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不知道我是真的累了,還是在白月身邊我睡得很安心,也可能二者都有。
朦朦朧朧睜開眼,一抬頭,白月精致的臉龐出現在眼前,似乎還沖著我溫柔的一笑,我是在做夢嗎……?昨晚不是兩人分睡一邊,離得有一段距離嗎?
而且他笑得,好美……這一定是在做夢……
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白月好笑的看著我說︰「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點著頭,揉揉眼楮,又趴下了。
嗯……?好奇怪,這是枕頭嗎?怎麼硬硬的?伸手戳戳,還有彈性?
我一下子驚醒,抬起身子驚恐的看著白月,不敢說話。
他依舊好笑的看著我,優雅的問道︰「是誰昨晚說,不靠近對方一毫一厘,不動對方一毛一發,以枕頭為分水嶺,各睡一邊的?」
「嘿嘿嘿……」我笑的諂媚,見他不生氣我就不怕了,「我這不是怕月兒晚上冷麼……嘿嘿……」繼續我的賣傻裝痴,再跟白月套套近乎來蒙混過關。
白月沒有和我計較,起床幫我穿了衣服。每次他們幫我穿衣服我都覺得別扭,這麼大人了,連個衣服都不會穿,真是夠丟人的!
小虹送了早餐進來,吃飯間,我問白月︰「你不是從小在宮里長大,怎麼知道這麼多瓖洛城的事情?」
他解釋說︰「宮內的生活是很無趣的,每次有人從宮外回來,大家都湊上去問東問西,瓖洛城離皇城很近,又是商業要地,跟皇宮聯系緊密,瓖洛城的事情也自然知道的多一些。」
我又突然想起來︰「白月,那你又為什麼會把脈呢?」
他一怔,輕聲說︰「自從知道了師傅和……的事情,我便常常偷偷跟著師傅,想知道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說到這里,白月的聲音變得很壓抑,「後來我發現,師傅常常為自己診脈,配藥,是為了……為了不讓自己懷上,孩子……」
我心里震驚,如果能為愛的人生兒育女會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可偏偏他師傅愛的是普天之下看似最幸福卻也是最不幸的人,這個人不能隨便娶自己所愛,不能有不應該出生的孩子……而他師傅想必也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快樂成長的,所以才不讓他降生在皇宮吧,只是……白月,算什麼呢……寂寞時的心里慰藉嗎?
我伸手握住白月的,他繼續說,只是口氣已經不那麼沉重了,「後來我也偷偷的學,還跟太醫院的人攀關系,她們見我長得討人喜歡,很多女人也暗戀師傅,也通過我來接觸師傅。我不在乎這些,我只是希望,有一天,師傅需要我的時候,我能……」本以為控制住情緒的白月還是沒能說下去,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又換上一副淡淡的笑容︰「呵呵,只可惜,短短兩年也學不到什麼,把脈也只是皮毛,只是你的脈太好診了,輕輕一按就知道沒有絲毫內力,你這樣很容易被揭穿的,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本來還心疼他這情緒起起伏伏的,結果他換了一張這皮笑肉不笑的臉我反倒很想翻白眼。不過說到內力的問題我還真是有些頭疼……
「唉……先不想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揮揮手,像是要把這個念頭想揮蒼蠅一樣趕走,「對了,白月,我想去趟藍鈺家,打听下他的喜好,再要兩個他以前的貼身侍從過來,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白月有些驚訝,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你要去季家?」
「季家?什麼季家?」我不解。
「哦,你還不知道,曌國的律法規定,除了皇室和皇家賜姓,男子是不能有姓氏的,除非家主應允並去官府登記,不然連妻主的姓都不能冠。」
「納尼?!那白月,藍鈺,這些都只是名字?!」我驚訝的大叫道。
「納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