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幻師 第二章 覺醒

作者 ︰ 賣油郎

大年初三的夜晚,第一次,顧澤這個當兒子的找父親喝酒,加油站不讓有明火,所以這個寒冷的夜晚,暖丁和酒,是唯一能夠取暖的東西。

看著自己的兒子,顧商論並沒有意外,也沒有因為兒子喝酒而生氣,反而一直講一些他在部隊的故事,漸漸的父子二人都有些喝多了。

顧澤此時還保持著清醒,對自己的父親問道︰「爸,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顧班長沒有回答,眼窩之中可以看出一絲疲憊,雙眼之中有一些不甘,顧商論將杯中的酒一口氣喝完道︰「不該問的別問,回去睡覺吧!」

因為有加油站,而且加油站離家有八百多米,顧商論和顧澤的母親段榮,一直住在站上,吃飯的時候才會相互替代一下回家吃飯,所以一般情況下,所謂的家只有顧澤回來的時候住。

「這支煙滅了以後,不要挽留,這次我先走,因為青ch n真的就像一杯酒,你笑著伸出了手,你說珍重,臉上淚在流,你說這關于愛情你猜也猜不透……。」

走在自加油站回家的路上,顧澤酒醉之後就有唱歌的酒瘋,再加上是大年初三,路上無人,所以唱的很大聲,仿佛在宣泄內心的憋屈。

「你說若再相逢,無須問候,輕輕握握手,你我就微笑著像失散的朋友,你說煙快滅了,煙快滅了……。」

忽然間,顧澤停止了嘶吼的歌聲和腳步,被保暖內衣包裹的身體,不知道為何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也讓顧澤的酒意清醒了幾分,因為在這黑夜之中,顧澤感覺有好多眼楮在看著他,如同顧長青一樣的眼楮,藐視,無情,甚至還有一絲貪婪。

恐懼,無助,是顧澤內心唯一的想法,站在馬路中間,顧澤想移動自己的身體,可是根本辦不到,就在此時,黑夜之中出現了一道光束。

有光就能沖淡一些恐懼,這是人類一種本能反應,因為有光就能看清周圍的事物,讓人對未知的東西變成已知,可是這道光束給顧澤帶來的,是更大的恐懼,可以確定,光束的來源是一輛正在奔馳的汽車,汽車離關鴻五百米依舊沒有減速和轉彎的意思,仿佛這輛車就是為了撞死顧澤。

顧澤拼命的想讓自己的身體恢復正常,可這一切都是徒勞,並且來得如此突然,不給人喘息的機會,無奈顧澤認命一樣的閉上了雙眼,而就在閉眼的那一刻,顧澤看清了車的牌子,寶馬X5。

「砰!」撞擊的巨響成為了顧澤腦子里面唯一的聲音,「為什麼!」是顧澤唯一的疑問,十八年如同演電影一樣,在顧澤的腦子里面過了一遍,死之前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爸媽,兒子對不起你們,不能給您二老養老了,耿嬌,直到死我都沒告訴你我愛你,希望你能找到你愛的人,子龍,郝龍,你們兩個好好照顧我爸媽。」家人,愛人,兄弟,人生就是這些個東西。

直到最後一絲意識消失,在顧澤的內心他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閉上眼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路還是那條路,加油站回家的路,顧澤走了將近十年的路,黑夜中盯著顧澤的眼楮也消失了,寶馬X5好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而顧澤卻躺在路中間,雙眼閉合,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其眼角還有兩行清痕。

……

「白s ,這里是人死後來的地方嗎?真的存在這樣的地方?」顧澤感覺渾身無力,眼皮也是勉強才能睜開,看著周圍的白s ,顧澤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而後,顧澤再次暈了過去。

當顧澤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被一陣埋怨的氣憤聲吵醒的。

「我的年休假啊!都怨你這該死的酒鬼,大年初三晚上喝成酒j ng中毒,年紀輕輕的干什麼不好,偏偏要喝酒,你就是去泡妞也行啊,該死的,你爸還和院長是戰友,院長讓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你,雖然給我的待遇不錯,但我也是人好不好,也是花一樣的少女好不好,也需要男朋友逛街壓馬路好不好,誰知道會來伺候你這個天殺的。」

埋怨的是一位小護士,也就剛從衛校畢業的年紀,听到小護士的埋怨,本來還想睡覺的關鴻瞬間來了j ng神,猛地起身看著周圍的環境,果然,這里是醫院,但這家醫院顧澤從來沒來過。

「啊!你醒了,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听見吧!」小護士被顧澤嚇了一跳,沒想到顧澤沒有理她,反而自己狠狠的給了他自己一巴掌。

