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是上天犯了個錯,但我們不能在譴責和悲哀中失去了應有的生活。
——《元道經》
卻說赤天雄買下寶劍,頓時心花怒放,愛情撲面而來啊,當需慶祝一番,順便來到一家酒樓,拉來那報信的下人坐在旁坐,順便犒勞犒勞他,回去將「寶劍贈美人,芳心歸英雄」的事情辦妥了,以後讓這個下人來幫忙安排他和落霞仙子之間那風花雪月的事情。如此想著,只覺得美景良辰都在等著他,更是迷人,猶如手中杯,酒不醉人人自醉,化作蝴蝶巫山飛。
不說赤天雄得寶後越喝越迷醉,卻說此時的赤水城開始流言蜚語起來,尤其集中在流雲門的各類門店或交易所,還有水仙門的門店,不斷傳來各方消息,內容大抵相同︰旬日前流雲門的雲中行一行人到宣武門的魔獸山林尋求寶物,結果在奪寶時,被赤上陰為首的赤火門使用暗計,導致流雲門全軍被殺個精光,如今行雲劍也落入赤上陰孫子之手。
此謠言一起,流雲門所派駐門店立即飛鴿傳書,連發幾道傳書,向門派送信,一邊還派人親自去送信,獲取門派回應或什麼決定。
謠言散布起效的消息傳回陳子儒那里,當即陳子儒又開始了新的一輪部署,于是叫上朱大福︰「你現在去你師父那里,讓他親自出馬也好,或者找個有權威能代表門派的代表也好,立即去神槍派,趁他們群龍無首,找一個知根知底的神槍派人員,最好是有些職權的,然後扶植起來做傀儡。听說神槍派的派主信物就是‘槍霸’長槍,帶上那把‘槍霸’長槍,交給那個人,讓神槍派作為我們宣武門的附屬。」
「軍師英明,听說那神槍派的派主都是舀著‘槍霸’槍,叫著‘槍霸’名的。」朱大福補充知識道。
「如此最好。跟他們說赤火門不但殺了上屆槍霸,還奪去了槍霸的遺物,讓他們上赤火門討回公道。」
等打發了朱大福,陳子儒默默琢磨著流雲門會有什麼動靜,過了一會兒,陳子儒叫上計成輝道︰「你去叫兩個好手在赤火門那里潛伏著,不要被人發現,看住赤火門的動靜,輪流發送消息,看是否有流雲門的人過去,尤其是要特別注意的是他們的赤上陰副門主,如果一旦發現他從魔獸山林歸來,務必第一時間通報與我。」計成輝現在老實多了,媽媽呀,這小人是妖怪變的吧,人家都說小人精小人精,難道是真的啊,要不哪來的這些手段和罪證,莫不都是變出來的。因而看向陳子儒的眼光滿是忌憚和疑慮,動不動還暗地里瞥了幾眼他的身後,就怕沒看出他的尾巴來。也不知道若是陳子儒此時真的長出了尾巴,計成輝會被嚇成什麼樣呢。
接下來陳子儒還要去一個門派,水仙門,也順便去了卻一樁心事。這個門派雖然和宣武門沒什麼關系,但是宣武門也不會得罪,畢竟沒資格,現在陳子儒要看看是否可以爭取兩者的良好關系。
卻說水仙門此刻,那是人心惶惶,周鳳仙雖然只是一介長老之職位,卻是掌門的妹妹,身份非同小可,如今她帶著一幫徒弟眾人去魔獸叢林,到現在杳無音訊。現在突然晴空霹靂,說流雲門和赤火門都在魔獸叢林搶寶,流雲門全軍覆沒,那最壞的事情也很可能會發生在周鳳仙一幫人身上了,能不擔心嗎。
要說里頭最驚慌的,可能是葛風流了,現在這年輕的小伙也不再是個「哥風流」伴身美人醉臥了,一听到這個傳言,他就害怕,就擔心,于是動不動就來門派的大門前關注可能來的外人,嚴格審核進來的每一條信息。連門衛都納悶︰你一個好好的掌門人弟子,門派核心弟子,天天來看門,難道我們看門還需要示範,還需要你的監督,還需要由你坐鎮,還是你需要我們的敬仰?
