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宮里有人偷著把師傅的琴留了下來,我從牢里出來的那天有人偷偷的送到了**樓,就在我試音正要給老板彈唱的時候,你推門而入,滿身的酒氣,步伐卻不凌亂,嘴里不住的說‘好琴,好琴,真是好琴,什麼樣的美人能彈出這樣的琴聲,我倒要看看……’我當時以為遇到了知音,可哪知……」講到這里,白月搖搖頭自嘲的笑笑。
我本來听得心里一跳一跳的,他講到這里,我只能裂開嘴傻傻的笑笑︰「嘿嘿……嘿嘿……其實,白月,你現在是不是也慶幸,在這里第一個遇到的,是我呢……?」
白月看著我,漆黑的眸子里有什麼東西在閃,我這次看清了,是信任與欣慰!他鄭重的點點頭,認真的說︰「如煙,你像是上天在我絕望中賜予我的希望。不是知音,勝似知音。」
我繼續傻笑著問他︰「那你這次絕處逢生有沒有悟出點什麼來?」
他手撫上了琴,一串好听的旋律傾瀉而出,卻不似剛剛的悲傷,只是略有沉重,「嗯,我明白了女人的愛不可信。」
呃……囧,這似乎跟剛失戀的我有點像啊,這樣可不好,我怕他像我一樣自暴自棄,模模鼻子說︰「你這樣一棒子把女人都打死可是不對的,我長得矮,掄不到我吧?」
他見我的樣子不禁的笑了,手中的旋律輕快了起來。
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嬉皮笑臉的看著已有要送客意思的白月。這個白月,跟他師傅學的對女人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不說,在我面前卸下了心防,本以為關系會更進一層,結果卻是他更加的不怕我了!說好的女尊男卑呢?!
「白月啊,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開口。
「嗯,是啊,如煙,你可以回了,今天謝謝你。」白月起身要送我。
我卻沒有要動的意思,「原來這就是**樓的待客之道啊,不知道別的小倌是不是也像白月公子這樣,還把客人往外趕的?」
白月走過來的身形一頓,卻沒有停下,我看著他朝我越走越近,立馬站起來下意識的往後退。
「你,你,你要干嘛?」我已經退到門口,趕忙用手抵住還要靠近的他。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既然是客,白月理當服侍您更衣就寢啊。」
納尼?!這小子吃錯藥了?
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他,只見他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直到整個漂亮的眼楮都變成了月牙,他終于低下頭,嘴角也越扯越大,最後終于笑出了聲。
靠!耍我!我氣不過,手握成拳,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好像女孩在跟男朋友撒嬌啊,被自己的矯情嚇了一跳,趕緊收手。
白月也不介意,關心的問我︰「腿還好嗎?」
我點頭,「嗯,好多了,就是還有些淤青,我接著上藥就是了。」
白月點頭,臉有些紅,但還是問︰「今晚,睡這里……?」
我也沒有再逗他,苦著臉說︰「家里的小易小楠太了解夏如煙了,簡直就跟間諜特工一樣,我怕我什麼時候行差踏錯的被發現了……我也不能住藍鈺哪兒,他……」
白月也不扭捏,雖然臉色微紅,但還是上前來替我更衣,一邊問著︰「你去看了藍鈺?」
「嗯。」我應著,把今天夏府的事情和他說了。
一起到了床上的時候,雖然白月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我能感覺到他還是很緊張的。昨晚畢竟是**丸的作用,才讓白月變得,那麼的,嗯,奔放……
「嗯……如煙,你剛剛說小楠小易像間諜和什麼工,那是什麼?」
「哦!那個就是說像探子一樣,專門打探消息,買賣信息的,你們這兒有吧……?」
我們就這樣,從間諜特工講到了現代的各種職業,白月也給我講了很多有關這個國家,曌國和瓖洛城的事情。白月慢慢的也放松了下來,最後兩個人都累了,漸漸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