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車上,兩邊的樹木一排排的往後奔跑,了年想看看茅山這邊的風景,想好好的把它記在心底,免得以後回來,找不到。了年沒有回家只是打個電話告訴家里的老父親說師傅已經過世,他要往深圳打工去,具體也就聊了些過得怎麼樣,帶的衣服夠不夠,路上小心點。
喚三這個癟犢子,一上車就睡覺,了年沒有見過這樣的汽車,還可以在里面睡覺,了年是睡在下鋪,睡在他上鋪是個女孩子,臉蛋和身材比不上英子,但了年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特別是在汽車顛簸時,看到那女孩子一搖一搖,好像掉到他下鋪來,那個心里真不好受,看著讓人饞。
了年叫了聲︰「喚三,喚三」,喚三這小子竟然沒有理他,他只好再大聲的叫到「喚三,水,水。」還是不理他,了年真是渴了,一大早上吃的早餐,館子的米粉放的鹽也太多了像不要錢一樣,任憑了年怎麼叫他,他還是在哪里像豬一樣的打呼嚕。
「下鋪的老鄉,我這有瓶沒有開的你拿起喝吧」,了年以為自己听錯了,愣了下,直到那女孩把水扔到他身上才知道,是在和她說話。了年也不知道怎麼感謝,拿起瓶子就咚咚的喝了一大半,然後傻呵呵的笑道「謝謝你老鄉」。
了年沒有大白天睡覺的習慣,翻來覆去的看外面的風景,也不知道車到哪里了,他硬起頭皮和女孩聊了天,剛開始還有點生疏,聊不到一會就全部放開了,原來這女孩也是去深圳打工,前整子,她n in i死了特地趕來參加她n in i的葬禮,女孩叫李麗,家住茅山下的古爾鎮。
了年問她深圳工作好找嗎,女孩也不知道回答他,「一般般吧,比家里好點」。女孩知道了年在茅山上,她問了年「你知道王真人嗎」,了年想,怎麼這個女孩還認識我師傅,不會是師傅的私生女吧,師傅以前沒有結過婚啊,也沒有听師傅說過他在外面有一女半男。
了年好奇的問「你怎麼認識我師傅啊」,女孩告訴了年前不久她n in i去世時過來的就是王真人,給做的法事。了年又問了具體時間,原來師傅他平生最後的法事是給她n in i做的,想到師傅他又有幾分傷感,李麗看見了年臉s 不對,「你怎麼了,是不是暈車」,從跑里掏出兩片暈車藥給他,了年說︰「不是只有點小感冒而已」。
這時車停了,上來一個老頭,和一個中年婦女,提著個蛇皮袋,來到他旁邊的位置,了年拿了放在空床上的水果和水,給老頭讓地。老頭看了他一眼,一句謝謝也沒有,感覺理所當然,因為是了年的東西佔了空床,李麗見人過來了年的旁邊,也不好意思再和他大聲的聊天。
了年怎麼看老頭身上有股y n氣,他也說不清楚,這y n氣是怎麼來的,難道大白天的見鬼了不成,他自我安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可他在看那老頭,那老頭已經半閉目的睡覺,眼正好對著他,了年也不敢多看下,故意踢了踢睡在他前面的喚三,這小子還是一個得x ng的在哪里睡他的覺。
今天是怎麼了,了年剛才還是覺得車里氣溫有點高,現在感覺有點涼涼的,他問李麗「冷不冷」,李麗說「剛才還是有點熱,現在莫名其妙的有點冷」,了年假裝的問她要不要自己的被子過去蓋下,車上的被子也太薄了,看樣子很髒,有股很濃的氣味,李麗說「不要了,我這上面也有你自己蓋吧」。
了年拿起被子蓋上,只蓋一半,他不敢蓋太近,怕鼻子聞到那味,他看看了旁邊的老頭,這時老頭已經背對著他,了年看出老頭衣服很破,像是被小刀劃破一樣,露出了他那紫的後背肉,了年心里覺得奇怪怎麼人的肉有紫s 的,他又小聲的叫了聲喚三,想讓他醒來給自己壯膽。
了年見渙三沒有醒來的意思,直接站起來和李麗小聲的說︰「車上有鬼」,這一告訴還好,把李麗這小妮子嚇得夠嗆的,直接強烈要求他爬上來陪自己,了年心里有點落井下石的感覺,了年上了上鋪,兩人無聊,拿出了準備好的撲克牌,但現在的他們那有心思打撲克牌,兩人時不時的往老頭和中年婦女看來,說也奇怪這老頭和中年婦女上車來,就沒有見他們說過一句話。
