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和夏天處對象的不是別人,正是後勤部部長祁愷威。愨鵡曉祁部長。」耿彬的臉上多了一抹苦澀,「我有自知之明,跟祁部長相比,雖然我們認識得久,可是夏天真的很喜歡他。」
「好。我知道了。」
盛天雄證據冰冷,來不及送耿彬出門,就直接摔門而出,留下耿彬一個人呆愣在原地。
他怎麼覺得,校長似乎有些不高興?
見慣了冷靜謙和的盛天雄,這樣嚴肅冷酷的盛天雄讓耿彬有些陌生。
這是耿彬第一次見到校長如此驚慌不已,難道,真的像軍校里的流言說的那樣,祁愷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武器?
望著消失在門口的那道黑色身影,耿彬眉頭微蹙,久久無法回神。
推開門的盛天雄直接下樓,準備敲響祁愷威辦公室的門。可是那懸在半空的手,卻怎麼也無法落下。
思忖片刻,盛天雄轉身離開。
下午,祁愷威收到一份文件,內容是派他去軍區總部交流學習四個月,看著落款處的軍校公章和校長蓋章,他眸底閃過一抹黯淡,手中捏的是明天一早的車票。
服從,是軍人的天職。
如果是以前,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可是現在,他不知道該怎樣向夏天解釋。
離開四個月,軍訓早就結束了,腦海中浮現出耿彬說過的話,‘軍訓一結束,我就和夏天訂婚。’,心頭倏然一緊。
冷哼一聲,耿彬與這一紙派遣文件,恐怕有推不開的聯系吧!
離開時間急,交流時間長,正好過了夏天的軍訓期,祁愷威望著不遠處的青山,眼底一片波瀾。
沉默。
回到大院時,鑰匙在鑰匙孔中扭動時,門不廢吹灰之力被人從里面打開,對上氣色恢復得差不多的夏天,那如花的笑顏將他撲了個滿懷。
眼底泛過一抹淡淡的水光,無力閉緊雙眼,心底更多的是不舍得。
盛夏順手帶上門,下一刻,被祁愷威抵在冰冷的鐵門上,背部的冰冷,讓她舒服地申銀出聲。
低頭,無比眷戀地親吻著她的眉眼,她微微側過的鼻頭,她的雙頰。
盛夏勾住他的脖子,放心地將全身的重量依附在他的身軀上,如同一對連體嬰兒,緩緩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在他的薄唇上輕啄一吻。
頭顱向前,盛夏曖昧地對著他的左耳吹氣,輕咬著他的耳朵︰「祁~~聞聞,我很香吧,我身上都干淨了。我想要。」
毫不掩飾的大膽話語,讓祁愷威眼底立刻染上一層微沉的晴欲微光。
她直接咬住他微突的喉結,舌尖一勾,惹得祁愷威尾椎骨一陣激蕩,呼吸也變得急促。
她調皮地握住他的大手,緩緩抬起,覆蓋在她的左胸上,雙腿夾緊他瘦勁的腰際,妖冶一笑。
一團火苗在祁愷威小月復處點燃,雙手鎖緊她的小蠻腰,直接三步並作兩步,推開臥室的門,將她拋在大床上,隨後覆身而上。
漆黑眼底,全是多日來的隱忍克制,可又怕傷著她,動作如蟬翼般輕柔,憐惜。
盛夏眨著無辜的水眸,粉唇微嘟,雙頰泛紅,嬌聲細語似抱怨︰「不會是這些天照顧我太累了,沒力氣了吧?」他這樣,她越發難受。
祁愷威眼底的晴欲更深了一分,這個小女人難受不知道,對一個男人能力的懷疑,是無聲的邀請嗎?
