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系,甜妻十八歲 她和他睡,那豈不是他亂倫?(三更求訂閱)

作者 ︰ 韓樂樂

嘶啞的嗓音立刻消失在盛夏耳邊,祁愷威頭也不回地直接鑽進了浴室。愨鵡曉

十分鐘過去了,盛夏有些等不急了,記憶中,祁愷威洗澡也沒有像今天洗得這麼慢啊!

躡手躡腳,盛夏來到浴室前,輕輕扭動門把,那一刻,盛夏真的以為自己見到了天神。

氤氳霧氣中,夾雜著好聞的水果沐浴露香氣,與她身上的香氣一樣。

祁愷威半濕的短發輕甩,潺潺水流,從他赤luo的胸膛竄過,那緊致的腰月復,幾乎可以清楚地數出那六塊月復肌,他的跨骨上,一抹流雲般的浴巾,將最引人想象的部位遮掩。

祁愷威用毛巾將頭發擦干出來時,就看到石化般的盛夏,瞥見她嘴角的一抹亮色,眼底泛過一絲邪佞,嘴角勾起壞笑,直接將她撲倒在毛玻璃上。

盛夏毫無反抗能力。

布帛裂開的聲響在她耳邊奏響,盛夏的求饒,反抗,掙扎,迎合,全部化作一聲聲淺唱低吟。

整整一夜,他毫不厭倦在將她的身體當成最需要解救的戰場,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沖刺,一次又一次的激烈進攻,她勾引著他,他無限索歡。

從她申銀不上,到她瑟瑟發抖,最後,她的小月復不斷地驚鸞,終于忍不住將他全部吞入月復中。

輪回,激戰,他們的渴望和戰斗力,並沒有比第一次因為藥力驅使而減弱。

直到祁愷威將盛夏從浴室中抱出來時,盛夏的眼皮已經沉是睜不開,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太小看枕邊男人的實力了。

東方天際,泛出一抹魚肚白,夾雜著道道霞光,破天而出。

清澈而耀眼的陽光,一縷縷散落在光潔的窗欞上,米色窗簾隨風舞動,臥室內還殘留著昨夜歡愛的強烈氣息。

一道高大的黑影落在地上,被朝陽拉長,下一刻,黑影有了動作,緩緩躬,在床頭的那張紛女敕小臉上印下一吻,綠色軍裝轉身推門。

關上門的前一刻,祁愷威回到床邊,溫暖的目光落在盛夏臉上,那恬靜的睡容,讓人移不開目光,現在不走,他就永遠走不了!

時間已經不多了!

拿出手機,他拍下她最純真的睡顏,狠下心,咬緊牙根。

「夏天……」他輕聲喚著她的名,睡夢中的她,似乎睡得不踏實,眼皮微眨,眼眶泛紅,慢慢張開,竟然泛出點點淚光。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一襲綠裝,工整挺拔,而她衣裳不整。

深沉的睡意,讓她整個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反應也變得遲鈍,可是她知道,祁愷威要走了。

「祁~~時間到了嗎?」

她微啞的哭腔,讓他的心疼猛然揪緊,生疼,冷硬的心,頓時軟了,將她輕擁入懷,輕聲哄著︰「小乖別哭,你一哭,我的心也亂了,讓我怎麼安心地去執行任務。四個月不長,很快我就會回到你的身邊!不許哭!听到沒有!」

盛夏拼命地咬住下唇,深呼吸,滾燙的淚珠從微涼的臉頰滴落,似乎將那抹悲傷擠出體外,乖巧點頭答應︰「嗯,我不哭,你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想吃什麼早餐?我去買。」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你的早餐中餐晚餐,我已經用保鮮膜包好,放進冰箱里了。你放進微波爐里轉一下就可以吃了。我的小乖最棒了,一定會乖乖等我回來的!」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盛夏不想讓他听出自己的哭腔,頭低垂,不出聲,只是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心髒似乎被尖刀刺穿,他將她從自己的懷里扯出來,薄唇印是她滿是淚痕的臉,再三叮囑︰「我不在,你一定將對自己好,將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

盛夏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半晌後,才倔強地點頭︰「嗯,我一定不會讓自己瘦了,讓你抱著更舒服。外面不比家里,你可千萬要按時吃飯,好好休息!」

