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估計是宛玉說的最中听的一回了,雖然還夾著她的幾分私心,好歹沒想著打擊她,宛清點頭笑道,「四妹妹的心意我領了,只是她入宮是皇後恩準的,秀女要個嫡出的身份,她不求,老太太也會想法給她弄一個,我不過賣她一個人情罷了,再說了,選秀的時候,我也不再京都,也幫不到她什麼。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宛清要出去的事,宛玉也是听說了的,這回听宛清親口說,心里更是舒坦了,她可不想宛容在宛清的幫助下步步高升,只是有些好奇,「你好好的出去做什麼,姐夫那腿能成麼?」
難得宛玉能平心靜氣的和她說會兒話,宛清也很配合,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新婚才一個多月,正好趁這個機會出去走走,老悶在王府也憋的慌。」
老呆在一個地方確實悶的慌,宛清這麼一說,宛玉都有些動心了,她也想出去溜達溜達,游游山玩玩水,想著他跟她說的一件事,宛玉瞅著宛清,「听說錦親王府有個鐵匣子,是嗎?王爺把它傳給你們了麼?」
宛清被問的一怔,宛玉好好的怎麼也關心起鐵匣子起來了,不過她還記得莫流宸的叮囑,鐵匣子問題大,她少過問,免得惹麻煩,宛清搖頭道,「我進門才一個多月,錦親王府的事我哪里知道那麼多,四妹妹哪里听來的?」
宛玉瞧宛清那樣也不像是個知道的,這笨蛋成親第二日就讓人把世子妃的位置給奪走了,那麼重要的東西又怎麼會放心的交到她手里頭,要是擱她手里,誰敢搶去,八成是以前把她欺負怕了,見了事就知道躲,沒有半點血性,宛玉一陣失望,也不回答宛清的問題了,隨意扯了幾句。
宛清來只為送上一句祝賀的話,這會子話也說了,也該走了,宛清站起來,「四妹妹好好養身子,我在這里祝四妹妹一舉得男。」
這句話說的宛玉是眉開眼笑,恩,幾日沒見,會說話多了,正笑著呢,那邊一個婦人盈盈走過來,听了宛清的話,笑的越發的妍麗,「借二少女乃女乃的吉言了。」
宛清猜她就該是阮文霖的親娘了,丞相夫人她是見過的,端莊的緊,不過能養出阮文浩那樣的性子,倒是奇了,難道是叛逆導致的?
宛清朝她稍稍俯身算是行了禮,那婦人更是詫異,臉上的笑更是深了,按說她只是個妾,哪里敢擔錦親王府二少女乃女乃的大禮,不過她既是她妹妹的婆婆,就是她的長輩,這禮倒是坦然接受了。
略微客氣了幾句,宛清以不打擾宛玉休息為由,出了宛玉的屋子,那邊守著莫流宸的竹雲也往這邊來,應該是等不及要回去,梳雲瞧竹雲的臉色,就知道有事,忙問道,「少爺呢,可是有什麼事?」
竹雲點點頭,「少爺和阮大公子打起來了。」
梳雲啊的一聲,一邊往前走一邊拽了竹雲問,「他欺負我們爺了?傷的重不重?」
竹雲搖搖頭,才出了院門,宛清就瞧見莫流宸推了輪椅往這邊來,瞧著跟來之前沒什麼兩樣,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發冠有些歪了,當真打起來了?
宛清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他跟前,上下前後的瞄他,還是不大放心又給他把了個脈,莫流宸乏著眼楮瞅著她,「娘子,我們該回府了。」
宛清點點頭,才走兩步,就見到原先的翩翩少年郎鼻青臉腫的模樣,胸前好多的鞋印,一副頹敗的樣子,鼻子一抽一抽的,抽一下嘴呲一下,估計是扯到傷口了,真是慘不忍睹,宛清都不忍側目,不會是她相公打的吧?
