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眸暗了下去,拓跋瑞壓低鼻尖,抵在她的小挺的瓊鼻上,嗓音低啞,「那你預備怎麼感謝本王?」停了停,又補了一句,「本王要實質性的感謝!」
「……」南玥蹙眉,唇.瓣輕抿了一下,脖子往後微微縮了縮,才道,「要不瑞王晚膳到別院來吃,民女做幾道菜肴當時給瑞王答謝了!」
在她意識里,這應該算實質性的感謝了吧?!
拓跋瑞只是輕恩了聲,卻仍舊摟著她,非但未松一分力,反是更緊了。愨鵡曉
鷹眸如道道危險的雷光,輕掃過她微微合住的雙.唇旄。
南玥心跳沉悶的響著,怕被他听出來,她極力克制著。
偏開頭,她將雙手不動聲色抵在他的胸膛,以此隔絕兩人太過靠近的距離。
「既然如此,那民女先回去準備……崛」
「太麻煩了!」拓跋瑞突然開口,聲線又啞了分,他拇指摩挲著她的側臉。
雖然她臉上敷了一層丑陋的皮囊,可手.感仍舊是極好的。
那軟軟熱熱的溫度透過他的指月復漫進,讓他留戀不舍。
鼻息間的呼吸也隨之粗了粗,灑在她薄可透光的臉頰上。
南玥頭發發麻,緊張得呼吸紊亂,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南玥一邊奮力推他,一邊說道,「不麻煩,相比之王爺的救命之恩,這個一點都不麻煩,不就是一頓飯,民女……拓跋瑞,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滾開,放開我,不要踫我,我惡心!」
怎麼也推不開身前笨重的體魄,隨著他的指尖的粗糲遍布她的唇.瓣,南玥終于忍不住大吼出聲,氣得面臉通紅狠盯著他。
拓跋瑞額上青筋兒可怖的跳動了兩下,他再次掐住她的下巴,鷹目添了一縷暴怒之前的紅絲,咬牙切齒,「女人,你有種再說一遍!」
惡心?!
她竟然敢嫌棄他惡心?!
他現在還沒嫌她臉上的這張皮難看,她倒先嫌他惡心了?!
這個女人,簡直可惡透頂!
「我說你惡心……唔唔……」唇上陡然被一抹尖銳大力咬住,南玥猛地睜大眼,尤帶了絲不可置信。
而當她意識到,咬住她的竟然是那個的唇齒時,她徹底慌了。
手忙腳亂的掙扎抗拒,非但沒有將這男人推開,反是加重了他對她唇.瓣的侵略。
拓跋瑞氣得頭頂冒煙,大掌有力的鉗制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扣,壓在她的背部上。
這個動作,讓她軟軟的胸脯高高.挺出,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拓跋瑞眸內閃過一道暗光。
唇上的她香甜的氣息讓他入了魘,只想更深的品嘗她的甘甜,同時,懲罰她這張不馴的小.嘴兒。
原在她下巴上的手突然拉住,一個用力,將她的極力闔上的下唇拉開,靈舌舌忝過她潔白的皓齒,又憐憫性的含.吮.了口被他拉痛得發紅的下唇,而後才一股腦撬開她的牙齒,擠進了她溫暖幽香的小口中。
南玥口中被突然塞滿,那抹濕膩的物什一個勁兒的頂掃著她的口腔四壁,頂得她四壁發疼,而最後,他竟然直接含吸住她的舌頭,極具不善的赤果果的拉了出來,就那麼在她眼簾下大口吸了起來。
舌頭又疼又麻,南玥因為這屈辱眼眶發紅,嘴里唔唔的抗議沒有讓他放棄,他又整個將她的唇.瓣含在了口中,大力吸了幾下。
感覺到他松了在她下巴的鷙伏,一根手指沿著她的下巴劃過她揚起的小頸兒,最後直接停在了她一側的豐盈上,危險的畫著圈兒。
南玥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渾身不自然的輕.顫了起來,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澀咸的液體沒入兩人絞纏的口腔,拓跋瑞眉頭微微皺了下,鷹眸黑沉沉的盯著她的眼,從那雙眼楮里不斷流曳而出的水晶兒像是永遠不會停了般,可勁兒的沖破她的眼簾,泛濫成災。
左心房某個地方就那麼毫無征兆毫無預示的重重疼了幾下。
拓跋瑞的吻也隨之不受控制溫柔了下來。
他輕如細風潤雨的輕含淺酌著她的唇.瓣,舌尖兒憐惜的時不時勾弄下她的舌,最後吮.了下她的上唇,往上,淺觸過她的鼻尖兒,又從額頭上下移,吻她的眉毛,便連她左眼上那一顆碩大的黑痣也沒放過。
最後才落在她的眼楮上,溫柔細吻,吃盡她眼睫上掛著的粒粒水珠兒。
或許是被他突然地柔情蠱惑,又或者是被他的溫柔嚇住。
南玥劇烈掙扎的動作也隨著他動作的越來越「匪夷所思」而停下。
看著他的眼神兒不可不可謂不奇怪。
她所認識的拓跋瑞,霸道,冷血,殘忍,不懂溫柔為何物。
而眼前的這個拓跋瑞,她竟有種,他也有做痴情種子的天賦……
等等,痴情種子?!