沒有反駁,沒有解釋,他直接覆上她的唇,用力啃噬著,勾著,舌忝著,直到那可口誘人的唇微腫,他才放過她。
「真想把我嵌進你的身體里……」
祁愷威喘息著呢喃出聲,某處試探地廝著那早已情動濕透的穴、口。
那緊致,那柔軟,一踫,他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股折磨,夾雜著快慰,幾乎將他淹沒,完全將他的理智逼瘋。
捏住她的,難耐不已地揉、捏,「小東西,是你先挑釁我的!」
盛夏只覺得整個人仿佛置身沒有空調的酷暑烈日下,熱得喘不過氣來,又像是被扔進了沸騰翻滾的油鍋里,渾身難耐。
那堅、挺的碩大撐開那股稚女敕,全部刺入進去。
強烈的存在,讓她充斥著真實的微漲,指尖深刺入掌心,依舊無法止住那溢出的驚叫。
想起自己的求歡,想起現在是白天,盛夏死死咬著下唇,將溢出的申銀硬生生地吞入喉頭。
祁愷威一再憐惜、纏綿地親她。
身下,卻是難耐地一次次沖刺,索取。
漆黑夜幕落下時,只剩下那沉重的呼吸和彼此的糾纏。
沁出一層細汗的年輕身體,不知疲倦地在踫撞聲中你來我往,糜爛的歡愛氣息,在整個臥室內回蕩。
蝕骨淺吟,在他耳邊此起彼伏。剛一切噤聲,落下句點的那一刻,他伏在她身上,抖動著,身軀一動不動,腦海一片空白。
很快,他想起明早就要離開,翻滾到她身旁,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喘著粗氣,輕輕撫過她額前散落的碎發,向下,婆娑著她如絲綢般柔滑的背部肌理,語氣微沉︰「臨時有任務,明天走。」
剛才還是慵懶微眯的眸,倏然睜開,聲調不自然地升高,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離開多久?」
「四個月。」
盛夏猛然從床上蹦起,顧不上渾身赤luo,從地上撿起襯衫往身上套,緊繃的小臉,讓祁愷威意識到她不對勁。
手臂一伸,將她重新摟回自己的懷抱,拂過她凌亂的短發,柔聲道︰「怎麼了?」
盛夏直視他的雙眼,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我要去找老頭,如果他還認我的這個女兒,最好換別人去!四個月太長了,我等不了!」
祁愷威再次將她嬌柔的身體桎梏在身下,嘆了口氣,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夏天乖,別鬧了,要听話。我進東區軍校本就承了首長的情,如果讓首長利用職務之便,滿足個人私利,會讓別人說閑話,對首長剛正不阿的形象造成不良影響。乖乖等著我歸來,好嗎?」
娥眉緊蹙,盛夏低著頭,可是他依舊瞥見了她眼底上浮的水霧。
都說‘小別勝新婚’,可是愛情的種子剛剛埋進兩個人心里,就要承受分離。
「我怕,怕我受不了干燥的軍校生活,更怕,沒有你,我熬不下去。」四個月,不算長,卻也不短。
祁愷威動容地將她摟緊,親吻著她的耳垂,「相比駐扎邊疆,巡海,飛空的軍人相比,已經是幸運太多。夏天,我本可以無牽無掛地離開,可是現在……」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光果的胸膛,「這里,住進了一個你,這才有了羈絆。我會盡量多的給你發短信,打電話,乖乖等我回來,好嗎?」
盛夏盯著他毫不作假的真誠目光,粉唇微嘟︰「那你要答應我,不準多看別的女孩一眼,更不能接受別的女孩的禮物,不準和別的女孩約會,要時刻把我放在心里。」
