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殮葬師 地方規矩

作者 ︰ 紫城淚

藍嬙吃了一驚,「婆婆,你這是在做什麼?」原先窩在藍嬙懷里的月白也被這一幕嚇到了,一雙黑色的大眼楮靈動的看著那個盲婆婆。

「女圭女圭你不是全要了嗎?嘿嘿,婆婆我賣石頭有個規矩,單挑一塊石頭要十金,全要分文不取。」盲眼婆婆咧開嘴笑,里面的黃牙掉落的七七八八,圍觀看熱鬧的人見到這一幕頓時胃液翻騰。

「婆婆……」,藍嬙看這個盲眼婆婆的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心下疑惑︰這規矩怎麼如此怪異,哪有人做這樣的賠本買賣?直覺告訴她,這個盲眼婆婆不簡單。

「女圭女圭你不是全要了我的石頭嗎?婆婆帶你切石頭去。」盲眼婆婆拖著那個大包裹就往東走,藍嬙走過去從她手里把包裹接過來,順手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張疊起來的銀票。因為角度的問題,所以沒人看見。

「婆婆,這袋子還是我來拖吧。這里有些錢,您拿去用,以後就不要出來擺攤了。」後面的那句話,藍嬙壓低了聲音說的,剛才的那番動靜吸引了不少人都跟在這一老一少後面看熱鬧,所以那張面額不低的銀票自然是不能讓旁人窺視了去。

盲眼婆婆原本渾濁的一雙眼楮里似乎變得清亮起來,依舊是干枯的嘴唇上下抖動的厲害,「真是個好女圭女圭。」

一袋子原石重量自然不輕,但是藍嬙只要稍稍運功,拖起來幾乎不用費氣力,兩人走到東邊的倒數第三家時停留下來。躲在暗處的人開始相互打招呼,「去,告訴管事的,有個毛頭小子把那瞎眼婆的石頭全買了,快去!」

這一家切石的也特殊,周邊這條街都是幫人切石的,除了這家幾乎別人家都是門庭若市。藍嬙和盲眼婆婆到時,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叔正坐在門外的藤椅里曬太陽。

「老松在嗎?我給你帶客人來了,這女圭女圭把我的石頭全買了,你給她切切看。」

一看到盲眼婆婆,藤椅里的人「蹭」的蹦起來,「你是不是再開玩笑?真的有人把你的石頭全買了?」藍嬙放下手中一直拖著的包裹,听著兩人怪異的對話。

「我老婆子有騙人的時候嗎?我等了多久啊,終于能出去了。」

「沒想到還真的讓你給遇上了,嘖嘖,看來我是要一輩子待在這里了。」藍嬙還沒听懂兩人的對話,圍觀的人群里又是一陣騷動。

「去去去,管事的來了,看熱鬧的都一邊去。」幾個打手模樣的人起哄似的開出一條路來,走在最後面的是一個精瘦精瘦的老頭。人群被這麼一鬧,圍觀的人不減反增,每個人都睜大了眼楮看看這是要演哪一出。

「是誰全部買下了瞎眼老婆子的石頭啊?」那老頭站在風中,一雙紅色的眼楮里滿是精光,充滿算計。

「是我買下的,有什麼問題嗎?」瞎眼婆婆听見來人的聲音,身體微顫,藍嬙把這些都看在了眼里,拍了拍老人不安的手,示意她安心。這賭石市場自己是第一次來,看來人情況,自己一定是觸犯了這里的什麼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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