南玥眼睫輕輕閃爍了下。
她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冒出這麼驚悚的想法?!
即便他拓跋瑞是痴情種子,對象也斷不會是她!
而這時候,眼睫上的唇溫挪開。
南玥眨了眨眼,眼瞳內有淺淺的水波晃蕩,她看著他,突然便覺得胸口窒悶得難以忍受。
鼻頭發酸。
南玥閉了閉眼,認輸似的低下頭,那模樣,像是受了劇烈的打擊。
而她這幅樣子落在拓跋瑞眼里又成了另外一幅景象。
她討厭他吻她!
拓跋瑞臉色驟然涼下,臉頰兩側的顴骨隱隱抽.動,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中閃出。
他突然松開對她身體的鉗制,身體卻沒有離開她的身體,就那麼不緊不松的貼在她的身體。
南玥雙手得到自由,愣了愣。
抬頭不解的看著他。
可一觸上他眸內的森光時,南玥又是打了寒顫,話,月兌口而出,「你又在想怎麼樣?!」
「呵……」拓跋瑞看到她緊張的防備樣,涼悠悠笑了聲。
南玥抽了抽嘴角,只覺得怪異而陰冷。
拓跋瑞眯了眯他那雙犀黑無比的雙瞳,「本王突然發現,你這燒飯丫頭實在有趣……」
南玥背脊一震,唇.瓣顫蠕了兩下,「你,你想干什麼?」
拓跋瑞又笑,手指特別自然的握住她的小手兒,動作親昵,可卻任由南玥如何掙扎也掙不開,「本王想問司谷主討了你……」盯著她,「讓你做本王的女人!」
什麼?!
南玥心口猶如被雷劈中!
臉上表情驚駭,「拓跋瑞,你,你敢!」
「呵……」拓跋瑞笑,充滿嘲諷,唇.瓣陰陰的在她嘴角吻了吻,又沿著她的嘴角一路滑向她紅.潤的耳.垂,探出舌尖兒輕點了點,感覺到她整個身體都顫了下,這才在她耳邊慢悠悠道,「如果這是你的欲擒故縱,那麼恭喜你,你成功,本王一定不負你的激將之法,定要問司谷主討要了你這……小妖精!」
「……」南玥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在這種時候,一個驚恐的想法在她腦中呈現。
這個男人……不會已經認出她了吧?!
身子又是一個激靈抖了下。
耳邊回蕩起幾年前他說過的話︰最好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南玥猛地搖頭。
不要,她不要再和他扯上瓜葛,她不要!!
心悸之中,她整個人像是充滿了力量,竟是一下將男人推了開。
拓跋瑞沒想到她突然這麼大力,竟直被她推後了幾步。
英氣的雙眉攏了攏,他又要上前。
可看到那女人驚恐的直搖頭,便停了下來,只不過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
微微捏了捏拳頭,拓跋瑞緊抿著唇,如雄鷹般精明的眸子堪堪直盯著她。
南玥慌得抓了抓頭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臉上全是恐慌,甚至于,她的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蒼白的小.嘴兒低低喃喃的說著什麼,讓人听不清。
拓跋瑞心髒縮了縮,有些不是滋味。
她這幅樣子,很難不讓他以為,她是被他的話嚇到了,或者說,她極其排斥和害怕他真的去問司天燼要了她……
或許還有一個原因。
也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原因。
她喜歡司天燼,所以不希望他這麼做!
鷹眸悄然沉下。
而這個時候,某個女人也似乎收拾好了情緒。
正狐疑不解的看著他。
拓跋瑞不怕她瞧,索性尋個位置坐下。
「……」南玥心跳仍舊有些急,卻已經沒有適才的慌跳。
兩人對視著,能從對方眼里看出彼此的模樣。
她在他眼底,仍舊是丑陋的模樣。
而這個樣子的她,他竟然說有興趣,還要去問司天燼要了她!
如果不是已經認出了她,那他拓跋瑞就是眼神兒有問題!
咬了咬唇,南玥其實也拿不準。
回過頭想想,她今日的舉動著實有些大膽,而且奇怪。
她現在的身份是司天燼帶在身邊的燒飯丫頭,卻大膽的跑去問皇上要皇後娘娘去蹤。
在那屋子里的男人,哪個不是精明透頂的?!
