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撓了撓頭發,「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見到一個人的第一面就喜歡上那個人。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他很詫異,搖搖頭,「在英國,很多人甚至見到對方的第一面就會去開.房間,沒什麼奇怪的。」
我臉漲得通紅,一拍桌子,站起來怒吼道,「這里是共和天朝,不是你們的英格蘭!」
文森先生坦白的讓我想哭,他很自然的整理自己的頭發,沖我微笑道,「我見到你第一面就喜歡你,想和你上.床,現在也想,一直都是這樣。」
噗
怎麼會有種被逼良從女昌的感覺?
文森先生果然是說情話的一把好手,「你笑起來很好看,干淨又明媚,很少有人能不動容。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里看到太陽一樣。我想和你談戀愛,我會比他更好,我會成為你可以依賴的另一半。」
「哈?!」我估計我的表情大概很躊躇。「為什麼?」
「就因為我先得到了你。」
我表情不甚自然地別過臉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我的第一次給了蘇念安,不是你,文森先生你不要太自戀了行不行?那床單上的血還讓蘇念安面無表情的高興了好幾天呢。雖然他不說,但我能感覺得到,他是真高興,就像我第一次中了20塊的六和彩一樣。
現在我能感覺到,這個文森醫生正在同蘇念安一樣,面無表情的心花怒放。
挺圓滿啊我這輩子,兩個第一次,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個屁!我分明覺得可悲可嘆。
我糾結,我蛋疼。
氣氛實在尷尬,我抬頭看看血袋,不禁感嘆這血真是善解人意。
我指指頭頂,笑得很天真。「文森醫生,我能走了吧?」
文森醫生十分淡定,他看看我手背上的針頭,手法嫻熟的幫我起針,「先在醫院待兩天,你這輕微腦震蕩要在路上出了什麼事不知誰救你呢,我今晚值班,你就在我的值班室湊合湊合吧。」
「不行啊,我在賓館……」
「你腦震蕩,我不放心。」
我一看他說得如此正義,如此理所當然,順便聯系一下實際情況,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文森醫生看看表,起身去換衣服,白大褂配口罩加听診器,十分氣派。
「去辦公室吧,一會我幫你松紗布。」
「哦。」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眼前一片眩暈。
「我扶著你,過來吧。」
我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出去搭在他肩膀上,眼楮卻不知怎麼回事老是想眯起來。迷迷糊糊中,我被他塞回到他的值班室里休息。
那個給我做手術的醫生笑眯眯地對他說,「秦醫生,今天我幫你打飯?」
「謝謝。」他一邊說一邊把我放在椅子上,我把腦袋埋在胳膊里。
「文森醫生,你怎麼不給我縫傷口?」
「下不了手。」
「哈?」
「不認識的人下手狠,要是熟悉的朋友就會下不了手。」他從病例架中拿出幾本病例填填寫寫,時不時抬頭看我幾眼。
就在我迷迷糊糊準備睡覺的時候,文森醫生埋頭寫病歷,過了一會抬頭看看我,又低下頭去寫字,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愣是把我嚇得睡意全無。「你要不要去我家住?」
「不,不用了……謝謝啊。」我面上假心假意地感謝再感謝,實則在心中吐槽︰我今天能答應在醫院里住一天就算豁出去了,我去你家住,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吧……
「我不相信你哥還讓你回去住。」他用一副極其認真的表情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他很快又低下頭寫寫畫畫,又過了一會,他說了一個極其誘人的條件,「每月房租100,水電全免,每月定時發1000塊的生活費。」
我咽了口唾沫。
他放下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像只狐狸。「你要不要住?」
我哭著點頭,「要……」
我點頭之後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要性。騷擾我怎麼辦?
于是我當即反悔,「不,還是算了吧。」
該狐狸不動聲色道,「我休班的時候你想去哪里玩我就陪著你。」
作為一個有節操的女紙,這些物質還沒有打動我,我流著口水眼淚搖搖頭。
「我有個朋友,他有非常多的動漫手辦,你要是喜歡可以隨便拿。」
我撲上去抓住他的袖子,慘叫著號啕道,「我要住我要住!你收留我吧!」
大狐狸笑眯眯。「你住是可以,但是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啊?!」我張大嘴巴,滿臉驚愕。
「我總不能讓你白吃白住,自己做賠本的買賣吧?」這麼說,你賺了,該賠的就是我了。
「……」tvt
「很簡單,幫我做些我不想做的事,必要時可以陪我看看醫學資料。」
「不許對我有什麼不好的念頭和行動。」
「你可真夠自戀的。」大狐狸搖搖頭,笑得極其陰險。
那位幫他打飯來的醫生顛兒顛兒的走來,把飯菜放在他面前,笑得宛若一朵花。
大狐狸沖我招招手,「過來一下,我幫你松紗布。」
我一厘米一厘米地蹭過去,很快就被大狐狸抓住袖子揪過去。我大呼小叫著亂撲騰,沒傷著他分毫,差點把桌子上的病歷本和茶杯掃下來傷著自個兒,把自己給打著了。
那個醫生捂著嘴嗤嗤的笑,我窘得說不出話來。
大狐狸摁住我,抬手幫我解紗布,傷口干涸的血塊和紗布沾在一起,一踫就疼得要命,他下手又快又狠,疼得我直咧嘴。
後來的過程更是痛苦不堪,消毒,晾干,重新包上。
餓了小半天的我被疼得一點食欲都沒了。
我抱著腦袋縮在桌子上,翻了個白眼就睡死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