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蘇念安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但是我知道的是,自己的心口開始劇烈的疼痛,最後開始變麻木。
文森疾步走過來,將我扶起,「是他嗎?」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就點點頭,拽住他的袖子,把臉扎在他的胸懷里。
他是我丈夫,是我下半生最有力的依靠。
「他給你說了什麼?」大狐狸扶著我坐在餐桌前,他給我倒了杯熱水塞到我的手心里。
「沒什麼……」我搖搖頭。
大狐狸抬手捏捏我的腮幫子,臉上還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既然沒事就別難過了,我先去做飯。」
我沖進浴室洗了把臉,換上一副笑容,「我來幫你。」
我看到文森大狐狸怔了怔,隨後咧開嘴角笑起來,陽光明媚的溫暖笑容。他沖我張開手掌,「從今天開始,我們戀愛吧。」
我把爪子放在他的手心里,那個男人看著我笑眯眯的模樣,看上去溫柔而又成熟。黃昏的陽光透過來,打在他的臉上,我不知怎的心頭一暖,居然心甘情願的陷了進去。
鍋里炖著什麼東西,香氣四溢,大狐狸攥住我的手腕,手臂一伸我就被他死死抓住了。
我能感覺他的呼吸,籠罩了我的呼吸,似乎把四周的空氣都抽成了真空,我只感覺自己喘息的厲害。
我們倆那近乎完美的黃金身高差,他只要低頭下巴就能踫到我的額頭。夕陽如血,把整個房間都涂上了一層金黃色,陽光拉長我們的影子,靜靜地投在地毯上,好像電影中某個被精心修剪的鏡頭。
「夏夏。」他只是湊過來,嘴唇如蜻蜓點水一般擦過我的臉,急促而焦躁地低呼。
夏夏,夏夏……
這兩個字,宛若一聲聲呢喃,縈繞在我的心頭。
夏……夏。
低回婉轉,宛若寺廟里的僧人口中輕唱的梵經。
一字一頓,如血如泣。
「夏夏。」
我回過神來,點點頭,「我在。」
他微微傾子,抱住我,把臉埋在我的肩膀,笑得極其無奈,「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奇怪,似乎很容易就能把自己陷進去。很容易動情。」
「以前的我從沒這樣,雖說濫情,倒也沒**。」
「你大概會介意,我想告訴你,之前的我並不是這樣,你知道的吧……色是所有男人的劣行根,我雖說,但從不急色,不會像對你那樣……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我听他語無倫次說了一通,大概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我知道,我從書上看到過。」我抬起頭看著他,「很害怕孤身一人,渴望被人關心,缺乏安全感。」
大狐狸看著我,笑了笑,「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你讓人感覺很安心。」
這個社會,還有家庭,都在無時無刻帶給我們壓力,人們就在各種形形色色的不定性的夾縫中生存。缺乏安全感,似乎每個人都有這種感覺,每個人尋求安全感的方式都不一樣,有人選擇較為溫和的方式,還有人用一些听起來比較變態的方法尋找安全感,譬如說大狐狸喜歡看鮮血流出的感覺。
我提醒大狐狸該照顧一下鍋里的食物,大狐狸松開我,打開鍋蓋,我湊過去看了看,是西餐里著名的女乃油蘑菇湯。
不過這湯實在太考驗廚師的功力和下廚那位兄台的財力,我只喝過一次,而且十分難喝。實在糟蹋了那麼多名貴的蘑菇。(怎麼有種很邪惡的感覺?是我太猥瑣了嗎?)