祁愷威難得眼眶泛紅,別過頭去,鼻頭微酸,聲音嘶啞︰「嗯。就算不為我自己著想,也要為你著想啊,我的身體跨了,拿什麼來照顧你?」

手機響起,祁愷威看了眼,是戰友催他的電話,兩人無語凝咽,四目相對,只剩執子之手的離別與溫情。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盛夏窩在他懷里,當他說‘我該走了’,那深邃的眸光,刺得她心疼,離別前,他猛然摁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直到她無法呼吸,才將那被蹂躪得不樣子的紅腫唇瓣松開。

眷戀萬分,楊柳依依,松開她,頭也不回地推開家門。

耳邊響起那陣關門聲,盛夏嗷嗷大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卻又情不自禁。

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手指輕輕滑動,哭聲止住,可是眼眶越發泛紅。

「我走了,不許哭,等著我回來。」

用手捂住嘴巴,手指輕舞︰「我沒哭。嗯。」

等不到他的回復,盛夏的淚也哭干了,哭得累了,竟依著枕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盛夏再次被手機鐵塊吵醒時,發現在祁愷威,這才咧出嘴角︰「祁~~」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有些擔心︰「吃了嗎?不會一直睡到現在吧?」

盛夏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他不提吃的還好,他一擔,她真的覺得肚子空蕩蕩的,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下午四點了,沒想到一覺竟睡了這麼久。

「我忘了。你平安到達了吧!」

「嗯。起來吃點東西了再繼續睡,小懶蟲!」

盛夏嬌嗔︰「我睡得越久,不說明我老公越強嘛!」

「那你記得吃飯,好好休息,要集合,先掛了。」

握著通話已經中止的手機,盛夏的小臉立刻跨了下去,她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問,電話已經掛了。

粉唇微嘟,模了模空空如也的肚皮,掀開被子,盛夏才發覺身體酥軟酸痛,雙腿完全不是自己的,有點眩暈,雙腿間的痛楚消褪幾分,雙眼再次睜開,眼前的物體擺放和以前沒有任何不同,可她就覺得看起來不順眼。

估計是餓得慌。

飯在電鋸煲里,將冰箱里的菜熱了下,端著瓷碗,她大口吃著,吃著吃著,不禁想起祁愷威坐在她對面為她夾菜,陪著她吃飯的場面。

吃完了,強忍著鼻頭的酸楚,學著祁愷威的樣子,套上圍裙,將瓷碗洗干淨,放進消毒櫃里。

她單純地想,如此祁愷威回來,看到她將家里收拾得像他在時的那般整潔干淨,一定會非常自豪驕傲吧!

將家里里里外外做了衛生,盛夏才洗了把臉,重新回到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如蝦米般蜷縮,裹緊薄被,依舊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嘆了口氣,她只得將祁愷威留下的平板電腦來出來玩游戲,看韓劇。

