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經 第二十三章武心兒送行

作者 ︰ 仙武夢

()為人于親,縱無父慈母愛,兄友弟恭,

亦當守素愛不宿怨,做好自己,

雖有小綴,不廢脀親。

夫婦之際乃人道大倫,

小吵小鬧,夫妻之道;

沉悶平靜,風暴來臨。

夫婦能敦倫盡分,閑邪存誠,則夫義婦順,能正家而天下定。

——《元道經》

且說陳子儒無奈地哼著「蝸牛背著重重的殼啊,一步一步往上爬」,漸行漸遠。

武心兒凝視著,前路蒼茫,更覺子儒哥哥猶如天地一沙鷗,飄飄何所似,不禁越發心酸。

清風傳信,碧草連天,就讓它們陪著你,向未來走去,每個月亮的晚上,我將和你守望。

山之愈高,來人愈小,更何況是小人。陳子儒感覺自己完全是一只螞蟻,以前真沒覺得自己會是。何況那個小孩會背這麼多東西,不是螞蟻是什麼。他倒也不覺得累,可是這樣子哪里像是狩獵,絕對是搬家,是打算上山和萬獸和睦相處去的,要不怎麼會帶這麼多吃的東西,用的東西,換的東西,還有一包不知道的什麼東西。

當然,就是累,陳子儒也不會不背,這些可是武心兒這幾天給他精心準備的,背著那是心里都熱乎乎的,怪不得陳子儒寧願送了衣襟也不願松了包裹,背的趕趕的。

從山腳走來,迎著風,將武心兒交給他的一根槍當拄杖,踏著獵人走過的石板路,一路深入。還好本門前段時間因為抓捕了追風虎,導致山林有所暴動,不太安全,目前是嚴禁精英弟子一下的進山。因此山上基本沒什麼人影,否則要是踫到了人,見到這麼小的孩子,而且是一個人上山,那所發生的不是販賣兒童,不是搶劫行凶,就該阿彌陀佛,滿天神佛保佑了。

而陳子儒是連基本弟子都不算,靠著李老的關系,又不算雜役,也就相當于放在宣武門「養老」的,可憐陳子儒,六尺之孤,就已經開始養老了。因而陳子儒不在門派禁止行列,進山也不需要向武師們,乃至教職長老們申請。他的出來,只有武萬山和葛倩這兩個外人知道,而他狩獵,就只有乙貞,武心兒和何達純知道。

清泉石上流,鳥鳴山更幽。

走在山里,才知道什麼是耳聰目明,越走,心越靜,心也就越開放,人也和大自然息息相關起來。佛言,心靜,一切皆安靜,靜而能定,定而能悟,是謂禪定。

對比在城市里,喧囂飛塵,吵鬧人聲,機甲轟鳴,越住心越燥悶,人越浮動。怪不得那些修道之人,都愛歸隱山林,都愛游山玩水,實在是,人在山里,心在天地,怪不得「仙」字如此寫。

也不知道如此安靜的天地,是否耐得住本心,能夠長期駐守,從而完成先天之體的願景,這是來此世界歷練的第一個考驗,很重要也很有意義。

陳子儒如此走走想想,邊走邊看,哼著「綿綿的青山百里長啊,巍巍聳起像屏障呀喂;青青的山嶺穿雲霄啊,白雲片片天蒼蒼呀喂;……我站在高崗,向遠處望,那一片鸀波海茫茫……」,山林里蕩起了歌謠,驚飛了山鳥,多了一絲躁動。

「斯斯斯」突然從頭上方傳來,陳子儒猛地抬頭一看,就見一條鸀色的巨蛇,如一條鸀藤一般,修長有勁,從搖晃的樹梢蕩出,「之」字形地擺動著,快速飛近,張開了巨大的嘴巴。仔細看,還能到此蛇縴體兩側長出像魚鰭,又像鴨掌掌膜的東西,盡量張著,沖天滑行。

