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向安扶起倒的十分狼狽的溫希純,溫希純安撫一直不停朝蔣雲霞母女吠叫的溫暖。「盈盈,你太不像話了。她是你二姐顯然陶向安的斥責沒什麼震懾力,陶嘉盈沖溫希純做了個鬼臉︰「什麼二姐,我才不要呢。她的媽媽是狐狸精,她是小狐狸精……」如果說女孩像爸爸那陶嘉盈絕對是個例外,不管模樣和語氣,十足十像極了蔣雲霞。尤其那刻薄的腔調尖酸的嘴臉。
「不許你說我媽媽!」溫希純微弱卻肯定的話語維護著媽媽,雖然媽媽要開始新的人生執意要把她送到這里她很生氣,可她並不能讓別人侮辱媽媽,一句也不行︰「道歉!」
「我…我不道歉…」陶嘉盈被溫希純瞪的有幾分懼意,往蔣雲霞懷里縮了縮。
「希純啊,爸爸替盈盈道歉好嗎?盈盈是妹妹,不懂事,別跟妹妹計較好不好?」陶向安蹲體,安慰著溫希純。小孩子吵架沒什麼大不了可蔣雲霞一定會借題發揮鬧得家無寧日,何況她本來就不贊成希純過來,他是爭取了很久的。溫希純低下頭松開了自己握緊的拳頭,今天希純才深刻理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晚飯是在沉悶的讓人壓抑的氛圍下吃完的,溫暖被安排在了別墅旁的堆放雜物的簡陋木屋里,雖然她據理力爭想讓溫暖和自己在房間,蔣雲霞一口回絕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鋼琴放在了為她準備的臥房里,前提是只要蔣雲霞在家她就不能彈奏。
月涼如水。粉紫色的臥室牆壁在冷白色月光和昏暗壁燈的印襯下泛著憂郁的藍。溫希純只露在薄被外面的眼楮烏溜溜在屋里亂掃,放著書架、床、寫字台、衣櫃、鋼琴,的臥室里還是顯得很空曠,寬大豪華但沒有一點溫度。
6點一刻溫希純如時醒來,跳下床就要往窗戶邊跑,慣性思維養成的下意識還是比肢體動作快了半拍,才興致勃勃抬起腳的溫希純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哪兒。
早晨屬于中西合璧︰有白粥油條小菜,也有土司火腿牛女乃。長方形餐桌包括溫希純坐著五個人,溫希純的對面是頂著兩個黑眼圈,早起才回來的陶嘉妮。
「天天往外跑,現在竟然夜不歸宿。你一個女孩子家像什麼話……」蔣雲霞刺耳的聲音在清晨听來格外聒噪。
「要畢業了,同學們都想聚聚。我不是往家里打電話了嗎。再說我又不是去干壞事
「女兒大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陶嘉妮在母親移開視線的時候快速朝替自己說話的父親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溫希純埋頭喝粥,不過溫希純能感覺到陶嘉妮對自己善意,因為這個所謂的大姐不時會朝她笑笑,雖然蔣雲霞也不時斜眼沖溫希純笑但溫希純不難看出蔣雲霞笑中帶刺。
「希純啊,爸爸已經給你找好學校了,吃了飯讓王伯伯送盈盈和你上學!」陶向安慈愛的對溫希純說,眼神里難掩的虧欠。
「哼——」蔣雲霞冷笑著鼻腔出聲,聲音拖的很長。陶向安不敢再流露一星半點的對溫希純的關心,住了口。
看了下溫暖,溫希純就跟隨王伯伯準備去學校。
「不行,我不讓她坐後面,你去前面坐陶嘉盈指著副駕駛的位置,仰著小小的頭顱,霸佔著可以坐下三人的後座不讓溫希純坐進來。
溫希純不明白為什麼陶嘉盈不讓她坐,長長的座位加上兩人都是又瘦又小完全可以一人一邊誰也不妨礙誰。一旁的司機王福可知道其中的原因,如果開車的是司機那後面才是尊貴的位置,王福暗嘆小小年紀就會耍這麼多小心眼的陶嘉盈。
早晨的車流正是高峰期,擁擠的道路更讓人向往無拘無束的天空。溫希純將目光移開堵在車前的車尾望向蔚藍清澈的天空。
「大家好,我叫溫希純在老師的帶領下溫希純無精打采地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後就坐在了老師給她安排的位置。
新的房子;新的家人、新的學校;新的同學,一切都是新的,可她還是喜歡以前的一切,包括總是和她作對的姚可佳現在想來那張臉也是無比的可愛。
「希純,還好嗎?她怕黑,一個人睡都要開燈的,你要看見了別給她關掉。13歲了卻比同齡的孩子矮很多,你要讓人多給她吃些補鈣的食物,她……」溫敏嗚咽著掩住了嘴,眼淚爭先恐後冒出,流過掩嘴的手背。
「你放心,她也是我女兒陶向安地聲音听起來很疲憊「醫院方面……」
「不用。你只要記得答應過我的話!」
掛掉手機的的溫敏,最後在屋子里掃視了一圈後才提著行李,留戀不舍地鎖上了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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