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經 第二十五章又遇土鬣狗群

作者 ︰ 仙武夢

()道者,天地之行也;德者,人之心也。

誠心是為英雄,常心是為真人,

感恩之心為賢人,胸懷天下為聖人,天地我心為神人也,此種種,皆人之德;

修道,即修天地之大道和奧妙,

修真,修道于身,其德乃真,

修行,修天地之理,行人間之路。

修煉在身,修行在法,修真在心,此種種,皆修道。

——《元道經》

如此來來回回,東西南北,開始還不覺得無聊,不覺得傻,逗逗烏癩魚,看它們傻里傻氣地跟著,還挺好玩,但後來就越來越覺得了,不但傻,而且是非常傻和無聊。你說一個大好人,跟烏癩魚這樣的吃貨玩樂,遛起魚來,還玩的肚子越來越餓,不是傻是什麼。連烏癩魚也覺得陳子儒是傻的,既然不給吃的,你這樣來來回回猴子逗鱷魚似的蹦,不傻是什麼,所以慢慢地魚也開始不追他了,管自己游回去水底去。

好吧,陳子儒將「小丫」舀到下游,找了個也不寬也不深的一彎淺水處,又開始撥了毛起來。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拔鴨毛。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泡我腳。」陳子儒輕輕地哼起了。

人是社會的,所以人必須說話,連啞巴都會哼的,更別說正常人呢,不說話不會死人,但長期不說話肯定不像人,比如說變成傻子;當然話說太多了,也是不像人,天天念念叨叨,自言自語,那是瘋了的人的自我排遣。

在這魔獸叢林,你要是去對魔獸談情,魔獸很樂意,然後把你變成糞拉出來;你要是自言自語,碎碎念念,那就是癲人。

陳子儒一不想成為傻子,不言不語成為禽獸;二不想成為瘋子,自言自語念念叨叨;三不想成為獵物,高歌一曲呼喊魔獸兄弟姐妹來;四還想長期呆著魔獸山林,直到先天斗士,所以哼曲便是首選。

再說了,《尚書•舜典》︰

帝曰︰「夔命女典樂,教冑子。直而溫,寬而栗,剛而無虐,簡而無傲。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八音克諧,無相奪倫,神人以和。」夔曰︰「於!予擊石拊石,百獸率舞。」

言為心聲,舜帝都說了「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用詩歌表達志向和思想情感,用歌唱來表達所要抒發的語言,音調要合乎吟唱的音律,音律要諧和五聲。如此以樂教人,使人「直而溫,寬而栗,剛而無虐,簡而無傲」,說的這些基本我陳子儒都符合的特性,什麼正直溫和,寬厚恭謹,剛強而不暴虐,簡約而不傲慢。

是什麼能讓我如此完美,音樂啊,哼曲啊。

古代為何能夠百家爭鳴,百花齊放,那是和他們的教育內容分不開的,六藝「禮、樂、射、御、書、數」,禮、樂、射當頭,書和數最後,所謂行有余力則以學文,哪像現在語文數學當大,其他全都僕從,天天讀書,連晚上也不放過,周末也不放過,最後那些音樂美術舞蹈都不計入成績單。這不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麼啊,這麼折騰小孩。