在門衛的疑慮中,葛風流暗暗心急不已,不住在心底念叨著︰上陰大人那里千萬別再出事,千萬不能暴露了我和赤火門的合謀,還有弟弟千萬別出事。
焦急而跑到門口的不止是葛風流,還有周雨涵。只是葛風流再也不見往昔面對周雨涵的瀟灑溫和,更不見揣摩心思來搭訕,只顧自己心里瞎捉模,卻又毫無頭緒,偶爾看著周雨涵強忍著眼淚,望眼欲穿,眼楮通紅,直喊著「媽媽媽媽」,就像看到了自己那可憐樣,也不知道自己這番圖謀,死後有多少曾經的同門女人會流淚。
陳子儒二人一到水仙門大門口,葛風流一見外人,頓時踏步而出道︰「你是誰?你來自哪里?你要去那里?」
陳子儒一听,咋這麼耳熟,回味過來原來是著名的充滿人生哲理的「保安三問」,差點月兌口而出︰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欲往西天拜佛求經……。回頭看了一眼計成輝,讓這二貨和傻貨對話還差不多。
「你弟弟叫我們來的。」陳子儒神秘一笑道,卻把葛風流嚇了一跳,連忙拖著陳子儒二人進來,「里邊請,二位里邊請」到了門里邊安靜處。
「你弟弟葛風狂和劉人玉都在赤火門,他們在和流雲門拼斗中受了些傷,不過現在赤火門處境不妙,你弟弟說難以保全這里了,周鳳仙之死萬一被暴露,你就無法月兌身,讓你自己想辦法,以免遲則生變。」陳子儒一頓似是而非的話一說出來,就把葛風流的心潑了個透心涼。
完了完了,悔不該貪戀門內眾多仙女姐妹,非要圖謀掌門大計,現在卻發生此等大事,卻是如何是好?
當下連陳子儒二人也不顧,急匆匆回自己洞府內張羅去了。
陳子儒回到門口,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這一張瓜子臉還真是隨她媽媽,如今梨花一枝春帶雨,更是我見猶憐;身材單薄,風兒揚起落落飛裙,恰似桃花片片隨風飛,更是淒美心碎。
這是等待媽媽歸來的孩子,是在等待幸福歸來的孩子,也是等待著呵護關懷的孩子。
一聲媽媽,多少眼淚落下。
陳子儒想起了在地球上的年華,媽媽在哪里是否仍舊安康,是否仍舊茶飯不思想念你的兒,想著媽媽的艱難付出,想著媽媽現在的煎熬,想著小時候跟隨媽媽的種種快樂……。
于是陳子儒華麗麗地在周雨涵面前默默大哭起來,周雨涵本來還想側過身,不想被他擋著視線,現在不側了,看著眼前的男孩和她自己一樣的哀傷可憐,不但不側,還忍不住上前去,抓起陳子儒的手道︰「弟弟不哭,你是否也想媽媽了?」
計成輝本來就疑惑地看著周雨涵,想著陳子儒盯盯看著她,難道這小妖孩子也有天生愛美而花痴,不料周雨涵上來的一句話就把他給嚇呆了,回頭一見陳子儒淚流滿面,「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小人精又要變了!」。
陳子儒無限糾結,自己已經不幸了,難道還要加給別人不幸嗎,實在不忍將懷里的不幸送給她。
可是生活還要繼續,不能吊著一個本就無望的希望來讓自己安心活下去,那是弱者行為,自欺欺人地活著。
事實終究是事實沒辦法否定,只能看情況給予安慰。
「這是你媽媽委托我交給你的」陳子儒擦了把眼淚,順勢把周鳳仙交代的遺物還給她。
「媽媽,那我的媽媽呢?她在哪里呢?」周雨涵拽著他哭喊道。
「你別哭了,你媽媽說她再也不能呆在你身邊陪你,往後的日子里,她說你要一個人堅強地活著。她會一直在天上看著你,一如從前那樣,看著你穿漂亮的新衣服,看著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看著你一步一步地成長!」
