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天下者,月兌貧,治病,解紛爭;
母天下者,覺醒眾生(于昧),教化世人(以生),引導民眾(求真)。
貴天下者,得國疆,昌;
母天下者,得信仰,笀。——《元道經》
卻說陳子儒回來後,從何達純幫忙搬回來的活雞活鴨里各挑了一只,讓何達純幫忙一起圍起了到他胸部高的籬笆,將鱷魚圍住,然後挑了雞鴨,先放一只鴨子進籬笆圍內。
只見鱷魚一個竄步,急速朝鴨子張開犬牙交錯的鱷魚嘴,狠狠咬去,鴨子「嘎嘎」大叫聲中,一個飛跳,躲了過去,然後嘎嘎不絕地扇這翅膀朝籬笆外跳去。
「大嘴,抓住鴨子,扔到鱷魚的另一邊」陳子儒叫到。
于是就見鱷魚一邊四爪交錯,搖頭擺尾地快速爬行,而鴨子飛飛跳跳,嘎嘎不絕。此時陳子儒叫到︰「把雞也放進來」。
頓時雞飛鴨跳,要不是陳子儒一起抓雞抓鴨,肯定兩者都跑了。而鱷魚很聰敏,除非雞在它尾巴或嘴巴旁邊,否則只管追鴨子去,雞畢竟在陸地上比鴨子靈活多了。
如果追不上了,它就靜靜地呆著,一動不動,而雞和鴨過了一會兒就會四處走動,好像忘性一樣,不知不覺就會走動到鱷魚旁邊,此時鱷魚猛地張開巨大的鱷魚嘴,將鴨一個口咬中,一個甩頭,只見羽毛紛飛,血肉橫甩,沒兩下一個鴨子就被吃的精光,骨頭都不剩。然後就看它爬到另一邊,一動不動趴著,過了好一會兒,雞也難逃命運。
一番觀察後,發現它和地球上的普通鱷魚或者食人鱷並沒有什麼大的不同,就是爪子偏藍,而尾巴偏黃。也是通過咬合,尾巴打甩,來驅動頭的甩動,來撕碎獵物。沒多大的區別嘛。
「不是說它是魔獸嗎,怎麼沒有魔力?」
「老大,你以為魔力是呼吸啊,那個動物都有。動物需要有魔核,才能產生魔力,像雞鴨這類家禽,是不可能產生魔核。一般是野生的,而且天賦異稟的野獸,或者變異後的野獸,才會出現魔核。而一般都是肉食性野獸會魔化的多一些,大概就是因為它們經常吞沒其他動物,容易產生變異或者激起身體屬性。你看這只食人鱷,按體格已經算是成年,而且身體呈現藍和黃兩種顏色,說明基本屬于水土兩種屬性,一般魔獸都會先選擇一種適合它生存的屬性來。听說有金丹期和元嬰期的魔獸,他們會挖掘本體屬性,從而多元屬性修煉,畢竟他們笀命比人類長的多了」
「既然如此,那我親自去會會它,你幫我掠陣。」
「老大,這打下手的事情讓我來吧,萬一傷者可不是鬧玩的。」
「放心,我有方寸,幫我看著點就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陳子儒抄了一根齊臂長的短棍,跳了下去。就見鱷魚眼楮一翻,朝他看了過來,仍舊保持不動。陳子儒一個箭步,然後剛要揍他一頭,就見它猛地咬來,就勢一個側身,一棍擊去,直覺如中金革,可見其皮糙肉厚,皮甲厚實。猛地一個鱷魚尾掃了過來,陳子儒順勢一個跳躍,眼看著尾巴掃地而過去了,就听一聲「小心!」。原來鱷魚大張其腥臭巨嘴朝陳子儒甩咬過來,要首尾相擊相連。
但見陳子儒一個二起腳,起腿踹了鱷魚頭一下,長身而騰起,手腳一合,全身平衡而退。就在此時,食人鱷一個神龍擺尾般動作,人立而起,張大嘴巴,虛空對著陳子儒,但覺一股元氣波動,一股水箭憑空產生,直刺向陳子儒。
何達純剛要開口提醒,就見陳子儒猛地虛空做了一個金剛搗錐,身體猶如引力突然加重,急速墜下,水箭「呼」的一聲從他頭頂劃過。
「好狡猾的家伙,一直隱藏魔力,受到打擊,然後求一擊制勝!」陳子儒佩服道。
然後沖上去,一個側身躲過它的咬合,一個如掩手肱捶般,翻身而起,順勢棍子劃過一個圓弧,朝它眼楮擊去。就見鱷魚猛地立起,張大嘴巴大喘,一個比剛開還粗的水箭猛地刺來,比剛才那水箭更迅速更猛。陳子儒一個退步跨虎,身體一旋轉,然後腳一踹,將它踹倒一側。實在太厚實,踹不翻。
就見它一口一個水箭襲來,見陳子儒一一躲過,漸漸狼狽時,猛地竄上來,又要一個咬合。
無奈下,陳子儒兩手各握一端短棍,往前一送,將迎面而來的鱷魚嘴卡住。鱷魚一咬,只咬的短棍留牙齒印,不見折斷,然後就尾巴擺動翻動起來。
「死亡之滾」,這是鱷魚最致命的動作,是它的絕技。地球上的鱷魚都會這一招,這里也如此.