這樣一想,南玥心底更加不安。
表現出來的便是手腳不知該往哪兒哪放。
想離開,又不敢不甘。
她擔心他當真去問司天燼要人,而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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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好語言。
南玥朝他走了兩步,試探性的問道,「拓跋瑞,你剛才說的話沒有當真吧?!」
拓跋瑞不解揚眉,「哪句話?」
「就是,就是……」南玥就是了兩遍,想到可能他自己都不記得他說了什麼吧。
自己也沒必要提醒他,便搖了搖頭,「沒有,沒事!」
拓跋瑞眼中閃現譏諷,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那樣子莫名讓南玥膽寒。
「你是怕本王真的去問司谷主要人?」拓跋瑞打破她的希翼,淡然道。
「……」南玥睜大眼,眼中多了警惕。
拓跋瑞撇撇嘴,「你不用著急,本王言出必行,不會讓你等太久了。」
南玥喉嚨一堵,他這麼一說,好像是她多希望他這麼做似的。
咽了咽口水,南玥眉間不悅,「拓跋瑞,你是王爺,何必處處跟我這個小老百姓過不去!?」
拓跋瑞抿唇,盯著她不說話,可臉色卻沉厲了下來。
南玥握拳,假裝沒看見,繼續道,「不管王爺是一絲口快,還是真有那打算,我希望王爺不要那麼做。」
拓跋瑞深深盯了她一眼,「為什麼?本王不夠英俊?還是做本王的女人你委屈?」
「……」南玥提了口氣,「那我倒要問王爺,以我這樣的姿色和身份,有什麼資格做王爺的女人?我看王爺就是一時興致,拿我尋開心!」
南玥說是這般說,一雙眼楮卻認真的盯著他的臉,希望從里看出一些,他已經知道她真實身份的苗頭。
拓跋瑞仍舊深灼的盯著她,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他的刻意沉默,卻讓南玥一顆心提得老高,拳頭不由一收再收。
好一會兒,拓跋瑞方開口道,「如果你是擔心這些,本王可以告訴你,本王不介意。」
南玥再次奇怪的看看了他一眼,「可是為什麼?」
她的一再追問,好似非要他承認他已經認出她來一般。
或許,在南玥的潛意識里,她感覺她的身份已經被他察覺出來了。
所以,她才會不安,進而一再逼問。
拓跋瑞眉梢微微一挑,從位置上站起來,徑直往庭外而去,「沒有為什麼,本王覺得你的廚藝不錯,而且,你的樣子雖不能入本王的眼,但是本王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你能燒飯,定能料理家事,也算是賢惠之人,本王要了你,也不算虧!」
「……」南玥啞口。
眼眸一縮再縮,盯著他挺拔的背影。
明明他這樣說,她應該放下心來,他好似並沒有認出她來。
可是不知怎的,她就是忐忑不安,心口猶如被鋒利的貓爪子撓著,讓她難受得很。
正在她糾結不已時,已經走出好長一段距離的男人突然回頭。
南玥一嚇,模樣驚慌。
拓跋瑞卻輕輕一笑,那模樣倒有幾分明媚俊朗,「晚膳就做糖蒸茄,上次沒吃到,本王一直惦記著。」
南玥被他的笑容迷了眼,恍如看到了某一瞬間的俊美少年。
在他這般注視下,竟是情不自禁輕輕點了點頭。
拓跋瑞嘴角笑意加深。
不得不說,這個小女人的溫馴,與他十分受用。
心情大好,拓跋瑞可謂滿面春光離開。
而留下的南玥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懊惱得直跺腳。
「南玥,你腦子是不是被豬拱了,沒事點什麼頭,點什麼頭!!!豬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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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南玥混混沌沌做好晚飯,當一盤糖蒸茄擺在桌上的那一刻。
南玥突然驚了下。
夢似的盯著那盤糖蒸茄,而後突然發瘋般的一下端著那盤糖蒸茄走了出去,一下子倒在了回廊外的樹干下。
端著空空如也的盤子進來的時候,便見司天燼黑瞳沉鶩的注視。
南玥腳底一涼,訕訕道,「我又不小心弄了根頭發絲進去,怕司爺看見了倒胃口,所以……」反手指了指外邊,「就倒了!」
司天燼沒說話,冷如寒冰的深眸最後看了她一眼,便低頭拿起箸子吃了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南玥慢慢踱回位置上,心不在焉的握在箸子,遲遲不落快。
眼神兒漂乎,不時往門口看一眼。
「你在干什麼?」忽然一聲涼颼颼的嗓音從耳畔飄來。
南玥手一抖,筷子掉了。
眨了眨眼,她躬下.身就去撿,可是太急了,額頭一下子撞到了桌沿上,火辣辣的疼。
南玥捂著頭忙慌站了起來,只差沒疼得原地打轉。
司天燼被她這樣一搞,臉色瞬間就黑了。
盯了眼被她攪亂的青菜。
他剛才就是看她神神幽幽的拿著箸子就往菜里絞著,看不下去就問了聲。
沒想到引來她這麼強烈的反應。
南玥看他臉色不善,心里哀嚎了聲。
抿了唇做了下來,本著息事寧人,賠禮道歉,「抱歉抱歉,司爺繼續,慢用慢用!」
「……」司天燼剛毅的臉頰抽了抽,唇線緊了緊,而後才繼續吃了起來。
南玥松了口氣,舌忝.了舌忝唇.瓣,眼角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瞟著。
司天燼冷峻的臉龐又是一繃,眉頭微惱的皺了皺,看向她。
南玥忙朝他討好的咧嘴笑了笑,「司爺,吃啊……」
「……」司天燼忍耐的閉了閉眼, 的下放下了箸子。
那一聲響,直接讓南玥心肝一顫。
忙狗腿的拿起他剛放下的箸子,抓起他的手,恭恭敬敬的放在他的掌心,又教他握上,「司爺,您多吃點,多吃點!」
司天燼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咬牙,「你到底想干什麼?」
「呵呵……」南玥握住他的手一頓,收了回來,特別嬌羞的勾了勾耳發,「司爺,人家想跟您商量個事!」
就知道!!