白天和黑夜仿佛顛倒了,一看就是整夜。

天亮前,她在沙發上眯了會,等鬧鐘響起時,將昨天沒吃完的飯菜熱了下,將廚房收拾好,換上制服,回到學校。

面對室友的關懷,她微笑以對,說實話,快一星期沒見面,還真有點想念。

上午訓練項目是徒手攀登,盛夏以前在游樂園里也經常玩,只不過那時候,有繩索扣著,再不濟也不至于從高處摔下來。

加上佷女蘇堇年的訓練需要,她也跟著佷女一起試過,打羽毛球,打網球,徒步旅行,跑步,攀登。

可是這次的徒手攀登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高達十米的正反面攀登。

看著兩邊光禿禿的地面,看著就讓人害怕。

盛夏眼底泛過一抹精光,攀登一向是她的強項,心跳也開始加速,躍躍欲試。

雖然已經是秋冬之交,可是室外,頂著太陽,場地曠闊,制服已經汗濕了一片。

等到該盛夏上時,她已經被太陽曬得有點暈乎了。

在腦海中重復著教官強調的攀登要領,加上她自己的實戰經驗,力道著重用在手臂和小腿上,以腰部為重心,壓低身軀,如同一只優雅的壁虎行走在崖壁,絕處逢生。

攀登動作流暢,步伐輕盈,手腳並用,就連要求嚴格的教官看了,也贊許地點了點頭。

當盛夏離地面只剩下五米時,視線猛然一片迷糊,腳一滑,加上頭沉得厲害,那輕盈的身體,化作一片綠葉,從岩上滾落。

盛夏失聲驚叫,就連下面的女學員們也傻了眼,幸好教官及時沖到她落地的位置,將她扛住了。

被送到醫院後,醫生說只是疲勞過度,至于用肉牆扛住她的教官就比較慘,沖擊力加上她的質量,造成他多處骨折。她還記得他身下的那灘血,也不知道那位無辜的教官到底怎麼樣了。

她想,自己疲勞的原因,也無外乎和祁愷威做了一夜的愛,加上又熬了一夜看韓劇。

躺要病床上,靜靜地看著點滴一分一秒地消失在她的血管中,下午,直接回宿舍休息。

不過,盛夏在睡眠時間內,是絕對不知道,她在攀登項目上從高處摔下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校長的耳朵里。

教官受傷了,肯定要上報,加上盛夏在偵測系11隊,盛天雄也對這個隊的消息特別敏感,雖然表面告訴小憶,他不知道夏天在哪個隊。

一打听,就知道是夏天出事了。

盛天雄扼腕,他和小憶也是本分老實的人,可是生出來的女兒,怎麼就天生反骨,完全不爭氣,只懂得闖禍!

听到盛夏只是因疲勞引起身體負荷過重,只需要休息好就沒事時,盛天雄難得地松了口氣。

叮囑下屬做好後續處理工作,盛天雄立刻走到窗邊,撥通了女兒的號碼,對方提示是空號,盛天雄突然想起,當初送她來軍校時,就將她的東西扔掉了。

只得翻11隊的通訊錄,找到了盛夏寢室的座機號碼。

剛準備打過去,卻想起新生的公用電話是有通話限制的,每天晚上只有兩個小時,直到軍訓完畢後,才會解除。

盛天雄嘆息不止。

這段時間,他也想了很多,盛夏會和祁愷威談戀愛,卻沒有告訴家里人,完全是他管教不嚴造成的!

只要將他們兩個拆散,一切錯誤都會畫下句點。

一想起夏天小時候,甜甜糯糯地叫‘爸爸’。盛天雄不禁忙著一軟,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哪能真較真,是他太小心眼了。

此時祁愷威正在B市參加一場緊急軍事演習,為期兩周,不準攜帶任何通訊設備。

他怕盛夏擔心,提前必了信息報備。

可祁愷威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是盛天雄提前安排好的。

就算是演習過後,解除了通訊限制,盛天雄依舊有辦法,可以阻止兩個人聯系,將他們徹底隔離。

在盛天雄眼里,夏天做事,除了對攝影、設計方面比較有興趣外,其他的事情,不會超過三分鐘的熱度,與祁愷威相識,簡直就只是女兒世界里的一場風,風過了,就沒了。

時間短,兩個人的感情也不深,等到一切都過去了,女兒自然會忘記祁愷威。

下午四點,夢到了祁愷威的盛夏在床上翻了個身,感覺到有人在模她的臉,不耐煩地揮了揮小手,呢喃出聲︰「祁,別鬧了~~」

那嘴角輕輕上揚的弧度,和那只大手懸在半空。

感受到某種不安的情緒,盛夏立刻睜開雙眼,一看,哪里有什麼祁愷威,看到眼前的男人,立刻縮到了床角。

「你,你來做什麼?」

耿彬苦笑,長長舒了口氣,一派輕松︰「听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

盛夏眉頭微擰︰「那你看了,可以走了吧!」

耿彬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雲淡風輕道︰「夏天,祁部長被派到外地執行任務,在他回來之前,我們會舉行訂婚儀式,那個時候,你會成為我的未婚妻。」

盛夏低頭,猛然抬起頭,雙眼瞪著耿彬,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是你,是你對不對?」盛夏仿佛一下子想通了,「你好卑鄙,原來是你害得祁離開那麼久,我爸也知道了,對吧?他不許我們在一起,對不對?」

