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壞,看他張狂的時候就清楚;
一個人的好,看他困厄的時候就明白。
得意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落魄的時候他是怎麼做。
在放縱和堅持里,露出的往往是最真實的品性。
——《元道經》
「方嬸,我想讓你將你的孩子送到這里來居住,你們也好方便一邊照顧他一邊放心做事。」陳子儒建議道。
「少爺,我們不會不用心做事的,如果哪里有疏忽的,請及時批評指責,我們一定會改正的。」方嬸听了心里一驚,連忙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讓你孩子在這里,你們做事情更有效率,更加專心。」
「少爺,是不是水不夠熱,藥物配的不適合啊?少爺如果我們做事情拖拉糊涂,馬虎大意,你可以打我們罵我們。」
「我那意思不是……哎,咋就不明白呢,」方嬸這話一說,倒把陳子儒給郁悶的,牛唇不對馬嘴,不在同一頻道,怎麼說都能糾結道自己身上。
可見方嬸對著工作的認真重視,更是對孩子的負責和不計一切的關愛。沒辦法,陳子儒只好說︰「方嬸,你和管叔只有把孩子送到這里來照顧,我才對你們放心。」
得,對于驚弓之鳥,只有錯當壞人,強制執行。就這樣,在陳子儒的一再邀請和半強半硬要求下,方嬸終于答應將她孩子送到護法院來居住。
不怪方嬸如此,而是他們已經習慣了卑下,習慣了壓迫。
為何受苦的多是善良的一些人,
為何受欺壓的是這些善良的人,
為何被奴役仍是這些善良的人,
他們懷揣著親情,裝載著仁義,背負著生活,而願意屈膝,而願意做牛馬。他們不為自己,而甘願伏低。
這樣的人在哪里都是最讓人放心的奴役,只要那里不尊崇人性。這個很多事世界如此,曾經的世界很多也如此。
或許是因為有了方嬸這事情的關系,或許是因為敬佩乙貞的心之大,負之重,當晚陳子儒竟然沒多少痛苦地突破了第十條經脈——手少陽三焦經,該脈分為上中下三焦經,上焦是心和肺,中焦是脾胃、肝、胰腺,下焦是腎、大腸、小腸。感受著自關沖穴而來,沿手臂外側上行達肩入鎖骨上窩,散絡于心包,從羶中出支脈上行鎖骨至項,沿耳後,一支入耳中,出耳前至目外眥之絲竹空的熱脈。熟悉的感覺又重來,全身力量和素質暴增一倍,難得可貴的是手少陽三焦經是調整的是體內五髒六腑的平衡。
對于人來說,頭腦是元帥,那麼五髒六腑就是串聯元帥和集團軍士兵的管理層。這是最重要的身體構成部分,除了腦袋外。就算有什麼內傷,也可以很好地調節五行,相互調節相互克生,生命力必然大增。
赤上火現在是上火的很,火大的很,整個赤火門,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看著熱鬧,實則心慌。起初是不斷有門人出現和山下這些人爭吵交口,繼而出現推扯斗毆事情,眼看門人火氣越來越大,赤上火本來還是很欣慰赤火門的斗志的。想著雖然派人下山去打殺他們,不太可能,尤其是里頭有流雲門,那等于是挑起赤水區域的仙門大戰了,赤火門再牛逼再強勢,再有火元宗幫助也不能這樣做。但是通過強勢的回應,強勢的指責,甚至來些許斗毆來顯示赤火門的堅定和不會妥協的驕傲,還是必要的。人越多,時間越長,其實對我赤火門越好,大家看到的是流雲門的懦弱,是流雲門對我赤火門的無可奈何,即使依靠這麼多的助力,卻更顯得我赤火門的不屈,孤傲和實力;他們圍得越多,越是我們的陪襯,彰顯我們赤火門的領先和清高。
可是隨著流雲門漸漸強勢,領導著越來越多的門派成立統一戰線聯盟之後,膽子也就越來越壯了。雲上飛本來想著雖然我目前被同道尊為赤水區域的首屈一指門派,可我還是尊敬你赤火門,先禮後兵,畢竟你先存在,也引領此地仙門這麼多年。誰料我們給你們面子,你們赤火門不但無賴,不給我們流雲門面子,反而弄得我們流雲門被同道恥笑,簡直無法忍受。于是對著繼續來挑釁的赤火門門人,就吩咐下去,要恨恨地揍,不怕對方傷亡,就怕揍得不狠。
