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說蘇念安是個禽shou。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齊牧闖進來的時候,他還在旁若無人地把腦袋搭在我的肩上,但我又不得不說蘇念安真是淡定帝,任憑齊牧在旁邊大呼小叫,他就是不理那個三八男。
直到齊牧說出那一句,「我說蘇念安你沒事喘什麼呢,原來是在鴛鴦浴啊。」蘇念安一听,臉立馬臭了,齊牧見狀不好,推開門就往外跑。
蘇念安拽起一條浴巾圍著,捏著拳頭就追過去了。
我听到齊牧的慘叫之後,在浴缸里抖作一團。
我哥皺著眉頭走進來,把我從水里拽起來,一邊嘀嘀咕咕,「媽的,濺了我一手血。」
我打了個激靈,「蘇念安,你以後會打我嗎?」
我哥猛然回過神來,「打,當然打。」
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蘇念安笑容極其純潔無暇,「一是要看你犯了什麼錯,二是要看用什麼打。」
我明白了……
蘇念安你個臭流氓!!
蘇念安把我拽了出去,他怕我走光光被三八佔了便宜,嚴厲的命令我穿上他的浴袍。
結果我一被拽出去,齊牧就婬.笑著撲過來,我怕看到他腦漿滿臉的殘像,就立馬鑽進桌子底下不出來了,我透過指縫看了看,齊牧和我面對面蹲著,傻笑,齊傻子臉上沒有血,沒有任何被揍過的痕跡,只是身上的酒味很濃。
我連滾帶爬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你怎麼揍他了?」
蘇念安指了指桌上的酒瓶子,「才灌了半瓶子威士忌,就成這樣了。」說完還極無奈地聳聳肩。
什麼叫「才灌了半瓶子」……
齊三八這次退化成齊傻子。他蹲在長毛地毯上數地毯的毛毛有幾根,我蹲下來拍拍他的額頭,「真可憐。」
齊傻子抬頭傻笑,兩眼亮晶晶的瞅我半響,嗷嗚一聲撲過來,和大金毛似的。
我猛不地被他撲倒,正疼得厲害,我慘叫一聲,捂著喊蘇念安。
齊牧伸出一只爪子扯我腰間的那條小帶子,一邊扯還一邊婬.笑,「夏安妹子,你就從了我吧,我等這天可是等了很久了,哈哈哈哈~~~」
我︰/(ㄒoㄒ)/~~
蘇念安︰……
蘇念安不知從哪里找出了個白胖胖的枕頭,上面還套上了豹紋蕾絲內衣褲。蘇念安蹲下來面色淡定地用兩根手指頭捏著枕頭的一角,「齊牧,看過來,這才是蘇夏安。」
……
齊大傻子看了我一會,又看了看枕頭,松開我向我哥伸出手,「要。」
我哥淡定搖搖頭,「自己過來搶。」
齊牧站起來向蘇念安撲過去,我哥靈巧一轉身,直奔他休息室里的那張大床。他把那個枕頭往床上一拋,齊大傻子立馬撲過去,在枕頭掉到床上之前狠狠將枕頭抱住。
齊牧摁住枕頭,瘋狂地將枕頭上套的豹紋蕾絲內衣扯下來丟到一邊,一邊扯一邊傻笑,一邊傻笑還一邊和枕頭調.情道,「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真性感balabala……」
我冷汗直流。
蘇念安依舊淡定。
調了一會,齊牧把枕頭翻過來掉過去,我哥走過去問他怎麼了,齊牧抬頭,表情特無辜,「怎麼……進去呢?」
我汗顏︰這兄弟倆真是色到一塊去了。
我終于看到淡定帝的不淡定,蘇念安滿頭黑線。他無視掉痛苦饑渴的齊大傻子, 得把門一關,揪著我去換衣服。
「那身內衣你在哪弄的?」
「……」蘇念安沉默一會,坦然道︰「給你買的。」
「噗……」我一口口水噴出來。
混,混蛋!我怎麼會穿那麼,那麼暴露的內衣?!