雖然五音不全不一定就是讀書讀不好,但是五音不全讀出來的也是書呆子居多。

不過,夔的曲,能達到「八音克諧,無相奪倫,神人以和」的境界,能「擊石拊石,百獸率舞」。那陳子儒就是後裝火箭,兩臂裝翼,變成鳥人,也是萬萬莫及。

雖然陳子儒沒法做到這麼高的境界,可是自我自得其樂的境界,還是可以做到的。

且說陳子儒哼哼唧唧地,拔毛拔著拔著就思想出了小差,滿腦子又跑調了。卻不想還有游兵散勇的烏癩魚,趁著水底水藻的墨鸀,一個不留神,就將陳子儒的左手大拇指咬住。

「呲」陳子儒嚇了一跳,吸了一口氣,連忙丟了鴨子,甩起手來,卻見烏癩魚的張開的嘴巴和身子差不多大小,細密的牙齒僅僅咬住陳子儒的手指,身體隨著甩動也甩動起來。

「呲呲」這下是疼的喊了,越甩越疼,而且能感覺到烏癩魚見了血之後開始更加用力地咬合,越來越多的血流向它嘴里,激起了它的瘋狂。

「唵嘛呢叭彌吽」陳子儒念起了佛家真言咒語,見那烏癩魚視若無睹,聞若未听,仍舊咬著手指毫不放松,「嘛利麻利轟」,陳子儒繼續念道,不是說這些個妖魔鬼怪最害怕霹靂和佛家真言嗎,怎麼就不靈驗了,這下要人小命了。可見很多的地球知識在這里不一定行得通,怎麼辦,難道壯士斷腕?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九指神丐洪七公的,而且陳子儒這種情況斷指,更像《天下無賊》因為偷竊失敗而遭到懲罰的小偷。

反正陳子儒若是斷了一指,他所能想到的結果就是不是乞丐就是小偷,命運如此,那該多慘烈。

右手隨手抽出匕首,就往四處甩動的烏癩魚身上刺去。雖然刺著了烏癩魚,卻也差點把自己的手也給刺傷了。烏癩魚雖然被刺了一下,卻更加瘋狂起來。

既然外部不行,內部來解決,當下運轉手太陰肺經這一脈,就見陳子儒手臂冷凝了下來,連帶血肉也被冰固似的。那烏癩魚覺得不對,突然冷凍起來,鮮熱的血肉變得越來越冰涼,魚兒是變溫動物,對溫度很敏感,于是更加猛地拼命咬起來,身體甩動起來。

陳子儒一見烏癩魚這陣勢,沒有最猛,只有更猛,也激起了他的凶性,突然像似進入了瘋魔狀態一樣,瘋狂運轉手太陰肺經,也帶動身體其他內經的全速運轉。

兩者就這麼耗著,烏癩魚一停下,陳子儒就會給他一個刀子,把它尾巴和半個身子都快削沒了;而烏癩魚死纏爛打咬著手指不放。

就听「啵」的一聲,陳子儒感覺體內突然涌出了一股血氣,而不再是以前內氣,冰冰涼涼的,從心系上肺,向下斜出于腋下,沿上肢內側後邊,至肘中,沿前臂內側後邊,到手掌後豆骨突起處進入掌內後邊,沿小指橈側到達其末端。手臂變得愈加冰冷僵硬,霜冰都隱見浮現,烏癩魚越來越咬合不住,無奈之下,漸漸松口想要逃離。

差點讓我斷指成乞丐小偷,那里還會給你逃走,而且不算你一個,連帶潭里的那些族群全都要遭殃,陳子儒此刻恨得要「株連九族」。幸好原本有點松動的手少陰心經此刻終于通了,不然還真是一時無法應付一條小小的烏癩魚。

陳子儒右手一個單鞭甩,抓住烏癩魚,陰冷的小指也抓了過去,將烏癩魚慢慢僵化,右手放下匕首,去挑它的嘴巴。瞧著它的那張「巨嘴」,滿布尖刺,真惡心,陳子儒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手指解救出來。

要不說櫻桃小口可愛呢,你說說誰要是長著一張烏癩魚似的嘴巴,或者蛇一樣的嘴巴,還不把男人嚇壞了。當然也有喜歡大嘴巴的,那樣的女人一般都有蛇一般的魔鬼身材。女人美不美在大腿,性感不性感在胸膛,所以嘴巴什麼的,只要過得去,必然不會消滅了男人的熊熊烈火。當然真要是有了烏癩魚之嘴,縱然看背後急煞千軍萬馬,也是回過頭嚇退百萬雄兵。

大樂之後必有大悲,想前一幕的陳子儒多麼雄英發,持槍捅技,談笑間野獸遭殃;如今卻被一條小小烏癩魚給整的無計可施,差點壯士斷腕。想起來陳子儒就淚奔,舀了月兌了毛的肥鴨,挑起了其他沒來得及處理的獵物,趕回洞里去了。

陳子儒一回來,天色也快暗了,趕緊從包里卸下了鍋灶,壘砌其簡易灶台,去外頭找了一些柴火,順便采了一些野蘑菇,燒起了水,開始炖鴨。

「嗷嗷」一聲傳來,把陳子儒嚇得立馬跑到洞門口觀察,就見原來跑出來救了自己一條小命的土鬣狗大大們,有從和翼蛇打架的地方慢慢尋過來,也有幾只從烏癩魚蔓生的水潭處尋過來,漸漸形成一個合圍圈。

