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到地球 第五十一章歌頌

作者 ︰ 吳勝林

()風和日麗、萬紫千紅的春天到來了。()在那春意盎然的樹林里,百鳥啼唱,清脆婉轉;群峰戀煦,嗡嗡低鳴。林間小路上,野獸在歡快地騰躍走動;微風拂煦,吹送著陣陣芳草的幽香。森林中的美景簡直令人心曠神怡。小牛吃飽了銳草香花之後,就到河邊去飲水。

阿華已經長高了不少,少年對于他的子孫來講,就是幾年時間就能發育而成。但對于人類的祖師爺來講,由于補充自身生長的能量來源不同,人類的祖師爺靠的是空氣,陽光及少量的水果。而他的後代都靠著大量的物質包括糧食、添加劑、女乃粉和肉食。所以他的子孫的少年就像一陣風,幾年時間稍縱即逝,而人類的祖師爺的少年時代,都要上千年的路程。這樣,也極大地滿足了造物主對寵物的要求———寵物最好是別長大。

漫長的千年過去了,這是人類的祖師爺從幼童向少年成長的時間,造物主有的是時間。時間只能加深二者的感情,並不會因時間的流失而使這種感情淡化。

這千年,阿華是在禱告與祝福造物主中度過的。早上,在歌頌太陽、造物主的吟誦聲中享受時光︰

當東方天空泛起朱霞,

我們知道您已到來。

啊,永恆的太陽神,

一切生命的源頭,

當您在東方的地平線升起,

您的光輝,照耀大地。

您美麗、偉大、光芒萬丈,

您的光輝照耀大地,照耀一切,

您使萬物生長,

您使眾生相愛,

您雖身在遠方,

但光芒照耀大地。

您雖身在高處,

但大地上留有您的腳印。

當您沉入西方之際,

大地即沒入黑暗與沉寂,

人類只有蒙頭大睡,

誰也無法行動,

獅子走行洞穴,

螞蚱停止了舞步,

蝙蝠四處飛行‥‥‥

這是一個寂靜的世界,

黑暗中,人類只有昏睡。

當您在地平線上升起,

世界又重見光明,

您,

太陽神,

光芒四射,

趕走了黑暗,

您的光輝,

使大地蘇醒。

我醒來,

起來,

舉手恭迎您的到來,

開始新的一天。

牲畜在草地上徜徉,

花木枝繁葉茂,

小鳥在沼澤中飛舞,

展開雙翼迎接您的升起,

野兔在林中跳躍。

一切生物,

在您的照耀下,生氣勃勃,

迎接您的光輝,

水中的魚,歡快跳躍,

深藍的大海,也有您光輝照耀。

偉大的太陽啊!

您為公的造精,

您為母的造卵,

您使精卵合成小生命,

幼崽尚在母月復中,

您就照顧他,

使他不哭泣,安穩成長,

生命呱呱墜地後,

您使其嘴張開,

您供給了一切。

當雛鳥尚在殼中,

是您賦予它生命,

是您使它破殼而出,

是您使它有力量歌唱,

是您使它能夠飛舞,

神啊,您無所不能,

您的力量誰也不能與您相比,

您才是偉大的真神,

您按您的意願創造萬物,

走在地上的人和大大小小的生物,

飛在空中的各種各樣的鳥,

您供給它們一切‥‥‥

您的光輝照耀每一個花園,

您升起,萬物生長,

您劃分四季,各種不同的景色,

冬天寒冷,夏季炎熱,

都是您的安排。

您使天空高懸,

俯瞰您造的萬物,

只有您,

永恆的太陽神,

光芒萬丈。

黎明,黃昏,又一個黎明,

您默默地照顧著一切,

高山、河流、森林,

全世界的眼楮,都仰望著您。

您在我心中,

沒有什麼比我更愛您,

求您賜予您的愛子,

使他富有智慧,

求保佑您的愛子,

懂得世界的真諦,

與眾生相愛,

與大地和諧。

吟唱之後,阿華在花草中飲用甘露,以潤澤自己的口舌。此時,百鳥鳴唱,以和其音,千樹相擁,以和其聲,百獸起舞,和之以舞。水石相擊,以示贊同。听聞其音,滋肺潤腸,思維潔淨,即使在空中游蕩的靈魂,也不得不止住腳步,不住地點頭,仰望著陽光的光芒。