盛夏激動地拽住耿彬的衣角,耿彬輕輕扯開她的手,對她的倔強,消極抵抗︰「夏天,你認命吧,有些事情,早就是我們命中注定的,就像你注定只能是我耿彬的妻子一樣。」

「你做夢!」盛夏落在耿彬身上的眼神頓時變得格外鄙視,聲音頓時沉了幾分,「耿彬,你知道嗎?你這麼做,不僅讓我覺得以前的自己像個笨蛋,就怕傷害了你,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向我爸告密,就是想拆散我和祁愷威!我告訴你,耿彬,就算我不能和祁愷威在一起,我也不會嫁給你,比你條件好的男人多得去了,祁愷威就是其中一個!」

耿彬嘴角的笑意越發苦澀,他輕輕扯出盛夏的手,臉上多了一抹探究︰「夏天,我知道你會恨我,就算你命中注定的人不是我,那也不會是祁愷威!你想過首長為什麼不同意嗎?」

「祁那麼好,一定是你,你在我爸面前說了什麼,一定是你!壞蛋!」盛夏直接開罵,「耿彬,你好卑鄙,你這個小人,是我錯看你了!」

閉眼,耿彬無力地仰頭,深呼吸,握緊拳頭。

沉默半晌,他再次睜開雙眼,盯著盛夏︰「我听說,你五歲生日宴會是,趕出去的那個男孩就是夏姨收養的弟弟,你有沒有想過,夏姨為什麼要收養祁愷威做弟弟,而不是兒子?更何況打著五行命格的晃子。你外公想讓祁愷威入戶籍,可是他一直都沒有答應,你覺得,一個商人,會因為一個孤兒,大度到願意出讓自己費盡一生心血積攢的財富嗎?你有沒有想過,夏姨並不想收養祁愷威,而是你外公逼她這樣做的?」

「耿彬,你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盛夏雖然嘴巴惡毒,可是眉頭卻是緊鎖,一片沉思。

耿彬輕輕扶了扶眼鏡,憐憫地看了眼盛夏︰「祁愷威出現在夏家根本就不尋常,我懷疑,祁愷威根本就不是為了五行命格收養的弟弟,他根本就是你外公的兒子,是你的親舅舅!」

「耿彬你再胡說八道,我們就絕交!」盛夏直接將枕頭、枕頭下的手機,全扔耿彬身上了。

「耿彬,我總算看清你了,你根本就是一個輸不起的男人,你給老娘滾!有多遠,滾多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盛夏一邊罵,一邊光著腳,將耿彬向外推,推出寢室外,大有他再說一句,就和他干一架的架勢。

耿彬明白,他說的,夏天一時也難以接受,她需要時間來消化他的猜測。

「好,我走,你要好好休息,多注意身體。」

他轉身,他怕自己再多留一秒,就會忍不住替她吻去所有的淚花和悲傷。

盯著耿彬離去的背影,盛夏狠狠帶上門。

太可惡了!

她很生氣!

就算彬哥哥不希望看到她和祁愷威在一起,可他為什麼要詆毀她全家?

祁愷威和外公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只要祁愷威做她的男人,才不是什麼有血緣關系的親舅舅!

祁愷威曾對她許下承諾,她一畢業,兩人就結婚,結婚戒指都選好了,雖然她很喜歡戀空卻依舊選擇了價格相對便宜許多的鉑金戒指,就是因為,她不想兩個人的相處,有過多的負擔,不管是金錢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如果祁愷威真的是她的親舅舅,她和他睡,那豈不是**?

問候耿家十八代!

撿起手機,正好看到祁愷威發來的短信,盛夏一時感慨萬千。

如果不是耿彬告密,祁愷威根本就不會離開!

緊咬牙根,盛夏敲出幾個字,回復過去︰「我會照顧好自己,不要擔心我。訓練完了再聯系我。」

明知道祁愷威已經將手機上交,盛夏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要做點什麼,可是在軍校,她什麼也做不了。

去食堂吃晚餐,看著桌上的菜,盛夏一點食欲都沒有,可是一想到自己答應過祁愷威,要將自己照顧好,便用比以往更迅速的速度,將自己喜歡的,不喜歡的拔進了碗里,大口吃菜。

其他人只是面面相覷,便拿起筷子直接開搶了。

兩周過去了,可是祁愷威依舊水沒有一點消息。

仿佛水蒸氣一樣,從人間蒸發了。

盛夏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

祁愷威一直都是值得她信任,依靠的人,每天夜里,她總會盯著掛在手機上的那個阿狸,看著懸轉的阿狸一下笑,一笑哭,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有時候,實在是太想祁愷威,她竟然真的哭了。

盡管思念得緊,可是每天晚上十一點,她一定會關機睡覺。她可不想等祁愷威回來時,看到一個滿臉暗瘡的黃臉婆!