ps︰你會穿的。(婬.笑看劇本)
齊牧停止撓門,他貌似忘了怎麼開門。
我哥受不了他,換上衣服拽著我就走,我問他干啥去,他拿了一條長絲巾,用系上吊繩的方式給我系上,開車帶我去醫院,蘇念安怕齊牧再闖禍,順便捎上醉醺醺的齊大傻子,把他送回齊家的大宅。
齊家的老宅豪華輝煌,佔地面積極廣,別墅依山勢而建,是復古的歐式宮廷風格。蘇念安將齊牧拖下車交給一個年輕的管家,安排完事情之後拍拍走人。
我很少看到這種復古建築,忍不住回頭多看兩眼,蘇念安勒令我轉過頭,「你喜歡這里?」
我點點頭,「很漂亮。齊家好有錢,能買下這麼大個宅子。」
蘇念安皮笑肉不笑地抽抽嘴角,「冷家的宅子比這里更大,也比這更豪華,豪華有什麼用,那里永遠都是我的噩夢。」
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這有什麼,人這一輩子哪有那麼多如意的事情,你想開點就是了。」
蘇念安淡淡點頭。
我本以為他會回我一句,結果沒想到他就嗯了這麼一聲。
車廂里那叫一個安靜啊,氣氛詭異得差點讓我哭出來。
靜默了一會,蘇念安抬起一只手拍拍我的腦袋,「以後那姓齊的再來騷擾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揍他。」
「蘇念安,我以前還沒發現你怎麼這麼暴力啊?」
蘇念安橫我一眼,用力一踩剎車,要是沒有安全帶的保護,我現在極有可能飛了出去。
我一邊拂胸口一邊翻白眼,「你突然急剎車干什麼?」
「別給我岔開話題,你說的話听到沒有?」說完又把我脖子上的「上吊繩」勒得更緊了,我被他勒得直翻白眼。
「听,听到了。」
「那就好。」蘇念安說完笑著拍拍我的腦門,「去醫院?」
我正欲點頭,肚子「咕嚕」一聲,不給面子地響了。我一邊撓頭一邊陪笑,「別管我,你開你的車,看完爸爸媽媽我請你吃飯。」
蘇念安不屑的哼了一聲,那拽樣看得我只想給他一耳光。「請得起?」
我冷笑,「我請客,你付錢,算我欠你個人情。」
他也轉過頭冷笑,「好啊,錢債肉償。」
tmd……蘇念安你真不愧是個奸商。
ps︰蘇夏安小同學這輩子也別想勝過蘇念安了。
在我的百般游說之下,蘇念安最終同意只給我買份章魚小丸子墊墊肚子,我在汽車里吃得滿嘴流油,蘇念安盡量挪開身子和我保持距離。
我狗腿子似的靠過去,用一根小叉子插著一個章魚小丸子送到我哥嘴邊,「張嘴,啊~~」還和哄小孩兒似的把嘴巴張得老大。
蘇念安看我一眼,「你自己吃吧,我不餓。」
我把整個丸子塞進嘴里咀嚼,嚼得嘴唇上沾滿了芥末醬和芝麻。
蘇念安皺起眉毛看我一眼,看一眼,又看一眼。我開口正要質問他,他伸出拇指擦去我的唇角的芥末醬和章魚粒,又伸出舌頭漫不經心舌忝了一下,那動作邪肆張狂無比,「這玩意味道還可以,記得下次別吃得滿嘴油,想佔你便宜的心思都沒了。」
我一听,便配合他裝作十分愧疚的模樣,「對不起。」
「沒關系。」蘇念安笑得和慈祥的耶穌哥哥一樣,讓我感受到了天堂般的聖潔。
誒……這感覺怎麼這麼不對頭呢?
我正要回味究竟哪里不對頭,蘇念安再次剎車,「到了,下車。」
我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下去,「走咯!」
「站住,跟我走。」
蘇念安你走那麼快要死啊?!就你腿長是不是!好嘛,他拽著我的爪子在前頭走,我是一溜小跑跟在後頭,一路上引無數醫生護士及患者回頭,丟屎了。
外科病房?!