司天燼不耐的瞥了她一眼,「什麼事?」
南玥不好意思的低頭,用眼角瞄他,「司爺先答應人家,不然人家不好意思說!」
「……」司天燼被她一口一個人家弄得背脊發麻,忍無可忍,「不好意思說就別說!」
這女人還真會來事,麻煩!!
南玥被他一吼,頓時不敢造次,規規矩矩坐好,面著他快速道,「我想回東陵城照顧小爵兒,他一個人在皇宮里,我怕他不習慣,萬一他吃不慣宮里的飲食怎麼辦?我得回去給他做飯啊,您說是不是司爺?」
「……」司天燼听她說完,幽深的黑瞳泛出一絲暗諷,「你擔心司爵?」
南玥特別認真地點頭,「司爺,我真的特別擔心他,我怕他不配合蘭君神醫治病,更怕他無聊在皇宮里做出些什麼事來。
您也知道,您的兒子從小都不是省油的燈,您又不管他,任由他在谷里隨心所欲,從而養成了他放浪不羈不受約束的個性,對此,我著實有些擔心小爵兒的將來……」
「你是在指責我沒有管好司爵?」司天燼冷幽幽的脾著她,「才養成他現在的個性?還擔心他的將來?!」
「……」南玥心一顫,忙搖頭,「當然不是。司爺對小爵兒那是認真負責,各個方面那是照顧得面面俱到,司爺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娘,其中的艱苦我都看在了眼底,司爺真是偉大!」
「……」司天燼眼角一抽,這個女人還真是能言善道,黑當白說,巧舌如簧!!
南玥干笑,繼續道,「司爺,現在不也是特殊時期嗎?您看,小爵兒一個人在皇宮.內,無親無故的,身體又不好,您這當父親的肯定特別擔心對不對?」
司天燼抿唇,眯眸,「所以?」
「所以啊!」南玥一拍手,「所以司爺擔心,但是司爺現在有任務在身,肯定月兌不了身,那麼現在照顧小爵兒的任務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責無旁貸啊,司爺收留我照顧我這麼多年了,是時候是我為司爺做點什麼以報答司爺了。」
停了停,她站了起來,特別正式的給他鞠了個躬,「所以司爺,請讓我回宮照顧小爵兒吧!」
「……」司天燼盯著她弓下的小腦袋,突然就笑了聲,很輕,但還是沒南玥听到了。
南玥忍不住抬頭看他,以為會看到千載難逢的司爺笑容滿面的答應她的畫面。
誰曾想,他嘴角的幅度那麼冷。
南玥心里咚咚跳了跳。
每當他這樣似嘲似諷對她笑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希望滅了!
頹然的坐在凳子,南玥泱泱的,「司爺……」
「你真的很關心司爵?」司天燼突然問。
南玥愣了愣,這句話很熟悉,他之前便問過她一次。
眨了眨眼,南玥看著他,點頭。
司天燼嘴角彎了彎,很難得的笑,沒有嘲諷,也不是冷笑。
他雖然體魄粗礦,臉很剛毅,很冷酷,可是他一笑卻是很好看的。
南玥晃了晃神,記得上次他也是這麼笑的。
她想,或許這司天燼也不是他表現出來的冷酷,至少他是真的很愛他唯一的兒子。
否則也不會在她表示對司爵真誠的關心時,露出這樣真實的笑容。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如一劑重錘敲打在了南玥的心房。
「既然如此,我們成親吧!」沒有喜怒,沒有波瀾的嗓音,就那麼平鋪直述而出。
「……」!!!
南玥愣是沒回過神來!
好半天過去了,她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自己,嗓音都是顫抖不可置信的,「司爺,您說的我們,那個我們,是我和您嗎?!」
司天燼點頭,「放心吧,你我成親之後,我不會虧待你!」
「……」南玥覺得好笑,她也笑了,「那個,司爺,您確定不是說著玩兒或是嚇唬我的?」
嚇唬?!
司天燼皺了皺眉,「我很認真!」
「……」南玥卻驚恐了,「不是……你,你為什麼啊?!」
司天燼掀了掀唇,淡淡分析,「你很關心司爵。」
然後呢?!
南玥看著他,希望再听到點其他的理由。
司天燼也回盯著她,顯然是話說完了。
南玥覺得震驚已經無法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了。
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撞鬼了嗎?!
一個說要她,一個說娶她!
沒事吧?!
司天燼見她沒拒絕,只是眉宇間有些不置信,便繼續道,「此事之後,回到獸霄谷我便和你舉行成婚大典,在此之前,你且想想,婚禮上你需要些什麼。」看了她一眼,「既然我已經決定要娶你,一些事我也會照顧你的喜好!」
這話听著,敢情讓她跟他成婚,是天大的恩賜啊!
