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城 第2章. 古城的陰霾

作者 ︰ 清風送

危成剛跟隨大漢回到家後便趕緊追問︰「大叔,現在已經回來了,那您可以告訴我,這里的居民為什麼都討厭我呢?」

「這事,說來話長啊。」大漢往面前的兩個空杯倒滿熱茶後,他無奈地看著危成︰「前段時間,城里突然遭到一頭凶猛野獸的突然襲擊,先是各戶陸續發現他們的家禽寵物全被身體殘忍撕開且被吞吃內髒死去,接著便是短短三天時間內傳出不少人遇難受害的消息,剛才你看到的那支送葬隊伍,已經是我們這里的第七個遇難者了!我們對這只連影都沒見過的怪獸充滿恐懼,唯有尋求城外的法人處幫忙,希望他們能夠幫我們抓到那只怪獸的同時,也可以保護我們和古城的安全。」

「什麼……原來古城還有這麼的一段故事。可這事又我有什麼關系呢,他們該不是以為那頭怪獸和我有關吧?」

「別緊張,不過真要說的話,你也算挺無辜的。」大漢「唉」地嘆出一口氣後繼續說︰「大概在幾年前,在外來了一個很可怕的男人,因為他的出現,我們古城經歷了一場血流成河般的洗禮,也至此以後,我們都開始對進入古城的外來者產生了抗拒的態度,內心深處都認定他們的出現只不過為我們帶來災厄……」

危成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懂了,因為我是外來者,加上怪獸的出現,所以才對我這樣的態度……」

「砰砰!」身後忽然傳來的重響把危成嚇得全身一抖。他轉過頭看著眼前那大門緊閉的房間內不時傳出幾下激烈的撞門聲,他恐懼地看著大漢︰「大叔,您那房間……」

「哎呀,差點忘了。」大漢一拍腦袋後,他趕緊走進廚房把早已準備好飯菜的大飯碗端出來,走到門前拿出鑰匙打開後,便進房把飯菜放在一個蹲在床上的女孩身邊︰「不好意思啊,妙恬,今天家里來客人,所以遲了給你送飯來,乖,沒事啊。」

危成站在門外,看著這個坐在床上的女孩子雖然渾身衣物還算干淨,可頭發凌亂且眼神迷離閃縮,當與危成好奇的雙眼對視後,她更是害怕地不敢拿起身旁飯碗,轉為緊抓住大漢臂膀並蜷成一團︰「別,別,別過來……」

大漢輕拍著女孩的手溫柔一笑︰「別害怕,這位先生就是我說過的那位客人啊,他沒有惡意,不怕不怕啊。」

「大,大叔,請問她……」

大漢抬頭對危成一個抱歉的微笑︰「她是我的女兒妙恬,幾年前因為受到一次很嚴重的驚嚇導致了大腦受損,盡管現在都已經二十多歲了,可智商就和幾歲孩子差不多……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危成連忙擺擺手︰「大叔您別這樣說,怎麼會呢……」

接下來的時間里,危成因為療養的緣故而繼續暫住在大漢家中,也因此他與大漢和妙恬的接觸也相對的多了起來。看著自己女兒在出事後難得對外人敞開心境,甚至開始把危成視作家人般看待,大漢既高興又感激,便決定盡地主之誼,帶同危成在古城周圍散步。看著居民們不再以厭惡眼神對待自己後,危成也漸漸放下心來,專心听身旁大漢介紹古城︰原來早在明清戰爭期間,大漢以及其他居民們的祖先因為躲避戰禍不惜攀山涉水,受盡無數苦頭後而發現了這座古磚城。由于古城地處偏僻加上遠離戰場,于是祖先們都決定在此落地生根,而現在他們身穿的這些服裝,也就是當年祖先們的唐裝所改良而成。而看起來不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古城如在高空俯瞰下來,其實際總面積卻能達到萬里!遍布城里各處的96條街道上,除了矮樓平房外,更有一些瓷磚瓦房的符合現實的建築︰包括讓一家老少居住的三坊一照壁與許多雕飾j ng巧,以卵石、瓦片、花磚鋪地面,窗心雕刻也大多是四季花卉或吉祥鳥獸的門口庭院。看到一些小孩都在水輪下的小河溪里取水玩耍,危成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想必還以為自己身處電影片場里感受以前古人們的生活模式。