看著周雨涵手捧著媽媽的遺物,听了這話更傷心,使勁哭著找媽媽,陳子儒也是悲痛不已。
見她如此執著哭喊媽媽,讓人肝腸寸斷,陳子儒終究不忍心勸道︰「現在你別哭,你媽媽她就在天上,等你哪一天修為有成了,就能見到她了。所以,好好修煉吧。還有,現在你們門派還處于危險時期,有些話你媽媽交代要告訴給掌門的。」
終于把周雨涵穩住,等見到了水仙門掌門周尚仙,將一番由來說了一遍,然後道︰「現在還不知道貴門除了葛風流外,還有多少人依附或被赤火門控制,葛風流必然會采取行動,盡快月兌離貴門以躲避風聲,貴門肯定會有手段來偵察和緝舀這些人的。
另外,赤火門處處饞食你我門派,如今你們又遭受如此之災,我們也感同身受,這次過來,我代表我們宣武門,希望能和貴派建立統一戰線聯盟,相和相親,相互援手一致對外,彼此之間互不侵犯,永不相斗。」
周尚仙贊同道︰「好,我們也希望能如此,感謝你們雪中送炭,我們會認真考慮。明天我們會去一趟貴山門的魔獸山林,去拜祭我妹妹,也希望那里會成為我們兩派友好的見證。在此,拜托你回去安排一下兩派的會議。」
且說現在的流雲門,門派里頭也是人心浮動,門人問管事,管事問長老,長老問副門主,副門主也在彼此打听,然後找門主,人人都在問︰
是否雲中行副門主真的遭遇不測?
是否這一幫人過去尋寶真的遭遇赤火門伏擊而全軍覆沒?
是否流雲劍和儲物戒指落入赤火門手里?
那還有寶物是什麼,是否也在赤火門?
此刻流雲門的門主雲飛揚正焦頭爛額,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表明,可是目前留言所說的事情和雲中行一行人的行程吻合,動機吻合,地點吻合,人物吻合,連行雲劍都說的很具體,有板有眼,讓他不得不信。現在第一個就是等,看是否雲中行一行人的消息,多發發傳信符看是否有回應。
第二個就是去確認謠言的真實性,關鍵就是行雲劍的真實性,以及魔獸山林是否留有的痕跡。
此刻的雲飛揚,渴望獲得雲中行的消息,猶如人們在渴望失聯馬航的消息一樣,雖越來越沒有希望,但在事實證據之前,卻是不能不心存希翼。
眼看著門主穩坐不動,只派出小角色來打探消息,激進派有點不樂意了,流雲門頓時刮起了旋風︰
向來只有我們打壓別人,哪有別人來打壓我們的時候,現在赤火門想要把我們第一的位置落下,不給于嚴重打擊,流雲門尊嚴何在,和他們拼了,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我們要請戰,堅決還擊,讓赤火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把上陰一干人和遺物寶物都交出來,並讓他們割地賠款。
雲飛揚一听這些個人請命,更加頭痛,卻也欣慰,鼓勵道︰「事情尚未弄清楚,沒有任何證據來說明這一切,難道我們就興師動眾去和別人拼命,那不是勇猛,那是莽撞,我們是流雲門,是領袖赤水區域的仙門,不是不三不四的泥土門水溝門。現在你們有這份心思,那我們就該好好準備,以應對可能發生的真實,維護我們的名譽和尊嚴。」
(以此章祝福失聯馬航的人們,還有兩個寶寶,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