接著,這個不知寒冷、饑餓、恐懼的人類祖師爺,以天籟般地童音,吟唱著創世者之歌,歌頌著造物主的偉大。

稱頌心靈和理智的創造者,

思之翱翔不能凌駕于其上。

他使萬物見于世,並賦予稱謂。

他賜給我們幸福,興旺發達。

他超越一切體驗、意象、稱謂。

他使世界呈現為可見的形象。

他不願讓人們目睹容顏。

我可以整日目睹創世者,

他是最為人們所崇敬者。

他置身于萬物之上,

心靈和行為也難以領悟。

盡管理智亦可臻于成熟,

這只能對所見者加以論斷。

我們無法奉獻創造者應享有的贊頌,

我們只能始終不渝地為他效力。

他使心靈和理智得以存在,

而被創造者卻無法將其包容于自身,

我們的理智和精神無法

徹底領悟並贊頌創世者的壯偉。

在女媧夸獎的掌聲中,阿華結束了自己的吟頌。然後,這個千歲的孩童,撲入造物主的懷抱,跪拜在恩人面前,乞討更多有趣的智慧,像他的後代,乞討更多的玩具。

女媧此時時常笑吟吟地撫模著寵物的頭,甜甜地叫道︰「乖娃,你給我帶來了開心,你讓我慰藉,阿媽沒有白疼你。」

女媧的小小的腦袋,容納了山海般的智慧,岩石,土壤,空氣的智慧,讓阿華百听不厭。這天,女媧傳導的關于水的智慧。

「水之道者,覆天載地,廊四方,柝(tuo)八極;高不可際,深不可測;包裹天地,稟授無形。原流泉浡,沖而徐盈;混混滑滑,濁而徐清。故植之而塞于天地,橫之而彌于四海,施之無窮而無所朝夕;舒之幎于**。卷之不盈于一握。約而能張,幽而能明;弱而能強,柔而能剛;橫四維而含陰陽,紘宇宙而章三光;甚淖而滒,甚縴而微。山以之高,淵以之深;獸以至走,鳥以之飛;日月以之明,星辰以之行;麟以之游,風以之翔。此亦萬物之道也。」女媧清脆地吐音。

阿華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女媧耐心地講道︰「水覆蓋著天空,包蘊著大地,並擴延到四方。它的高度是沒有邊際的,深度也沒有辦法去測量;它可以把天地包裹起來,把它的力量施用到任何物體上。它就像涓涓的細流,從空虛的境界逐步轉變到充實;就像洶涌澎湃的波濤,從渾濁不清逐漸變得清澈。把它直立放著,天地之間便到處是它;把它橫著放倒,五湖四海又到處有它的身影。運用它是沒有窮盡的,也永遠不會有衰敗的時候。當它舒展開的時候,可以籠蓋四方;把它包卷起,還不滿一握;捆扎起來,它卻又能舒張開;當其暗淡時,卻又能突然光芒四射;當其弱小時,卻又可以突然強大起來;當它柔軟的時候,又可以突然堅硬起來。貫穿天地間,囊括陰陽兩極,維持著宇宙的運行,並使太陽、星星發出光來。它非常柔順平和,非常細小。但同時,它又使山峰更加聳立,潭淵更深,野獸依靠它所賜的力量奔馳,飛鳥靠著它所賜力量飛翔;太陽靠著它大放光華,星辰仰仗著它而移轉;麟麟依仗著它出游,鳳凰依靠著它展翅高飛。

「何也,夫天下之物,莫弱于水。然而大不可極,深不可淵;修極于無窮,遠淪于無涯;息耗減益,通于不茲;上天則為雨露,下地則為潤澤;萬物弗得不生,百事不得不成;大包群生而無好憎,澤及蚑蟯而不求報;富讒天下而不既,德施百姓而不費;行而不可得窮極也,微而不可得把握也;擊之無創,刺之不傷,斬之不斷,焚之不燃;淖溺流遁,錯繆相紛而不可靡散;利貫金石,強濟天下;動溶無形之域,而翱翔忽區之上,逼回川谷之間,而滔騰大荒之野。有余不足,與天地取與,授萬物而無所前後。」

