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上的小路並不小,行走時小心謹慎便能安全通過。
逸天並不懼高,但卻由于進段時間為醫治雲瑾瑜勞心勞力,再加之歇息不足與精神緊繃,導致暈眩,再回過神之時,自己整個身體都已經懸空在了懸崖之外。那種陰冷的風從懸崖之下吹拂上來,讓逸天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逸天愣愣抬頭,只見抓住自己手腕的人並非他人,正是江子軒,而拉著江子軒穩住他的人又是思遠。此時兩人額頭都已經滲出了冷汗,懸崖邊上並未有物體讓人抓緊,要穩住自己已經非常艱難,此刻還要去救逸天,兩人不得不膽戰心驚,一個不小心,可是三人都得摔下去摔死,連個尸首都沒有。
見此,逸天大驚,連忙大聲罵道︰「別管我,快放開
「閉嘴!」江子軒忽然悶著聲吼了一句,他感覺自己的腳已經在發抖,手臂都開始發麻了,身體好像要被人左右的分開兩半,刺痛刺痛的。而在一邊拉著江子軒的思遠更是臉色泛紅,一個人支撐著兩個人的重量,已經快到極限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的住多久,額頭的冷汗從臉頰滑落。
逸天愣了,沒想到江子軒竟然敢叫她閉嘴,一時蒙住了,連反駁回罵都忘記了。就在這時,逸天連大了兩個噴嚏,這一打她倒是不要緊,她這麼一用勁,江子軒與思遠就連俊俏的臉蛋都憋的紅彤彤的,腦充血,手腳都一抖。
「啊……」上面一抖,逸天懸空搖搖晃晃,越是用力,便越是覺得重力往下掉,嚇得她臉色慘白。
「別動,就快撐不住了江子軒與思遠同時吼道,聲音從牙縫中慢慢的擠出。
「啊!」逸天又滑落了一點,雖然江子軒在拼命的抓緊,但還是支持不了,逸天的腳開始亂踢亂晃,「放開我
「不行,不放江子軒堅持著,但是,他的手已經是抓不牢了,逸天在慢慢的下滑,眼看兩人交握的雙手就要分離,江子軒不甘心的爆吼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將逸天往上扯。但最後,還是沒能成功,眼睜睜的看著逸天掉落懸崖,陰冷的風吹過,他驚叫,「逸天!」
「逸天!」思遠驚愕,差點甩開江子軒,反應過來後,還是緊緊的拉住他。
驚叫聲在懸崖深處沉沒,同時,江子軒傻眼,思遠錯愕。
「瞧你們那模樣,巴不得我掉下去是不?」逸天冷哼,但內心卻還是無法平復。
他們看著逸天就那麼懸空的站著,仰起頭,氣煞的罵著他們,並沒像想象中的掉下懸崖,尸骨無存。
再仔細一看,懸崖下面逸天此時所站的位置竟然有一處凸出的石塊,上面靠近懸崖壁上的地方還有些被內力沖擊過的痕跡,想必是方才逸天在掙扎搖動的時候弄的,正好能讓她落腳站立的位置。
見此,江子軒與思遠才松了口氣,大呼︰「嚇死我了!」
「讓開看到他們瞬間癱軟的模樣,逸天沒好氣的翻白眼,隨即便嚷嚷的叫道。
听罷,兩人才笑了笑,無力的站好,讓開一段距離,讓逸天跳上來。
逸天腳下輕輕一點,便跳了上去,穩穩的站在兩人中間,這時逸天才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方才她同樣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摔死了,如果不是江子軒及時的拉住她的話。
「方才是怎麼了,怎麼就忽然站不穩?」思遠一邊向前走,一面問道。
「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休息不夠,沒事逸天隨便的答道。
想到方才江子軒竟然又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自己,她心里就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在萌芽。似乎江子軒已經兩次救她性命了,本該感謝他的,只是,面對他時,卻什麼都無法說出口。
她轉頭看向身後的江子軒,後者感覺到她的視線,抬頭不解的看著她,睜著桃花似的雙眸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你臉色不對勁
逸天連忙扭過頭,別開視線,嘟囔道︰「沒事,先管好你自己在說
听罷,江子軒自主將逸天的話往好處想,頓時感到受寵若驚,她這算是在關心他吧?雖然有點別扭。
「真的沒事?等會可別又掉下去,我可沒力氣去承受兩個人的重量了思遠稍稍回頭看了一眼她略顯蒼白的臉色,擔憂的說道。
「沒事,快走,別浪費時間逸天催促道。
思遠訕訕的閉上嘴,謹慎而快速的向前走去。
不多時,三人便走過了懸崖,又來到了一處略小的通道。逸天不滿的問到底還要走多久,似乎顯得很不耐煩。
「快了,走出這通道就能到城里,約莫一刻鐘就能出去思遠說著,便率先走了進去。
之後,便一路暢通無阻,從通道出去,竟然直接來到城中的某祖廟內。
廟內極其殘破,而且在廟的前堂的地上竟然蜷縮了幾十名城內的百姓。當看到逸天三人衣衫整潔的從廟內後堂出來,皆是驚恐的又顫抖又縮躲了起來,似乎皆是曾遭受過非人的虐待。
逸天微愣,想要走過去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腳剛抬,那群人就哆嗦著向後躲了去,嘴中還發出嗚咽聲,致使逸天愣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思遠與江子軒見此,試探的走動了幾步,那群人倒是沒見再驚恐的向後縮去。兩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朝逸天無奈的笑了笑,示意她站著別動。
「你的氣息太邪了江子軒低聲的說道,眼中的神色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笑。
