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狐狸扶著我的背將我抱起來,嘴唇也敷上來,舌尖相抵。為了婚禮,他將半長的頭發剪去,卻還是挺長,金色的發線遮住了眼楮,還是那麼好看。
我勾著他的脖子,學著他的樣子親吻他。
他離開我幾公分,喉結上下滾動,眼楮里流光溢彩。
他的手,他的親吻,還有安慰的擁抱,統統讓我失去了神智。
……
我喘著粗氣睜開眼楮怔怔地望著他,大狐狸抬起頭來沖著我微笑,他抬起手,用手背擦去嘴唇上的水漬,那動作邪肆張狂無比。我只感覺自己臉一紅,想張開嘴說話,待發出聲音時發現聲音早已沙啞的不像話。
他的眼底涌現出一片溫柔的光彩。「我是誰?」
我怔怔地望著他的眼楮,「大狐狸。」
文森對我的回答不怎麼生氣,他抬手撫模我的臉,「大狐狸是誰?」
「……」
他並不需要我的回答,他要的答案只是我側過頭去,紅著臉不說話。
我看他俯子親我的額頭,心頭不可抑制的劇痛起來,我覺得自己惡心。
那麼惡心。
對著根本不喜歡的人都能做出那麼一副姿態。
之前的所有快樂就像是折磨和一場笑話,所有快感蕩然無存,身體變得緊繃,恐懼排山倒海一般壓過來,我想逃跑……
我能感覺到他一寸一寸的侵入進來,不容反抗的力道,享受那一分一秒的佔有。
劇痛!
不知到底是身體痛還是心口痛,我疼得繃緊身體,連大氣都不敢喘,因為緊張恐懼,身體縮緊。
大狐狸緊緊貼著我的身體,喘著粗氣抬起一只手幫我擦汗,又看到我臉上的表情,沖撞的動作急急剎住,「怎麼了?又讓你想起來不好的事情嗎?」
我搖搖頭。
可還是莫名恐懼。縱然他再溫柔,那傷口永遠都在,他傷害我的身體時候,我都記在心里,就算心中不害怕,可身體還是對他的觸踫作出反應。
那大概是條件反射。
他又試探著輕輕動了幾番,我感覺全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他一動我就疼得直抽氣。
大狐狸強忍著繼續動作的沖動,又不好不顧我的感受,只能這麼忍著。
全身的肌肉緊緊地繃在一起。
我看到大狐狸的喉結滾動了兩下,似乎在糾結什麼問題,過了一會,他抬手關上了台燈,在黑暗中抱緊我,聲音有些低啞,乍一听上去很像蘇念安的聲音,「不看我的臉,把我當成他,能不能好受一點?」
這又是何必呢?
讓我不舒坦也就罷了,還偏偏讓自己也不舒服。
「你喜歡誰,我就是誰,我說過。」
「那你是誰?」
他不說話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誰都無法成為另一個誰,你就那麼愛自虐,讓自己不舒服?」
「你不也一樣?躺在我的床上想著別人。」
我想流眼淚。
蘇念安再也不是我的誰,現在的他,對我而言只是——別人。一個可有可無的路人甲。
「放棄的你幻想,你與蘇念安,不可能了。」
我知道,不可能了,沒有機會了。
可心里就是舍不得,那場遲來的戀愛,似乎預支了我一生的精力和愛情。
「別說了,你別說了……」
「你已經嫁給了我,我才是你的丈夫,放棄他,我才是你的歸宿。」
他說著,便親下來。
我的眼淚和在這個並不唯美的深吻里,又苦又澀,堵得我喉嚨發酸,我听見他在我耳畔說話似的嗓音,很壓抑,「重新認識我,好不好?和我談一場戀愛?」
我並未回答他,過了一會,我又听他說,「放輕松,別想太多,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排斥我。」
他把我抱起來,手掌有節奏的輕輕拍打我的後背,像哄孩子那樣的安撫,似乎這樣的安慰很有效,我不一會就趴在他的肩膀上,眼楮盯著窗外燈火闌珊的街道,心如亂麻。
身體似乎失去戒備,一點點放松下來,他還停留在那里沒有動彈,身體實在不太舒服,我挪動了體,大狐狸好似會錯了意,他抱緊我,開始緩緩的磨蹭。
我在黑暗中無聲的笑了笑。
心道,就這樣吧,我已經沒有後退的路了。
……
我並沒有很配合他,但是大狐狸還是一副很高興很興奮的模樣,一次過後,他休息了幾分鐘,又要爬起來壓在我身上,我意興闌珊的推開他,「我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
大狐狸沉默了一會,也貼著我躺下來。
他伸出手臂抱著我,熱氣哈在我的脖子上,他伸出舌頭在我的脖子上舌忝了一口,道,「晚安。」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