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泫然欲泣,祁愷威無奈又生氣。
「好了,這祁愷威,除了你,誰都不愛。」他眼底閃爍著動人精光,「還有二十天就是平安夜,本想帶你出去玩,現在看來,只能是奢望。如果有男孩子向你獻殷勤,不準回應,明白嗎?」
盛夏安心地點頭,戀戀不舍地靠著他的胸膛,語氣嬌嗔︰「四個月後,你欠我的聖誕禮物,新年禮物都要還,千萬別忘記了!」
「嗯。」他低頭,吻,輕輕擦過她的眉心,過後,才將她打橫抱向浴室。
盛夏洗身子時,不經意地發現大腿內側居然有一枚刺眼的青紫色吻痕,如妖冶的藍色妖姬,絢爛綻放。
呆呆地盯著祁愷威,剛才的運動太過激烈,她只覺得身體被弄得很舒服,腦子也是暈乎乎的,什麼時候留下的,她不知道。
祁愷威沒有忽略她眼底的那抹責難,溫潤咧嘴︰‘剛才做得無法自拔,總想要留下點什麼,又怕你去集體浴室洗澡時被人發現,只好留在那里。「
媚眼如絲,一層可疑紅暈染上盛夏的臉,輕咬下唇,粉拳輕捶著他結實的古銅色胸膛︰「都怪你,說過不準留記號的!壞蛋!你最壞了!「
冷哼一聲,不費吹灰之力,握緊她的手,在她白希的手背上落下親吻︰「別任性,我一直都會在你這里。「
食指印在盛夏的心髒處,感受到那一指砰然心動,盛夏乖巧點頭。
盛夏當時想起一句話︰你可以擁有愛,但不要執著,因為分離是必然的。
她告訴自己,很快,祁很快就會回到她身邊。
還沒有分開,就已經開始無法自拔地想念,盛夏想,她是真的陷進去了。
盛夏嬌羞的神色落在他眼里,祁愷威回吻著她。
祁愷威帶她出去吃晚餐。
雖然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這是他們談戀愛以來的第一個聖誕,第一個除夕,他不想給彼此留下遺憾。
祁愷威知道,她口味重,無肉不歡,極度嗜辣,他直接帶她去了一家‘小四川‘,光听名字就知道以川菜為主。
雖然他口味挺清淡,這一次,也陪著小女友吃得不亦樂乎,看到她吃得歡,祁愷威心底全是滿足。
消滅了一鍋香辣油燜大蝦,模了模圓圓的肚皮,盛夏低頭,將最後一口綠豆沙喝下,離開酒樓,盛夏滿意點頭,「下次帶好朋友來吃。」
「好。」
盛夏注意到祁愷威剛才付賬時用的是現金,突然想起什麼來,有些擔心道︰「你手里的錢夠用嗎?」她上次查了下那張初始密碼是六個六的副卡,里面有三十萬塊。
祁愷威淺笑︰「沒事,我的開銷不大,相比抽煙喝酒的男人來說,已經省了一筆生活費,錢夠用。」
盛夏瞥瞥嘴︰「那你肯定有小金庫!」
祁愷威低頭,親昵地蹭過她的額頭,眼底多了一絲得意︰「現在就開始當家作主了?管家婆?」
盛夏白了他一眼,嗔笑。
走出酒樓,雨下得極大,車燈照射,只剩下湖天一色,即使關上車窗,瓢潑的雨聲依舊不絕于耳,一陣又一陣,忽急忽促。
雨勢大,車速也不太快,祁愷威直接護著她,沖進雨簾,進了一家周生生珠寶行,盛夏微愣︰「到這里來做什麼?」
祁愷威親吻她的額頭︰「買聖誕禮物。」
盛夏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荷包︰「听說里面的東西都挺貴的。」
將管家婆的摳門舉動看進心底,祁愷威笑出聲來︰「放心,不會用你的零花錢。」
盛夏微眯眼,「好啊,你真的有小金庫!」
冷哼一聲,祁愷威沒有理會盛夏,直接走到情侶戒的櫃台,專櫃小姐笑容可掬︰‘兩們真是男才女貌,是結婚還是訂婚?「
盛夏有些閃躲,好像買戒指和訂婚結婚一點關系都沒有吧。
祁愷威緊握著她的手,堅定道︰「訂婚。「
瞥見他嘴角明顯上揚的弧度,盛夏猛地擰了一把祁愷威,低聲道︰「明明就不是訂婚戒指!「
他這樣說,讓她很難為情!