原來這些鬣狗,也是聞到了陳子儒一番耍威風打殺四方野獸後流出的血腥味,然後慢慢尋覓而來。要知道之前它們已經來過,卻被青狼拔得頭籌,還餓著肚子呢,現在發現還有血食,重回老地方,一路聞著味道就尋覓過來。再者陳子儒還挑著戰利品回來,這一路對土鬣狗來說就跟夜里點燈似的透亮,直逼山洞而來。

被合圍了,就算現在跑,也沒路了,除非扔下一切東西,猴子竄樹,然後奪樹而逃。奈何肚子餓著,眼看著要煮熟的鴨子,竟然就從眼前飛了,那還不是氣人。陳子儒當即將柴火搬來一些,放在洞門口,然後將灶台也慢慢移過去,想著讓這些沒見識的土鬣狗們瞧瞧火燒的威力,威懾住它們,最好不戰而屈人之兵。

煙火裊裊,炊煙飄搖,連山洞外也彌漫出一股熟肉的香味來,把這些個土鬣狗們給饞的越發「嗷嗷」起來,要不是迫于火,它們早就襲擊進來。現在它們一邊嗷嗷,一邊圍著轉悠,聞著肉香,口水直流,就見它們大肚子越發急促膨脹收縮,越來越難以抑制月復欲了。

「嗷……嗚……」傳來一聲嘹亮的叫聲,就見為首的那只肚大腿短的家伙,伸出了粗短的脖子,張開了巨大的嘴巴,叫了起來,其他的土鬣狗一听,當即一致朝洞口方向奔來。陳子儒一听就覺得懸了,剛要端起鴨子湯來潑出,就見地上突然一陣波動,一根根土刺忽地拔地而起。

就見陳子儒一個旱地拔蔥,猛地跳起身來,躲過土刺襲擊,剛要來個一腳往外踢翻鴨鍋,就听「砰」的一聲,就見陳子儒「哎喲媽呀!」暈乎乎的就要墜下來,跳的太猛了,卻忘了自己剛剛突破到第五層內勁,全身身體素質提高了一倍有余,就現在的身體輕輕松松就可以跳到四五米高的大樹上蹦,這下臨危一使勁,豈不自己找撞啊。

顧不得頭頂一陣陣疼痛發蒙襲來,兩腳一岔開,一個一字分腿,止住了下墜之勢,生生將身體卡在兩根土刺上頭,躲過了胯下刺出來的土刺。啊,好懸,差點嚇出一身尿,卻感覺清清涼涼的,一模,褲衩裂開了,靠,春光外泄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將我弄的光屁屁,要知道我可是文明之人,文明就是會**,還以為我和你們一樣禽獸不穿衣服啊,開私亂晃蕩啊。陳子儒火了,身體一顫,兩腿一蹬,長身而起,一腳快若閃電般踢向那搖搖欲墜的火堆和鴨鍋。

三只剛要竄進洞口來撕咬的土鬣狗,剛「吼吼」地想要發威,卻突然見火星四射,開水四濺,當即嚇得亂竄,一陣倒退,躲得過火星的,躲不過開水燙,躲得過開水燙的,又被火星粘上,毛發都燒著黏在身上,「嗚嗚」慘叫聲四起,就見土鬣狗們夾著尾巴退去。

要說什麼最凶殘,那就是受傷的野獸,這幾頭土鬣狗當即呲著牙,大張著嘴,嘴角後扯,露出森森牙齒,「吼吼」地向陳子儒竄進。

陳子儒一委身,撿起一根比較長的正咧咧燃燒的柴火,當做棍子來用,向鬣狗擊去。一棍襲來,土鬣狗四散開來,有一只竄到了洞里頭,陳子儒可不想兩面被夾擊,一躍而起,躲過了繼續刺過來的土刺,一擲手中火棍,向洞內土鬣狗擊去。那鬣狗顯然有點慌不擇路,急忙往一邊一閃,就見陳子儒一把抄起槍,全身以槍為柱為軸,欺身進來,「鱷魚絞殺」兩腿交錯向這只落單的土鬣狗擊去。「砰砰」土鬣狗側身翻到,一個躍起,剛要咬來,就見陳子儒又一個「二起腳」以第一腳帶動第二腳向土鬣狗月復部擊去。「嗷嗚」土鬣狗一下給踢飛了,砰,甩到土刺上,一下月復部刺入,掛在土刺端上,「嗷嗷」直叫。

