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殮葬師 東方藍嬙

作者 ︰ 紫城淚

「她是為了你父親死的,那個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她!」獨孤雁原本蓄淚的紅瞳孔忽然變得犀利起來,藍嬙從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恨意,難道……她的娘親是被父親所害?

「嬙兒,你的姓氏,該是東方,西漠的東方府就是你父親的家族……」藍嬙震驚的听著獨孤雁一點點的吐露關于她娘親和父親的過往。等消化完所有事情後,藍嬙放在身畔的手顯得有些焦慮不安,獨孤雁也看出來,她一言不發的拉起藍嬙的手,將一個藥瓶交到她手中。

「我足足找了有十四年,卻沒想到你被丟在西漠的禁制之地……如今你總算是回來了,師父我若是哪天下了黃泉,也有臉去見你娘親。你的黑瞳本就是遺傳你娘親的,但若是想在這如今的光離大陸上行走,一雙黑瞳必定會引來爭議。你現在不過是大藥師,煉出的掩瞳藥是遮不了這本來顏色的,只有皇級的才可以。」

藍嬙聞言手掌微動,那放在她掌心的藥瓶被她收進了空間里,心里的猜想也成了現實,原來只有皇級的掩瞳藥才可以遮擋自己現在的瞳孔色。不過今後暫時不用百影,這瓶藥倒是夠她用上一段時間了。

「嬙兒,你現在還很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關于你殮葬師的身份,切記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就算是師父我現在的實力,恐怕也難保你性命。」

獨孤雁先前說了,她的殮葬師體制是從娘親那里傳承來的,可是為什麼殮葬師會在這片大陸上消失?內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藍嬙將心里的疑惑說出,獨孤雁對于這些卻是不清楚了,搖了搖頭。看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自己去查了。

獨孤雁見藍嬙眉頭微蹙,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自己忽的又想起來一件事,因而道,「我雖不喜你父親,但他畢竟是你父親。他現如今人還在西漠國東方府,你若是想同他相認,我也不會攔你。」

藍嬙見獨孤雁說話時,神色間帶著些許淒惶,心下不忍,伸手將獨孤雁扶到她的床沿邊一邊坐下一邊說道,「師父不用擔心,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去那東方府看看。嬙兒如今還有一事想要請教師父。」

獨孤雁仔細瞧著藍嬙的臉,回道,「你有何事就問吧。只是這‘師父’二字以後在人前喊就好,私底下,你可以叫我雁姨。」自己與嬙兒娘親的情分可以說是情同姐妹,嬙兒若是一直喊她師父,听著倒是生分了。

「是,雁姨。我想問一件事情,今年四月二十日,在南岐國古卞城外有一處第四等級的住地被人屠戮了,雁姨可知道?」

藍嬙原想是自己去查線索的,奈何現在又遇到了娘親的事情,眼下能從雁姨這里得到小寒家血案的消息,定能幫上不少忙。

獨孤雁聞言有些沉默,藍嬙不敢再開口,靜靜候著。過了一會兒,獨孤雁才重新拿眼看她,「那被屠戮的可是一個村莊?」

「正是,嬙兒在南岐時偶然救下一個來自村莊的里的小孩兒,本想送他回去,卻發現他所在的村子遭人屠戮了,幾經查訪,也查不到是何人所為。待多日後回去再看,那里的一切被人種下了毀滅藥水和讓草類瘋長的生長藥水,而這些藥水正來自帝國學府的藥林……」藍嬙越往下說,臉皮突的變紅。

獨孤雁知曉這丫頭在想些什麼,拉過她的手,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早猜到你來這帝國學府是抱著什麼打算,看來我還該謝謝那孩子,若不是為了他的事,你也不可能遇見我,而我也會一直找下去。至于你說的那兩種藥水,我卻是有印象的。」

獨孤雁頓了頓,繼而說道,「在你說的四月二十日過了一月後,有一個人到我這里討要了方才的兩種藥水,但是這個人你應該不認識,天池老人——顏自謹,南岐顏家的護族長老之一。」

「天池老人?!」藍嬙沒有想到會是這個人來問雁姨討的藥,當時她確實是救小寒在先,殺了孫長墨在後,但是從她在小寒村莊發現的精魄殘留的精氣來看,村莊的人被屠戮已有兩三日。那顏自謹又是因為什麼來問雁姨討的藥水?