祁愷威一愣,轉身面對櫃台小姐,抱歉道︰‘對不起,剛才說錯了,要結婚戒指。「
小嘴咧成O形,盛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櫃台小姐立刻明白,微笑柔聲道︰「我們這里有五克拉以上的果鑽,不知道您對COLOR和CLARITY有什麼要求?」
盛夏嬌嗔猶豫地看了一眼祁愷威,他仿佛漫不經心地點頭︰「拿出來看看。」
燈光映著他們面前的黑絲絨,上面,全是熠熠生輝的鑽石,盛夏年輕,手指嬌細柔白,試了幾枚,卻選了一枚不起眼的鉑金戒指,價格適中。
離開前,櫃台小姐遞上自己的名片︰「謝謝祁先生,如果有任何需要,請直接聯系我們。「
「你怎麼知道他姓祁?「盛夏不解,抬頭迎上祁愷威的眼,那抹犀利的眸光如犀利的石斧般,仿佛要劈開漆黑的夜,祁愷威冷冷的目光只在櫃台小姐的臉上繞了半秒,立刻收回。
祁愷威淺笑不語。
「要刻字嗎?「祁愷威輕輕捏了捏盛夏的鼻頭。
盛夏好奇地望了一眼櫃台小姐︰「可以嗎?「
櫃台小姐點頭︰「可以。祁先生是本店的第101位客人,我們可以免費瓖嵌,雕刻。「
紙筆遞過來,盛夏立刻用手捂緊,回來的路上,她問祁愷威寫的什麼,他但笑不語︰「戴上戒指,你就知道了。「
盛夏笑得很開心如同一只偷腥的貓。
她寫的是‘白頭到老’雖然有點俗氣,卻是她是了單純美好的願望。
她開始有點期待拿到戒指的那一刻了。
黑色的紅旗H7漸行漸遠,櫃台小姐身旁的銷售員不解︰「剛才的客戶只買了最便宜的鉑金戒指,卻享受白金VIP服務,恐怕得不償失吧?「
櫃台小姐輕笑,並不答話。
剛才那位先生,雖然話不多,衣著也是極其普通,可她知道,那套不起眼的西裝,是出自倫敦savilerow某間流傳百年的手工老店,筆挺身形彰顯出特有的貼絲合縫。
她猜他姓祁,也只是單純因為那顆水晶西裝的扣子上,有他姓氏的縮寫,她相信,對一個對生活有極高追求的男人推銷價值百萬的果鑽,絕對是個好主意。
很快,櫃台小姐的手機短信響起,「將戀空瓖嵌在那枚試過的鉑金女戒上。祁先生。「
櫃台小姐淺笑,輕輕婆娑著那枚3、5克拉的果鑽,名‘戀空’源于鑽石頂端勾勒出一抹白雲,並不大,可是D色全美,價格可觀。
車窗外,雨勢漸歇,盛夏不死心地搖了搖祁愷威的手臂︰「祁,你寫的是什麼?「
淺笑,視線依舊盯著前方的路況,「想知道,等戴上戒指的時候,仔細看。「
一抹安心的笑,在盛夏嘴角蕩漾開,想到他要執行任務,離開四個月,心頭不禁一緊,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像窗外的雨,綿綿無絕期。
「三年後,我就畢業了……「她淺笑出聲,安靜地盯著他的冷峻側臉,」三年後,我二十一,你三十一,我們也要像現在這樣相愛,永不分離,好嗎?「
祁愷威的臉染上一抹溫柔,伸手揉了揉她的短發︰「不要瞎想,有我在,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面對她的患得患失,祁愷威只覺得她在身邊,胸口就是滿的,‘愛你一生’四個字,是他的座右銘,也是他的私心對她許下的魔咒。
他希望,能夠將她禁錮一生,讓她心甘情願地將身、心毫無保留地交到他手中。
最後一晚,祁愷威難得地縱容盛夏︰「還想去哪里玩?「
「要不,我們一起去打場網球吧,你輸給我了,就留下來。「
明知道他不可能留下,盛夏依舊固執。
「好。「祁愷威點頭。
將車停在體育場地下車場,祁愷威溫暖的大手,將她微涼的小手包在掌中,電梯六打開的那一刻,兩人消失在人流中。
在網球場中超市中,購買了新球衣,球拍,還有護膝。
瞥了一眼護膝,盛夏十分鄙視,從她有記性開始,和她打網球,受傷的都是別人吧!
為了向祁愷威證明,她也是有可取之處,盛夏十分乖巧地將球衣穿好。
進入網球場,盛夏拉祁愷威一起去打,他輕輕搖頭,婉拒了。
這一刻,盛夏輕揚手中的網球拍,在祁愷威面前找到了一點底氣。
終于,她會的,他不會了。
做基本的熱身訓練,邁著優雅自然,卻又不失力道的小碎步,雙手起拍,揚拍。擊球的力道,絲毫不遜于職業網球選手。就連場外的祁愷威都忍不住想要拍手稱贊。
正手、反手、切球,旋轉球,她一一化解,整套熱身動作,流暢輕盈,完美,沒有任何旋律,只憑一只球拍,她舞出心底對自由最真實的渴望,對運動的熱愛。
就連俱樂部的會員也停下腳步,黃發碧眼的帥氣男人,主動邀請她打一局。
臉上一抹酡色,盛夏帶著歉意搖頭,她不會浪費和祁愷威約會的寶貴時間的。
更何況,她的網球教練,可是國家網球隊的大牌選手,打進大滿貫前四的種子選手蘇堇年!