軍訓一天天過去,盛夏的眉頭越來越緊,上午,得到通知,自由活動一天。僅限于校內。

盛夏偷偷蹭到蘇綿身旁,「想不想出去?」

蘇綿有些懷疑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笑著搖了搖頭,「說了只能在校內,我看翻牆也不一定出得去。」

盛夏撐著腰,身上的紅裙,還是祁愷威給她買的,頭顱高昂,「我說出得去,就出得去,你去穿便裝。我請客,去小四川,給姐妹們帶點好吃的回來。」

蘇綿一笑︰「你終于發現平日剝削了姐妹們的肉了,心生愧疚了?」

「哼,我才不會呢!這件事,我們得秘密進行,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了。」

「嗯,我明白。」蘇綿點點頭。

已漸漸入冬,兩個人的裙子外,都披了件不算厚的外套。

已經快二十天沒有祁愷威的消息了,如果說以前留在軍校是因為有祁愷威,那麼現在,盛夏是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她抓著車鑰匙,直接跑到校內的專用停車場,按下解鎖鍵,滴的一聲,盛夏領著蘇綿走向那輛顯眼的紅旗H7。

每向那輛車走一步,盛夏就覺得自己離祁愷威又近了一步。

可當她真正打開車門時,那陌生的氣息,讓她眉頭緊蹙,低著頭,她竟然一時找不到可以獨自承受這份孤獨的勇氣,她是多麼希望,他就在她身邊。

開車出去,警衛員行禮,竟然也沒有人查,前往小四川時,途經她和祁愷威住過的大院,一抬頭,竟精準的瞥見了那扇熟悉的米色窗簾。

她想象著他就站在窗戶後,風一吹,窗簾微掀,只剩一室靜寂,他不在。

離開軍校前,她給祁愷威發了一條短信︰「回復任意數字字母或符號,讓我知道你看見了這條短信。祁,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

都說香樟樹四季常青,現在是冬季,地上去飄起一層紅色的香樟樹葉,將車窗開條細縫,竟也可以嗅到那抹淡雅好聞的芬芳。

一陣風拂過,盛夏瞥了一眼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的手機,長長的睫毛上沾上一層淡淡的水霧。

自從祁愷威發來短信兩周後,盛夏就已經習慣將每天發生的趣事,緊張的事,生活小事發到祁愷威的號碼上,說給他听。

就像是,他還在她身邊一樣。

蘇綿上車前,還擔心盛夏沒有駕照,看她開車還算穩,總算松了口氣。

蘇綿看出盛夏心情不太好,特意講了些笑話逗她笑。

到小四川後,盛夏點的全是葷菜,在蘇綿特意強調下,才點了兩個素菜。

蘇綿將菜單的圖片發過去後,立馬就傳來了類似短信「盛夏,以後你倆的開水,我們包了。」「盛夏,算你有點良心,把以前吃的肉,全部還來了!」「盛夏,以後有事,千萬別藏著掖著,好姐妹,一起扛。」

經過大院時,盛夏停下車,「蘇綿,你先回去吧,我有點東西忘記買了。」

「好。」蘇綿想,東西雖然有點多,她轉念一想,「可以普通的車,也進不了軍校啊!」

「我讓這輛車送你。」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途銳停在蘇綿面前。

沒有打任何招呼,盛夏徑直打開車門,對里面的耿彬促狹道︰「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要號碼。」

看著消失的車尾,盛夏想,耿彬應該不會欺負蘇綿,便直接將車停在了祁愷威原來一直停的車位。

看著牆上的爬山虎好像又竄高了一截,盛夏的心隱隱作痛。

佇立在樓下,許久,盛夏才抽了抽微酸的鼻頭,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滴。

呆呆地望著那扇米色窗簾的窗戶,她不禁責怪自己太粗心了,幸好沒下雨,不然,祁又知道她做事總是丟三落四了。

天,已漸冬,可是那個曾經帶她去剪頭發,陪她散步,會躬腰背她,會幫她系鞋帶的人,卻不在她身邊了。

想起過去的種種,她的腳步越發加快,說不定當她推開家門的那一刻,祁就回來了!