南玥無語得說不出話。
干脆站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兩趟,最後站在他面前,一只手猛地撐在身前的桌子上,面對他,氣勢洶洶的問,「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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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燼看著她,那一眼很深很深,卻始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南玥耐心的等他好半響也不見他回答。
索性再次重復道,「你喜歡我嗎?」
司天燼抿唇,眉間為難的勾了勾,「你想讓我喜歡你?!」
「……」南玥抽了抽臉頰,很想罵人,誰稀罕你喜歡啊!
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也讓她抓.住一個關鍵點︰這家伙根本不喜歡她!
嘆氣,南玥收回手,重新坐在凳子上,又將凳子往他身邊拉了拉,一臉的苦口婆心,款款道,「司爺,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為什麼要成婚嗎?」
「……」
「因為他們相愛,想在一起。」
「……」
「可是你不喜歡我……」
「我也不討厭你!」司天燼適時補一句,「而且,天下成婚的男女都是相互傾慕的嗎?」
「……」南玥啞然,舌忝.了舌忝唇.瓣,「我不管其他人怎麼樣,反正我絕對不會和不喜歡的人成婚。」
怕他不明白,添了一句,「我不喜歡你,所以我絕對不會和你成婚!」
雖然他也不喜歡她。
但是男性的尊嚴卻不可避免的被她明顯的拒絕打擊到。
司天燼臉色冷了冷,頗為獨斷道,「由不得你,回谷之後,你必須嫁給我!」
「……」南玥想罵他祖宗。
她不明白了,事情怎麼就發展成現在這個地步了。
氣惱得瞪著他,可他卻絲毫不受影響,竟又重新拿起箸子吃了起來。
南玥都要佩服他的食欲了。
看著滿桌子的菜,越開越生厭,最後氣鼓鼓的起身走了出去,走時還故意把腳步跺得很響,以告訴他,她現在的心情十分不爽!
司天燼在她起身離開之時便抬起了頭,看著她瘦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黑瞳也隨之沉冷了下來,那一湖子的冰渣子下似乎沉澱出更為幽冷的光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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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剛踏出院外,便遇到了正往這兒走的拓跋瑞,腳步一轉,忙往另一條小道兒走了去。
拓跋瑞自是看到她了。
但是她明顯躲著他的舉動讓他心尖頓時 發出一陣不悅……
三兩步上前勾住她的手腕便將她拉了回來。
長臂隨即摟住她的細.腰,眉頭緊鎖,「為什麼躲我?!」
南玥不習慣他親密的舉動,掙著身子,「我沒有躲你,剛吃完飯出來散步……」
「你用膳了?」語氣沉厲,帶著沉壓的怒意。
南玥翔裝沒听見,「吃了。」
拓跋瑞听到她的話,鼻冒粗氣,一個用力勾著她的腰將她壓在院落的圍牆上。
背部撞到牆上,南玥又是一陣疼,也真正的怒了,「拓跋瑞,你瘋了嗎?你不欺負我是會死是不是?!」
「會死!」拓跋瑞氣惱的回道,胸脯起伏幅度也有些大。
南玥卻因為他的回答一陣心悸。
掙扎的動作停下,也同他一樣,呼吸不規律。
拓跋瑞再次朝她壓了壓,將她的身子密不透風的圈在身下,唇.間的呼吸滾燙的噴在她的鼻尖兒上,「為什麼不等我?!」
南玥偏開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為什麼不等我!」拓跋瑞固執的重復。
南玥微微握拳,轉頭看著他,「等你什麼?我為什麼又要等你?憑什麼等你?你憑什麼讓我等!」
可是說著說著,眼淚卻掉了下來。
拓跋瑞顯然沒料到會這樣。
鷹眸閃過短暫的無措,他微微後退了身子,卻仍舊不讓她逃掉。
指月復探上她的臉,擦拭著她不斷往下落的眼淚,「哭什麼?」
南玥討厭他故作曖昧的動作,拍開他的手,「我沒有哭!」
「沒哭這是什麼?」拓跋瑞將指月復上的水珠拿到她面前,臉頰柔和,看上去像是個溫潤的君子,「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本王給你報仇!」
「……」南玥眼眶更紅,心口猛地巨疼了下,她哭著笑,「欺負?」
她說著,又驀地止了笑,變成了長滿尖利爪子的小野貓,「我有那麼好欺負嗎?我的臉看上去就那麼好欺負嗎?!你們一個個的他娘的就算準老娘好欺負是不是?!」
「……」拓跋瑞蹙眉,鷹眸犀銳,冷而厲的盯著她。
直覺她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否則,哪能像是個小瘋子似的亂發火?!
南玥一頓吼之後,突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雖然仍舊有些悶!