這一聲聲土鬣狗的慘叫,突然刺激其他全部的土鬣狗凶性,一只只眼紅了起來。陳子儒一看不對勁,抓起地上的干草,立即跳躍到火堆旁,點燃起來,順便抓起所有的燃燒的柴火,就往要竄進來和外面的土鬣狗擊去,一時只見火光把洞口都被遮掩了,飛出的火柴落地燒著,頓時叢林里「咧咧」作響,一會兒濃煙滾滾而起。

這些土鬣狗一看火光沖天,看了一眼陳子儒,又對正在死去的落單土鬣狗「吼吼」吼了幾聲,就開始退去。

當夜當陳子儒筋疲力盡,想要睡去的時候,就覺得除了風吹沙沙響,蟲鳴蛐蛐叫,一切都那麼寂靜,安靜的好像只有自己的呼吸,連自己思想都死去一樣,和躺地上的土鬣狗一樣,陳子儒也躺著,感覺空渺渺。雖然這一片叢林剛被陳子儒如火如荼地燒掉,短期內不會有其他魔獸進來。但看看土鬣狗們臨走前的神情和動作,陳子儒用手指頭想想也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更別說是殘忍成性的土鬣狗,讓它們惦記上,如果沒有能以絕對的優勢將它們打的趴下,打得它們害怕,它們欺軟怕硬的本性就會讓你一次次成為它們的獵物,一直監視你,一直趁機會來襲擊你,知道你死亡。

見身邊的土鬣狗身體竟然比陳子儒還略有所大,想想要是土鬣狗們半夜見無防守而偷襲,一想到這里,陳子儒也不敢睡覺,當下打坐運轉《十二正經》,如此一夜無話。還別說,也不知道是累壞了修煉還是受到刺激,反正修煉起來速度很快,一夜功夫就漸漸趨于小成,手少陰心經能順利快速地運轉了。要是換了別人那肯定挨不過幾天就要掛了,要不趕緊下山回人間。

等天色微明,陳子儒停下打坐,小心翼翼地將那只土鬣狗背到洗「小丫」的那處淺彎,將它扒皮剖月復,取出一顆鴿蛋大小的內丹,看著這略微有點黃褐色的小圓珠,不明白的人還真以為是鬣狗腰子,這要是貪了這個念頭,而把它吞下去來養腎,指不定就是破體而亡,這東西是用于像元石一樣修煉的。不過他們之間的分別是,內丹很硬,顏色也和魔獸體內的生殖器官等不同。而精血是要練氣士及以上層次,可以將魔獸的血液淨化提煉,提煉出來的血液精華就可以植入人體肉身,進行肉身優化或者獸化。

將土鬣狗的皮剝下來,比了一下自己身材,舀匕首加工一下,順便洗淨,感覺「文明」撲面而來,不但衣服有了,還是連體裝的,還是魔獸皮毛的。要擱地球上,自己還不是天天被動物保護協會和志願者們給譴責的百口莫辯,可這個世界,滅除魔獸那可是被尊崇的,而且叢林處處魔獸出沒,那真是資源無窮無盡。文明的起源,總離不開「原罪」,就像陳子儒現在對于殺戮一樣,不殺戮修行不成長,如果都學釋迦摩尼,那麼這個越來越式微的人類就會漸漸被屠戮一空,傻了才會以身飼鷹呢。

卻說陳子儒將土鬣狗炖了,聞著香味,就是香,不但香,而且肉色晶瑩,讓人流涎三尺。趁熱乎吃了下去,頓時全身熱騰騰,月復內如火在燒,全身氣脈膨脹,氣血翻騰,當下加速運轉內經五脈,頓時內氣滾滾在自身流淌。

天色大明,陳子儒收起全身氣息,長身而起,頓覺精力旺盛之極,全身無一處不精氣飽滿,動起來虎虎生風,現在要是來一頭土鬣狗,感覺就能一下子將它擊得趴下不起。正自我躍躍欲試,想要松松筋骨之際,就听「嗷嗷」聲又起,一看昨晚來過的幾頭土鬣狗又出現了,一下子雄心萬丈掉落了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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