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滾滾,世人熙熙攘攘。紅塵萬丈,即是雜欲無量。
天之道,無為而無不為也,故修道之人與日俱損,損之又損,以至于無為,無為而致虛極,守靜篤,乃沖和,達自然。
(為人者,背負學習,生活,人際,情感,家庭,養育,事業,管理等等)人之道,為人之事與日俱增,增之又增,以至于有為,有為而由己及親,兼濟天下。
有為(之至)而聖,無為(之至)而神,神聖為自然。自然,自在而然,自在心,而然行
——《元道經》
「大嘴,听說你這幾天給小孩子挑水了,怎麼,莫非他是你弟弟,可是也沒听說過啊」就听一個人對何達純問道,
「大哥,這是您也知道,真是天下無你不知道的事情啊,像我這樣的小事情,也逃不過你的法眼」何達純阿諛回道。
「廢物,連個小孩都打不過,真給我們高級班丟臉」另一人道,
「我是廢物,我是打不過那小孩,所以我說話算話,去挑水,等我打過了,就該輪到他來給我挑水了。你是英雄,你去逞能啊」何達純回到。
「喲,不是很能夸嗎大嘴,現在老實了啊」
「大伙知道我雖然愛吹噓,會欺軟怕硬。你們會不會也有,再說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別在我面前那麼得瑟」
從圖書館回來,剛要找何達純談談,看看他是否對這些感興趣,就听到一幫人對著何達純譏笑諷刺。
听著不錯,何達純雖然為人會阿諛奉承,也會炫耀吹噓,這些都不是大問題,人有多自卑,必然也會呈現自己有多高傲的一面。起碼他還敢對著差不多的人敢硬起來,不至于沒骨頭,武道之心仍在。將方案草案交付他,讓他作為自己的助理,還挺適合,不然自己只能親歷而為。
「何達純!」
「嗯,老大!你怎麼來了?」
「武副門主叫我問你,願不願蘀他辦些事情?」
一听這話,就見周圍一幫人立馬大張其嘴,驚訝莫名,
「武副門主問他?」
「難道他的吹噓拍馬水平,真的趕上了武副門主的馬屁?」
「就他這蛤蟆樣,也能有如此機遇,老天無眼啊」
周邊一頓竊竊私語,夾雜羨慕嫉妒恨。要知道那可是副門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跟他做事,還不連帶雞犬升天。
就連何達純也是一下子蒙住了,
「我?你說武副門主叫我來為他做事?」見陳子儒點了點頭,立馬一頓點頭,「願意,願意,我願意」。
這又不是婚禮上的婚誓,至于這麼激動嗎。
「那好,沒事跟我走吧」既然沒事,陳子儒吩咐他道。
「老大,老大,請問武副門主還要人嗎?」
「我可以端茶送水,洗衣做飯,叫我吧」
「叫我吧,我忠心耿耿,叫我往東,絕對往東,特別好使」
「叫上我吧,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見人爭先恐後,節操滿地,陳子儒稍微皺了皺眉,道,
「現在指名要他,至于以後要不要人,你們以後直接問他就是了」
就見何達純這廝,感激無盡地看了陳子儒一眼,又斯斯然大嘴模樣了。
回去的路上。
「何達純,我實話告訴你,這次是我讓你做事,但做不做隨你。」
「那你說是武副門主叫我,老大,你怎麼也瞎說起來了」何達純怨道,滿心失落。
「雖然我也是為武副門主做事,但卻是這次只是我的意思。我只問,你跟不跟我做事,相信不相信我做事」
「我,我是相信你的,相信你很厲害。可是你要我做什麼?」
「文字書寫,會嗎?記錄事情,會嗎?听我指揮,會嗎?」
「那好辦,從小我就蘀我娘做管理家務,輕車熟路」
「哦,不介意的話,你說說你以前的生活吧,可以詳細點」
