國之心,要他解釋呢。

他夜煜何許人也?便是要他身下那個位置,只需憑自己的謀略本事,何須叛國受制于人?

花雲裳有些詫異,夜煜這是要幫她開月兌嗎?

「銳親王……」蘭貴妃有些恨鐵不成鋼,通奸叛國是大忌,不管是不是空穴來風,讓花雲裳一力承擔都是最好的選擇。

「回父皇的話,」夜煜冷眸掃過蘭貴妃,隨即對花雲裳魅惑的一笑,不疾不徐地說,「愛妃前些日子大病一場,身子剛剛復原,腦子卻還有些混沌,加之父皇皇威懾人,一時說錯話還望父皇海涵。」

「如此說來,再計較倒是本皇小氣了,」夜帝了然的笑笑,又關切的問花雲裳,「花氏身體有無大礙?」

花雲裳還愣愣的看著夜煜,這廝說她腦袋有問題,以為整的文鄒鄒的她就听不出來?

「大膽花氏,陛下問話膽敢不答!」厲聲呵斥的是丞相身邊的年輕男子,油頭粉面的,不怎麼正派。

此人正是丞相二子紅子楚,與夜煜素來不和,算是太子黨的典型代表人物。

「陛下,臣下看銳親王妃根本沒把您放在眼里,銳親王說其有病,微臣以為有待細查,花氏好端端的,哪里像是有病的樣子?再說這有病臥床的人,怎麼會知道中原帝國的禮儀!」紅子楚冷刀子甩過來,咄咄逼人,分明對花雲裳有著莫大的敵意。

「陛下,犬子雖無禮,但所說也不無道理,太傅大人家教甚嚴,想來這花小姐原先是不知道什麼他國參拜之禮的。」丞相的話就說得有些明顯了,花雲裳原先不知道,做了銳親王妃就知道了,這代表了什麼?

「丞相大人這話未免有失妥當,素聞你和太傅大人交情不深,卻不想連他家女兒過去的事都模得一清二楚。」蘭貴妃有點諷刺。

「貴妃娘娘有所不知,太傅府別的人我們不知,這個花雲裳,子楚可是清楚得很,若然不是銳親王橫刀奪愛,她現在怕早該是大哥的……」

「住嘴!」丞相面色一沉,陪笑道︰「犬子年幼,還望陛下切莫把他的孩兒話記在心上,怪罪他才是。」

「哪里哪里,子楚年輕有為,相信他日定能成大器,丞相大人滿門忠烈,本皇怎麼會怪罪。」夜帝對自己心愛的皇後之父,恭敬愛戴溢于言表。

蘭貴妃有些妒恨,冷哼一聲。

那紅子楚是個武將,雖然不曾帶兵打仗,但有勇無謀德行卻已經顯露了出來,一見蘭貴妃表情,自認是看不起他,怒道︰「自古女子不得干政,臣等論朝中事,蘭貴妃娘娘怕是逾越了吧!」

蘭貴妃有些惱火,轉而對夜帝說︰「陛下,你不是說此乃家宴麼?子楚大人這話,莫不是要趕臣妾走?」

「君臣是一家,今日是家宴,眾愛卿也不必拘束,不談國事,只論風月。」夜哈哈笑道,手更是輕浮的摟著王貴嬪的腰,十足的昏庸模樣。

「陛下,話雖如此,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銳親王妃不知禮數,不論國法卻也該受家法呢。」王貴嬪一面為夜帝添酒,一面輕飄飄的說。

「貴嬪娘娘所言極是,事關他國,也就連著我夜國安康,斷然不能輕饒,還望陛下三思。」紅子楚單膝跪下,態度堅決。

太子黨紛紛跪下,「望陛下三思。」

夜煜冷眼看著,一言不發。

花雲裳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側頭有些俏皮的問夜煜,道︰「王爺,他們這是要懲罰妾身麼?」

其實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可也不知怎麼的,看到平日里不怎麼待見的夜煜,她並不那麼害怕,總覺得,這廝會救她,在她利用價值榨干之前。

另一方面,她還抱著些僥幸,這是皇宮,他也在吧?

听說夜帝對他很是器重,這種場合,他,會來嗎?很難想象飄逸出塵如他,在這樣酒醉金迷之地與人爾虞我詐的模樣。

他若在,應當不會讓她有事,即便他只當她是他的「東西」。

她問話時還神采奕奕,像是有恃無恐,可片刻就有些黯然的樣兒,讓夜煜的心一陣吃緊,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像承諾一般︰「放心,本王不會讓你有事。」

花雲裳抬頭,恍惚間像是看到了紫眸銀發,一樣的認真,一樣的深情,對她說︰「遲遲莫怕,本座會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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