宛清拿一只眼去瞅莫流宸,估計真是呢,這多不好啊,怎麼說這也是相府呢,是他的地盤啊,回頭丞相知道了,會不會殺到王府去啊,宛清想著,回頭吩咐竹雲道,「身上可帶了什麼膏藥,送一點給阮大公子。」
竹雲點點頭,她也早有這想法了,她還是頭一回見爺出手呢,少爺的功夫當真是出神入化,她都看得晃眼,一眨眼功夫,阮大公子就成這副模樣了,也不知道少爺與阮大公子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冷侍衛在一旁瞧著,誰也不幫,一句勸說的話都沒有,一副瞧好戲的模樣。
竹雲從小包袱里掏出兩個小瓶子來,送到阮文浩的手上,阮文浩拿著小瓶子,瞅著瓶子上半月坊字樣,以為自己瞧花眼了,眨了又眨,這才咧了嘴笑,恩,也不算白挨了一回打,好歹換了兩瓶好藥來,以前可是連空藥瓶都沒有呢。
如今什麼東西只要打上半月坊字樣,就跟精致罕見好掛鉤了。
阮文浩想著,就把藥揣懷里,朝宛清這邊望來,一時有些怔忪,看光影在那少女身上灑落,嬌美的俏臉上,一雙烏黑的眼眸波光瀲灩,那眼楮如此清靈透徹,仿佛能看到人心底一般,不過跟小宸擱一塊,還是遜色不少啊,才嘆了一句,又是一陣齜牙,好小子,下手比之前更狠了,武功也更高了,原以為可以報仇呢,結果又挨了一回湊,連招架之力都沒有,等哪一天他站起來了,唉,那可真是要將他活活氣死啊。
不過他右腳好似還能活動,左腳卻是不能挪,要是真能動的話,他這會子估計已經被人抬著走了,這副尊容,怕是好幾天不能出門了,明兒還想著去鎮國公府祝壽呢,這副樣子哪能出門啊,唉,挨打沒選好日子啊,呸呸呸,沒比試之前,誰知道挨打的是自己啊!
阮文浩還在糾結著,宛清推著莫流宸路過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瞅著他,阮文浩瞧了一陣翻白眼,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好不,他長的很陰狠,像是那種會偷襲的小人嗎,再說了,他也得敢偷襲啊,那事早八代就干過了,結果被打的更慘,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床,不行,得奮發圖強,一定要把那仇給報了。
不過,也怪不得他啊,誰讓他沒事長得那麼美了,也難怪他會認錯了,他怎麼就不能體諒他一番愛美之心呢,還在想著,那邊阮文霖走過來,瞧了阮文浩的樣子,詫異的道,「大哥這臉,是誰打的?」
阮文浩拿手觸踫了一下傷口,伸手指了指莫流宸,阮文霖一臉的了然,難怪了,從小到大,自家這大哥就沒少挨錦親王二公子的打,這才消停了幾年,這又開始了?
想不到自己那位三姐夫武功這麼高呢,自己這大哥,自己拼盡全力勉強也才能和他打個平手,看著阮文浩那張青腫的臉,阮文霖一陣舒心,嘴上卻是勸道,「大哥以後還是離他遠點吧,都挨了不下幾十次的揍了,也該長長記性了,不然,二弟都以為大哥有受虐的傾向了。」
阮文浩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呲牙咧嘴的追在莫流宸身後,扯著嘴皮道,「小宸啊,你少得意,下回鼻青臉腫的肯定是你,就算你長得再美,我也不會手軟的,呲。」
宛清只覺得阮文浩話音里,她听見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是莫流宸的,宛清嘆息一聲,阮文浩那一臉的傷來的真不冤,都被打成那樣了,還說他相公美,其實他長的也不賴啊,莫流宸氣的推著輪椅就要轉身,非得狠狠揍他一回不可,宛清忙阻止道,「相公,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他皮癢,撓成那樣也算對得起他了。」
莫流宸听著宛清的話,妖媚的鳳眼溢出笑來,甚少有人會把他打人說成撓癢癢,還是恩賜的那種呢,可不是,阮文浩听得一陣白眼亂翻,心肝肉疼臉疼,哪里都疼。
他皮癢?他皮癢?不說還好,說了還真有點癢,可又不能撓,難受死了,不成了,得回去養養才成。
坐到馬車上,宛清瞅著莫流宸,一臉八卦樣,「相公,你個阮大公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莫流宸听了直接瞪了宛清,「怎麼,你也覺得我下手重了點兒?」
宛清忙搖頭,「不重,用藥一晚上就差不多好了,一點都不重。」
莫流宸把宛清摟在懷里,捏了她的鼻子道,「叫你瞎好心,還送什麼藥給他,他巴不得臉腫了才好呢。」
宛清疑惑的睜大了眼楮,有人希望臉腫的麼?
可不是,阮文浩頂著那張鼻青臉腫往回走,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有一絲絲的開心,恩,臉傷成這樣,一段時間不用為親事擔心了,不過下手也忒狠了點,不過從小到大除了挨過丞相大人的打,就挨過他的打,別人打了心里不舒坦啊。
丞相府正屋,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天花亂墜的吹著,高座上坐的丞相夫人听得嘖嘖點頭,見阮文浩鼻青臉腫的進來,臉上就掛不住了,那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見,眼楮就睜大了,「這,是阮大公子?」
丞相夫人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回頭狠狠的瞪了阮文浩一眼,正想說兩句好話,那花枝招展的女人已經站起身子了,慌忙的福身道,「我府里還有事,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