獨孤雁見藍嬙臉色不好,難道說這丫頭和那顏自謹有什麼過節是她不知道的?果然,藍嬙面露難色的看著獨孤雁道,「我殺了他的徒弟,孫長墨。」

「什麼?!」獨孤雁大吃一驚,但也是將聲音壓低了問的。等藍嬙將事情原委道出,她也明白了過來。

「雖說你那時易了容,但憑顏自謹的實力,要看穿的偽裝不難,日後若是再遇上,很難說會不會認出你。顏自謹年輕時愛上了自己的一個女徒弟,那女子後來卻嫁給了孫府的族長孫無忌,因此他一把年紀了都還是獨身,那孫長墨正是他那個女徒弟所出。嬙兒,你這仇怨可結大了。」

藍嬙在離開獨孤雁的住處趕回龍城的時候,一路上都在細細回想著獨孤雁的話。雁姨與娘親自幼一同長大,雖為主僕,實則情誼深似姐妹,藍嬙心里是不願意去懷疑獨孤雁告訴她的一切。

眼下小寒家的命案也就只有顏自謹這條線可以模索下去了,關于娘親的很多事情,她想自己也許要找機會去西漠看看才是。藍嬙不知道,她腦中一閃而過「等待時機」很快就要來了。

一滴清澈的液體從男子後背光潔緊實的肌理滑下,緊隨著那滴液體的是如饑似渴的唇,啃噬著男子的後背。

趴在軟榻上的男子不著寸縷,任憑身上的那人折磨。那人見身下的人始終沒有回應,不由的惱了,一把揪起男子的長發,咬住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賤女人?實話告訴你,她很快就要回西漠東方家了,到時候,就算是天神來保她,也救不得了。」

被壓在身下的男子聞言身形一怔,一個急回頭,被扯在身後那人手中的頭發登時疼的厲害,只是他已經顧不上了。男子清秀的女圭女圭臉上帶著懇求和哀戚,「你不是說好不會再害她了嗎?」

那人很滿意他此刻的表現,松開了他手中的那咎頭發,笑道,「我不要她的命,自然還有別人想要。借刀殺人,何樂而不為?」

男子听到這里才慌了神,他忽然明白了什麼,頭偏轉到另一面,不去看對方嘴角森冷的笑,「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放過她對不對?你一直都在騙我……」。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就被那人全部吞入口中,纏綿交織在一起的人更像是在進行一場近身搏斗,男子的口中忽然被對方用舌頭抵進一物,還沒等他吐出就被逼著吞下去了。

那人似得逞的笑在他耳邊想起,「夏無雙,從今往後,你只會對我一個人有反應。那個女人,你就當了這條死心吧。」

夏無雙被逼服下了藥物,一雙清澈的紅瞳漸漸染上了晦暗不明的顏色,他不由自主的攀上身前人的肩膀。對方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回應自己,短暫的一愣後便是瘋狂的回禮。

藍嬙從太儀城趕回龍城的竹居,中間要不留痕跡的突破兩座城池的防護夜罩,費去了不少心神。待她回到竹居,靈識探听到隔壁街道上的敲梆聲,已經過了三更了。

藍嬙簡單的去了幾件衣物,躺倒床上蓋好薄被,她想了想,明日自己還是找個機會離開,再以藍回泱的身份回帝國學府,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還是先查清楚小寒村莊的血案。

藍嬙一邊思索,一邊整個人躺倒在床榻之上,待眼楮平視床頂時,同她對視上的一人正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衣袍翩躚落下,被子已掀起,藍嬙一個扭頭,對方已安然單手撐頭,臥在她身旁。

「大晚上的躲在我床頂,你是不是想嚇死我?」

「你會被嚇到嗎?大晚上的,你去了哪里,嗯?」

「我有正事去辦,倒是你,一整體也沒看到你人,你又去了哪里?」

他敢用眼神默默威脅她?她瞪大了黑亮亮的眼楮,回他一記眼神。蒼雲狼看著藍嬙瞪眼的模樣,忍不住低笑。

「你笑什麼?」難道就興他瞪她,還不許她回了?未等她反抗,對方已經把她圈進了懷里,藍嬙听著他胸膛處有力的心跳,一時忘了回嘴,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的下巴磕在她的小腦袋上,藍嬙不知怎的想起倚袖樓的那一夜,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水姬蓮是她所扮了?然蒼雲狼忽然沉默,藍嬙也不想開口問他。

過了良久,才听到男子低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海青楓、海青容、林一軒、海青楓、莫雨遙,再加上一個皇甫秋庭,丫頭,你到底給我設了多少‘路障’?」

蒼雲狼的聲音並不輕佻,藍嬙忽的生出一種想笑的沖動。海青楓、海青容于她是路人,林一軒算的是朋友,但他如今已有婚約,她便是能多多遠就躲多遠;至于莫雨遙對她確實有感情,至于純不純,她懶得去猜;最後一個皇甫秋庭,她可是清楚記得,這個男人第一次見到她真容扮相的藍回泱時,眼中流露的殺機。狼是不是太擔心了,還是他什麼時候變的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前五個都知道你女扮男裝進了帝國學府和在南岐國衣袖樓,你假扮水姬蓮的事情。我想他們現在一定在盤算些什麼,待你回了帝國學府,一定要萬事小心。」

他這是在擔心她嗎?不過她確實沒想到,自己假扮水姬蓮的事已經被人知道了,還是五個人,不對,加上自己眼前的是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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