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身咬著我的耳朵,哈出的熱氣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感覺快被他折磨得要死去,他把我放在地毯上,看著我的臉。
我別過臉,蘇念安捏著我的臉強迫我轉回來,我心如死灰,只要可以讓我解月兌,哪怕讓我立刻死去都可以。
我滿頭冷汗,這時目光掃過因為我過度掙扎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蘇念安的彈簧匕首。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它,蘇念安沉浸在感官的歡yu里無法自拔,因此沒有看到我的動作。
我模到了匕首的刀柄,攥在手里,看著鋒利的刀刃彈出來。
我看著蘇念安,握著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我閉上眼楮深呼吸,單手拿著匕首,朝著蘇念安的右胸口刺過去
我感覺到那刀的確是扎在了什麼東西上,有溫熱腥咸的血滴在我的臉上,我睜開眼看去,蘇念安單手握住了刀刃,刀尖割破了他的虎口。
鮮紅的血。
猙獰的傷口。
我心里一顫,握住刀柄的手松開了,蘇念安拿起刀用力一丟,匕首滾到離我很遠的地方,上面還沾著血。
蘇念安用那只受傷的手掌撫模我的脖子,他壓低聲音而我耳畔咬牙切齒道,「蘇夏安,你可真狠,還真能下去手,我真是低估你了。」
說著他拽過落在地上的襯衫包住傷口,動作凶狠地摁住我。
那襯衫很快就被大片嫣紅的血跡洇透,那場景觸目驚心,蘇念安你好像並不在意,依舊壓著我動作個不停。
我拽住他的胳膊,「蘇念安,你快去處理處理傷口」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嗎?」
我別過臉,他的動作沒有停止,那傷口倒是因為劇烈的活動而裂開,因而流出更多的血。
這場景太過于猙獰。
我攥住他的手,「蘇念安,你去處理一下。」
他不理睬。
「蘇念安」
「」
「哥。」他的動作頓了頓,他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抱起我,把臉埋在我的頸窩里,喘著粗氣道,「我知道了。」
幾分鐘後,蘇念安滿頭大汗地把臉埋在我的胸口,緩了幾分鐘,他站起來抓過我的睡衣遮住我的身體,又站起來往臥室里走過去。隨著他的腳步,我能明顯看到有一串鮮艷的紅色綻放在銀白色的地毯上。
過了十幾分鐘,我推開臥室門走進去。蘇念安穿著浴袍,咬著牙處理傷口。
我走過去,「我幫忙吧。」
他好像沒听到,繼續忙著給自己擦藥纏繃帶。
過了一會他才說,「沒關系,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再說這傷口也不深,沒有割傷關節和肌腱。」
他的聲音和語氣變得冷冰冰的,我一听,轉身要走。
蘇念安叫住我,「等等,過來。」
我沒動。
他沉下臉道,「過來,我不想說第三遍。」
我乖乖走過去,蘇念安拽著我的手腕把我摁在他身子底下,「我還沒有發泄夠,你怎麼能走呢?」
我嚇得全身僵硬動也不敢動,蘇念安抱住我,「蘇夏安,我有時候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你怎麼這麼狠。」
我知道他並沒有要我說話的意思,過了一會蘇念安果然側過頭親親我的臉,「你真是個狠心的小姑娘。」
小姑娘?
拜托我今年都二十五了。
當然,這番話我就是在心里想想,實在不敢說出口,除非我活的不耐煩了。
他抱了我一會,松開手到衣櫥里翻出件襯衫和一套西裝走出去。
我隨後也從床上爬起來,用被子蒙住腦袋躲在被子底下慌亂地用手背抹眼淚。過了幾分鐘,我听到有腳步聲漸漸逼近,我模模臉正要從被子里鑽出來,那雙手把我撈起來,和著被子將我整個抱在他懷里。
「最近這幾天我不回來了,蘇夏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說完,那雙手就松開了。
又過了幾分鐘,我听見關門聲,不禁心灰意冷。
這里是b市內三環的房子,房價和我所在的樓層不是一般高,從窗戶看下去讓人頭暈眼花,從窗戶跳下去絕對不可能。
房門被蘇念安從外面不知用什麼東西鎖上,根本出不去。
在這里陪伴我的,除了大金毛和牛女乃,就沒什麼活著的東西了。
我看看臥室里懸掛的石英鐘,不禁嘆了一聲,「今天星期三,那麼說距離我睡去那天已經過去四天了,我不可能睡這麼久」
是不是他給我吃了安眠藥?
也不對啊,睡幾天的話不是太危險?
我掀開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在胳膊內側有一個極其不起眼的針孔。
我恍然大悟。
麻醉劑。
蘇念安給我注射了麻醉劑
我坐在沙發上抬起頭望天苦笑,蘇念安,你心里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你用盡方法力氣無非就是把我要回你身邊,你可真是煞費了苦心
(蘇念安)
我哪里都不想去,開車在b市郊區沿著寬闊的街道開了一遍又一遍。
齊牧總閑著沒事往我這里跑,不如我買點酒到他那里將就一晚
結果我怎麼都沒想到,那個桃花眼也在那里,我敲開門,看見那兩個人姿勢不雅地扭在一起,衣服和頭發都凌亂不堪,見到我來了,那兩人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極有默契的轉過頭看我。
等等,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我正轉身要走。
齊牧撲過來,抱著我大腿,涕淚橫流道,「老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幸虧哥哥我沒白疼你,快進來快進來,你這不听話的弟弟剛才拿到說要閹了我。」
我白他一眼,「活該你自己作死。」
桃花眼站起來把手里的水果刀丟到桌上,面不改色起身扣扣子。「蘇念安你怎麼來了。」
我沒吭聲,把手里大包小包用紙袋拎著的酒丟到桌上,「我郁悶就來找你們喝酒。」
齊牧也懶得去拿杯子,打開三瓶德國弗士博黑啤一一遞過來,他舉著易拉罐踫踫我手里的,「真懷念上大學的時候,真好啊。」過了一會,我發覺齊牧正用一種曖mei的眼神看著我,我皺眉,對他這副表情很不解。
齊牧恨鐵不成鋼道,「你看看你脖子里,一看就是被女人撓的,真猜不出來,我那蘇小妹子技術不錯啊,你都沒感覺出來。」
我瞪他一眼,「哪有你想得這麼齷齪,她知道那邊已經為文森舉行了葬禮,大概覺得是我沒讓她見文森最後一面,又听說miss不能跟她在一起……」
「強上?」
我點點頭,用手捂著眼楮嘆口氣,「總之鬧得很僵。」
桃花眼指指我的左手,「你的手怎麼回事?」
「你說呢,除了蘇夏安,誰會這麼狠?」
齊牧從旁邊奚落道,「我說蘇念安你才是真活該,這個時候她男人剛死,她連葬禮都沒參加是個人都不舒服,尤其還有那個小姑娘,那是她親閨女啊,能好受嗎?你還不分情況把人給強上了,她要是不發狠那才怪。」他盯著我的手說,「明天好好回去哄著,把人家的那心給哄回來,趁虛而入你懂不懂?這個時候的女人最容易拿下來你個情商是零的笨蛋。」
我︰—_—「……」
桃花眼︰(╰_╯)#「你看起來很有經驗嘛?」
齊牧︰tvt「我錯了,我真的只是在幫蘇念安出主意啊……」