看了他一眼,擺擺手,「算了,你不是要用膳嗎?進去吧!」
拓跋瑞抿唇,沒動。
南玥也沒多少耐心,一把推開他,就往前走。
拓跋瑞沒有多加使力拉住她,只是任她推開。
看著她蕭索的背影,心房澀痛了下。
不放心她一個人,便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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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府內的地下酒窖。
拓跋瑞站在樓口上,看著地下坐在地板上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酒的小女人。
鷹眸環掃了圈兒這不算大的酒窖。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找到的。
「混蛋,都是混蛋!」
女人突然的大罵聲將他引了過去。
拓跋瑞再次看向她。
女人軟軟的倒靠在牆壁上一重一重堆高的酒瓶上,小手兒虛晃著,顯然已有了些醉意。
「欺負我?誰他娘的能欺負老娘?!」南玥嗓音也帶了分醉意,她一揩臉頰有些礙眼的發絲,「誰都不能欺負我,不能!」
拓跋瑞看著她難得嬌憨的模樣,鷹眸現出點點寵溺。
「拓跋瑞!」南玥驀地大喊了聲他的名字。
拓跋瑞還以為她看到了他。
俊眉一挑,便準備下去。
「老娘不怕你!不怕你的威脅,什麼狗屁最好不要出現在你的面前,老娘就出現了你能拿老娘怎麼樣?殺我啊?!」
拓跋瑞狠抽嘴角。
看來他剛剛是錯了,這個女人明明是醉得不輕了!
「司天燼,你大.爺,多少年了,你他娘的欺負老娘整整五年了,你他娘的,老娘受夠了,老娘再也不受你的窩囊氣了……」說著,又往嘴里悶罐了一口酒,打了個隔繼續,「娶我?我呸!老娘這次絕對絕對不會再受你擺布,絕對不會嫁給你!」
南玥是真的太壓抑了。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她好似從未真正自由過。
她的生命像是被人綁上了一根細線,五年前被拓跋瑞握在手心里擺布,五年後,又被司天燼拽住。
再加之,今天听說拓跋聿也放棄了薄柳之,曾經她以為永遠不會變的東西,還是變了。
她為薄柳之傷心的同時,又覺得她自己是那麼的可悲。
她突然仰頭,瘋癲似的哈哈大笑了幾聲,眼淚卻順著她的眼角滑下。
而拓跋瑞在听到司天燼要娶她的時候,一張臉便鐵青鐵青的。
拳頭被他握得吱吱作響。
但是她後面的一句「她絕對不會任他擺布」,就說明這女人並不想嫁。
這或多或少也平復了他一些怒氣。
現在又見她一邊喝酒一邊流淚,便忍不住心疼她。
嘆了口氣,他步下石梯,往她走去。
南玥蒙蒙呼呼的,臉上被她豪飲時浸.濕,特別的不舒服。
她便用手去摳,最後實在煩了,她直接將整張人皮從她臉上剝了下來。
一張清秀白.皙的小.臉頓時暴露在空氣里。
拓跋瑞腳下的步子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
鷹眸隱隱抽閃,心跳聲強勁的幾乎要從他胸腔內跳出來般。
他緊盯著那張熟悉的臉頰,因為她嬌蠻的動作,她臉上因為撕扯而紅紅的,一雙妖冶鳳眼往上.翹著,眉眼迷離的眨閃著,小.嘴兒微微張著,一些酒精從她唇角液下,留下一條條水潤的痕跡,看上去那麼的迷人而蠱惑。
停下的腳步終于再次朝她走去。
越近,他發現他的心跳聲便越烈。
南玥模模糊糊的,迷離中看到有人影朝她靠近。
她憨憨的用手揉了揉眼楮,想看清眼前的人。
可是下一刻,手兒被一抹溫暖握住。
南玥傻傻的愣了愣,眨著迷茫的鳳眼看他,「你是誰?」
卻不等他回答,她率先甩開他的手,「老娘現在煩著呢,有多遠滾多遠!」
手掌內軟柔消失之際,拓跋瑞眉一皺,霸道的再次將她的小手兒握在手心,佔有十足。
一雙眼盯著她的臉,另一只手緩緩觸了上去。
可才剛踫上,便听見女人一記輕吟。
「怎麼了?」拓跋瑞溫柔的問道。
或許是被他柔情好听的聲音迷惑。
南玥眨了眨眼,嘟著小嘴兒,委屈道,「疼……」她舉起被他握住的小手兒,用他的手背去摩挲她的臉,「臉疼……」
「……」拓跋瑞心口一緊,看她的臉,便見她臉上有些地方沁出了絲血來,忙松開她的手,指月復踫上的傷口,「怎麼回事?臉怎麼會流血?!」
不要想醉酒的人會好好兒回答問題。
南玥哼哼的閉上眼楮,小手兒卻一個勁兒模著地上,想是在模酒瓶子。
眼看著她要踫上了,拓跋瑞先一步踢開那酒瓶,收回腳時,看到地面上軟塌塌的人皮,那上面也沾了不少血沫。
鷹眸閃了閃。
明白過來。
女人臉上的傷,想是她粗手粗腳扯下人皮時落下的。
雖然不會做這玩意兒,但是至少還是知道要卸下人皮,需要一些藥物滋潤,否則很難月兌落下來。
剛才女人就那麼直剌剌的扯下,如何能不受傷?!