盡管現在的古城看起來還是如此的美好,但當中所滲透的不安氣氛還是把人壓抑得完全透不過氣來。面對這座城市的不適感,危成慢慢地收起笑容,也在內心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晚上,大漢把妙恬哄睡後,他輕輕走出房間並關上房門,然後來到後院坐在危成身旁,與他一同抬頭看著掛在夜空中閃閃發亮的星星︰「小危啊,我看你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那你也快離開這里,繼續去找你的親生弟弟吧?」

危成看著夜空點點頭︰「嗯,按理說應該這樣,但,我還要留下來。」

「嗯?」大漢一臉疑惑地看著危成︰「為什麼你還要留下來?」

「因為,我得幫你……不,應該說幫整座古城的居民們消滅那頭怪獸……」

「你傻的嗎!」大漢激動地站起身來︰「我不是說過嗎,那只怪獸有法人處方面解決,而且如果它真的那麼容易對付,我們還至于死那麼多的人嗎,你沒必要插手……」

「我知道自己並不是這里的居民,所以即使選擇坐視不理地離開,也根本不會有人怪我啊!」危成對大漢爽朗一笑後便站起身來︰「在我十多歲的時候,我同時在一天內面對弟弟離家出走還有親眼目睹了雙親的死亡的雙重打擊。也自此以後,我的人生都只為了尋找弟弟而不惜流浪般活著。可遇到了大叔和妙恬您們後,我就像找回了當初那種親人的感覺。雖然外人的身份讓我無法受到古城的歡迎,即使明知道居民們都因為今天大叔您在身邊而不敢對我有所排斥,但我還是想盡自己的一點能力來保護這里,畢竟我相信其他人都像大叔您一樣的熱心腸,只要能讓這里的居民們不再收到傷害,哪怕要賭上自己的生命,我也要把那只怪獸消滅!」

「這……」看著危成的決心,大漢兩眼動容地把手放在危成肩膀點點頭︰「好,我果然沒有做錯,當初救回來的是一個好人,要是再妨礙你那就是我的不對了!但一群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的力量強,我們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陪你去趟法人處,和他們一同商量對策。」

兩人微笑著回到矮房關上門,微弱的月光灑向門上,一張凶殘嘴臉的獸影此刻張大翅膀,對著面前矮房不停張牙舞爪……

危成躺在床上,夢里的一絲畫面映入腦海︰他身處在彌漫一片血腥臭味的後院里,看到地上布滿數只被撕扯下來的斷手殘腳,緊接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巨大翅膀,底下則藏著一排尖銳的野獸獠牙,上面更是浸滿了人類的血水!

「啊!」危成激動地坐起床來,他喘著氣看著窗外烈r 當空,才知道現在已經天明了。他趕緊下床走出房間,看著整間房子空無一人,而本鎖著的房間大門也完全打開,身處里面的妙恬更是不知所蹤。

「奇怪,大叔不是說今天要去和大家商量對付怪獸的策略嗎,怎麼他和妙恬現在都不見蹤影?」危成滿腦問號地搔著頭發時,一陣淡淡的血腥味傳進鼻內,忽然那個恐怖噩夢的畫面頓時在腦海再次掃過,危成內心一陣不安,他趕緊打開門沖出去,被鮮血染紅的後院中間,他看著大漢全身四肢器官全被狠撕扯地支離破碎地攤在血泊里,頭顱那雙凸顯的眼楮此刻也張得老大,看著站在面前的自己!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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