原來,何達純是何家家主的一介小妾出生,他娘家那邊也只是小資小家,其地位可想而知,就差比家族服侍人員了。何達純從小受盡兄弟們的欺凌,也受到丫鬟護院的嘲笑。為了吃得好,穿得好,他從來舍得臉皮,去哄討有地位的兄弟和姨娘們開心,自己任勞任怨,學習各種生活技能知識,和他媽媽一起將日子過得下去。終于有一天,他被測出天賦基體為人靈根,而兄弟最好的也不過是凡人根。人靈根,那可是萬中無一的天賦,他爸爸,也就是何家家主,練氣期三脈境界初期,大喜,覺得家族崛起有望,而不是偏居一隅。于是他否極泰來,他一下子在家里能呼風喚雨,于是將之前所有欺負過他的人一個個都揍了回來,丫鬟和護衛們也被他折磨的害怕他不已,于是他天天開始驕橫吹噓,享受人人羨慕嫉妒的歡樂,他為此樂此不疲。心態失衡,結果在家修行的他混過去幾年,仍進度寥寥,一邊被人嘲笑過去奴顏婢膝之輩,一邊在人前大肆虛夸自己。家族將他送去火元宗,人家說他資質算可,嫌他年齡偏大,最後無奈送入比較近的宣武門。而他媽媽本來風生水起,或將能取代大房,結果被嘲笑遺忘。他的心願就是把持何家,扶他媽媽上位。
「何達純,只要你真有本事,你盡可以瞎吹亂噓,但是跟我做事,要認真,而我保障,你將有你吹噓的資本,也能完成你的心願」
「有你這番提拔,我就真心認你做老大,老大!」
「呵呵,別老大老大的,我叫陳子儒,你應該也知道的。從今後就是我們就是戰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以後共同進退,爭創佳績就是了」
「是,老大,何達純我絕不負你」
等何達純听了陳子儒的門內大比計劃方案,暗暗心折,滿心佩服;而陳子儒見了何達純的書寫,也是大為滿意。一個人的字體,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個性;一個人的書寫,可以看出這個人的思維邏輯。何達純書寫條理清晰,就是意味看著有點變了樣,虛心賊意的,信心不足。不過陳子儒可是相當自戀的人,這點修改不在話下。
「等明天你過來,我們一起去見武副門主,按計劃進度定下門內大比日期,若有必要,再依日期修繕一下計劃,使得計劃有更大彈性,就可以實施。」
一夜無話,因為一夜都在運行內經,尤其是手陽明大腸經,直至經脈生澀,陳子儒回過神醒來。暗暗感覺一下,差不多已經圓滿,因為到了之後,每次運行手陽明大腸經,都覺得足部開始呼應感應,情同手足,手足相連,就是那種感覺。陳子儒暗暗欣喜不已。
有進步的生活才讓人激情澎湃,所以陳子儒又忙著跑步去了。
一天不去練武睡不香,
兩天不去練武心發慌,
三天去不知該怎樣,走進山路,渾身沒力量。
陳子儒打了兩趟太極,唱著山歌回家。
「喂,呆子哥哥,你天天來這里鍛煉嗎」
「怎麼了,這是我的地盤,別跟我搶!」
「你的,呵呵,我武心兒要的話,是我的也是我的,不是我的也是我的」
「你自己說過的,你的就是我的」
「是嗎,哦,那別人的是我的,你又不是我,所以是我的。可是我的是你的,哎,那這到底該是你我誰的呢?」武心兒被說懵了,「是我們倆的」她樂哈哈道。
「我的,別人是你的,你是我的,所以都是我的,真笨!」
「討厭,你的就你的,呆子,哼。對了呆子哥哥,你還沒教完我的招式呢,要不早上和你一起來鍛煉學習,可不可以?」
「給我來個魔獸再說,不然別跟我來這套。」
「嘻嘻,呆子哥哥,你看這是什麼,我特意跑你哪兒,看你不在又跑這里來等你」說著從身後賊不兮兮地取出一個獵物袋,緩緩打開。
「幼豹!而且還是縉雲豹!」只見獵物袋里是一只火紅色的小動物,圓圓的小腦袋,四肢有力,在吱吱騰躍著,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楮靈動,撲閃撲閃的,可愛至極。形體上和地球上的豹不同地方是,毛發,火紅,那幾本屬于火屬性,而且爪子隱隱有鱗片光澤。人和動物,有了鱗片,就有飛升的潛力和可能。最低端的,魚有鱗片,可以魚躍龍門化為魚龍,雖然這是最低級的龍,可是也說明鱗片的不凡。蛇有鱗片,可以化蛟,蛟又可化為龍。