逸天不悅的瞄了一眼那群衣衫襤褸的百姓,皺起了眉,淡淡的說道︰「你們處理,我出去看看情況
說罷,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祖廟。
逸天大步走出前堂,外面是一小院子,此處依舊如里面一樣,滿地幾乎都躺滿了百姓,一見逸天從里面走出來,驚恐的躲了起來。逸天無奈的咒罵了一聲,隨即徑直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廟外是一條街道,一眼望去,街道上的家宅與商鋪都曾被人洗劫過,一股荒涼的氣息迎面撲來,細碎壓抑的哭聲與叫喊聲不絕于縷,原本最為熱鬧的城池竟然在短時間內變成了這般景象。
站在廟門口朝外望去,視野勉強算是開闊,能看到在街道轉角的地方有五名夏明軍士兵在一片廢墟中似乎搜索著什麼。逸天看了幾眼,正想轉身走回去的時候,只見那五名夏明軍士兵在廢墟中似乎扯出了兩個人。撕聲裂肺的叫喊聲立刻傳了過來,其中兩名士兵從廢墟中扯出一名女子丟在地上,另幾人則將抱著女子的小孩子重重的丟回廢墟中。五名士兵將女子圍了起來,便邪惡的對地上的女子身上的衣服開始了一陣撕扯。女子哭喊著,蜷縮的抱著身體。被摔回廢墟中的小孩大叫了一聲撲向其中一名士兵的身上,抱著對方的腿,就只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士兵痛呼一聲,一腳踢開小孩,拔出長槍,就往小孩身上招呼了下去。小孩從地上爬起來,機靈的翻身躲開士兵的尖利長槍,滾到另一邊,又抱著另一名士兵的大腿狠狠的就又是一口,隨即立刻敏捷的跑了起來,被咬的兩名士兵被同伴嬉笑了起來,火了,舉著鋒利的長槍便追打小孩。
小孩在廢墟間躲了起來,而那幾名士兵倒是停止了對女子的侵犯,看著被咬的兩人追打小孩。女子抱著幾近光果的身體,淚眼蒙蒙的大叫了起來︰冬子,快跑!」
女子這般一叫,小孩腳下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女子,這一頓不得了,那被咬的兩名士兵便追了上來,逮住了他。
士兵逮到小孩後,就是一頓毒打,小孩嘶叫聲漸漸細小了起來,到最後已經暈死了過去。兩名士兵也玩膩了,雙雙舉起長槍就朝著小孩刺了下去……
女子見此,驚恐大叫︰不要!」叫著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小孩沖了過去。只是,她前腳剛抬,就被幾名士兵抓住,壓在了地上,在她身上又撕扯了起來,衣衫終是破碎,全身光果,白女敕的肌膚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此時,一道白影閃過,即將刺在小孩身上的長槍忽然飛了起來,最後竟倒插在了兩名士兵的胸膛之上,鮮紅的血液砰的一下流了出來,兩名士兵甚至連白影到底是什麼都尚未看清,便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
兩名士兵被擊殺僅僅是一眨眼的工夫,在另一邊猥褻女子的三名士兵只是听到了細微的長槍沒入血肉中的聲音,再抬頭時,白影已經來到了面前,在尚未看清對方的模樣前,其中一人只覺手中的長槍被搶走,回過神後,只見自己身邊的兩名同伴已然倒在地上抽搐痙攣,喉嚨處是一道深深的口子,血肉流淌,而自己,雙手被生生的砍了下來,正想大喊,喉嚨處一痛,血柱噴灑,在死前,他看到了一張閃爍著邪魅陰森的絕色美人……
地上全身**的女子驚恐的看著猶如鬼魅一般的逸天,連自己春光外泄都忘記了去遮掩。忽然女子看到對方開始解外衣的扣子,此時她才回神,抱著自己的身體,恐懼的向後爬去。
只是到最後,對方僅是將月兌下來的素白外衣蓋在了她的身上,隨即便走開了。
逸天將月兌下的外衣給了女子後,便走到一旁被毆打的小孩身邊,此時小孩睜著朦朧的雙眼,看了一眼逸天後便完全的暈死了過去。逸天蹲下來在小孩身上就是一陣模索,隨即將自己身上僅剩的藥喂給小孩,再為小孩接上月兌臼的手後,便抱起小孩,轉頭對身後的女子說道︰跟上
女子剛套上逸天的外衣,便看到自家的弟弟東子被逸天抱走,再一听對方的話後,便立刻小跑著追了上去。
思遠和江子軒剛詢問完廟內的百姓城中的情況後,在廟內找了一遍,還是沒找著逸天。剛走出廟的大門,便看到剛走回來的逸天懷中抱著一名小孩,身後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輕女子。女子身上的素白衣衫讓兩人感到異常眼熟,再仔細一看逸天,才發現逸天此時僅穿了一件中衣,原本就消瘦的身材更是一覽無遺。
逸天將小孩放在廟內某處干淨的地方後,才轉身走到思遠和江子軒身邊。
「居然路見不平,真少見江子軒打趣的說道,同時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扣,只是,抬眼的時候卻看到思遠已經將自己身上的外衣月兌下來遞到了逸天的手上。江子軒苦笑一聲,默然的扣上扣子,整理好衣衫。
逸天好不拒絕的套上思遠遞過來的外衣,嘴上還不滿的嘟囔著衣衫過于寬大,然後彎腰將幾乎要拖地的衣衫下擺一扯,撕下了一大圈,隨即將其綁在了腰上,這才能勉強的穿起來,但卻更是顯得她身材消瘦。
「喂喂喂,那是我的衣裳啊!」看著逸天將自己的衣衫撕破,思遠心痛的叫道,但眼眸中卻藏著淡淡的笑意。
逸天嬉笑,無賴的說道︰到了本少爺的手上,就是本少爺的私人物品,本少爺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已無權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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