「翼蛇!」陳子儒毛孔一縮,全身立馬繃緊,這玩意可是有劇毒,連忙左手一扔,一個大包裹往頭頂投去。

不就是唱一首歌嗎,就把你急的,雖然我的嗓子那是鬼听了慚愧,烏鴉听了也敗退,可是你一條鸀蛇也湊什麼熱鬧,難道也把你鬧了,再說你又不會鬼哭,也不會烏鴉亂叫,就不能當做沒听到,別這麼急忙忙地出來打擊人呢。

「砰」只見一道水箭直刺而來,將包裹刺破,里頭各種吃的肉干餅干饃干腌菜等全飛散開來。

這該死的翼蛇,我好端端地沒招你沒惹你,你卻把武心兒精心準備的食物全打散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陳子儒右手一頓槍,整個人沖天而起,起槍就刺去。翼蛇一個扭身,竟然能弧形飛來,從側面攻擊,只見又一支水箭成形,飛速刺來。陳子儒不敢托大,一槍橫掃過去,將水箭掃斷,全身不著力剛要落下。就見飛近的翼蛇嘴巴一張,飛出一注墨鸀色的水流。

「不好!」陳子儒左腳疊右腳,一個翻身向下,也不敢擊打這注水流,直接躲避開來。畢竟這墨鸀色的東西和元氣驅動的不一樣,元氣水箭猶如玻璃為箭,可以擊碎;這吐出來的水流一擊就飛濺,看那翼蛇同意翠鸀,哪敢讓著水液沾上。

翼蛇一個俯沖,尾巴從後橫掃過來,明明還在蛇頭後面的忽然就纏了上來,就要把陳子儒給纏住。

如果鱷魚的翻滾是死亡之滾,那麼蛇的纏繞就是死亡纏繞,這些都是它們的絕學,足以致命。

就陳子儒這樣嬌女敕的純陽小羔羊,真要被纏繞上,力氣一旦使不上,那就等待窒息被吞。

危急時刻,就見陳子儒左手「白鶴晾翅」,順勢一拍蛇尾,不讓近身,然後轉「單鞭」,握住蛇尾,右手持槍刺去。翼蛇一個劇烈扭身,掙月兌出陳子儒「單鞭」手爪,一蛇一人分開落地上。

雖電光火石之間,但說來話長。

和武心兒所提供的魔獸相比,山里的魔獸確實動作速率快了很多,攻擊性很強,要不是陳子儒有了中華鍛體初階,還真是懸了。

陳子儒一落地,馬上就往山上跑。常听人言,山上遇見蛇,要往山上跑,不能朝山下跑,因為你跑不過蛇的向下滑行。

翼蛇一見小人兒要往上跑,也是身體為之一縮,頭一揚,「嗖」地一聲,竟然向陳子儒再次飛來,把陳子儒嚇得機靈一身汗。

「是不是這樣哦,不是說蛇上山緩爬行,下山飛滑行嘛?怎麼到了翼蛇,上山也飛了?」陳子儒心里暗自著急揣測,卻毫不含糊地一個轉身朝大樹繞去。

翼蛇也一個弧形飛去,卻見晃晃悠悠地樣子,啪,掛到樹枝上,然後尾巴快速收攏起來。

「有效!」陳子儒一回頭看見如此,立馬知道自己所選擇的是正確的,大感欣慰,更加賣力地往上跑了起來,一邊撐著槍,三腳貓似的躥起。翼蛇一見獵物跑了,頓時又一個蕩漾,身體快速朝陳子儒飛去,同時水箭成形,飛速刺去。

「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了!」陳子儒喃喃道,我連追風虎和食人鱷也干掉了,還怕你這條小蛇不成,再者,出師遇蛇,人家劉邦是斬白蛇而成帝王,我今天就舀你當我成就仙業的征兆。

一想到劉邦這無賴小子,游手好閑,吹噓荒誕,最後都能逐鹿中原,得享帝王之尊,而我陳子儒兩世為人,而且如此清帥純真,如此勤快善良,還不是可以享受尊崇到天上去了啊。由此,也可見,人的一生,不是前期你為人怎樣決定,而是你遇見到什麼,然後改變,這才是命運。若人的一生生下來就定下了,什麼都沒有改變,那麼多少人都將是奴婢,都將是隸農,世世代代如此,這社會也就別談什麼進步。