此後,女媧把這些進行了更易懂的解釋。「世界上沒有比水更柔弱的了,可偏偏這至柔的水,大到無邊無際,到無法測量。論長度沒有窮盡,延伸到了無邊無涯的遠處,沒有誰能計量出水的增加,減少,消耗量竟是多少。水蒸騰到天空便形成雨霧,落到大地之上潤澤萬物。所有生物的生長都離不開水,所有的事情如果沒有水的參與便無法成功。水博大到包容一切的生靈,而且對所有的生靈都公平對待,從不厚此薄彼。水的恩惠小到即使長足的小蟲,也能感覺到,而從不要求回報。水的恩澤使天下富足而取之不盡,它的恩德使每一位生命都感受到而不會覺得這是浪費。水的流動永不停止,沒有盡頭,可又小到連手都無法握住它。擊打它卻無法使它受傷,用尖利的東西刺它看不到一絲痕跡。刀砍不斷,火燒不壞。水無形到可以流向四面八方,而相互錯雜繽紛,無法把它們分開。盡管水是這麼柔弱,然而它卻鋒利到洞穿金石的程度,強大到遍及天下。水無處不在,它可以在無盡的空間隨意飄蕩,廣闊的天空任它自由翱翔。山川、峽谷中有它盤旋回蕩的身影,茫茫無盡的原野有它滔滔奔騰的身影。水可多可少,可隨意從自然界中取得,水同時強于萬物而不分先後順序。」

「原來,這麼弱小的東西,其實這麼強大!我原來從來沒有意識到水的偉大,經過你的介紹,我豁然開朗。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嚇一跳!」阿華興趣盎然地說道。

「陽光、空氣、水都有這種特性,我之所以說水,就在于你天天使用,看得見,模得著。你說是嗎?」女媧語重心長地教會到道。

「你是不是還想讓我以後要歌頌水、空氣、陽光?」阿華調皮地講到。

「不僅如此,我想告訴你,最弱小的東西,常常最強大,在我們的星球,也就是人球,很早的時候,常常使用水呀、空氣呀、陽光啊,這些元素,當做戰爭武器,常常把對方殺得片甲不留,你可知道元素的厲害了嗎?」女媧以長者的關懷,淳淳教誨著。

「我很想听,阿媽,你能不能講詳細一點。」阿華的嘴巴特別甜,期望得到更有趣的故事。

「這可不行,我不想讓你擁有仇恨的陰影,心里永遠陽光,比什麼都重要。」女媧慈祥地望著阿華,看他有什麼反映。當阿華立馬點頭的時候,女媧親切地說道,「做人,非常重要的就是,優雅!下面,我把喜歡的《神聖的快樂》頌給你听。」

神聖的快樂

「我是沙里的玫瑰,

或是谷中的百合。

我的所愛在女子中,

恰如荊棘中的百合。

我的所愛在男子中,

好像林中的隻果樹。

坐在他那樹蔭下,我滿懷喜悅,

嘗他果實的滋味,我滿口甘甜。

我的愛人對我說,「起來吧,我的愛;

我的美人,一起走吧。」

冬天已往,

雨已停,

遍野的百花開放,

百鳥鳴叫的季節來了,

斑鳩的歌唱也能听到。

無花果樹上結滿了果,

葡萄藤開花散發著芳香。

「起來吧,我的愛,

我的美人,我們一起走吧!」

你的愛多麼甜蜜,

你屬于我,我的新娘!

你的愛比酒更令人歡樂。

你的心比香料更芬芳!

哦,我的新娘,

你唇邊滴落著甜香;

你舌下流淌女乃和蜜;

你長袍的香味,

就像春天的氣息。

讓我做你心上的印痕,

就像你手上的印痕。

因為愛如此之一樣猛烈,

激情像地獄一樣強大;

它的標槍是火的標槍,

帶著鋒利的火焰。

洪水無法熄滅愛的火,

河流也無法把它淹沒。

如果有人要用他所有的財產來換取愛情,

就必得遭到嘲笑。」

「娘親!這麼優美的詩歌,您是不是有自己的心上人?」阿華不停地追問。

「是又怎麼樣?」女媧略作停頓,「哪個女子不懷春?」

「那你可以向他表達呀。」

「道不同啊,不足以謀。」

「那我幫你說合,您看怎麼樣?」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呀!」

看到阿媽不高興的樣子,阿華討好地說道︰「娘親,您怎麼知道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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