我哥拽著我走到詢問台前,「請問49號病床的病人在哪間病室?」
小護士正在看小說,她頭也沒抬,指了指走廊盡頭,「南邊走廊正數第二間。」
「謝謝。」蘇念安說完松開我的爪子,把我扛起來,「怎麼走的這麼慢?」
「啊呀呀!蘇念安你個死禽shou!放我下來!」
小護士抬頭,表情猙獰地大吼了一句,「這是病房!不許大聲喧嘩!」
護士小姐,你吼得比我們兩個人加起來的聲音還響啊。
蘇念安不爽地皺起眉,轉過頭,只給看客一個英俊逼人的側臉,「哦。」
「啊——姐妹們快來看啊,比秦醫生還帥氣的大帥哥啊!」小護士吼得這句話給了我一種和我哥一起去逛窯子的錯覺。
原本安靜無人的病房走廊里瞬間出現了各個年齡段的雌性生物,有流著鼻涕舌忝著棒棒糖的小女孩還有好幾個牙都掉光的老女乃女乃。
正在尷尬的時候,有個頭發染成麥黃色,笑得溫柔陽光的男醫生走過來,我眼前眩暈一片,這才是我想要溫柔陽光系小帥哥啊,簡直就像漫畫里走出來的似的。
那人看到我之後灰常高興,「hellow!.」
我詫異了,我認得你嗎?
我哥轉過頭同那個小帥哥對視,蘇念安在此過程中一直把我扛在他肩上,如此一來,我就看不到小帥哥,小帥哥也只能同我的對視。
「你是誰?」
「i’m……」
我哥打斷他的話,「說中文。」
「我是這里的醫生,秦受,你可以叫我秦醫生。我听說過蘇小姐,我想和她做朋友。听說她還沒有男朋友,我想和她交往試試,你就是她的哥哥吧,你放心我會好好對她。」這口音,一听就是從國外剛回來還沒矯正好的。
「你是留學生?」
「是,我已經研究生畢業了,最近回來看望我弟弟,順便帶個女朋友回英國結婚。我和蘇叔叔還有蘇阿姨聊過天了,我非常喜歡她的性格。」這聲音真的很好听呢,哎呦,骨頭都軟掉了。
蘇念安哼了一聲,「她很能吃,你估計養不活她。」
臭蘇念安,你又敗壞我的名聲!
/(ㄒoㄒ)/~~
「蘇念安,你放我下來!」
我連啃帶咬,總算從他身上爬了下來,「蘇念安,我很能吃嗎?」
他點頭。
我怒,抬腳要踩他,秦醫生伸出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蘇小姐,見到你很高興。」
我正在氣頭上,回頭瞪,「高興你妹啊!」
秦受先生愣了一會,笑,「見到你很高興。」然後拉過我的手,向英國電影里的紳士一樣躬身親吻我的手背。
我用眼角看到蘇念安的臉變得更臭了。
秦醫生一邊沖我笑,一邊說,「越紳士的男生越會受女生喜歡,是不是這樣呢?」
秦受的睫毛又密又長,笑得時候嘴角微微勾起來,陽光又溫柔迷人。「蘇小姐願不願意和我去英國逛逛?那里風景很美。」
我剛要開口答應,蘇念安在我身後冷笑一聲,「蘇夏安,別忘了你那天晚上怎麼和我說的。」
秦受意味深長看了蘇念安一眼,看了看我脖子上的絲巾,沖我笑,「我教你系絲帶,前幾天剛剛向一個很潮的朋友請教過……」不知咋回事,我好像被催眠了一樣,他說什麼我都會答應。
就在他剛剛把絲巾拽下來的時候,我突然清醒了,蘇念安就在一邊雙手插在褲兜里,默默看著我。
「這,這是……」秦醫生呆掉了。
這時候沉默數久的我哥終于挺身而出,「我的。」
「你們……你們**?這是要被抓住關進警察所的!」
「那是你們英國的規矩,我們兩個戀愛關你什麼事,我們兩個是自由戀愛且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不干**的事。」
……爭論了半晌,蘇念安拽著我無視已經呆掉的秦醫生去了病房。
但是,我們忘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我的絲巾仍老老實實的呆在秦醫生的手里。
「夏安,你脖子上……」我媽吃驚的看我,我抬手一模,絲巾沒了。我看蘇念安,他正趴在椅子上用我的手機玩俄羅斯方塊。
我爸我媽恢復了鎮靜,尤其是我爸,眉開眼笑得像朵花似的,那嘴角差點咧到腮幫子上了。「你們把事辦了,什麼時候結婚領證啊?」
我百口莫辯。
蘇念安溫柔一笑,「爸媽你們先別急,等到夏安懷孕了一切再說也不晚啊。」
我爸媽點頭稱是。
……
于是乎,我就被這麼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