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二十…」
「五!」
「十五二十…」
「十!」
「五!」
「你輸了,喝!」
我收回手,開心地指著風盈袖大叫。
「有沒有搞錯,再來!」
風盈袖美眸圓睜,一口氣將杯子里的液體一飲而盡,不服氣地將紫檀木方幾拍得震天響。
「十五二十…」
「十!」
「十五二十…」
「十五!」
「五!」
「哇哈哈風美人你是不是秀逗了,自己都出‘十’了還猜‘五’!」
我樂不可支地踏著地毯亂跳,得意地指著透明水玉杯。
「喝!」
風盈袖嫌惡地瞪著杯子,捏起鼻子迅速將里面烏沉沉的液體倒進嘴里,立刻痛苦地皺起整張臉。
「怎麼樣,還要不要再來呀?」
我抬起下巴,繼續笑得賊兮兮。
「要!今天難得遇上對手,不玩回來我豈不是虧大了!」
風美人霍地撩起礙事裙擺,豪放地將一只腳抬到軟榻上。
「你確定要接著玩嗎?接下來要喝的可是更有挑戰性的哦!」
每一個淑女都有無限豪放的潛質,人前表現得越淑女,人後可能就越豪邁,風盈袖大概就是這類淑女的典型代表。雖然被她當著眾多帥哥的面撩裙擺的動作驚到,我還是盡力平靜表情,盡職盡責地提醒她游戲規則。
「確定!說不定接下來要喝的人是你呢。」
「好!風盈袖,看掌!」
我大喝一聲,果斷再出手。
片刻之後…
「風美人,我剛才已經提醒過你了,現在你可別怪我手下無情啊。」
「那個柳姑娘啊,我可不可以換一杯喝?」
我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風盈袖討笑的俏臉,堅決地搖了搖頭。
「那…我喝兩杯醋好不好?」
「不---好。」
腔調拖長,繼續果斷搖頭。
「可是,我要是喝了那東西,會渾身發癢,嗓子變啞,臉上起紅點,要多難受有多難受的。」
「這樣啊,」
我于心不忍地瞅著風美人快擠作一團的五官及畏懼不已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用手指繞著鬢邊發絲。
「那我們換個別的懲罰方式,你答應我一件事?」
「好!」
風美人迫不及待地點頭,旋即又遲疑地看著我。
「可是你不能讓我去做傷害主子的事。」
「這個自然,就是讓你做我還擔心你暗地里耍壞心思呢。」
「那你說吧,其他的事情我風盈袖說到做到,只要不喝辣椒水就行。」
風美人釋然地笑了笑,臉色明顯和緩。
「我要你做的事只有一個字︰等。」
「等?」
風美人困惑地皺眉,如玉肌膚閃著銀光。
「沒錯。接下來你什麼事都不用做,只要乖乖在房間里等著就好了。你人在這里,而且好幾天沒有跟你家主子通消息了,你家主子一定會來找你的。」
「然後呢?」
「然後解決完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你們就可以雙宿雙棲了。」
我雲淡風輕地打開灑金絹扇,壞笑著看向臉色霎時緋紅的美人兒。
「好!我答應你!」
風美人水眸輕轉,不知在思慮些什麼,終于緩緩地點了頭。
「很好!」
我笑眯眯地點點頭,遞過去一顆香氣撲鼻的白色藥丸。
「放心,這不是毒藥。你剛才喝了那麼多汁呀水呀的,吃一顆順順氣吧,不然腸胃一定會不舒服的。」
「柳姑娘,你是個好人,謝謝你。」?
「呵呵,不客氣。」
我拉起絲巾遮住半邊臉,巧笑倩兮地瞪著風美人緩緩軟倒在榻上的嬌軀,得意地沖著靜觀我們吼叫的幾只妖孽眨了眨眼。
搞定這一個,一來那條死魚少了個忠心耿耿、奮不顧身的得力助手,二來我可以沒事找事地替這位痴心女同胞試驗一下,看看那條臭魚究竟有多值得她拋頭顱灑熱血;三來想借這個不見血的游戲替自己解解恨,平息一下幾只妖孽的無名火;四來嘛…
我偏過頭,一臉狡黠地睇著左手邊的紫眸妖孽。
「墨大宮主,麻煩你抱這位美人兒進房吧。」
「為什麼要我抱?」
死妖孽皺皺眉,明顯不情願。
「人家可是挺身而出為你試藥呢,你不抱難道要我抱麼?」
「我看你抱才最合適,這藥可是你讓她吃下去的。」
「說的也是。」
我想了想,頗以為然地點點頭。
將風美人安頓在柔軟的床榻上,我松了口氣,如釋重負地拍了拍她柔女敕的臉蛋。
「美人兒,暫時請你客串一下睡美人了,至于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就看你家那條魚什麼時候來找你了。」
「小貓,你為什麼那麼肯定那家伙今天會來?」
走出房門還沒坐定,就迎上幾雙疑惑的漂亮眼眸。
「我又不是神仙,怎麼能算得到他什麼時候來呢。只是憑自己的猜測罷了。」
低頭想了想,我不放心地望向妖孽風。
「你的那個藥,不會給女人造成後遺癥吧?」
「現在才想起來,會不會晚了點?」
死妖孽丹鳳眼輕眨,莫名閃過一絲懼意。
「哎呀,不跟你們多說了,我要去找染鏡她們了。幾天不見,不知這幾個丫頭是不是又漂亮了呢。」
順手拿起杯子將里面的透明液體一飲而盡,我立刻哭喪著臉鼓起腮幫,「哇」地一聲噴落一地水霧。
「誰買的白醋這麼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