按輩份,蘇堇年還要叫她一聲姑姑,雖然顧堇年比她還要大三歲。
將球拍收好,盛夏對著不遠處的祁愷威甜蜜地笑︰「時間不多了,我們可不能浪費寶貴的約會!」
話音剛落,剛才還在幾步之遙的男人已經來到她的面前,輕輕蹲,將她松開的鞋帶重新系好,眼底閃爍著讓她臉紅心跳的精光︰「夏天,你知道嗎?在我心中,沒有人能取代你。」
「啊?」盛夏噤聲,「我?別開玩笑了!」從小到大,她就是闖禍精,調皮鬼!
祁愷威淺笑不語,倨傲清冷的身軀匍匐在她腳下,認真的仰視著她︰「對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看著你,我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平凡。」
盛夏沉默不語,祁愷威不是一向不懂得甜言蜜語嗎?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說實話,他的甜言蜜語,讓她很受用,任他牽著她的手,慢慢向網球場的更衣室走。
剛邁出兩步,祁愷威就停下了腳步。
剛才邀請盛夏打網球的帥氣外籍男人,正拿著手中的相機,出來的相片上,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揮拍的盛夏,優雅具有力道的美感,盡管照片版面不大,卻將盛夏的身形和打球時的精髓融入其,栩栩如生。
眼底泛過一抹寒光,祁愷威走到男人面前,用手指了指相片,用一口倫敦腔低調開口︰「請問,這張照片可以送給我嗎?」
金發碧眼的年輕帥哥的視線,只在祁愷威臉上繞了半圈,隨即落在盛夏精致的臉龐上,眼底滿是驚喜,流利的中文溢出︰「對不起,我很少在中國看到這樣張揚不做作,卻又不失本性的美麗女子,我想留作記念。」
盛夏忍不住笑出聲來︰「謝謝。」
沒有錯過外籍帥哥毫不掩飾的熱情,祁愷威臉一沉,眉頭微蹙︰「你要多少錢,可以將照片賣給我?」
外籍男子輕輕搖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又看了看盛夏,視線停頓片刻,只覺得本人比照片更美麗、靈動。
盛夏走過來,看了一眼照片,輕聲道︰「光線太亮了,如果對RGB通道進行微調,效果應該會更好。」
外籍帥哥只覺得驚喜,上前,緊緊攥住盛夏的手腕︰「小姐,你也是學攝影的嗎?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瑞士進修?」
「住手!」
祁愷威低吼出聲,手已經快于理智,捏住了外籍帥哥的手骨,捏得他哇哇大叫。
盛夏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小鳥依人地窩進祁愷威懷里,看著揉著酸疼手腕的外籍帥哥,訕訕道︰「我以前參加過攝影社團,不過,我的家人希望我成為一名軍人,這張照片送給你,希望你在中國能夠留下一份美好的回憶。再見。」
金發帥哥回過神時,只剩下走廊盡頭的那兩道相依相偎的背影,久久過後,他才用手捂住自己的心髒,自言自語︰「美麗迷人的東方女子,真的會讓人心跳加速嗎?」
目光落在照片上,年輕帥哥嘆了口氣︰「母親,我只能擬形,可是神,卻永遠捕捉不到。」
在對的時間里,遇到對的人,執子之手,與子攜老,是何等的難得而幸運。
夜色漸沉,祁愷威帶著盛夏去了一條車流較少的路段,將手中的車鑰匙揚了揚,清冷的目光落在盛夏身上,立刻多了幾分溫暖,眼底多了一抹莫名的期待。
將車停好,繞了半圈,將盛夏的車門打開,歪了歪頭︰「換位置。」
「嗯?」盛夏不明所以。
直接忽略盛夏的詢問眸光,祁愷威將她拉下車,自己坐上副駕駛座上,頭低垂︰「我離開四個月,如果你要用車,我不能回來,自己開車,總歸是方便一些。檢查檢查你的開車水平,我也更安心地將車鑰匙交給你。」
「好啊!」
盛夏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坐上駕駛座,立刻系好安全帶。
祁愷威也不給提示,只是眼都不敢眨地看著她的動作,他知道她很聰明,十八歲就拿到了駕照,她畢竟開得少,如果有什麼開車的壞習慣,他好及時糾正。
她利落地制動手剎,將檔掛好,踩下離合,祁愷威坐在她身旁,審視著她手,眼,腳的動作,確定她觀察路況很仔細,在這條路上往返了兩三趟都沒有問題,才松了口氣。
說實話,她開得很好,只是車速快了點。
重新踏上回家的路,祁愷威怕她累著,繼續開車,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叮囑她︰「你自己開車的時候,不準去路況復雜的地段,像什麼立交橋,高速公路,不準去!在市內,限速四十碼!明白嗎?」
盛夏嘟囔著嘴,不服氣︰「交警叔叔都沒你這麼盡責!」市內私家車限速六十碼,他憑什麼只準她開四十碼?也不怕她路上被人罵烏龜!
