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鐘後,效率極高的男人已經滿身清爽地走出臥室,他神情冷峭如冰,幽如深潭的眸色隱匿著一絲難以捉模的冷光,淡淡望了安琪一眼,便信步走向玄關。
「你不吃早餐嗎?」
安琪突然的開口,打破了彼此間的沉默。
冷舜宇頓住腳步,回頭望著她,那略顯悶郁的表情似乎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不過他還是走了回來,奪過安琪手中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嗯,是他喜歡的火腿三明治!
「那…是我的!」安琪訥訥地低喃,不明白有嚴重潔癖的男人怎麼會吃起別人吃剩的東西,且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難道一晚上沒見,他就轉性了不成?
冷舜宇不理會她詫異的眼神,三兩口解決了食物,望向她,前一刻還蓄滿寒冽的眸子此時卻又涌上一絲淡淡的笑意。
「都多大了,吃東西還是這麼髒兮兮的!」說著,突然用右手拇指指月復抹去她嘴角的面包屑。這也就罷了,他竟然還將那面包屑自己送進自己嘴里。這……這也太詭異了吧?
望進她滿含驚詫的雙眼,他神情一派淡然,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剛剛的動作有什麼不妥。然後,他抬起手腕,瞄了眼精致腕表上的時間,用著不疾不徐的語調悠然道,「你還有五分鐘時間準備,五分鐘後,準時出發!」
安琪瞠著一雙清澈的美眸,怔怔地問,「去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懵懂地出門,懵懂地坐車,又懵懂的登上飛機……
從始至終,安琪完全是被他牽著鼻子在走,且飛機都已經登上了,她還是不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究竟是哪。
若是普通的客機還好,至少看一眼機票也能覷出些端倪。可問題就在于他們坐的是私人飛機。要不怎麼說有錢人就是霸道呢。
飛機上,幾乎大半的路程安琪都在補覺。
說來也怪,他昨晚不在家,她就躺在床上輾轉難以成眠。而現在,他只是坐在自己旁邊,她竟然就能迅速進入夢鄉。
是習慣吧?習慣了他的懷抱,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以至于當這些熟悉的因素都不在的時候,她就莫名感覺心里不踏實。所以才說,習慣這種東西真是奇妙又可怕。
「小懶豬,起床了!」
正做著美夢呢,突然一道裹著寵愛的低沉嗓音飄進了她的耳畔。
迷迷蒙蒙地睜開美眸,睡眼惺忪間,她看到的是閆肅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寒冰臉。
是他在叫她?那充斥在話音中那一絲微淺的疼惜……果然是她在做夢。苦笑地揚起嘴角,安琪搖頭晃去那不切實際或許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畫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在閆肅持續冰冷的目光盯視下,終于慢吞吞地起身。
這個閆特助貌似對她很有意見呢。她撇撇嘴,覺得很無辜。
下了飛機,走出停機坪,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十分繁榮的異國景象。往來的人中,多半是來這旅行度假的游客。偶爾也有幾個當地人夾在人群中,而女人們幾乎從頭到腳都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只露出臉龐。這樣的習俗,應該是屬于中東一帶吧,安琪暗自揣測。
「歡迎來到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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