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有點手生……
就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中,我把餅干塞了滿嘴,大狐狸看我一眼,「怎麼跟松鼠似的?」
蘇念安默不作聲看我一會,轉過頭去。
大狐狸拽著我的手,「上樓休息吧。」
他臉色不太好,我點點頭,老老實實跟著大狐狸上樓,我偷偷回過頭看蘇念安,他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狐狸手下用力,我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大狐狸手疾眼快扶住我,我傻笑著撓撓頭,大狐狸在我額頭上彈了一個極其響亮的腦瓜崩,我慘叫一聲,哪知大狐狸把我拎起來,大步走進臥室,插上門……
就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居然發現自己舍不得。
蘇念安……
大狐狸摁住我的爪子,湊過來親吻我,我用力躲避,試圖將他推開。
大狐狸臉色不悅的瞪著我,我縮著身體支支吾吾的對他道,「蘇念安……蘇念安就睡在隔壁……」我怕他傷心。
過了一會,我抬頭看看文森,他的眼楮里燃燒著怒意,死死瞪著我,我繼續補充道,「還有……還有孩子……」
文森拳握得咯咯作響,他冷笑道,「別拿孩子當借口,他一來你就變了,平時的時候不還是和我很親密嗎?還說喜歡我,你的喜歡到哪里去了?!這麼想把我推開,是想和他……」說到這,文森生生打住了,他拽起我的頭發,動作很溫柔,不過說出口的話卻惡狠狠,「我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他說著,就動手解我睡衣的扣子,我捂著胸口躲避,結果還是逃不過。
最後認命,他摁住我,壓在我身上,動作極其粗魯的挺進來。
我疼得說不出話,他大概認為我屈服了,在黑暗里伏低身子托起我的後腦,小心翼翼地親吻我的臉。
但是對我而言,這種聊勝于無的小溫存,相比于他帶給我的痛苦,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我抬頭望著天花板,額上冷汗津津,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很不合格的母親,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護。
我感受他粗暴的動作,身體疼得幾乎麻木,疼得牙根打顫,疼得幾乎無法呼吸。這時候我又听見他說,「不管怎麼樣,都不許背叛我,離婚這兩個字也不許說,我不會放你離開我,永遠不會,一輩子也不會。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追到地獄去。」
我笑了一聲,文森抬起手模模我的臉,很好,沒有哭。他松了一口氣,親親我的額頭,「我會做得比他更好,我會成為他陪著你,他對你好,我就比他對你更好。你不要喜歡他,你喜歡我……」
「你不是蘇念安,你永遠都無法代替他。就算再好,你也不是他。」我用手捂住眼楮,「你還不明白嗎,重要的不是怎麼做,而是做這些事的人是誰。我們離婚吧,行不行?」
他好像沒听明白,咬著牙惡狠狠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許你出軌!」
沒有出軌,只是心里一下子空了,不知道自己要什麼,要去追尋什麼,前方茫茫然一片,而後路已經被我親手截斷,有什麼辦法呢?
就這樣慢慢的走過去吧……
大狐狸突然停住了,他抬起手模模我的肚子,語氣里有些懊惱,「對不起,我剛剛……」
我只看到在月光照射下,他的嘴唇在動,似乎說些什麼東西,但我居然什麼都听不見,肚子疼得不行,眼前發黑,全身都是冷汗,抖動著嘴唇抓住他的手想求他救救我。
「疼……」
……
(蘇念安)
我沒有什麼听牆角的習慣,心情極度郁悶,卻不知道那種郁悶的情緒從何而來。
他們夫妻兩個做什麼事與我有什麼干系?
我從心底恥笑自己沒出息,干嘛傻等在門口,痴情給誰看?
我抽了幾口煙打算回去,屋里的爭執聲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亂的喘息聲,又過了一會,臥室里又傳來聲音,那聲音黏黏糊糊,而且斷斷續續,隔著遠了听過去,像是在哭,又感覺是在說些什麼,但是屏住了呼吸去听,也實在听不出個所以然了。
我苦笑一聲,正要打算推門回自己暫住的客房,就听見文森急促的喊到,「夏夏,怎麼回事?哪里疼?」
「肚……子。」蘇夏安有氣無力帶著哭腔道。
我撞開門闖進去,就看見蘇夏安臉色蒼白躺在床上,她身子底下白底玫瑰紋的床單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同那蒼白的四肢形成極大的反差,看上去猙獰可怖。
文森正在撥急救電話,蘇夏安這樣子嚇壞了他,他抬起手模模蘇夏安的臉。
我幾步走過去,把蘇夏安用被子包起來。救護車來的很及時,文森也不顧自己只穿了一身睡衣,坐上救護車,手腳嫻熟的為她做些急救措施。
旁邊的護士很驚奇,「先生,你是醫生?」
文森沒去理睬她,「先去止血,她出血量不小,去準備血包。」
我也跟上去,蘇夏安迷迷糊糊掀開眼皮,嘴唇動了動,囁嚅道,「疼……」又過了一會,她似乎清醒了一點,抓住我的手,「我這就要保不住它了……是不是?」
我搖搖頭,模模她的頭發,「不會,咬緊牙關支撐下去。」
文森為她止完血,看到蘇夏安臉色蒼白,怔怔忪忪的模樣,他抬起手把她臉上被汗水濡濕的頭發理到耳後,聲音壓得很低,「我們不會失去它的。」
……
急診室。
慌亂的腳步聲。
……
文森和我內心焦灼,過了一會蘇夏安被送進病房,一位醫生過來對我們兩個說,「根據檢查,這位小姐是癥狀較輕的流產,幸虧搶救及時,不然胎兒會受很大影響。」
文森抓住那位婦產科的醫生,「不管怎麼樣,我的孩子一定要保住……我不能沒有它……」
醫生點點頭,面色嚴肅起來,「你們兩位,誰是她的丈夫?」
文森走過去,「是我。」
醫生看我一眼,轉過頭異常嚴肅的告訴他身為丈夫要多多體貼懷孕的妻子,懷孕中的x生活要多多體諒對方,不能太過強硬……最後醫生還總結了一句,這次傷害可能會對她造成很大影響,第二次自然受孕的幾率會大大減小。
……
文森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一聲不吭。
「你是在利用這個孩子嗎?你想利用這個孩子來挽留她,甚至說束縛她?」我嗤了一聲。
文森過了一會道,「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要你在她身邊,她就永遠都不會看我一眼……我怕她這次再也不想原諒我。」幾分鐘之後,文森語無倫次,顛三倒四的說,「她說要跟我離婚,我激動了,糊涂了,沒考慮到她。我知道自己很不合格……」
「你好自為之,蘇夏安不會給你第二次的機會。」她的性格,我很清楚,忍到不能再忍的地步,她會翻臉。
到時候,大概是什麼都無法挽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