現在我也遇見蛇了,也不知道這是黑白黃青黑哪一位帝王的後嗣,還是忘了是否還有鸀帝王。陳子儒此時看向翼蛇在飛近,就像看到未來在飛近,頓時像似被打了激素一樣,心中充滿了激情,熱血沸騰起來。

「來啊!」陳子儒叫囂道,充滿了囂張和不顧一切,兩手一撐槍于地上,一躍而起,兩腿飛絞而去,如鱷魚般凶猛,如猛虎般快速。翼蛇「唰唰唰」五六只水箭列成箭陣,一排襲來。砰砰亂響幾聲,又听幾聲悶哼,就見陳子儒突破而出,直朝翼蛇蛇頭踢去,將它踢了個翻滾,自己一下地立馬用手撐住槍,一看,腿上被翼蛇的水箭陣刺穿了好幾處,鮮血淋淋。

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吃蛇羹,就得防刺穿,這不一個熱血上涌,就遭罪了。

翼蛇一轉頭,盤身而立,「斯斯」聲傳來,忽然一個竄起,又飛過來,又一個箭陣,不過明顯沒有上次數量多,只有三只,三點一起穿刺過來,後面立馬又跟過來一注墨鸀色水流。這翼蛇是要拼命啊!

生死關頭,陳子儒汗毛直立,毛發根根豎起,再也顧不上些許流血疼痛,兩腿一蹲一踹如猛虎飛澗,往一側沖去,然後一個轉身扭腰,如鱷魚出水,兩腿蹬踏地面,身體快速向前沖去,兩手張成虎爪,一左一右出擊。

躲過了水流的軌跡,卻躲不過水箭的刺傷,陳子儒畢竟腿上刺傷,受了影響,結果這支水箭擦著腰月復而過,帶去一蓬鮮血。陳子儒此時熱血上涌,不管不顧,兩爪一抓七寸,一抓蛇尾,想要一下子把它抻直。都說蛇直則死,只要拉著蛇的尾巴,它就會彎曲,縱然咬不著你,也會彎曲,不然會死去。

翼蛇以被抓住,回頭張開血盤大口就咬,陳子儒一躲過,就見它「嗖」的一聲,抽出尾巴。這蛇一看陳子儒不是好惹,立馬掉頭往下山逃去。

「有樣學樣」陳子儒抓起槍,一躍而起,左手一抓樹上垂藤,「呼呼」風聲隨起,直追而去,到了蛇上方,手一松,身子一騰空,同時抓起槍一擲而下,啪,正中七寸,人的心髒在胸,蛇的心髒在七寸。只見蛇一頓扭身,終于挺直翻白。

出師不利啊,在門內怎麼就順順利利的呢,一出來就接二連三應對不及呢。滿身鮮血,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陳子儒才堪堪將對方擊斃。從這場爭斗來看,對方速度非常快,和被禁制住的追風虎相比,更加詭異,尤其是有毒,讓陳子儒非常忌憚,這也是受傷的重要原因;另外就是自己一貪心,頭腦充血,結果貿貿然和對方水箭陣對攻,被刺穿好幾處,如果不是勇猛起來,只怕後果不可想象。

稍稍總結一下,立即查看傷口,幸好沒有流黑血或紅腫問題,應該沒有踫到毒,當即運氣內經來加速氣血搬運。

當即便感覺得到這次運行速度和以前都不太一樣,這次的內經運行,明顯感覺到內氣運轉靈活了很多,而且特別得心應手,就是你讓它慢一點搬運氣血,它就會變得慢,在傷口附近徘徊;你讓它快它就比以前更快地周期運轉,元氣在體內行走能夠快慢隨心,甚至能隱隱地能感覺到手少陰心經的存在。外再看,就見腰上腿上傷口很快就凝血不留,而且皮肉輕輕蠕動,傳來陣陣發癢的感覺。