輕嘆了口氣,一只手穿過她腰.際,欲將她抱離這冰涼的地面。
然,女人又突然發飆了。
竟是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空間里,尤為刺耳。
拓跋瑞甚至還來不及發怒,某個女人卻率先捂著小手兒低低哭了起來,抽抽搭搭的,尤為委屈,「疼,好疼的……」
「……」拓跋瑞俊臉黑青一片,可見女人眼淚巴巴的又是舉著小手兒給他看,那模樣還真是撓心。
拓跋瑞簡直顧不上生氣了,拿過女人的手細細看著,哄道,「不疼了,不疼了啊……」
「噗呲……」南玥忽然笑了,笑聲如清脆的鈴鐺。
拓跋瑞低下頭的動作滯了下,而後緩緩抬頭,看著笑得嫣然如花的女人,那臉上真實的笑容,讓他一陣恍惚。
意識漂移,他傾身,在她紅彤彤的臉頰落下清淺的吻。
南玥還是傻傻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在他親她的時候,她伸出蓮臂,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將小.臉偎在他的胸口,乖巧得像是一個听話的孩子。
拓跋瑞一顆心軟得一塌糊涂。
探臂摟住她的背,竟不由自主像哄孩子般輕拍著她的背脊。
可懷里的女人是不安份的。
笑了一會兒,她又低低抽噎了起來。
拓跋瑞有點難以招架了,身子微微向後,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滿臉的淚水,無奈道,「怎麼這麼愛哭?」
南玥抽泣,難得的回答他,「我難受,這里好難受……」
她模了模.胸口,而後又靠在他的胸膛,喃喃道,「我被人欺負了,我總是被人欺負,我好窩囊,好沒用……」
「……」拓跋瑞很自然的將她口里欺負她的人扣在了司天燼身上。
漆黑的雙眼蹦出冷意,「本王替你……」報仇……
「拓跋瑞那個混蛋!」南玥一下子抬頭,腮幫子鼓著,像是極為氣惱,「你說他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我都這麼躲他了,我連自己的臉都不敢要了,我躲著他,可是他為什麼還要欺負我,五年前欺負我,現在還來欺負我,他是什麼東西?他憑什麼?!」
「……」拓跋瑞結結實實的被她堵了下。
隨即便覺得心口悶得慌,就不是忍耐之人,他捏住她的臉,惡狠狠的問,「本王可不可以這麼理解,你臉上的人皮就是你為了躲本王而做的?」
本王?!
南玥迷糊,搖了搖頭,仰高下巴看他,一只手學他扯她臉的動作,也狠狠扯了下,「你為什麼要說本王……唔……你也是王爺嗎?」
「……」拓跋瑞氣得直磨牙,抓開她作惡的小手兒,深深吸了幾口氣,又看了眼她醉得不輕的臉,想說什麼最終通通化為嘆息,干脆將她抱了起來,便往酒窖外走去。
南玥傻乎乎的看了眼地上的酒瓶子,又歪著頭看他,「你干什麼抱我?你要帶我去哪兒」說著,她一下抓緊胸口的衣服,「你想干什麼?!」
「……」拓跋瑞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南玥也不鬧了,靠在他的心口,又開始流眼淚。
好似要將她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才甘心。
拓跋瑞在心里嘆息,腳步的步子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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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直接將她帶到了他的房間內,將默默流淚的人放在床.上,便又走了出去。
南玥翻了個身,將身子蜷縮成一團,酒精上勁兒再加上壓制太久的情緒一起冒了上來,燒得她渾身不舒服,只有哭。
拓跋瑞端著盆水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她抽.搐的小肩膀。
眼眸一暗。
徑直走了過去。
將木盆放在床下,擰干里面的錦帕,便坐在床沿,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
女人眼楮和鼻子都是紅紅的,臉上的血沫也干了,粘.稠的貼在她細膩的肌膚上。
拓跋瑞眉一皺,便細心的給她擦拭了起來。
擦完之後,又給她的臉上了藥。
那藥物透明的,擦在臉上涼悠悠的,像是一陣清風。
這不由讓處在酒精煎熬中的南玥舒服的輕吟了聲。
拓跋瑞看著她小貓兒似的輕闔上雙眼,乖乖的樣子,讓他一陣好笑又心軟。
嘴角勾了勾,他拿過被子蓋在她身上,這才端著木盆走了出去。
可剛走到門口,他一下子停了下來。
看了眼手中的木盆,拓跋瑞突然有些不明所以。
他剛剛都做了什麼?
他竟然屈尊紆貴,去伺候那女人?!
匪夷所思!
搖了搖頭,拓跋瑞微微側身看了眼穿上的人。
當看到他剛剛給她蓋上的被子已經被她扯開,而且,她的手正在胡亂扯著她身上的衣服時。
拓跋瑞抽了抽嘴角。
索性將木盆放在了桌上,帶上.門之後,便折了回去。
蠻橫的將被子再次覆在她身上,她卻發脾氣似的,一把扯開被子,嘟著小嘴兒扯衣服,眼看著外衣被她撥開,松松的掛在肩膀上,露出的水藍色肚兜將她白.皙如珍珠粉的皮膚襯得那麼的純潔無暇。
拓跋瑞倒抽了口氣,原先想阻止她的想法瞬間消逝。
看著她從衣服里抽.出一條蓮臂,接著另一條也抽了出來。
像是腰跨上堆積的衣服讓她很不舒服,她一雙小手兒便模.到了腰上,胡亂的扯了兩下,才模.到束著她小腰的玉帶。
而後指尖勾勾拉拉的,玉帶被扯開,衣服隨之散在她腰下,她一個抬腰,手便將衣服扯了下來,隨手丟在一邊。
一切動作之後,她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而冰涼的空氣落在她的皮膚上,又像是愜意的哼了幾聲。
轉了身便睡了過去。
「……」拓跋瑞一雙眼楮隱見紅潮。
若不是親眼看見小女人喝了不少酒,他真懷疑,她今天是故意裝醉勾•引他!