盛夏心里想的,全寫在臉上,囂張又放肆,祁愷威深感無力的同時,嘴角依舊帶著寵溺的笑意。
「丫頭,你是存心要我在外面惦記著你,吃不下飯吧?」
盛夏粉唇微嘟,她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祁愷威放低姿態,告訴她,他在乎她,擔心她,更怕她因為開車出事,吃不下飯,心里多了一抹感動,更多的是愧疚。
眉頭微擰,盛夏立刻放柔了聲調︰「行啦,我一定乖乖听話,絕對不超過四十碼!OK?」
「小乖真听話!」
祁愷威淺笑,眼底泛過柔和的眸光。
有盛夏在他身邊,時光仿佛被縮短,實在是讓他很難割舍。
他不是第一次出任務,出任務前,他走得心無牽掛,偶爾給夏憶打電話報平安,可是現在這種想要將一個女人牢牢系在自己褲腰帶上的想法是如此不真實。
他仿佛已經習慣了那個窩在窩里客廳沙發上等他的小女人,看著她大口大口地吃他做的菜,每天回家時,會有電視的歡聲笑語。
不管多晚,總會有一盞燈,等著他,為他找到家的方向。
溫暖,家的氣息,他是多麼不願意與她分離。
晚上,祁愷威做了許多菜,都是盛夏喜歡吃的。
「多休息一天,再去歸隊,知道嗎?」
盛夏吃下一塊排骨,癟了癟小嘴︰「你都走了,我一個人留在家里也沒意思,我大姨媽已經走了。」
祁愷威沉默不語,臉上平靜無波。
真不知道她是天然萌,還是自然呆。祁愷威也沒有挑明,他一走就是四個月,分離的前夜,她身上也干淨了,她真以為,今天晚上,他會放過她?
他的身體素質好,並經過一系列的高強度訓練,車票已經裝進錢包里了,不用費心開車,而夏天不一樣,一也情亂,恐怕她那小身板早就散架了,她還想明天歸隊?做夢!
盛夏一直想著祁愷威要走的事,眼底眨著淚光,竟也沒有往別邪惡方面想。
偷偷擦掉眼淚,窩進祁愷威溫暖的胸膛,再抬頭,卻瞥見他眼底閃過的一抹隱忍精光,亮晶晶的。
「祁,你的眼楮在發光!」
祁愷威別過頭去,輕咳掩飾心底的哭笑不得。這丫頭,只是他強忍的欲念,卻被她說成電燈泡在發光,「那你就是我的電,踫到你,它才會起反應,發光發熱。」
不小心瞥見他‘起反應’的賬篷,頓時讓盛夏的小臉暴紅,如果她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想法,那她真的就是屬豬的了!
時光仿佛在兩個人間靜止了,那懸掛在壁頂,搖曳生輝的水晶吊燈投下斑駁光華,映在兩人相擁的身體上,室內的溫度一寸一寸上升,曖昧撩情。
「我,我還沒洗澡。」盛夏紅著臉,扔下這句話,便沖向浴室,等到她洗得香噴噴出來時,徑直去了臥室,吹干頭發,躺在大床上,用薄被將自己的臉遮住,只剩下一雙閃閃發亮的眼楮,一眨一眨,如星空點點閃爍繁星。
等到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祁愷威回房間拿睡衣準備沖澡,剛推開臥室的門,就注意到床上已經多了道身著薄衫的撩人阿娜身形。
撩人的姿態,惹人心動。
盛夏的心跳瞬間加快,印象當中,這好像是祁愷威沖澡時間是短的一次,注意到他頭發依然是干的,不禁有點小小的尷尬。
他應該還沒有洗澡吧。
「我去洗澡。」雖然祁愷威心里也挺想的,可是再怎麼想,還是要洗干淨再上床,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衛生而讓夏天染上婦科方面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