這下事情的發展立馬形勢突變,原本一副舞台劇一般的打斗變成了寫實的**果爭斗。赤火門一下子吃了大虧,有五個人本來是過來顯顯威風,傲視群雄,順便扯扯嗓子哼上幾句老子天下第二的囂張,誰想這些本來冷言冷語不言不語,打起來也不死不活的一群人,突然變性了一般,一打起來就要人要死要活的,而且像狼狗一樣,不叫一聲,就沖上來一頓槍斧加身之後才亂喊亂叫。倒是更加顯得凶狠,把這伙人嚇的都腿軟,在丟下兩具尸體後,三個人直喊娘地手腳並爬逃回去。風起雲涌,天氣變了,一幫幫門派,本來是赤火門的陪襯,猶如一朵朵糞便;如今成了一捆捆成了柴火,要燃燒掉赤火門這顆大樹。
于是,赤上火就上了火,現在很火,嗤嗤地燒著,幾天時間就快燒白了頭;就跟赤火門一樣,一片火熱,門人從狼群成了羊群,而山下原來的羊群成了狼群,赤火門就剩下了咩咩的亂喊亂叫了。
無奈,赤上火叫來赤上陰,一起商議。
赤上陰現在是陰沉的很,陰狠的很。如今赤水區域三十六門,七十二派,其中有近半對赤火門有怨言,有四分之一在流雲門引導的戰線聯盟下,尤其是水仙門,黑水門,神槍派,活動比較頻繁,還有一個較大的勢力水月門也參與進來,更加讓人心堵,這可是排名第三的門派。另外還有宣武門,讓人看不懂︰說它弱小吧,又處處好像有它的影子;說它積極吧,又忙碌于自身的大比。
如今山門下堵著一堆人,就像踏春的人們,要把赤火門這朵春花采摘,每日里不斷有各門各派的人派出圍著赤火門四處查探,熱枕得猶如要偷菜,誰都想潛入菜園逛逛,看看是否有寶貝可以舀走。
他們是越來越放肆了,赤火門是越來越弱勢了。
陰沉的赤上**︰「門主,如今之計,一則上述上宗,請求上宗派遣人員來斡旋甚至破解此局;二者,聯系惠水交易所,以及南陽門等關聯門派,一致對抗流雲門的統一戰線聯盟;第三嘛,或許我們可以再派出一支強勢一點的隊伍過去應戰,以探是否真的要拼死拼活。」
上火的赤上火回道︰「哼,你說的輕巧,第一,上宗已經回信說此事涉及過大,若他們派人下來參與,則仙雲宗勢必也會派人下來,那戰火就燒到上層宗門了。另外心中還指責我們辦事不利,告誡我們越要辦大事越要韜光養晦,起碼要做到︰仁德在明,不落把柄。還有,讓我們放赤落霞到上宗去。
至于第二,之前我們卻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沒怎麼把這些山腳下的門派放在眼里,因此也沒有和惠水,南陽他們商議。這也驗證了上宗的話,我們太自以為是,太自傲了。如今再去要求他們,一起商議,也是不得不行之的辦法,哎,這樣的結果多半不會令人滿意,他們過來頂多也就是吶喊助威,我們不能指望他們會真正付出多少的。
哎,得意不忘收斂,落魄不忘心志,又有多少門派可以做到!
第三點,赤水的風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了。所以不需要再去嘗試,當前我們要做的就是秣馬厲兵,一邊做好準備生死戰斗的準備,一邊派人去求助惠水南陽他們。他們能過來吶喊,我們也已經是粘了上宗的光了。」
赤上陰的陰沉已經足以凝出冰塊了,他就不明白怎麼就搞成這樣子,那個神秘的土鬣狗,到底是誰。這一切都是他搗亂的,不是他怎麼會突然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呢。
赤上陰現在後悔,後悔當初不應該躲避求生,而應該不顧生死探個究竟,也不至于如今賠上整個赤火門,而且是稀里糊涂地賠上。想到這里赤上陰就更加暴怒,回去見到赤天雄,一見他就生氣;再見他走路勢,又生氣;再听听他諾諾弱弱的說話語氣,更加生氣,于是又是一頓狂揍。可憐的赤天雄,從前也就是有點娘,現在變成了越來越娘,以前還有點乖張,天天出來拈花惹草,現在好了,只能窩在家里天天松土拔草,還猶自戰戰兢兢,路也不會走了,扭扭捏捏,輕手輕腳,連帶同手同腳;話也不響亮了,輕聲輕氣,不敢喘大氣,不敢說大聲,結結巴巴停停頓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