目光落在眼前那一片白.女敕的美背上,拓跋瑞眸光又暗了分。
男性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下。
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著。
在床前看了她一會兒,想要壓制住體內的躁動,無果。
轉而坐在床.上,褪掉長靴,欺身而上。
從後環住她堪堪一握的小.腰。
微燙的唇.瓣吻著她泛著瑩光的圓潤肩頭,一寸一寸的,帶著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憐惜。
南玥好容易壓制了內心火燎燎的熱意,後背上轟轟而來的火熱溫度,讓她很是不滿的皺了眉頭,身子往床側挪了挪。
拓跋瑞察覺到,在她腰上的手不由箍緊了些。
最後干脆將她翻轉面對她。
騰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女人的唇是柔軟的,香甜的。
拓跋瑞情不自禁加深了這個吻,撬開她的唇瓣,找到她的香舌,又急切又粗.魯的吻著她。
她口中的蜜.汁帶著酒香,不可思議的醉人。
拓跋瑞也覺得自己醉了。
他用力箍.住她的腰往他身上貼著,唇齒用力吮.吸著她的舌頭,將她口中的氣息一一吞咽小月復。
在她下巴上的手一下,隔著肚兜一把握住她的豐盈,不溫柔的,大力的揉.捏著。
身體的摩挲,讓周圍的氣溫也一瞬升高了許多。
鼻息間呼吸的阻隔和胸口上傳來的脹.脹感,讓南玥本能的伸手推據著,口中發出模糊的抗議聲。
拓跋瑞粗喘著,微微松了她的唇。
重新獲得空氣,南玥張著小嘴兒大口呼吸著。
可是下一刻,唇.瓣再次被堵上。
是比之前更為瘋狂的侵佔。
拓跋瑞翻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上,一把扯下她上身的肚兜,沒有一絲阻隔的握住她柔軟的女敕.乳。
一開始便是重重的你捏握,讓它們在他掌心下開出各種旖旎的形狀。
唇舌忝.咬著她的唇,直到她的唇.瓣紅腫難當,他才發善心的放過,改而咬住她的臉,她的耳朵,她的脖子,一處處都留下他粗蠻的印記。
或許是酒精在月復中的灼燒感,讓她暫時顧不上脖子上和臉上的疼意。
南玥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不滿,只是憨憨的看著他,眯眼,「你為什麼咬我,不許你咬我」
「呵」拓跋瑞輕笑,極喜歡她現在帶了孩子氣的可愛樣子,寵溺的咬了咬她的鼻尖兒,「好,我不咬你,換你咬我」
「嗯」胸口某個頂點突然被一扯,那股酥.麻直沖到她的腦門,南玥長長的呻.吟臉上聲,胸脯下意識的挺了挺,喘著氣問他,「可以嗎?我可以咬你嗎?」
拓跋瑞一邊把.玩著她的女敕.乳,一邊誘哄酒醉的她,「恩,可以,隨你咬哪里……」
南玥眨了眨眼,小手兒拉著他胸口的衣裳,起身輕輕.咬了口他的鼻子,又去咬他的鼻翼,而後是他的額頭,臉,最後都咬到耳朵去了。
那輕輕淺淺的一下一下的輕.咬,若說是咬,倒不如說是舌忝。
拓跋瑞揉著她的胸,又去捏她的細.腰,薄唇吻她的臉,在她耳邊低低道,「玥,吻我」
他說著,扳過她的臉,兩人鼻尖相抵,溫度一升再升。
南玥懵懂,盯著他薄薄的兩片唇瓣,紅艷艷的,水水的。
模了模自己的唇瓣,她皺了皺眉,又去模.他的。
又像是被他唇上的溫度燙到,她一下子收了手,舌忝了舌忝唇瓣,「你的唇真好看」
拓跋瑞抽了口氣,將唇.瓣往她壓了壓,「恩,更好吃,你要吃嗎?」
吃?!
南玥努了努唇,愣楞的看著他。
拓跋瑞不由屏了呼吸,等著她的回答。
南玥抿唇,點了點頭。
拓跋瑞激動,看著她試探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的唇。
粉粉的小.舌頭從她唇縫間羞澀的探了出來,調皮的在他唇瓣刷了一下,好似真的在品嘗一般。
拓跋瑞喉結翻滾,盯著她那截停在他唇上的小舌,粗著氣問她,「好吃嗎?」
「」南玥搖頭,「沒有味道」
「呵」拓跋瑞似乎把她誠實而認真的問答逗笑,嗓音如溪泉滑過小石,清冽而醇淨。
大手繞過她光滑如上等絲綢的美背,落到她挺翹渾.圓的小臀,包住一邊揉了揉,繼續哄道,「把舌頭伸出來,我給你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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