越是原始,威力越大。
陳子儒一見鱷魚翻動,頓時身體一轉,也跟著一起翻滾。
真是一語成讖,這會兒真的要和鱷魚玩泥巴了。
人體修長,翻滾是嬰幼兒就會做的事情,所以翻滾陳子儒倒是不怕。
只要和鱷魚保持一條直線,否則一個翻滾把你壓在身下,你就等著變米共糞吧。
這鱷魚先生想啊,以往吃水牛斑馬之類的,一個死亡之滾,而那些野獸可滾不起來,就這樣乖乖倒下,生生被撕裂撕碎,變成鱷魚口月復之肉。現在這麼個小人,跟羊羔似的,竟然跟他一起翻滾,弄的咬無可咬,真真氣死鱷魚我了。
于是它翻得更起勁了,呼呼呼呼,而陳子儒也沒法停下來,根本抗拒不了鱷魚的翻滾之勢,硬生生想月兌離,只能自討苦吃,不是被咬中就是被壓住。
何達純也看傻了,「怎麼個情況?跟它一起玩泥巴?」
越翻越累,鱷魚先生終于喘氣歇下了,靜靜趴著。陳子儒也不想一下子弄死他,要慢慢壓榨,榨出骨髓里的價值才肯將息。
誰踫到陳子儒,誰就等著挨陳的扒皮吧!
這次觀察,並實際考察,效果不錯,取得了對鱷魚這種魔獸生物的總體印象,生活方式,生存技巧,以及魔力屬性和魔力運行方式的初步驗證和發現。通過對鱷魚的模打翻滾,認識到了鱷魚的天賦技能,作戰方式等秘密,可見鱷魚雖然是魔獸,也有著人類的狡猾和耐性,這才是沼澤之王的最可怕之處。這次的調研,對我陳子儒以後的生長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揭開了陳子儒對付魔獸的新篇章。對于狩獵魔獸山林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另外對于陳子儒以後非常可能存在的修行,也是一種認識積累。
綜上所述,一言以概之,此次觀察考察,實在是影響長遠,重要非凡,是以後此類學習的榜樣。
陳子儒對自己的這次模打翻滾之旅,厚顏無恥地,得意洋洋地如此評價著。
去找來楊風武師,讓他教教鱷魚拳。宣武門很多拳術,尤其是動物拳術,基本只有幾招。陳子儒一看楊風武師做著,兩手上下作拳一擊,應該是鱷魚嘴一咬合吧;一個翻身或踹或掌,應該是死亡之滾的演變;一個金雞獨立似的沖天而起,旋即一個掃腿,這該是鱷魚的尾巴搖擺,使人立起來或咬或掃。其他動作雖然也有,但是都是延伸或演變,威力也以此三招為最。
動物何其多,看看曾經地球上的動物世界,就夠陳子儒從小看到老了。所以不見得都要細細學習,只要掌握其生命的最大特征,猶如剛才的三個動作,就是鱷魚最典型的身體特征,這樣就夠了。但武學不會告訴你它的生命原始的競擊狀態,以及發出此技擊的時間場合,更不會告訴人,要像此動物那般耐心,潛伏,狡猾等應具備素質。
所以陳子儒以野獸為師,以武師施展的拳術為參考,而本身就熟悉形意拳的意義。形意拳,形意形意,以意為先,以形化力。是以意為神,以形為體的拳術。即以野獸技擊的形態來參考,導出其最優的出力。如死亡之滾,就在于尾巴的翻滾,尾巴為根,月復背為隨,頭和口為發,如此節節相扣,才能成就死亡之滾的威名。
所以以形意拳來做這動作,應當是兩腳一錯一蹬,全身旋轉而踹或擊打,而不是如楊風武師那樣,不交錯,不旋轉而直來直去,那樣的話拳術就顯得呆滯很多,失去神髓,沒有鱷魚那種韻味。
陳子儒再參閱書籍中的說明和招式,對自己的一些細微動作加以優化,要形成自己的一套鱷魚拳。
好吧,現在宣武門又多了一道風景線。
只見陳子儒一邊行走,一邊揣測著鱷魚拳,只見他一會兒來個地上翻滾,一會兒就能來個剪刀腿,一會兒就會搖頭晃腦,手足無措,一會兒就能拔地而起,跳起來亂打亂踹,一會兒……