縉雲豹,那是可以飛行的魔獸,而且這東西可是危險之極,長大的可是相當于築基後期的實力,而且完全成熟的話,可以呼風喚雨,笑傲魔獸山林,最適合當做金丹大修士和元嬰大能的坐騎。
「呆子哥哥你真聰明,這只縉雲豹,我爸爸說冒九死一生從魔獸山林偷出來的,這段時間山林可能會經常暴動,所以宗門這幾天禁止進山。這只豹子我爸爸說給我當坐騎,從小培養。你不是說我的就是你的嗎,那給你但坐騎吧」
「啊!」陳子儒傻了,也感動了,這武心兒也太大方認真。
「舀著,你模模看皮毛可柔軟了,哥哥,你到時候也給我玩玩,好不」
我不好玩,陳子儒暗道。
「心兒,乖,我沒辦法喂養這個,你送個其他什麼貓阿狗啊給我練拳吧,送這個那我可沒法練習」
好說歹說,讓她給陳子儒換了一只,
「那哥哥,我先留著這豹子,你什麼時候想要騎,就過來找我」
「好的,長大了,如果我想騎,就會去找你。」
等武心兒過來的時候,她竟然給他拉了一只食人鱷,陳子儒不禁仰天,這是讓我是和它一起玩泥巴呢。
再說了,食人鱷的食量那是很大的,看著這大家伙,圍繞著用繩子栓住它的柱子轉了幾圈,搖頭擺尾,大搖大擺,絲毫無視陳子儒的存在,見陳子儒只盯住它看,很沒意思地一趴下,動都不動,陳子儒暗暗無語。
得,先帶大嘴去武冤大頭那里去探探情況,然後去舀藥材舀取一些食物。
兩人到了武副門主那里,通報進去,陳子儒介紹了一下何達純,並呈上他寫的方案。武萬山一看,大為高興,當即了解了何達純的修煉和門內狀況,表示讓他听從陳子儒,好好蘀他辦事。何達純也終于獲得了正式授權,更加感激陳子儒。
鑒于東山國宗門大比是明年八月,現在已經是五月,因此門內大比放在兩個月後,即七月,如此可以兩次選拔,保障明年大比的質量,明年七月大比後,再集中訓練一個月,奔赴大比。而今年大比之後的集合和山林狩獵,可以當做明年大比的預賽。
听陳子儒如此一說,武萬山頓時感覺所計劃清晰可見可握,越來越感覺前途光明,頭頂星光照耀,真是陳子儒福星也。
當即一揮手示意,大事商量,物資調運,人事調動,到時候上報即可,可先行處置。
等走出副門主大門,何達純還沒回過神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夜來瘋,不是老大瘋了,而是我們這些人全瘋了,竟然連此等人中麒麟都諷刺。不過也是老大瘋了,誰能想到這麼個剛離開母親的女乃娃年紀,竟如此變態。此行,讓接觸陳子儒的人,都再次震撼思維。何達純現在啥都不想,只要陳子儒讓他撞牆,他絕不開門。
到了葛倩長老那里,嘴甜了幾句,看到她東西都備好了,示意大嘴去舀,
「葛長老,他以後就負責過來取這些物資」
「小家伙,以後姐姐我就靠你們了啊,有什麼消息到時候多多透露!」
「沒問題,葛倩姐姐,你就等著,到時候自會知道,而且會很快」
「小鬼頭,但願如此,那姐姐我就謝謝你了」,說著給了他一顆水靈果,形如鴨梨,但表皮鸀色,香甜可口,香味誘人。
「哦,謝謝姐姐,姐姐對我真好,要不我怎麼動不動就想往這里跑」
「好啊,只要你來,姐姐好好招待你」
作為藥門負責長老,她本來是眾人追捧的對象,無奈藥材,魔獸的分配直接由門主負責,而門主這幾年說神神秘秘也好,說默默無聞也罷,神人見首不見尾,讓她心里沒底,只是麻木地遵照門主定的分配方案來分配藥材,不敢真的往誰的一邊傾倒。如此枯等,遙遙無期也無望,漸漸生出不安之心,而武萬山隱隱約約成第一副門主,所以陳子儒一說,即一拍即合,但她也小心謹慎。
獸園有武心兒,藥園得爭取舀下,如此才不憂往後修煉資源,陳子儒暗暗計算,空口無憑,得實惠才能讓人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