時間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六點,司機在半路下了車,叫肚子餓的可以下車吃點東西,了年和李麗下了車,喚三沒有下車,他懶得下車,說還要睡點,車上只有那老頭子和中年婦女,還有喚三沒有下車。司機怕人上車偷東西就把車門關了,等一會到齊在一起上車,了年和李麗下了車,一下車李麗就問了年「你怎麼知道車上有鬼」,了年「我在山是道士,我還不知道有沒有鬼啊」。
兩人戰戰兢兢的吃了點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味,李麗怕得上女廁都恨不得拉了年一起,吃了飯李麗和了年來得比較早,司機在旁邊等大家一起上車,這時來了個認識司機的人,可能也是一起開客車的,一來就問了年的客車司機,「上次,你們公司發生的事故就是你這張吧,搞好了沒有,」,了年上的客車司機笑咪咪「兩條人命,幸虧有保險公司,又不然那兄弟可陪死了,現在只吊銷駕照」。
了年小生嘀咕「媽的,除非這車上,這兩東西是「聲音雖然小但在一旁的李麗听得很清楚,回到車里他拿了東西給喚三吃,這家伙真的還在睡覺,見到有吃的東西才睡眼朦朧的醒來,吃著了年給他帶的一包火腿和幾個雞蛋,在路邊上的東西真他媽的貴,雞蛋兩塊錢一個,要是在茅山鎮,雞蛋三毛多一個,就是把師傅給的三千塊錢花完也不夠他在路邊吃一個月,心想以後出門多帶點吃的。
了年還是上李麗的上鋪,這讓喚三看見很是奇怪的看著他「你們認識?」,了年告訴他是「老鄉」。那兩人還是在哪里一動不動,下車吃飯那個姿勢,現在還是那個姿勢,車開得到蠻快的,現在已經開進了廣東省邊界了,想想在過三五小時就到深圳了,可身邊這兩個鬼也好像沒有出來害人的意思,但李麗是越來越膽小,同一張床還摟著了年的胳膊。
胸前的兩個饅頭在車子的顛簸上下的摩擦著了年敏感的手,了年說要下去鋪上睡覺,李麗小聲的「我怕,你就不能看在老鄉的份上陪我嗎,到深圳我給你找份好工作」,了年一听好工作,也顧不上了那麼多了,你就摟吧,反正我也不吃虧,他也有點想想睡覺,現在沒有辦法只好一起在一張小得可憐的鋪上了,喚三這二貨吃完東西又入睡了,車上關著燈,在黑夜里,了年仿佛看見那兩個鬼在朝他笑一樣,也只好抓緊李麗,兩人睡在一張鋪上,怕歸怕但他下面的小第可不怕,硬挺挺的頂著李麗的,這小妮子也感覺不對,但也是自己要求了年一起的,也沒有話可說,只是一味的挪動,床本來就這麼小,變成了上下摩擦著了年的小第,真是難受。
了年把師傅給他玉佩翻出來放到外面,心想我睡覺了鬼也拿我沒有辦法。了年從來沒有和其他女孩這樣近距離過,現在的他心里美滋滋的,要是英子這樣多好,兩只手不自覺的往那兩個小饅頭去,好像李麗睡覺了,軟軟的,很舒服,像是師傅蒸的小籠包一樣,了年真想把李麗翻過來,吃掉這兩個小籠包,但他只是想想,這樣不是他的個x ng,他不想趁人之危。
隱約看到老頭站起來,不知道是下車還是怎麼地,車子停了下,司機開燈,了年看了他旁邊的床鋪,老頭不見了,只剩下空空的床鋪,車子又動了,他朝車窗外看到,不遠處寫著一塊牌子「前方火化場,車子慢行」。這時的李麗早已經在他懷里睡覺了,他小心翼翼的下了李麗的上鋪,回到自己的鋪上,再也睡不著,自己的鋪冷冷的,他想爬回上鋪,還是放棄這個打算,小睡了一會。
早上七點到深圳,李麗和喚三都下了車,忙著在找自己的包。英子知道他們今天來到,在鎮上了年早就給她打電話,了年看見英子在不遠處招手向他過來,這時李麗也找到了自己的包。四個人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李李說要趕過去上班就回去了,給了年留個電話號碼,英子笑他「不錯啊小道士,剛來就有人看上了」,了年也不知道回答,在一旁的喚三打趣「那是,看是那個,我哥嘛」。
深圳這鳥地方真的不好找工作,這幾天了年和喚三,忙找工作真的忙得分不請東西南北,這個地方也太大,工作應該說是好找,但別人問他以前是干什麼的,他只好說「道士」,人家拜拜手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