期間還不忘了要暗暗催動手陽明大腸經的運轉,身兼數法數念。所以經常見他會停下來喃喃自語,或者對自己身體畫來畫去,或者又開始一頓亂滾亂打亂踢……。
「原來還好一點,只是夜來瘋,現在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白天也出來手舞足蹈的了!」
「是啊,原來雖然打拳不合拳法,但是總還是個人樣,你瞧瞧現在,直接翻滾起來了,可憐的孩子,這麼小就這樣了!」
「你看呢,人不像人。听說還養著一條鱷魚,和鱷魚一起玩泥巴,他都以為自己是鱷魚了,好笑!」
「……」
如果陳子儒听到,肯定大贊一聲,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鱷魚的形體和神髓。
學什
麼,就像什麼,這才是學習要達到的境界。
但不管怎樣,陳子儒才懶得管人家怎麼說怎麼評,只要不影響他修煉,只要不影響他事情,只要別在他面前指手畫腳惹他厭,他才不管這些呢。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那又有什麼辦法。再說了他們講他們的,他們關注我對我也並不是壞事情,最起碼比我永遠在角落里無人問津的強。陳子儒那是臉厚,臉皮厚,心必然強悍。
于是他仍舊回他的鱷魚籬笆處,逗逗鱷魚,用所學的鱷魚拳跟鱷魚對抗。鱷魚先生就納悶了,怎麼這人模人樣,打起拳來就變成人模鱷樣了呢,而且跟我打的怎麼就這麼像呢,還越來越像。我怎麼打,他就怎麼打,打不過他又不放過我,這人真是變態啊,難道是鸚鵡變得,可是鸚鵡不學武啊,雖然名字是帶武功的鳥,但見到我肯定得不見武功,只見鳥飛啊。這是個賊啊,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人不知不足偷鱷樣。
要是鱷魚能說話,它絕對如此惡評陳子儒,太過分了,太變態了,太凶殘了,既學它的又打它的,最後很可能還宰了它的。
不說鱷魚先生,單說陳子儒,現在已經如魔如狂,經過和鱷魚先生的一番對打,對鱷魚拳術那是突飛猛進。如此一次次對打,有所收益就一遍遍揣測和創造,然後又一遍遍對打來優化。
所以一路走過,見陳子儒如此癲樣。終于有好事者說了,
「一上路就瘋,就叫路瘋,‘路瘋路瘋一路順瘋’」
于是陳子儒從夜來瘋變成了路瘋,或路來也瘋。
再復雜的事情,如果重復了很多次,就變得簡單了。因為不但大腦會有記憶,身體也會有記憶,所以做重復的事情往往是大家所喜歡的,因為簡單。而內經脈絡運行,前期靠文火慢養,需要時時催動內氣推動陰陽變化,很吃功夫。不過漸漸的後期就會向走路一樣,兩只腳自然而然地交錯,支撐著全身來做,即使絆了一下也不會輕易摔倒。這都是從嬰兒起,我們打下的烙印,到後來自然而然了。
但今天陳子儒再次用中品要死去活來之後,自然而然的,足陽明胃經打通了,全身由陰轉陽,再有陽到重陽,手腳並舉,上下一體。現在的陳子儒,放開了鱷魚,鱷魚先生也跑不了了,被陳子儒以其鱷之道還治其鱷之身,給打得嗷嗷只退回。要不是每天被打了之後還有鴨子和雞補償,鱷魚先生真的生不如死,對于陳子儒這樣的暴行,絕對要以死明志。
哪像現在,一听到腳步聲,它就害怕要藏起來;一看見陳子儒,它就趴下裝龜;陳子儒一向它過來,它就緊張哆嗦。實在是被一次次,又一次次,還一次次地打怕了,從此他變成了鱷魚的噩夢了,想它鱷魚先生,那是幾億年幾十億年都是如此王霸氣十足的存在啊,今天竟然落得如此難堪境地,叫鱷魚先生情何以堪?/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