「疼!這也就是說我沒死,哈哈哈我沒死。」

「你,你沒事吧?是不是變成傻子了?」

看著顧澤的樣子,小護士也只能這樣以為了,幸好此時顧商論進來了,手里還拿著飯盒,看來是去打飯了。

「可算是醒了!」顧商論終于松了一口氣,而小護士則去通知醫院的院長了。

顧商論打了顧澤胸口兩下道︰「身體恢復的還可以,下午出院,你小子半斤酒就酒j ng中毒了,要不是你媽不放心,讓我跟著你回去,你肯定在馬路上躺一夜,不凍死你就邪門了。」

「不是爸,你沒有看見顧長青嗎?是他開車撞我的,真的,還有很多雙……」看著自己父親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顧澤也就不說了,酒j ng中毒就酒j ng中毒了。

而此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進入了病房,與顧商論客氣了兩句,就開始檢察顧澤的身體。

「恢復的還可以,半年禁酒,就算是半年過後也要少喝點酒,多喝點酸n i一類的東西,隨時可以出院,哎!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老顧班長,這都中午了,富麗華我定了桌子,走喝兩杯,小澤也有駕照,回去讓他開車。」

院長大人都這樣說了,再加上我爸確實愛酒,半推半就吃飯去了,出來之後我才知道,這是市人民醫院,我爸的這位戰友姓牛,名叫牛譽清。

喝醉是肯定的,人家院長有司機,而我則是高考後考的駕照,完全是新手,在市區行駛期間,我的冷汗一直沒斷過,半路我才發現,暖氣開得太大了。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按照我的酒量,一斤開外,不可能酒j ng中毒,就算是酒j ng中毒,我也應該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吧,可是這一切都是如此沒有征兆,而且酒j ng中毒醒了就能出院嗎?酒j ng中毒不是要命的嗎?

想了想還是專心開車吧,我可不能成為馬路殺手,好吧我承認,我的車技確實不怎麼樣,走在快速通道上也沒有超過六十公里每小時,而老顧班長已經約夢周公了。

回到家,老媽的嘮叨自然是避免不了的,因為加油站需要人看門,所以一直都是我父親在照顧我,回來之後才知道,原來我昏迷了整整十天。

是夜,顧澤難以入睡,即便顧澤玩網游玩到凌晨一點,j ng神上已經疲憊不堪,但是依舊無法入睡,因為閉眼之後,顧澤就會感覺到有千萬雙眼楮在看著自己,這種感覺讓人骨頭發寒。

害怕?顧澤肯定害怕,即便是經歷過一次並不真實的死亡,不過,那種恐懼感已經不是很強烈了,大多數原因是因為顧長青沒有出現吧!

眼楮,滿屋子的眼楮,兩秒眨一下,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可是眼楮卻又是那樣的多,關閉的電腦屏幕上至少有三十雙眼楮,牆壁上就不說了,沒有具體的數字,顧澤想逃離自己的臥室,跑到外面去,可是身體如同十天前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草你大爺的,嚇唬你爺爺有意思嗎?有本事出來,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干什麼?」顧澤被逼急了,大喊了怒罵了兩聲,可是那些眼楮還是眨啊眨,這些眼楮越眨,顧澤就覺得恐怖。

「我說你們別眨了行不行,就算是真來兩個孤魂野鬼也好啊,異形,喪尸,世界末r 也行啊。」此話一出,顧澤馬上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只穿著睡衣的顧澤,出現在一處亂葬崗內,此地哀鳴遍野,鬼哭狼嚎。

「靠!你不是來真的吧!」震驚的看著身體周圍,顧澤差點沒跪下,蛆蟲滿地爬,墳頭上的土正在塌陷,孤魂野鬼到處都是,腐爛的喪尸正在一步步接近顧澤。

這種情況下,也只有跑了,可是顧澤的腿在打顫,抬腳都辦不到,一直在干嘔,並且臉s 發白,牙齒打架,明顯是被嚇得不輕。

而此時,已經有些蛆蟲爬到顧澤的腳趾上了,顧澤從小就惡心這些東西,夏天上廁所因為怕看見蛆蟲,所以拿水沖一下才敢大便,而如今被蛆蟲蠕動的軀體爬到腳趾上,這更是讓顧澤險些暈過去。

終于,在不跑不行的情況下,顧澤跑了起來,不管身後的喪尸軍團,孤魂野鬼,還是腳下的滿地蛆蟲,顧澤閉著眼撒丫子跑了起來。

有首歌怎麼唱來著……哦對了「跟著希望跟著光,我是不落的太陽!」

「砰!」由于顧澤是閉著眼的,所以撞墓碑上了……

悲劇就是這樣,顧澤感覺自己的皮膚被蛆蟲拱破,進入到自己的身體里面,不斷啃噬著自己的身體,沒有疼痛感,有的只是無盡的惡心,並且有些蛆蟲已經開始進攻顧澤的眼鼻口了。

直到顧澤感覺自己的身體被蛆蟲和喪尸啃噬干淨,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又來了,顧澤的身體出現在一處被鋼鐵包圍的場所,而且這場景顧澤還感覺有些熟悉。

想了想,顧澤驚恐道︰「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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