用松露,松茸,猴頭菇……切成細丁備用,這些蘑菇基本上都是在野外采摘,第一時間送到餐廳,不然時間一長就會影響到湯的口感。女乃油蘑菇湯講究入口咸甜之中,湯汁和蘑菇粒入口鮮香,做到一味化百味。不能出現蘑菇的土腥味和鮮女乃油的過于甜膩,不然再好的食材也要功虧一簣。
總的來說,做好這道湯的確十分艱難。
我看大狐狸把早就備好的蘑菇,洋蔥,胡蘿卜,土豆等等切成小拇指指甲蓋差不多大的小方塊,豪氣萬丈的統統丟進去,蓋上蓋子。
怎……怎麼……這大狐狸做飯挺豪放啊。
希望這湯能做的好喝點,別浪費了那麼多大好蘑菇。
……
大狐狸遞給我一只勺子,用眼神示意我嘗嘗他的手藝。
我嘗了一口,幾乎差點蹦起來,「好喝!」
大狐狸笑得矜持,我能看到他的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我放下勺子問道,「你挺會做飯啊,沒想到你除了會做手術做飯也挺好吃。」
大狐狸轉過頭手里拿著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正在把檸檬一分為二,「只要跟刀子有關的,我都喜歡。」
我噗……
你怎麼回答的這麼重口味?
我拍拍他的肩膀,「有沒有興趣去殺豬?」
大狐狸坦誠的搖搖頭,「沒興趣。」
「不喜歡血液從肉ti里冒出來的感覺了?」
「你怎麼把我說得跟變態似的?」
你本來就是一變態!
算了,我還是不和他交流了。
大狐狸手腳嫻熟的把檸檬汁擠出來灑在剛剛煎好的帶子肉上。他把手沖洗干淨,解開圍裙,用一根指頭戳戳我,「開飯了。」
……
總之那一頓飯我吃的酣暢淋灕,大狐狸看著我的吃相,半天都沒動。
吃飽了喝足了,再加上累了這麼幾天,我很快就要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大狐狸把我揪起來說什麼要我運動運動。
我切了一聲,不屑一顧。
大狐狸直接把我揪起來,丟到臥室的大床上。
我撲床,大狐狸撲我,結局當然很沒有懸念,我被大狐狸死死壓住,由于剛吃完飯,撐得不行,大狐狸還壓在我身上,我幾乎喘不過起來,「要死了要死了,你再壓我我就把胃里的東西吐到你臉上!」
大狐狸從我身上爬起來,「所以說我讓你運動運動。」
「不就是在床上翻來滾去的午夜運動嗎?」
我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氣喘吁吁的趴在床上扮尸體。
就在這時候,大狐狸一聲不響的爬上床,這時候天並沒有完全黑,依稀可以看到一輪銀白色的月亮。
家里的燈全部都關著,只有臥室亮著台燈,散發出微熱的暖光,因為鋪了地暖,所以室溫很高,外面寒風刺骨,房間內溫暖如春。
「大……大狐狸。」
「現在該換個稱呼了。」大狐狸奸笑著移過來。
大狐狸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摁倒,把我籠罩在他的身子底下,解開我的睡衣和睡褲。
我下意識伸出手護住胸和下?身。
大狐狸對我的青澀反應很滿意,他壓低聲音,曖mei的耳語道,「我們結婚了,夏夏,放松點,我現在是你丈夫。」
是的,他是我的丈夫,對他沒什麼可遮掩的。
以後的我們要生活在一起,生孩子,照顧父母,因為一些生活瑣事而爭吵,卻從沒想過要分開。
沒錯,這才是我的生活,這才是我的未來。
他為了緩解我的窘迫,用手撐在我的體側,握起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前,「來,為我月兌衣服,沒什麼可害羞的。」
我無法拒絕他。
我深吸一口氣,臉漲得通紅,伸出雙手解他的衣服。心髒跳得很快,全身熱的幾乎燒起來。
大狐狸低頭親吻我額頭上的傷疤,傷口已經結痂,長出了粉紅色的女敕肉,新生的皮膚十分敏感,被熱氣哈過又癢又疼。我側頭躲避,手指有點顫抖,月兌去上衣,我就沒敢再下手。
大狐狸拽著我的手向下探去,我能感覺到大狐狸拽著我的手解開他的褲帶,然後,然後……算了,我還是不說了。
不知為什麼我想到蘇念安,就不由自主的抬起身子抱住大狐狸,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怎麼辦?大狐狸,我又想蘇念安了。」
那個永遠存在的第三人,誰永遠也抹不掉他存在的痕跡。
大狐狸嗯了一聲,「等過了幾天就會好的,別亂想。」
他把我放好,分開我的腿,置身其中,他模模我的臉,「現在別想他,只想我。」
我看著他寬闊堅實的肩膀,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