鑰匙鑽進鑰匙孔,眼前的鞋櫃安靜無比,地上連一雙多余的鞋都沒有。

室內一片冷清,盛夏扶著鞋櫃換小熊拖鞋,剛將鞋放好,視線落在沾滿灰塵的鞋櫃上,指印清晰可見,她鼻頭一酸,視線模糊。

窗戶上粘上細密雨絲,盛夏探出頭,將窗戶關好,拉上窗簾。

大院外不遠處的街角,黑色途銳內,一片死寂。

蘇綿有些膽怯的抱緊一堆密封好的打包盒,勉強地扯出一抹笑意︰「團長,要不,我自己先回去吧!」

耿彬沉默不語,直到那扇米色窗簾拉上,他才低聲道︰「開車。」

蘇綿回頭一望,只見窗戶邊的盛夏拿著抹布,仔細將窗簾上的灰塵擦拭,突然間想起什麼,蘇綿想,團長不會是喜歡盛夏吧?

與耿彬單獨相處的空間內,氧氣也缺少得可憐,蘇綿根本就不敢大聲呼氣,胸口悶得慌,幾次囁嚅著唇,想要說點什麼,話剛到嘴邊,又吞入月復中。

下車前,耿彬輕輕敲著膝蓋骨,淡淡的目光在蘇綿臉上繞了個圈,猶豫片刻開口︰「我們認識?」

蘇綿正準備插科打渾,一道冰冷的男聲如一把犀利的匕首狠狠滑過她的心髒。

「你是蘇嘉行的女兒。」

蘇綿雙腳剛站立,卻差點因為‘蘇嘉行’三個字紅了眼,軟了腿。

「對不起,你記錯了。」蘇綿背對著耿彬,淚水悄無聲息地落下。

「哦,我想起來了,你下面有一顆粉色的痣。蘇綿,是你。」夾雜著嘲笑般的男聲,讓蘇綿無路可逃。

「對不起,你真的記錯了,我今天剛成年。」

蘇綿頭也不回地離開。

淚水洶涌而出,細密的雨絲刷過她冰冷的臉頰,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爸爸被雙規的那個夜晚,她冒著大雨跪在耿宅前,希望耿家能夠伸出援助之手。

可是等待她的,卻是無止境的羞辱!

她是腦子被門縫夾了,才會認為他真的想要她的身體!

仰起頭,她已經分不清臉龐上的液體,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剛回到宿舍,管理員就叫住她︰「是315寢室的吧,有你的東西!」

看著被打包好,還帶著溫度的菜肴,惹得她硬生生地將眼眶里的濕潤咽下,笑著對管理員點頭︰「謝謝。」

軍區大院里,盛夏剛擦了一塊玻璃,就停下了動作,轉過身,仿佛看到祁愷威忙碌的身影在客廳和廚房間穿梭,並微笑著對她招手,像在喊她吃飯。止住眼眶的濕意,盛夏看到陽台上那空蕩蕩的一片,下一刻,祁愷威仿佛就在那晾衣服。

他的每一個細小的舉動,如同刺青般深深烙進她的心頭。

每一次溫柔,每一次親吻,每一次蹙眉,每一次激情似火,餐桌上,廚房里,沙發上,陽台上,臥室門口,祁愷威的身影赫然浮現在她眼前。

房間內靜得可怕,盛夏將電視開到最大聲,依舊無法驅除心底的那股蝕骨的思念與空虛。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哽咽抽泣,眼淚成詩。

撕心裂肺的哭泣,讓盛夏覺得,她被世界拋棄了,就在那時,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盛夏一頓,以為只是自己思念過度的幻覺,鈴聲又響起來,她立刻撲向電話,顫抖著握住話筒,不讓雙手發抖,「喂——」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危險關系,甜妻十八歲最新章節 | 危險關系,甜妻十八歲全文閱讀 | 危險關系,甜妻十八歲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