生死之間有大機緣,生死邊關有潛力,古人誠不我欺。

此次算是出師大捷了,就知道我的仙業大有可為,就知道劉邦在地上能做的事情,我陳子儒在地上在天上也是一樣樣的,能做到的,陳子儒一陣自信飆升到自戀。

坐在地上稍稍休息了一下,趕緊跑去將散落的食物一一收拾起來,把其他的兩個包裹打開,每個塞一些進去,然後找出那個精致的小包裹,也不知道武心兒裝的是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于是細手細腳地打開,一看,只見里頭放著一把覆蓋鯊魚皮的短劍,一抽出來,原來是一把閃著冷光的匕首,映照著陳子儒的模樣,能看到大額頭在匕首身上,縴毛可見。這下可好了,再不用當小野人了,一把匕首,毛發長長了可以割掉,指甲長長了可以割掉,其他的毛還沒長長,就沒有必要割掉了,不然不是割掉,而是閹掉了。

還有兩瓶丹藥,上面分別寫提氣丹和解毒丹字樣,還有一本書,是《修行藥石基本鑒定》。舀著書稍微瀏覽了一下,里頭羅列了很多修行之人常用的草本藥物和需石應用等,此書圖文並茂,說明各種草藥的生存環境,以及常有的守護靈獸,還有它的用途和功效;至于需石,也會大致寫出其外形和內在紋理,以及形成需石的地形和周邊天地氣候,以及它的用途等。

這就是一本專業的修行地理雜志啊,怎麼圖書館就沒有見過呢。

有了此書,那見到什麼珍惜草藥,天地靈石就不會錯過,而且還能有所發現有所根據地去找,如此一來,那還不資源無窮無盡,還不天天致富,還不修行天地寬。要不說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財富,知識就是效率。

這一切是誰提供的,武心兒,嘿嘿,這武小妞也真是的,最近越來越撥動了我的那顆純真的小心弦。

不提陳子儒這顆騷心蕩漾,就繼續說這些東西,聞了聞,提氣丹清香怡人,聞之精神一震;解毒丹看著黑黑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成的,一股辛辣味道很濃。

這武小妞對我真夠意思,心也夠細致。剛好,這匕首還可用來肢解各種魔獸,還有《修行藥石基本鑒定》更是應時應景,入得大山,豈能不舀草藥而回。

要說提氣丹,陳子儒還是免不了一陣搖頭嘆息,東西這麼好,給我豈不是浪費,起碼現在是。可見武心兒的拳拳之心,送過來的不是提氣丹呢,而是提心丹呢,心花怒放的,心思潮涌的,這不,某人的嘴角又開裂到耳後了。

包裹里還有最後一樣事物,只見是一建紙包裹。打開了紙,露出了四句短句,「願君珍重,一切平安,歸來之日,共續武夢」,紙中央躺著一枚戒指。

「戒指?」,看著這顆戒指,灰蒙蒙的毫不起眼,就像一顆落入老婦人手里,又帶了很久很久的銀戒指。

「給我戒指?」難道是……,想到這里,陳子儒不免一陣臉紅氣喘,難道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我還沒有表明心跡呢,而且還有個乙貞在心里藏著呢,難道就這樣我被訂了,我的人生還沒怎麼開始就被預訂逆襲了?

不管是不是私定終身,這一包裹的,其實也夠得上了那個標準了,誰會精心準備,為離別之人裝上厚厚的行囊,除了老娘就是婆娘。本就不差這一個不起眼的戒指,受人滴水之恩,必將涌泉相報,你說武小妞,你給了我這麼一片汪洋,讓我怎麼報答啊,別說涌泉相報,就是涌血也難報,難道真要……。

還有啥叫「共續武夢」啊?是說共續武心兒你的夢吧,讓我和你一起實現你的夢吧,夢想都盼著我一起實現,那還不心意朗朗,如昭日月了啊!

要不是陳子儒的現在是在魔獸山林,不是異想天開的時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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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心不老,那是老不正經;

對陳子儒這樣的穿越男來說,心老人未老,自當存︰此心不離騷,此身死不了,世界才美好。

男人不當柳下惠,女人要當西施,這才是本色世界。至于陳子儒真的是否是找**,做**,且看後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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